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
外面的春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魏嬰臥在藍湛懷裡玩著含光君的一縷頭髮,時不時看看外面霧雨濛濛的天,有些不耐煩:
“藍湛,我們出去玩會兒吧?”
“你想去哪裡”
“我們來個雲深不知出處一日遊吧!”
“好”
藏書閣
二人來到藏書閣,大約是下雨的緣故,藏書閣有不少弟子在這翻閱典籍,見他二人進來都紛紛行禮,隨後都默契的放下手中的典籍一擁而散:
“藍湛,他們怎麼都跑了”
“叔父在雅正集裡新添了一條家規你可知?”
“不知”
“雲深不知處人員遠離魏嬰”
“哦!那含光君你不是雲深不知處的人嗎?”
“我在那條家規後面加了幾個字”
“說來聽聽”
“雲深不知處人員遠離魏嬰三米之外”
“不愧是你含光君”
魏嬰走到曾經抄家規的地方坐下,而藍湛默契的走到他對面的那張小几前坐下,魏嬰起身走到他旁邊席地而坐,單手支著下頜:
“藍二公子,藍忘機,藍湛,你看看我呀!”
“我看了”
“你當年可沒有看我”
“你怎知我在心裡沒有看呢?”
“那藍二哥哥,當年我給你的經典畫冊,可好看?”
“魏嬰…………”
寒室
在藏書閣鬧了許久的兩個人又去了寒室,藍曦臣正在屋裡看書,聽見聲響只見藍湛一人走進來,藍曦臣疑惑:
“忘機,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呢?阿羨呢?”
“兄長怎知我一定會和魏嬰在一起”
“你在雲深不知處裡沒和阿羨在一起才奇怪吧!”
“果然知藍湛者莫過於兄長也”
“阿羨你……”
藍曦臣本想說些什麼,但一想定是二人無事可做,拿自己逗樂呢!不過還是想扳回一局:
“阿羨今日也很乖啊!沒有讓叔父捶胸頓足”
“兄長……”
隨後,三人一起笑起來了
二人陪著藍曦臣下了兩盤棋後,感覺在一邊的魏嬰如坐針氈,藍湛便自毀兩步棋路提前結束棋局,起身拉著魏嬰就告辭了。目送他們遠去的背影,藍曦臣笑了笑:
“這個弟弟啊!”
歸室
藍湛撐著雨傘護著魏嬰,穿過重重疊疊的竹林,走到一片安靜之處,幾間幾乎和靜室一模一樣的房子,落在魏嬰的眼裡,門首上大大寫著“歸室”兩個字:
“藍湛,這裡是……”
藍湛並不答話,只是擁著魏嬰,走到歸室的門口,取出鑰匙打開了門:
“自你回來我後,這裡我就沒來過了,你可願進去一觀?”
魏嬰點了點頭便入了屋內,裡面的擺設很是簡潔,但卻乾淨的一塵不染,魏嬰心有疑惑轉頭看了看藍湛:
“我不在的時候,思追會前來打掃”
魏嬰一步步向裡面走去,從客廳到屋內掛了很多副畫像,有哭的,有笑的,有不甘的,有歡樂的……每個眼神,每根髮絲都透著人物不同情緒時的風格,有的白衣勝雪,有的黑衣如墨,還有頭上那鮮紅如血的髮帶,在每副畫的落款出,都有“盼歸”兩個字。
魏嬰的心像被裝滿了什麼,他覺得自己腳步沉的要走不動了,自己的喉嚨也被堵住了什麼說不話來,眼眶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是的,每副畫上的人都是他,從畫上的每個細節和神態,他感受到作畫人的思念,痛苦,煎熬,不捨……
魏嬰穩了自己的心神,又向裡走了走,有一面牆的架子上,放滿了很多被捲起來的紙卷,魏嬰走過去打開一卷,只見白白淨淨的紙上寫著幾個沉緩端正的大字:
“思君不可追,待君何時歸”
他又走到旁邊,拿出一卷,上面寫著:
“魏嬰,回來吧!我好想你”
隨後魏嬰又看了一些,每一卷上面的字都是濃濃的相思,款款的深情,他的眼淚一顆顆落在紙捲上,思緒了片刻,他轉身飛奔到藍湛的懷裡,帶著哽咽聲:
“藍湛,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我知道,魏嬰,謝謝你回來了”
外面的雨依舊在下著,打在屋外的竹子上,發出悅耳的聲音,屋內的一雙人繾綣情深,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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