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以前上大學時，記得我的專業課老師非常幽默風趣，操著一口陝西話，在課堂說著幽默故事。說到高興處時，兩顆有點突出的門牙想笑吧又不敢大聲笑似的，一幅活脫脫的書生樣，總是讓我聯想起穿著長衫的文人形象。
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講的一個談對象的尋找方法：如果把男女雙方分為甲乙丙丁四種類型。甲自然是最優秀的了。那麼甲方男通常會低一級選擇向乙女。就是甲男=乙女。而甲方女呢，通常多數會成為剩女，因為太優秀了，對方沒有多少太優秀的資源匹配。
那時，我們當時只是聽聽，笑笑。大學校園嘛，談情說愛的年紀，談情說愛的地方，有人相信緣分，有人有門當戶對之意，也有郎才女貌之選擇標準，總之五花八門吧。
今天故事的主角是我家的一個街坊鄰居。老闆開著理髮店，昨天邊給我理髮邊嘮嗑，問我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是：你拿多少工資啊。這是我每年回老家，老家人最愛問的問題。我不再是個小孩子了，隨便說了個武漢的平均值。
按以往，這個平均值也算是高的了。老闆且答：這個工資不算高。不過武漢房價並不高。同時跟上海的工資與房價相比。
我很詫異，然後問：怎麼，你孩子在上海讀書嗎？老闆說：在上海上班。 我馬上表現出敬畏，目前老家的人出去打工的不少，晚輩能讀到大學的也有，但聽說到上海工作的還是少數。我想她娃小月一定是很優秀，才能在大城市打拼立足。
結果她嘮到了她女兒小月的煩心事。我且說來聽聽。
02
小月是中專畢業，護士。因為同鎮的她表哥博士畢業，留在上海一家研究院做教授搞醫藥研究，弄一個護士進去是很輕鬆的。研究院博士碩士不少，象小月這樣的護士只能是仰望的份。這樣，小月隨便找一位醫學本科生，也可以比較輕鬆地在上海立足吧。至少會有一套房貸房吧。
對小月一個農村去的姑娘，如果有一個穩定的本科生做男朋友，有著房子，兩人有著穩定的工作，是70%的人的正常選擇。
可小月，不在這70%之列。她迷上了一個同村的初中同學。僅僅初中畢業，就留在家做了農民。而且，對方家世複雜。不僅父母離異，父親還找了個小10多歲的繼母。母親改嫁到了另一家，而且還有了孩子。這樣來說，那個初中生就是沒人疼沒人愛的人了，自然也沒什麼家世了。
我說：是不是你女兒長得非常漂亮？老闆答：不是，小月長得很一般。關鍵是小月對老闆說：現在找對象不看學歷，看本事呢。
咦，對呀。是不是初中生很有本事呢。 老闆：才不呢。剛在上海賣韓國甜品，說是虧到小店關門了。現在又說回來學習駕照。學完之後做什麼，就不知道了。因為疫情，過年就留在家裡了。
我說：你勸了小月也不聽嗎？老闆：不聽。而且至今他們有小孩了我們還沒給他們舉辦婚禮。就是沒得到父母的認可。不僅這樣，在此之前，老闆他們還出手打了初中生。可還是沒拆散小月倆。
我按老師講的原則：甲男=乙女，也匹配不上啊。頂多只能匹配為：丙男=乙女。初中生沒有穩定的工作，只能算比小月低一等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搞不懂。老闆說：本以為這娃一讀書，到了上海，然後找個穩定的工科男，會有一個穩妥妥的家安在上海的。然後老倆口再跟過去給帶孩子。自己也算在上海有了落腳點了，也可以算半個大上海人了。
這有點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當然，這裡得道，一是可以來源於小月的表哥教授。
03
可是，小月這一對象一找，硬是破了老闆的春秋大夢。不僅小月找初中生結婚了，而且在上海沒有自己的住房，生的孩子還放在農村家裡養著。
老闆邊說邊難受：我真的見不得他在我眼前晃。眼不見心不煩。可這疫情把初中生留在她家，一留就是一個多月。我能理解一個不想見的人你又不得不見到的痛苦。彼此折磨吧。
理完髮，我從她家出來，見到初中生就坐在她家大客廳，而前院裡，坐著她女兒和孫女。
我突然間明白了她女兒為什麼這樣選擇了：真的如老闆所說，小月長得非常普通。普通得跟農村人一樣。可她女婿，那個初中生，卻長得瀟灑帥氣。
這不就正應了郎才女貌那個標準嗎？只是小月這一對標準做了調整：男貌女財而已。男孩長得好不就正對應女孩小月有穩定的工作來源嗎？說到底還是能匹配上的。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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