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父親生死未卜,他前往趙家村,卻未找見趙小敏的一家

故事:父親生死未卜,他前往趙家村,卻未找見趙小敏的一家

  送走宋師父之後,川子站在門外,也沒有進屋,就準備也離開。這幾日多虧了川子的幫忙,要不然只小沫一個人,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會沒了主意。本想留川子在家,好好感激他一番,可是川子卻推辭說,明天還要跟著宋師父到趙家村,也不知道是福是禍,要在趙家村待多久。他要回去收拾一下,也囑咐我好好準備準備。

  關上門,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小沫兩個人,平時有老爸在在家的時候,這個二居室,總顯得有些擁擠,我甚至有過等和小沫結婚之後,再多送幾次貴人,攢些錢,租一套更大的房子的想法。可是,如今,老爸下落不明,我和小沫心裡都很著急,房子裡竟顯得空落落的,死氣沉沉的。

  小沫把我送回臥室,也沒有問我,直接就到廚房開始準備晚飯。她一定知道,即便問了我,我也肯定是一句“沒胃口,不想吃”給打發了。

  家常便飯,小沫的手藝很不錯。我曾經一度誇小沫的手藝和五星級飯店裡的大廚不分伯仲。

  簡單的兩個菜端上桌的時候,本來沒胃口的我,看到香氣撲鼻的飯菜,竟然也流起了口水。也是,從把趙小敏的屍體送回到趙家村回來之後,有六七天了,我也是茶米未進,只是不停的輸液,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香——”我拿起筷子夾著一下飯菜塞進嘴裡,忍不住誇讚道。

  小沫又把面前的盤子往我跟前推了推,說:“那就多吃點。”

  晚上躺在床上,我和小沫一夜未眠。

  小沫死死的摟著我,把臉埋在我的胸前。這幾天我的狀況肯定讓小沫擔心壞了,我有點心疼的在小沫的頭頂親了一下,“親愛的,這幾天你會受苦了。”

  小沫抬頭看看我,死死摟著我的手依然不捨的鬆開,說道:“只要你沒事了就好。我受點苦也不算什麼。”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我心裡面卻暖的很,竟有點淚眼婆娑了。

  一晚上,我們都在聊天,從大學剛剛認識的那一刻開始,聊到逃課去外地遊玩,到考試的時候她給我傳答案,到我們一起在朋友面前秀恩愛,甚至我們曾經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的不可開交的畫面,現在回想起來都彌足珍貴。

  第二天早上,川子開車載著宋師父來到我們住的地方。

  臨走的時候,小沫一直叮囑我,早點回來,也不忘安排川子,要照顧好我。總感覺像是在做生前最後的告別。

  我上車之後,小沫又從屋裡拿出來一個揹包,說是裡面準備了我的幾件換洗衣服。車遠遠的駛出小區很遠很遠,我卻還從後視鏡裡看到小沫站在原地駐足凝望著我們的車子。

  宋師父坐在副駕駛上,我由於受傷的緣故被安排在了後排的座位上,川子開著車一路朝新葉縣的趙家莊駛去。

  一路上,我們三個閒談之中我又把話題扯到我老爸的失蹤上。我忍不住把頭湊到宋師父的身後,剛想問,但是還沒有說出口,宋師父便回頭給我說:“高陽啊,我昨天晚上查了一下,並沒有找到你父親的陰魂。”

  是的,沒錯,我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不過昨天下午宋師父臨走之前,也提及過,如果陰司鬼差把陰魂帶走,依他的能力也無法找到陰魂的存在,也就是說,我老爸現在是死是活,還不能妄下定論。但是,我仍然抱著一線希望,我老爸一定會沒事的。

  聊到陰魂,宋師父想讓講講我所知道的有關於趙小敏的所有事情。我一時犯了難。

  送貴人,這一行,我們從來是不過問主家有關於死者的信息的。我對趙小敏的家庭情況以及趙小敏的死因,可謂是一無所知。於是無奈的說:“我還真的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她是自殺,看她的年齡應該還沒有結婚,但是用的是紅棺,而且下葬的時候穿著打扮就像是正常人一樣,紅色連衣裙紅色高跟鞋。”

  宋師父見從我這問不出什麼東西,便也作罷。

  正在開著車的川子忍不住好奇問宋師父,“宋師父,你有沒有把握收了趙小敏的陰魂。”

  宋師父微微蹙眉,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聲音,說道:“這個,現在,還不好說。”

  川子立馬扭過臉,驚訝的說:“什麼?你也不確定,那咱們還是別去了吧,搞不好把小命搭在那裡可不划算。”

  宋師父嚴厲的回答:“你好好開你的車。”

  沉默了一會兒,宋師父慢慢解釋道:“我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我還不瞭解趙小敏的本事。但是,一個生魂能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殘害人類,那這個生魂的怨戾之氣可見一斑。”

  我有點不理解的問:“什麼是生魂?”

  “生魂,就是剛死之人的魂魄,只是一種稱謂罷了,也屬於陰魂。”宋師父解釋說。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川子接話說:“我知道,我知道,就好比,我們當兵的時候,剛剛入伍,那叫新兵,但是新兵也是兵。”

  宋師父對川子這個解釋,沒有做任何評價,而是接著說:“其實,對於趙小敏的陰魂究竟有多邪惡,我並沒有太多的介意,怕就怕趙小敏的家人有問題。”

  “怎麼會,我送趙小敏的屍體回趙家村的時候,和她的爸爸,也就是我口中一直說的趙叔聊了一路,我沒感覺趙叔有什麼不對勁的啊,感覺他是一個挺老實挺本分的莊稼漢。”我話語之間竟然開始為趙叔開脫。

  宋師父微微沉思片刻,說道:“但願如此,不過啞巴蚊子咬死人,咱們防著點。”

  宋師父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也實屬正常。即使我剛剛替趙叔開脫,可是要說到了解,我對趙叔的為人也僅僅是管中窺豹,不能因為就在車上一起說了會兒話,就以偏概全,說我對趙叔的人品能打包票。

  川子開車很快,出了洛川市,就直接上了高速,中午十分,就已經到了新葉縣。在縣城了,找了家餐館,簡單吃了點東西。飯後,回到車上,從隨身的包中拿出兩張黃符,我和川子一人一張,宋師父安排我們隨身帶著,不能離身。

  我好奇地問:“宋師父,這黃符又能有什麼用。”

  宋師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只管帶在身上就可以了。即使到了趙家村,見到了趙小敏的陰魂,我包你平安無事。”

  川子呵呵一樂,說道:“我就說嘛,宋師父肯定不是會讓咱們倆陷入絕境的。”說完,小心翼翼地把黃符貼身裝在衣兜裡。

  我本來和川子的想法一樣,以為,宋師父給我們的黃符,是驅鬼辟邪用的,想要我和川子能夠平安無事。可是時候,我才明白,是我們想多了,準確的是說川子想多了。

  出了新葉縣,川子車子裡的導航就顯得力不從心了。從新葉縣城到趙家村,也就一個小時的路程,但是基本都是土路,七拐八拐的,導航上面甚至沒有辦法顯示正確的路線。於是我便開始坐在後排,給川子當起了人工導航。

  到趙家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正值盛夏,有很多村民正在村口的樹林席地而坐,端著碗,吃著中午飯。遠遠地看到我們的車,很多村民都忍不住朝我們望了過來。川子的車子時一輛黑色的SUV,車型很大,看起來也很霸氣。

  我隱隱看到一些村民在指著我們的車子小聲議論。

  古樸的村莊,淳樸的鄉民,似乎對我們的這個外來人充滿著好奇。

  我不禁有點疑惑,我上次送趙小敏的屍體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村民這麼好奇的張望,不過,我想了一會兒,心裡又有些沒底,可能使我上次送趙小敏的屍體回來的時候,心裡本就有些緊張,而且正下著暴雨,我也沒有仔細的好好觀察這些村民。

  我們在村口,沒有停車,而是在我的指引下,直接開到了趙小敏的家門口。

  不過,趙小敏家,家門緊鎖,無人在家。

  這時候,一個村民走到我們車子的旁邊時,川子迅速打開車窗,對著那個人喊了一聲“老鄉”。那人停住腳步,川子趕緊下車。那個人忍不住打量了一番川子,說道:“啥事?”

  川子上前遞給他一支菸,陪著笑臉問道:“老鄉,這一家人去哪了?”

  那個村民聽到川子問有關趙小敏家的事情,似乎有點緊張,擺擺手,也沒有接川子遞過去的香菸,佯裝不知道地說:“你……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立馬疾步跑開了。

  這個老鄉的舉動讓我們一下摸不著頭腦。為什麼當川子提到趙小敏這一家的時候,反應會這麼大。

  川子見那個村民跑開了。一時鬱悶,上了車,看了看我和宋師父,說道:“這個村子總感覺有一點怪怪的。高陽,你上次送趙小敏來的時候,這村的村民也這樣嗎?”

  我努力的搖了搖頭,回答說:“沒。我上次來的時候,這個村民看上去很熱心的。那天下著暴雨,我車子陷在了村外的路上,趙叔的兒子還帶著幾個年輕人過來幫忙。而且趙小敏的葬禮上,很多村民也在這裡,沒感覺他們有多避諱這一家人啊。”

  “那這就怪了。”川子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一旁的宋師父沒有說話,只是一隻的沉默,面色凝重,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正在這個時候,川子突然大叫了一聲,指著車的前方,喊道:“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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