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荒誕造就了每個不同的我們。無奈的言語,煽動的神情,是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面具。聰明的人從來都不會說直白的言語,語言的利器變成了偽裝的工具。如今不堪一擊的謊言在羅生門裡的世界似乎又會重新繁衍。
黑白電影在這個日新月異的世界裡變得似乎沒有了光彩,但唯獨黑澤明指導的電影———《羅生門》還在大放異彩。這是一部經久不衰的日本萌芽電影,他開啟了日本電影的崛起之旅。黑澤明電影的成功,在於他的敘事,和鏡頭語言,通過抓住細膩的人物性格,和詭辯的人性,以黑白電影形式烘托出了他個人的電影魅力。1950年代,日本電影還在以個人電影形式進行發展,黑澤明的出現,讓西方人看到了日本電影的光芒。1951年,黑澤明指導的——《羅生門》在威尼斯電影節斬獲金獅獎,日本逐漸進入了電影界的黃金時期。
今天我們要討論的是《羅生門》這部電影,他主要講述的是日本東京破敗的正南門,正下著雨,有三個人在避雨閒聊,他們講述著:一個武士在荒山被殺,並討論著這起事件被殺的形成經過。在這部電影中,分別利用了三個人物來進行說辭,分別是兇手,妻子,借武士亡靈來做證的女巫,他們各執一詞,站在自我的角度,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進行華麗的道德推脫,利用人性的憐憫心理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他們每個人都運用自己擅長的語言技巧來自我構建一個虛擬的他人犯罪現場。
身在迷霧中的我們永遠看不清這攤汙水的真相,因此我們也沒有權利去審判這場無休止的道德漩渦,故事最後雨過天晴,一切似乎又撥雲見日,砍柴人發現一旁哭泣的嬰兒,他抱起這個孩子朝著遠方走去,這可笑的一切落下了帷幕。
這部電影結局非常的開放,他沒有向我們闡述誰才是述說這場事件真實過程的人,他只是客觀的展示了一個自由的羅生門世界,讓我們置身其中參與這個故事的討論,好在結局擁有一個點睛之筆,砍柴人將棄嬰帶回家,讓我們又真切的感受到了真實的人性世界。
羅生門是一個現實的世界,人人都有自己的羅生門,沒有誰可以逃離羅生門的怪圈。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的意志不會被幹擾,當我們看不清世界真相的時候就是我們進入羅生門的時候。
在這個媒體爆炸的時代,每個人,每個平臺,每個群體都有自己的言語,我們話語的流傳會給這個社會帶來太多參考的標準,而可以肯定的是標準沒有唯一答案,但是一旦有罪惡,我們就是罪惡的源泉。這似真似假的一切,也告誡著我們,不要盲目的相信言論的真實性,堅定自我判斷善惡的能力。
這部電影的經典就是在於,他勇於揭露出真實的人性特質,營造客觀的利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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