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雙生,前世今生,送信人

  具體時間記不得了,大概是在宋朝吧,那時挺流行寫信的,自然而然便有了送信人這樣的職業,當時叫郵驛。我也忘了因為什麼原因了,我做了一名郵驛,而且是步遞。


  那一世我也不想發大財,也不想建功立進業什麼的,只想做個遊山玩水的小廢物,所以郵驛這個職業也還挺適合我,有儲物戒這種黑科技,幹起郵驛這個職業來簡值不要太輕鬆,況且我還有武藝和木法傍身,也不怕劫匪山賊什麼的,送信、快遞途中游山玩水,行俠仗義,好不暢快,都不用回墓裡拿錢財,小日子也過得挺滋潤。

  一天, 我來到一個村子送一封信,是一封首都汴梁轉過來的邊疆信件。按要求送達後,我給收信人——一位老丈讀過之後便離開了。信裡大概就是老丈的兒子在邊疆戰死了。對這樣的事我也只能這樣,適當安慰並暗中留下錢財。一個輪迴千百世的人要怎麼去體會普通人對死亡的恐懼呢?我終究只會是個異類。

  正當我要離開這個村子的時候,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小姑娘叫著“送信的”朝我奔跑了過來。說小姑娘可能不太對,那個時代,十四歲可能都為人妻母了。我停下身等她,她跑到我面前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了。她喘息片刻後,從袖口中摸出一封信遞給我。她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一個之前路過他們村上京趕考的一個男子。男子說好考取功名後同回來娶她,可男子已經離開一年多了,卻了無音訊。

  姑娘亭亭玉立,惹人心動,奈何心有所屬。乎復心情接過姑娘的信件,沒多說什麼話,姑娘道了聲謝謝,便跑走了。我也看了信封,知道了她的名字,儘管現在已經忘了。

  在這個地方收發完信件,打包入儲物戒裡,我便出發前往京城汴梁。

  到達濟梁的時間已經是一個多月後了,這一個多月裡,姑族娘清秀的臉龐總會在我腦海裡閃現。當然,這決不是我的本意,必竟是因為這副實體還是不經世事的嘛。

  我將其餘信件該送的送達 ,該移交的移交給負責的人,便準備去送手中姑娘的這封信了。 知道是考生自然星直接去禮部查人最快了,必竟禮部星管理全國學校事務及科舉考試的。也還好,我在禮部也有一點人脈。

  經過查找,我知道了這個男子的去處,他科考未中,便到城外一臨村做起了教書先生,教村裡孩子識文斷字。我來到村中學堂的時候,他還在上課,拿著書在課間來回踱步,倒是有幾分教書先生的威望。我也沒去打擾,只是等他講完。

  半個多時辰後,他才讓上孩子們休息,我便進門送信了。看著遞到他手上的信,他的表情明顯露出了吃驚。打開信封,裡面是一朵乾花。他嘆息著,說她不識得字,這信封估摸都是別人幫忙寫的,不過雖就這麼一朵乾花也能表達了。

  他讓我稍等,然後在臺案上取出紙筆開始擬信了。約麼一刻鐘,他將一封信遞交給我。“告訴她我已成婚,讓她忘了我吧!"這是他的原話。

  他很喜歡她,可他功名未中,半年前收到來信,家中生了變故,父親因打壓山匪,遭到報復,一把火,什麼都沒了。於是他在禮部官員的引薦下在這個村子做起了教書先生。

  雖然我對他感到同情,心裡卻又有些許慶喜。我當然知道這樣不人道……

  按照他的要求,我把信件送到了姑娘手裡,還是那個地方,給她唸了信,和他要轉述的話。

  她的眼角分明流著眼淚,轉身魂不守舍地踱步離開了。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我能明顯感覺到她的神傷。

  那個時代的女人,就是這樣身不由己, 沒有權力去找自己愛的人,也沒能力去反抗。他也不是愛她的人,因為他不懂得她要的是什麼,我也不是那個愛她的人,我只星欣賞那個活潑的她而已。

  轉身離去 ,我又回到了山水間。

  很久以後,我去到那個村子,打聽她的事,她嫁給了一個書生,生了一對龍風胎,日子過得很不錯。我也去到了他教書的地方,他第三年考中之後去江南赴任了,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我們都裡世間匆匆的過客,誰也別說是誰的永遠。哦,不對應該說你們,你們才是世間的過客,而我,是永恆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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