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篇你沒有學歷沒有技能,面對貧窮,你選擇是要尊嚴還是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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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從自己的揹包裡摸出李哥(李老闆)沒有帶上動車的水果刀,展開水果刀,右手五指抓住刀柄,轉過身將刀刃狠狠劃過矮個子男人的胸膛,矮個子,男人的胸膛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刀傷,血快速的從傷口處滲了出來,看來傷的不輕,矮個子男人沒想到看起來柔弱可欺的小玉敢用刀來自衛,他感到了胸前一陣疼痛,他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右手撫住正在大量出血的胸口,頭感到一陣眩暈,小腿肚有些發軟,“你媽的”他大聲罵了一聲,衝上前去,準備把小玉往死裡打。小玉看著矮個子男人衝了上來,她也慌張,怕的要死,只想用刀與那個男人保持一定距離,使他不要再靠近自己,不想這個矮個子男人不顧一切,像發了瘋一樣的,衝了上來想抓住她,小玉看見這個男人逼近自己,她在慌亂中將水果刀重重地扎進矮個子男人的腹部,矮個子男人倒在地上,在小玉所在包廂的隔壁,高個子男人聽見兩人的打鬥聲,怕出了什麼事,趕緊過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見小玉右手上沾滿了血,手上拿著的水果刀滴著血,心底一寒,趕緊逃跑,逃得不見所蹤,包廂裡只聽見小玉沉重的呼吸和喘氣聲,小玉趕緊走出包廂,右手握刀,悲苦萬分,大口的吸著氣、喘著氣,沿著過道走廊,走下了樓梯,出了洗浴城的大門,夜晚,只有路燈和旅社的霓虹燈在閃爍著,整條街沒有一個行人,她面無表情,臉上被血噴濺,衣服上有大塊的血跡,在街上、公路上漫無目標的像個行屍走肉一樣行進,她不知道要去哪裡,只知道要儘快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她走了很久,直到鎮上街道和霓虹燈的光亮在她的視線裡變得不清晰、模糊。她右手握著刀 ,保持著固定自衛的姿勢,有點神經質又好像精神病,她害怕受到傷害和粗暴、狂怒的摧殘,就像一朵嬌豔的花朵,害怕被無情的碾壓、蹂躪、踐踏、花瓣一片一片的凋落凋零,直到枯萎和死去。徒步走在回家的公路上,亮著大燈疾駛而過的汽車的鳴笛和喇叭聲,使她處於麻木空白狀態的大腦,稍微驚醒了一會兒,她緩慢的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打通了“你好,這裡是110,有什麼需要幫助請講。”“我殺人了”……

在廣州白雲區另一個小鎮上,有一家制衣廠,那是屬於李老闆的,就是小玉的男人李哥。在亮著白熾光燈的車間裡,在裁床邊,幾個男工人,有的正在用電剪刀裁剪布匹,有的正在整燙臺熨燙衣服,然後把熨燙好的衣服掛在衣架上,其中一位上身穿青色圓領短袖T恤,領口袖口都是帶黃邊、 前額有劉海(前額被頭髮遮住)短髮的男青年正在汗流浹背地熨燙衣服,他的頭髮像被打倒的草齊刷刷的倒向前額上,遠遠看去像個黑砂鍋,他叫小輝,今年21歲,長得不算英俊,也不算醜,熨燙衣服的高溫,使他感到燥熱,他停下手上的工作走向一個頭發染成金黃色的同事,這個同事正在用電剪刀裁剪布匹,聽說金毛買了個高檔手機(那時沒有智能手機),他有點好奇,想去看一下,幾千塊錢買的手機和他手上用的幾百塊錢的手機有啥區別。金毛看見小輝挨近他的裁剪臺“別碰老子手機。”“Gps在哪呢?(那時候手機不帶GPS定位功能)”小輝拿起金毛的手機仔細的觀看“日你媽,你買寶馬了,要用GPS”金毛嘲諷地說。“老子去東莞,找老鄉,定定位,看怎麼走”小輝連忙解釋。“怎麼走?出門打摩的唄,東莞有七八個鎮,你準備去哪個鎮?”金毛問他。“虎門。”“虎門?”金毛有點驚訝,突然金毛慘叫了一聲,原來電剪刀剪到了他的手指,鮮血從手指上湧了出來。

在繁忙嘈雜的縫紉車間裡,李老闆正在辦公室吃飯,小輝低著頭走進了李老闆的辦公室,李老闆一臉的嚴肅,微皺眉頭“你說怎麼辦吧,公司有規定,上班時間不許串崗,今天的事故主要責任在你,對不對?”然後稍微用眼掃了一下低著頭站著站在辦公室的小輝“醫藥費這些錢公司出,誤工費你出吧,長嶺(金毛)的手,估計10天半個月好不了,這段時間你的工資歸他。”李老闆決定了處理方案,小輝聽完老闆的決定,沉默不語,然後轉過身出去了。小輝其實早已不想在製衣廠幹了,製衣廠經常加班加點,一天工作10來個小時,一個月才休息兩天,吃的跟豬食一樣,住宿是8個人一間房間,廣州天氣炎熱又不開空調,熱的難受,只有到男浴室衝個涼水澡,他帶著自己的行李,到廠門口,打了一個摩的,來到廣州東站,準備乘動車前往東莞,那時高鐵和動車並不多,他感到非常的茫然迷惘,不知此去東莞是否能夠給他帶來幸運的轉機,改變他的人生軌跡,他還年輕,年輕就是資本,愛做夢,有理想,對未來寄予希望和憧憬,對每個年輕人來說都是如此。在摩的上看著一路上的高樓大廈林立,他多麼希望能夠在這個城市留下來,工廠設在偏僻的小鎮上,很難看到繁華城市的全貌。更難看見懂他,理解他,美麗善解人意的女孩。可是小輝性格比較內向,不會甜言蜜語,不善於撩撥年輕女性,再說工廠裡的都是大媽、大嬸、大姐己婚婦女,年輕漂亮女孩哪會來廠裡上班,人家都去賺大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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