小說:自幼不知笑為何物的冰冷少女,竟被少年一句話逗笑了!

小說:自幼不知笑為何物的冰冷少女,竟被少年一句話逗笑了!

寒冬夜,未逢雪。山風呼嘯,正值十五,一輪明鏡高懸。清冷的月光下,一架孤獨的車馬穿行,自南向北。馬車中,靜坐兩人,中間有一暖爐。男的一襲白衣,長相頗為俊俏,一把銀傘放在一旁,不時的夾起一塊木炭,添到火爐中。正是三千甲!對坐一女孩,也是一襲白衣,做公子打扮,六七歲的模樣,皮膚白皙,俏臉清冷,禍國殃民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煙火氣。

“冷兒,聽聞前方有響馬出沒。交由你應對,如何?”三千甲看著女孩,開口說道。被喚做冷兒的女孩點了點頭,回道:“好!”三千甲搖了搖頭,衝女孩一笑:“你這小娃子,學什麼不好,偏偏學了師兄的脾氣。這世間還有許多比殺人更有意義的事,本想此次陪你出門遊獵,順道散散心的,你卻對同齡孩子喜歡的東西全部不屑一顧,白費為師一片苦心。”女孩看著三千甲,面無表情的說道:“甲師父,冷兒並非不喜,只是玄葉師父說過,要將喜怒哀樂藏於深處。”三千甲無奈搖頭,又夾了一塊木炭,添入爐中,認真的說道:“小冷,甲師父面前無須隱藏,甲師父希望你高興時就笑出來,難過時能哭出來,自你三歲之後,便再也未見你笑過,為師很想見到你開懷一笑!”女孩看著三千甲,眼神中有一絲希翼轉瞬即逝,沉默的點了點頭。三千甲搖頭苦笑,拿起爐邊溫著的一壺酒喝了一口。一臉自在的說道:“這北國的烈酒,尤以燒刀子為首,別有一番滋味啊!”喝完衝小女孩遞了過去,小女孩搖頭婉拒。三千甲自嘲一笑,又飲一口,嘆道:“人生太守規矩,有何意思?”然後忽然凝神,拿起銀傘,一挑車簾,往外看了看,回頭衝女孩笑道:“來了兩個有趣的小傢伙!”說罷飛身出了馬車,朝前方飄然而去。

阿滿揹著姜小白,跌跌撞撞的沿著官道跑著,時不時回頭看看。此時雖然是深冬,但阿滿卻是已經滿頭大汗,腳步也越來越沉重。慢慢的由跑變成了走,大口的喘著粗氣。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阿滿回頭一看,越來越近的,正是追來的白衣劍客,只見白衣劍客幾個縱身,然後於旁邊山壁一登一借力,瞬間越過阿滿和姜小白,截住了他們倆的去路。白衣劍客獰笑著看著阿滿:“跑啊,你繼續跑啊?”阿滿見狀停下腳步,把姜小白放下,然後伸手摸索著什麼。白衣劍客嘲諷的笑道:“你不會以為,這時候把劍交出來,我能饒你一命吧?害老子追了這麼久,臭小子,去死吧!”阿滿從姜小白身上摸出了一個黑色錦囊,眼看白衣劍客將至,伸手就要把錦囊解開!然後突然”刺啦”一聲,白衣劍客直接斷成了兩截,鮮血瞬間飛濺了阿滿一臉,阿滿愣住了。然後白影一晃,三千甲眨眼間便來到阿滿眼前,看著滿臉是血的阿滿,蹲下身子,掏出一塊白色手巾,輕輕的替阿滿擦去臉上的血跡,邊擦邊溫和的問道:“小傢伙,沒嚇到吧?”這時三千甲的馬車也正好趕了過來,車伕見狀,趕忙停車。

阿滿搖了搖頭,拉著三千甲的衣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姜小白。三千甲見狀趕忙俯下身去,先試了試呼吸,又摸了摸姜小白額頭,隨後把脈。把脈之後,三千甲點了點頭,抱起姜小白,然後吩咐阿滿道:“先上車!”阿滿聽完點了點頭,然後把錦囊收起,隨三千甲上了馬車。上車之後,三千甲把姜小白置於兩腿之上,伸手摸了摸姜小白的胸口,見鼓鼓囊囊,便伸進手去,將離兔掏了出來,看著手中的離兔微微一愣,隨即搖頭一笑。手結劍指,啪啪啪連出三指,封住姜小白幾處要穴,然後打開酒壺,身手一指酒壺,居然從酒壺中飛出一小團烈酒,浮在空中。三千甲凝神屏息,氣運指尖,指尖瞬間變成了火紅的顏色,指尖上方的一小團烈酒飛速旋轉起來。蹲在角落的阿滿有些好奇的看著三千甲。而三千甲對坐的女孩卻自始至終神色平靜。

不一會,一小團烈酒也變成了火紅的顏色,三千甲見狀忙伸手捏開姜小白的嘴,將烈酒送了進去,然後一臺姜小白的下巴,姜小白便嚥了下去。嚥下去之後,姜小白麵露痛苦之色,眉頭緊皺。三千甲見酒力循環開來,提手運氣,一掌拍在姜小白胸口。只見原本閉著眼的姜小白突然雙眼睜開,雙目呈赤紅色:“吼~~~”又是一聲類似龍吟的長吼,長吼過後眼神恢復了平靜,赤紅褪去,又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阿滿有些擔心的看著昏睡過去的姜小白,三千甲見狀安慰道:“別擔心,他這次只是精力消耗過度,睡過去了,待他醒來便平安無事了。”而此時坐在他對面的小女孩則趁他和阿滿說話,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姜小白,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輕輕一瞥,瞬間收回目光。然而這一切早已被三千甲餘光掃到,輕輕一笑,也不戳破。然後他又問阿滿:“小傢伙,你們這是要前往何處?”阿滿“哦,哦哦”幾聲過後,三千甲點了點頭:“好了,那便待他醒來再說,你也歇息一會吧,有我在此,保你平安無事。”

上京城,皇宮內,御花園。姜小白迷茫的看著眼前的花草,如此真實,難道之前的種種,皆是大夢一場嗎?正當姜小白失神,突聞有聲音在叫他。“小白,小白?”姜小白回頭一看,夢山河站在身後,姜小白一愣,問道:“師父,你怎會在此?”夢山河微笑回答:“徒兒,這是在你的夢境中,為師感知到你之前處境危機,便施展了這大夢山河之術。你們究竟遇見了何事?”姜小白搖了搖頭回答:“師父,我練功時出了叉子,迷迷糊糊記得好像是遇見了響馬,然後我好像殺了許多人。”夢山河點了點頭:“莫非,這些時日你每日都有練功?白日也練功?”姜小白點了點頭回道:“是啊師父,苟富貴為了照顧我練功,專門買了一架四馬駒的寬大富貴攆,這些時日我一直日夜練功,不敢怠慢。有何問題嗎?”夢山河回道:“這兩個二貨!你此後練功的速度要放緩一些,你煉化速度太快,這冥龍的一絲煞氣被你引出來了,此事非同小可,不過我觀你契機,應該是有貴人搭救。”姜小白點了點頭:“是!師父!”然後面露擔憂之色,問道:“師父,你現在到了何處了?可有兇險?”夢山河搖了搖頭,一臉不屑的說道:“天機府九子全出,佈下了什麼天極封魔大陣,倒是頗有賣相,然而中看不中用,在為師面前便是土雞瓦狗,已經被為師破解了,現在為師已經出了上京城。”姜小白一臉鄙視:“這麼多天才出上京城,有什麼好吹噓的。”夢山河剛要出聲反駁,卻見天色驟變,萬里晴空突然電閃雷鳴,大聲喊道:“徒兒,你要睡醒了,為師便先走了!”說罷便化作一道流光,一閃而逝,留下姜小白一臉的不捨。

馬車中,躺在三千甲腿上的姜小白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看到正在閉目養神的三千甲有些發懵。察覺到他醒來,三千甲睜開雙眼,將他放了下來。姜小白站在原地定了定神,看了看縮在角落,正一臉擔憂望向他的阿滿,歉意的一笑。然後回過頭來,衝著三千甲一抱拳:“多謝大俠相救!”三千甲還未搭話,倒是他對坐的女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因為她頭一次聽人把三千甲叫做大俠,有些好笑,便一時失神笑了出來。姜小白不解的看向她,然後微微一愣,心想好生俊俏的女孩。然後頭一低,小臉有些微紅。三千甲則是驚喜的看著女孩,女孩見狀,原本展開的笑臉又收了回去。三千甲微微一笑,衝姜小白感激的說道:“這位小少俠不必客氣,能讓冷兒一笑,我們就算兩清了!啊不,算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姜小白有些納悶,怎的這女孩一笑很值錢嗎?心裡如此想著,但是他卻把冷兒這個名字記住了。三千甲此時又開口了:“小少俠,我也不問你出處,也不問你姓名,萍水相逢即是緣分,你們要去哪兒?我可以護送你們一程。”說罷將離兔遞給姜小白。姜小白深深看了一眼三千甲,他認得三千甲,就在那日祭天的路上,不過只是匆匆一撇,便被護衛護送到母妃的鳳攆之中。他也知道三千甲認得王權劍。不過此時他感覺到對方的善意,並未戳破此事,而是回答道:“大俠,我的兩個叔叔不知身在何處,一胖一瘦的?”三千甲聞言說道:“你昏睡之際,我曾派十一去前方探查,前方確有打鬥的痕跡,不過只有兩具屍體,看衣著乃是靈山劍宗的弟子,並未見過一胖一瘦。”說罷看了一眼車伕的方向,吩咐道:“十一,我們去前方一看!”車伕十一回了一聲是,馬車開動,往前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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