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母親,我從韓國N號房事件裡,看到了比性剝削更令人髮指的惡

作為母親,我從韓國N號房事件裡,看到了比性剝削更令人髮指的惡


昨天在微博上刷到一條#韓國N號房案件嫌犯被抓#的熱搜,在一長串疫情相關熱搜之間,特別扎眼。我點進去了解了一下整件事情,結果一看不要緊,真的是噁心憤怒到想幹嘔,以至於寫這篇文的時候手都在抖。


真的不敢相信,在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多的人渣!


作為母親,我從韓國N號房事件裡,看到了比性剝削更令人髮指的惡


看到這一段,我簡直渾身都在抖。據韓國媒體報道,這樣的活動從18年開始,已經持續了兩年了,截至目前警方所掌握的線索,被害女性中最小年齡受害者是年僅11歲的某小學生。而在聊天室觀看這些性剝削視頻的會員多達26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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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萬,什麼概念?韓國男性約有2600萬人,也就是說,每100個男人裡,就有1個觀看者。韓國共有20多萬臺出租車,在街邊遇到出租車的概率,相當於遇到N號房會員的概率。而且這26萬是按賬號統計的,還沒有算多人共用一個賬號的情況。


他們就是隨處可見的普通人,可能是孩子的父親,妻子的丈夫,妹妹的哥哥,姐姐的弟弟,母親的兒子。


骯髒惡臭的N號房


事件源自去年年初,一名調查國內“性剝削”事件的記者無意間在淫穢物品買賣網站“AVSnoop”上發現一個可疑鏈接。


順著這個鏈接,記者發現了這個位於Telegram裡的大型性剝削基地。隨後他連同兩位大學生志願者,為了蒐集N號房的犯罪證據,開始了長達半年的潛伏行動。


Telegram是一款匿名社交軟件,有閱後即焚功能,所有信息會在發出後數分鐘自動刪除,保密性極強。運營者只要在Telegram創建聊天群(也就是所說的房間),添加會員,就可以直接把視頻轉發給會員們。N號房就是社交軟件Telegram上私密聊天房的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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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號房的創始人叫godgod,開設了1-8個聊天群,釣魚執法女性,在網上尋找曾上傳過自己照片的女性,然後冒充警察的身份,要求她們填寫個人信息。毫無戒備心的女性在完成個人資料的填寫後,他們會用將女性的照片公佈於眾或者發給家長的方式,威脅她們來成為自己的玩物,在房間裡分享拍攝她們的色情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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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godgod管理時期,N號房還是純分享的開放式聊天室。根據男人們的不同喜好,分為不同主題的房間,比如女護士房、女教師房、女學生房、女童房、熟人情報房和熟人凌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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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推測,godgod可能是一位高中生,因為韓國高考(每年11月中旬)的原因,已經退出管理,並將管理權交給了二號人物Watch man(去年年末被京畿南部地方警察廳拘捕,水原地方檢察廳在19日由水原地方法院刑事9部法官審理的此案終審判決中,要求對使用Telegram網名watchman的全某(38歲)判處3年零6個月有期徒刑)。


Watch man接管後,N號房變成了8個高階房間和4個衍生房間,這些房間由他委任的管理員來分管,而他本人,則控制著一間被稱為“高牆房”的過渡聊天室。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進入衍生房間,watchman規定,只有上傳內容或者積極參與討論的人,才能呆在這個房間,否則將會被踢出去。臥底記者進入衍生小房間後,看到了超過3000條色情內容,大多都是強姦兒童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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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暗訪記者回憶:“那天是採訪過程中最艱難的一天,在潛伏不久的去年夏天,一個看起來像是中學生的女孩被關在疑似是旅館的房間裡,一名成年男子進入該房間強姦了這個女孩子,視頻被實時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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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來也退出了,交給三號人物“趙博士”(25歲,18年畢業於首都圈某工業專科大學信息通信專業,2019年11月,他甚至還參加了孤兒院公益活動。而當時他已經在運營“博士房”)。


為了獲得更多的“奴隸”,他在網絡論壇上以“高額打工”為誘餌,引誘未成年人。然後一步步設局,套取她們的個人信息和裸照。創建了三個所謂的“奴隸房”,把這套流程變成了有付費高低的模式。


第一級(最輕級)聊天室收費25-30萬韓元(約1500人民幣左右),第二級聊天室收費70萬韓元(約4000元人民幣),第三級聊天室收費150萬韓元(約8400元人民幣),他也因此獲利上億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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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這些觀看者們會被要求在聊天室內上傳自己身邊的熟人、前女友,甚至自己家人的照片,並附上個人信息。


因為如果不上傳自己“收藏”的內容或者參與聊天,就算繳納了會費一樣會被踢出去。如果親自拍攝了非法作品,會直接被邀請進入高級N號房。


26萬大規模群體犯罪背後的“男性俱樂部”準則


這種大規模犯罪的心理類似於“一起扛過槍,一起看過片,一起共享過視頻”,我們就是兄弟了,就拿到了男性俱樂部的入場券。


強制上傳視頻,就是為了拿到入場券交的投名狀。但這些共享的男性交完投名狀,陷入身體本能的眼嗨狂歡、精蟲上腦後,根本不會想到投名狀背後的利益鏈是什麼,不會想到”軍隊中只有一個頭,就是龐大人龐將軍“。


他只會想到法不責眾,加入集體狂熱,躲在26萬數字背後,罪惡感走就輕飄飄地不見了。


在《82年出生的金智英》中,就有過這樣的橋段。金智英公司的女同事在廁所被偷拍,公司領導看到後沒想過提醒或者報警阻止,而是偷偷分享,告訴了公司其他同事。公司內部一個男生知道後,告訴自己同公司的女朋友,女朋友才警覺到了事情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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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離我們遠嗎?


3月20日韓國民眾發起請願,超過300萬人在青瓦臺請願版上留言公開嫌犯以及26萬圍觀男性的信息。


這時候,曾經的參與者們慫了,高喊著公佈個人信息是侵犯了人權。當時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侵犯了那些女性的人權呢?!


不僅不覺得自己參與加害,反而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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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有罪論”、“蕩婦羞辱”言論,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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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開了眼界了,這年頭什麼都能洗白?


看變態小說、看AV和看真人被非自願、性剝削、性侵害是一個概念嗎?


還有人剛抨擊完這起事件的惡劣,轉頭就開始打聽,在哪兒能看到裡面的視頻和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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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站上相關視頻立刻上熱搜


在國內,就在昨天“N號房間”事件上了熱搜後,微博上居然出現各種類似的分享視頻的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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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類似“趙博士”的“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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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網出現過一個叫:#Wake up china#的話題,因為去年有外國女性在世界最大的色情網站Pornclub上發現了很多中國女性被迷姦的視頻,於是她們發起了#Wake up china#的話題,希望引起中國女性的注意。


我們的人口是韓國的多少倍,也許就有多少倍的N號房藏在冰山下。我們對和自己意見不同的群體,舉報成風,卻在該舉報的時候,彷彿沒看見一樣。


如何保護我們的孩子?


說實話,作為一個媽媽看到這些,特別驚恐和絕望。人販子、虐童、校園暴力、偷拍,孩子身邊有太多的危險了。


為了防止提到偷拍工具可能會被心懷不軌的人利用,這裡不羅列有哪些無所不用其極的偷拍工具,瞭解後你就會發現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些身處產業鏈的人做不到的。


給大家提供一些防偷拍的方法,雖然不能百分之百避免。

網上大家可能都看過一種方法,關了燈、拉上窗簾,打開手機照相,不開閃光,轉一圈有紅點的地方,就會有攝像頭。其實這種方法大多無效,因為現在絕大部分手機,都有了紅外濾光鏡,你看不到紅點的。


有效的辦法是,打開手機打個電話,在最可疑的位置轉悠,如果聽到雜響,此處就很有可能裝有偷拍設備。因為攝像頭成像時,會形成一定頻率的電磁波洩露,干擾手機信號。


或者在某寶上搜反偷拍工具,買一個備在身上,住酒店、上廁所時,拿出來掃一掃。


或者在蘋果或安卓的應用商店上搜索「反偷拍」關鍵詞,會出來一些APP(不是廣告)。如果發現了,會有警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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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這些防偷拍措施,都是不得已的自我防護辦法。我們也不想每次出門在公共場合、去洗手間、外出住酒店,都要擔心這些。


最根本的還是從源頭遏制,影響身邊的老公、哥哥弟弟、男性好友同事,看到這樣的視頻,遇到這樣的事,不觀看、不參與、隨手舉報。


因為不是所有的男性都會強姦,但所有女性都活在可能被強姦的恐懼中。


我想要寫這一篇的時候,身邊也有朋友勸我,“你這麼寫了有什麼用,也不能把這些都懲戒。”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一定要不停地寫,還是要鼓勵大家一起發聲抵制這種現象和風氣。


曾看過網絡觀察基金會的數據,

“無論是圖片還是視頻,絕大多數(80.5%)都是11至13歲的女孩。”(注:Internet Watch Foundation成立於1966年,該協會會監測並刪除網絡上的兒童色情內容。IWF的分析師每天需觀看長達數小時的錄像和數以千計的兒童性虐待圖像,通過觀看和評估這些圖片,最終將它們從互聯網上刪除和封鎖。)


如果今天我們對看到的事情不表態不作為,連保障孩子出門在外能安全看星星的第一步都不邁出,教她們去追尋星辰大海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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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媽愛分享

北大碩士畢業。中科院兒童教育心理學博士班在讀。

當媽後,更關注科學育兒,親子教育,倡導有品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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