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安家,沒有家,何以安!

安家,安家,沒有家,何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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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安家》熱播,看了兩集,越看越難受。

大學畢業後,留在長沙。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要技能沒技能,要經驗沒經驗,只能從最底層做起。我的第一份職業是一家廣告公司戶外工作者,其實就是裝燈箱的。乾的活最累,拿的錢最少。那點少的可憐的工資,留足了飯錢,在長沙租不起房。我和另三個同學合租一間屋子,兩個上下鋪。那不叫家,那只是晚上睡覺的地方。

半年後漲了工資,勉強在城中村租了巴掌大的一小間。那一小間只能放下一張床,一個桌子。晚上用電時間長了。房東就會站在樓下罵罵咧咧。

兩年後,和人合租一個兩居室。每天晚上下班回到住處。看著 雪白的四壁,不禁茫然,前路如何?那是一道比微積分還要難解的題。


安家,安家,沒有家,何以安!

27歲那年,耐不住父母勸說,放棄留在長沙的念頭,回老家備考公務員,整整7個月,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學習,看書,做題。那一年我考進了老家的城管局。至今我清晰地記著面試的時候,評委問我的問題:你曾經從事廣告行業,請你從城市管理的角度來闡述對戶外廣告的治理。

距離28歲還有兩個月,我收到正式上班的通知書。又過了半年,父母付的首付。我自己公積金還貸,我終於在城裡有了一個窩。

同一年,我和心儀的姑娘步入婚姻的殿堂。坐在貼滿大紅喜字的婚房裡,看著正卸妝的妻子,第一次,我有了家的感覺。第一次,心安了。


安家,安家,沒有家,何以安!

有人說,父母的家難道不是家?

父母的家是家,是我的根,是我的來處。我和妻子的家是我的小家,是我的去處,是我將來孩子的根。

在長沙的那幾年,每天穿梭在街市之間,所到之處高樓林立,卻從未想過買房安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當你吃了上頓沒下頓,當你今天在這裡睡明天就有可能流浪街頭時,家,是一種奢侈,安家,是夜空中的星星,很美,也很遙遠。

前幾天看到一個新聞,一位小夥子深夜在深圳的街頭躑躅,防疫人員讓他回家,疫情期間不要在大街上閒逛。小夥子苦笑著說,沒有家,房東收了房子,他無處可去。

有人說,疫情之後,人們對家有一種新的認識,那就是你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這是最樸素的願望,也是很多年輕人為之奮鬥的目標。

杜甫說,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

但願,天下寒士都能安得廣廈,都有家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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