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年幼太子被相國拋在冰天雪地中,他知道,相國這是要他死!

小說:年幼太子被相國拋在冰天雪地中,他知道,相國這是要他死!

大雪封山,寒冬夜,萬里白林。月光清冷,北風凜冽。白山深處,一架車馬疾馳。狼啼嘯,馬長嘶。驟然,馬停。一中年男子攜一男童走下車馬。男子一襲貂裘,眉宇間隱有英氣,氣度不凡,負手而立。男童六七歲的模樣,身著白鍛蟒袍,一雙眸子頗為明亮,靈氣逼人。由於車內車外一熱一冷,小臉通紅,卻並未顫抖。男子見狀,從車廂內取出一暖手銅爐,遞到男童面前,男童雙手接過,抱在胸前。

“太子殿下,本相只能送你到此處了,後路只能靠殿下自己。這漫山積雪,白山深處猛獸豺狼飢寒已久,殿下要小心了。”男子躬身說道。

“相父,歷練這就開始了嗎?”男童一臉雀躍問道。

“不錯,至此向北,殿下須自己走出這片山林,萬事小心。臣下在盛京城等待殿下!”男子面無表情回道。說罷便走進馬車,未再理會雪中的孩童。六匹駿馬齊齊長嘶,馬車瞬間開動,不一會兒就到了目極之處。雪中男童痴痴凝望,眼眸裡隱有淚光,低頭看著手中的小爐。他明白,相父這是要他死。過了一會,他眼神堅毅,一轉身,向南走去。

“此子紫氣已盡,之前雖有一線生機,但臣計算剛才經過之地乃是必死之地,要提前恭喜相國了!”疾馳的車廂內共有三人,其中一白髮老者說道。說話的正是國師李清玄。“雖是幼龍,本相亦不想沾染屠龍之因果。這千里白山,並無人煙。讓其自生自滅,也算不辱沒了生在皇家。哪怕他僥倖逃脫,在這北疆,誰又識得他身份,三五年過後,芳兒這儲君位置早已坐實。”答話的正是先前的中年男子。“芳兒,此後你便叫姜桓,便是這北夏的儲君。”男子轉頭望向身邊一男童,男童左眼雙瞳,也是頗具靈氣。“是,父親。”男童眼神平靜回應道。男子微笑點頭。

山林雪野之中,一道小小的身影向南而行,北風呼嘯,夾雜著聲聲獸鳴,此時的山林仿若一條白蟒,張口便要將男童吞下。男童雖背風而行,積雪卻沒過他的膝蓋,邁步頗為艱難。此時懷中小爐已盡涼,渾身上下早已凍透,雙腿已經毫無知覺。但他還是步履蹣跚的走著。心中雖然害怕,但他不敢哭出聲來。不知走了多久,他逐漸覺得耳邊變得安靜了,風聲也止了,走獸聲亦消失殆盡。只是越來越冷。他心中想著孃親和父王,慢慢的,幼小的身影慢慢的倒了下去。在這人不敢困,馬不敢乏的極地之中,他感覺異常疲憊,慢慢閉上了雙眼。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的一瞬間,只聽耳邊一聲大喝。

“風從虎,雲從龍!”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在孩童上方,雙手結著複雜的手印。周遭的氣溫逐漸變得溫和起來,男孩努力的睜開了雙眼,一臉迷茫的望著上方的身影。是一位白髮老者。只見老者單手指天,大喝一聲:“化形!”方圓幾十張突然發出白晝一般的亮光,上方老者彷彿擎著日月,男孩雙眼瞬間被刺痛,雙手捂住眼。隨著一聲嘹亮的龍吟,一條黑龍的虛影出現在這萬丈光牢的上方,老者右手擎住龍頭俯衝而下,落地後一指點在了男孩眉心處。隨著男孩痛苦的嚎叫聲,白龍鑽入了男孩眉心處。男孩只覺得一股極寒沒入眉心,彷彿要凍結靈魂一般。“勿要抵抗,忍住勿動,若是能昏過去最好。”老者開口了。然而此時的男孩根本無法應答他。說罷一掌,按在了男孩的胸口處,周天的白光迅速朝著男孩胸口匯去。男孩身體也隨之劇烈顫抖,腦海中也是異象橫生。黑龍火鳥互相纏鬥,天地變色,而後雙雙隕落。最後一點白光消失,老者變掌為握,“鎖!”老者話音剛落,顫抖著的男孩口中不自覺發出了一聲龍吟般的長嘯,而後男孩便真的昏了過去。

“臭小子,老夫為了你這條小命可是下了血本了。你可一定要撐住啊。”說罷老頭將男孩扶起,使其坐在地上,背靠老樹。一直手扶著男孩,另一手結劍指,口中念道:“太上玄清,聽我號令,凝!”凝字一出,四方的天地之力匯聚而來,不一會,老頭指尖上方便凝聚了太極陰陽魚的圖案,只是雙魚並未點睛,然後老頭指尖一點男孩丹田,陰陽魚順勢鑽了進去。見事成,老頭又一指抵在男孩眉心之上,開始替男孩運功。男孩迷迷糊糊感覺一股暖流自眉心而入,沿著他的經脈緩緩溫暖著他的身體,循環一週之後匯入了丹田處的陰陽魚之中,陰陽魚緩緩旋轉,隨著旋轉,眉心處的極寒之力一點一點的隨著剛剛暖流的路線,最後匯入了陰陽魚中。漸漸的,他的寒意越來越輕,對周圍環境的感知又回來了,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到了眼前的老者,老者發現他醒來,也是緩緩收了手指。男孩緩了一會,一點兒不覺著冷,反而有些暖意了,然後一下站了起來,老頭見狀也站了起來。二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男孩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一頭磕下,驚喜的說道:“姜桓多謝老爺爺救命之恩!”老頭見狀也不阻攔,縷著鬍子說道:“一個不夠,再磕倆!”男孩聽聞連忙笑呵呵的又磕了兩個頭,剛要再磕,老頭一把把他提了起來:“行了行了,老子有這麼老嗎,叫師父!”男孩聽聞連忙歡喜的叫道:“師父!”老頭將他放下,熱淚盈眶的連說三個好字。拉著男孩說道:“此處不是久留之地,邊走邊說吧。姜桓此名,以後不要再叫了。”

“師父,那我叫什麼?”

“我在白州見你,又是在千里白山的漫山白雪之中,此為三白,本可為太,但你年幼,便叫你小白吧。”

“那我以後,就叫姜小白?”

“在這北地,你不可說你姓姜,見你小子是個美人胚子,就叫溫白吧,君子溫白如玉。”

“師父,美人胚子不是說女孩的嗎?”

“怎麼,男的不可以叫美人嗎?為師傳你的功法記住了嗎?以後每天晚上都要練!”

“是那股暖流嗎?記住了,對了師父,這功法叫什麼名字啊?”

“額……此功名為,此功名為《二》!”

“這麼難聽的功法,弟子還是不練了,換一個吧師父。”

“滾!”

“師父,別生氣,我練還不行嘛。對了師父,你叫什麼名字啊?”

“為師名叫夢山河,怎麼樣,不錯吧?”

“人如其名啊師父!”

“嗯,這還差不多。嗯?人如其名什麼意思小鬼?是說老子名字老氣嗎?”

“非也非也,是誇您的意思呢。那咱們是什麼門派啊?”

“師門名叫鬼山。除了為師之外,你還有一師叔。”

“哎,早知道不問了。”

“你這小鬼什麼意思?想氣死老子是不是?”

…………………………

上京城,皇宮內。皇上姜道極一臉驚喜的看著密室中的一盞金燈臺:“李玄清果然沒敢騙朕,已經過去十日了,桓兒的命燈還如此明亮!看來太子此劫定能化險為夷!”身後兩人一胖一瘦同時跪地,拱手說道:“恭喜皇上!”姜道極回頭看了眼此二人:“苟富貴,吳相望聽旨!朕命你二人為太子死士,無論如何找到太子,暗中保護!以後不必回宮,找到太子後每年一封書信講述太子成長經歷,不得有誤!”地上的二人同聲道:“臣領旨,定不負陛下皇恩!”姜道極點了點頭,遞給二人一封書信:“這是桓兒母親書信一封,你二人尋到太子後交給他,即刻啟程吧。”地上二人同聲道:“是!陛下!”然後迅速退出了密室。二人退出密室後,從御書房後窗翻走,輕車熟路的避開了所有暗哨的耳目,翻屋跳牆出了皇宮。

其中瘦小的邊跑邊問:“我說狗哥,咱們還回家收拾下細軟嗎?”胖的回道:“收拾個屁的細軟,太子殿下處境危險,你還有心思琢磨細軟!”瘦子一臉心疼的模樣:“哎呀,幸好我有先見之名,早就將細軟換成銀票!不過狗哥你就慘了,這麼多年的家當都撇在這上京城了,再回來不知何時啦,哈哈哈。”胖子一臉我早就看透你的模樣諷刺道:“就知道你這瘦驢沒憋好屁,老子早就把全部身家換成了寶通錢莊的存票了,再有皇上既然讓咱們保護太子,豈會不給足盤纏!”“好啊你,你這老狗還學會偷吃了!”瘦子說道。“廢話少說,出了上京城,十里坡驛站,我藏了兩匹快馬,咱們趕緊趕過去,快馬加鞭先找到太子。”“就知道你想得周到!

咱們也共事了二十年了,還真是默契十足啊,哈哈。”胖子誇了瘦子一句。二人就在上京城王公貴族諸多暗哨的眼皮子底下溜出了上京城。

北疆盛京城,元帥府。呂后卿看著站在眼前的男童呂芳笑眯眯的問道:“芳兒,為父教你的槍法練得如何了?明日便要入軍考校,雖是走個過場,但也不可鬆懈!”呂芳微笑道:“回父帥,兒臣已練得精髓,只是苦於沒有趁手的兵器,怕耍的不好,父帥責罵。”呂后卿聞言驚疑道:“哦?那你想要何種兵器才趁手?”呂芳回答:“父帥,兒臣斗膽想借您的巨象一試!”呂后卿聞言哈哈大笑:“為父的巨象有三百斤重,雖然你自幼有些蠻力,卻也不是六歲娃娃可以拿得動的,需知為父如你這般大時,也就能堪堪舉起三百斤重物!”呂芳聽後仍然堅持道:“求父帥讓兒臣一試!”呂后卿見他一再堅持,無奈道:“也罷,讓你受受挫也是好事,知恥而後勇!”說罷衝著武器架上的巨象槍一伸手,巨象居然飛入了他手中,而後朝庭前一擲,巨象插入了門外園庭的地面,只剩槍尾還露在外面。“去將它拔出來吧!”呂后卿笑道。呂芳得令一聲,雀躍的跑了出去。呂后卿微笑搖頭,看到自己兒子,不知不覺竟然想起了那個被自己丟了的太子姜桓,想來已經死了。又想到與皇帝姜道極年少時的種種,此時心底生出了一絲愧疚。

很快這絲愧疚便被門外的動靜打斷了,呂后卿抬頭一看,居然有些震驚之色。只見庭院內的呂芳不知何時已經將巨象槍拔出,此時正揮舞的巨象槍虎虎生風,呂后卿見狀迅速跑出門去觀看,呂芳竟拿著巨象槍耍得行雲流水,一套槍法使完,只剩下呆若木雞的呂芳。呂芳定了定神,誇讚道:“吾兒真乃天神也!父帥彷彿已經看到了你戰場殺敵的英姿了!”呂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父帥謬讚了!”呂后卿看著如此出色的兒子,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之前的一絲愧疚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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