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意大利抗疫封國,已經到了迫著發出吼聲的時候。死亡超過5000人,平均每一千人就有一人中標。越來越多的意大利人,都牢牢待在家裡,就連神父都是在網上做彌撒,為大家祈禱。
隔壁的鄰居,知道我一個人,就把家裡做的披薩放在我家門口,隔著窗戶告訴我嚐嚐味道。
我特別感動。
披薩,就是意大利的靈魂。
酥脆的餅子,新鮮溼潤的馬蘇裡芝士,多汁的西紅柿。
不能太大太薄,也不能太厚太硬,十寸左右,一人吃一張。最好用柴火爐子400度以上烤,1-2分鐘出爐,就好像被油炸一樣,一邊焦香酥脆,一邊麥香酥軟。
意大利人會自己做新鮮的西紅柿醬,從家裡盆栽裡,摘下羅勒葉,奶酪刨出碎屑,再採幾根迷迭香,撒幾把松子,幾顆橄欖,烤好的自制香腸切片。
有沒有發現,披薩的顏色和意大利的國旗一模一樣。
其實每家人的披薩,都可以隨意發揮,只有番茄醬、奶酪、綠葉羅勒一般少不了。剩下的配菜都是自己往裡面放。
我吃過牛肝菌的,松茸的,魚籽的,還有栗子、核桃、臘腸、香腸、鮭魚、鱈魚、烏賊等等。
披薩,正如意大利的靈魂:自由、奔放、追求美好。
【披薩的起源】
公元前3世紀,羅馬的一本書裡記載:“圓麵餅上加橄欖油,香料和蜂蜜,置於石上烤熟”,“薄面餅上面放奶酪和蜂蜜,並用香葉加味”。
在龐貝遺址,考古學家也發現了類似現今比薩店的遺址。只是那時候,西紅柿和奶酪還沒有傳到地中海地區。
披薩這個詞的拉丁語是“ pinsa”,意思是扁麵包。
西紅柿在16世紀30年代到達意大利,人們普遍認為它們是有毒的,只是為了裝飾而種植。
然而,那不勒斯的農民開始大膽地成為第一個吃螃蟹(西紅柿)的人,在他們的許多食物中使用了所謂的致命果實,包括早期的比薩餅。
說法一:
最終把比薩推向世界的是一個那不勒斯的廚師。
意大利的瑪格麗特女王(Queen Margherita)在1889年參觀了那不勒斯的比薩店(Pizzeria Brandi)。值班的Rafaele Esposito為女王制作了披薩,其中包含新意大利國旗的三種顏色:番茄的紅色,馬蘇裡拉奶酪的白色和新鮮的綠色羅勒。
意大利各個地區從此開始,根據當地新鮮食材烹飪規則,設計自己版本的披薩。
說法二:
羅馬士兵佔領巴勒斯坦,嚐到了猶太人Matzoth做的味道,在返回家園後開發了類似的食物。
最近的考古發現在威尼托地區發現了一個保存完好的青銅時代披薩。
說法三:
當年馬可·波羅在中國旅行時最喜歡吃蔥油餡餅,回到意大利後念念不忘,但卻不會烤制,請來一位那不勒斯的廚師,描繪起中國北方的香蔥餡餅。
廚師忙了半天,仍無法將餡料放入麵糰中(你腦補一下王寶強做蔥油餅,差不多就是那個場景了)。
馬可·波羅提議將餡料放在餅上吃,廚師回到那不勒斯後按此法配上了當地的乳酪和作料,大受歡迎。
說法四:
很久很久以前在意大利,一位母親正為食物而發愁。家中只剩下一些麵粉,卻還養著一個小兒子。好心的鄰居知道後為她送來一些番茄與乳酪,這位發愁的母親十分高興,用這些材料與麵粉烤制了一張餅給兒子吃,竟意外的美味。
現在,意大利總共有兩萬多家匹薩店,其中那不勒斯地區就有1200家。
大多數那不勒斯人每週至少吃一個披薩,有些人幾乎每天午餐和晚餐都吃。
食客不論貧富,都習慣將匹薩折起來,拿在手上吃,這便成為鑑定匹薩手工優劣的依據之一。
匹薩必須軟硬適中,即使將其如“皮夾似的”摺疊起來,外層也不會破裂。
當然,疫情時期的意大利,披薩店很多都已經關門了,只有少數接受外賣。
這讓我們都很想念披薩店的美味。
好在披薩並不難做,所以更多的意大利人,像可愛的鄰居大姐一樣,會在家裡自制的披薩。
【披薩的做法】
1. 將奶粉、黃油放進麵粉中和好,醒2個小時。
2. 將洋蔥洗淨切成圈,甜椒洗淨切成丁,香菇蘑菇洗淨切成片。
3. 在煎盤上倒少許橄欖油,將麵糰放入盤中按成一箇中間薄邊緣厚的圓餅,用叉子均勻的在餅上扎滿小孔,然後鋪上番茄醬、pesto青醬、香蒜辣醬,撒上洋蔥、甜椒、蘑菇香菇、蝦仁、烤香腸切片、新鮮奶酪。
4. 將放好調料的比薩餅放入烤箱、或者微波爐中10分鐘,再按(烤脆)鍵5分鐘後即可。
我留了一瓶起泡酒放在鄰居家門口,一大早,喝著起泡酒喚醒身心,一張披薩喚醒自由的靈魂。
簡單,就是美。自由,就是美。
在意大利,每一個媽媽都會做披薩。每一個子女,都喜歡媽媽的披薩。每家的披薩都有自己的特色口味,每個人都最愛媽媽的味道。
前兩天,一位90多歲的老爺爺臨終和家人視頻電話,家人問:“你最想要什麼?我們給你送來。”
老爺爺說:“媽媽的披薩……”
家,就是一種味道,是那種讓我們始終惦念的,溫暖的自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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