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的話

程序正義是法學中的一個專有名詞，本質上是程序對法律參與各方（包括但不限於法官、檢察官、警察、犯罪嫌疑人等）的一種有效制約。從普通人觀看角度來看，這部分內容其實除了無聊和晦澀以外，再沒有其他值得觀看的營養，但筆者希望從另一個角度來詮釋程序正義的兩面，希望各位讀者朋友能夠喜歡。

1.《算死草》劇照（圖片來源於網絡）

◇《算死草》：一起借刀殺人反遭蝕的悲喜劇

說起《算死草》，這部影片在周星馳主演的經典港片中，遠沒有《大話西遊》、《逃學威龍》等受人喜愛。原因無他，只是在《算死草》中，既沒有黃金配角吳孟達，也沒有周星馳自帶的無厘頭光環。不論是故事亦或者是其他演員的表演，均算不上是星爺的上上之作，最終在時間流逝中歸於了沉寂。

筆者最後一次看《算死草》，是在幾日前刷今日頭條視頻時偶爾翻到的，十幾分鍾法庭舌戰的片段，不僅勾起了十餘年前的觀影回憶，也觸發了寫這篇文章的思考。

2.《算死草》中妄圖殺害私生子的貴二代（圖片來源於網絡）

《算死草》的故事其實非常簡單，一個貴二代（爵士名義上的獨子）偶然得知自己的父親還有一個私生子，且父親有意給這個私生子分一部分家產，在利益的驅使下，貴二代派手下刺殺私生子，卻導致手下死亡。貴二代一計不成，決定將計就計，將私生子誣陷為殺人疑兇，企圖借法律的名義除掉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最後周星馳飾演的清朝訟師陳夢吉通過鑽法律的空子，救下了私生子，得到了一個惡有惡報的圓滿結局。

3.《算死草》中極致追求程序正義的英國法官（圖片來源於網絡）

實事求是的說，故事確實有夠老套，也有些過於追求圓滿，但最後一次觀影，那個拘泥不化的英國法官卻給筆者留下了足夠深的印象。那種對程序正義孜孜不懈的追求，也許觸動了筆者在人生閱歷中的思考。

◇程序正義：曾被國人推崇膜拜的“外國月亮”

曾幾何時，包括筆者在內的大多數國人，都十分推崇西方的制度，上到三權分立下到司法獨立，我們痴迷於法庭上舌戰群儒的律師，感嘆著西方法律的公正，在當時國內司法亂像的加持下，這些印記轉變成了很多人對西方的痴情與讚美，彷彿外國的月亮確實要比中國的圓。

時至今日，部分國人已經被這種夢幻所驚醒，特別是香港亂局中顯現的司法不作為、不公正，讓我們認清了西方司法的虛偽與迷幻。不過這種感受仍然還十分籠統，我們只能說不喜歡西方那套制度，但細問之下又打不出不喜歡的根源在哪裡。

在筆者看來，西方法律最讓國人不能接受的地方，就在於對程序正義極端甚至是變態的追究。這種追求，使得真相變成了可有可無的配角，滿足的不過是一部分人對程序的堅守。這裡不妨舉兩個電影中的例子：

4.《算死草》中上庭作證的爵士（圖片來源於網絡）

①爵士在法庭作證，其證詞已經明顯說明了私生子的胎記等特徵，只要法警脫掉私生子的褲子，就能查清其中的事實，但因為爵士沒有對著聖經宣誓，其證詞只能歸於無效。

②法官根據法庭承認的證據判處私生子“環首之刑”，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因此所謂的環首之刑應當且只能是死刑，但在法律的遺漏中，環首並沒明確要剝奪犯人的性命，最後法庭只能判決刑罰已執行完畢，免除了私生子的死刑。

5.香港：西方英美法系下的律師形象（圖片來源於網絡）

應當追求正義的法庭，活脫脫的將自己活成了一部鬧劇。私生子因為殺人被判處死刑，但刑罰又被免除；貴二代因企圖在刑場謀殺私生子，被追究刑事責任。一直到影片結束，彷彿都沒有人去在意那個影片中唯一死亡的人（被殺的殺手），更沒有人去關心誰該為殺害他承擔責任，一切的疑問都在導演追求刻意追求的圓滿中被輕鬆的抹去了……

◇刻意追逐的程序正義：毀掉事實真相的最大推手

我們先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小明因痴迷於小花的美色將小花強姦，之後為了掩蓋真相用刀將小花殺死，刀子被小明仍進了河裡。

警察小剛在查案中，通過毆打迫使小明承認他是殺害小花的兇手，並且供出了兇器的去向，警察根據這個線索，找到了被丟棄的兇器，小明被涉嫌強姦殺人送上法庭。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按照國人受到的傳統教育，小明肯定是要償命的。但是請注意，叫小明的不一定是中國人，如果他在美國犯下了這個罪行，只要他請得起足夠厲害的律師，小明就肯定是無辜的。

美國法庭：小剛，你是不是毆打小明瞭？

小剛：扭扭捏捏的承認，是的。

美國法庭：因為你毆打小明，取證方式違法，所以小明的口供無效！小明不捱打，就不會說出兇器，因此小明指認的兇器無效！目前，現有的證據無法說明小明是如何殺害小花的，根據無罪推定原則，小明無罪。

判決的邏輯清晰，程序合法，但是小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所謂的真相就這麼讓步給了程序正義。也許小明的代入感不強，但歷史上真實的辛普森殺妻和某立波藏毒就是根據這個邏輯被判決的無罪。

6.被判決無罪的辛普森（圖片來源於網絡）

7.某立波因涉嫌藏毒接受媒體採訪（圖片來源於網絡）

設想一下，如果在中國小明根據上述邏輯被判無罪，那麼老百姓會有什麼樣的觀感，我相信不出24個小時整個互聯網都會炸了。無所不能的網友們會順藤摸瓜搜索出小明的七大姑八大姨親戚，各方勢力會貼著上來蹭流量，因為這種判決已經超出了國人的理解和感受，我們都懼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小花。

所幸的是我們生活在一個自信的中國，所謂的中國特色不再僅僅是石油國外降價國內漲價，還包括了我們對國人傳統價值觀的堅守。

來看看我們國家的法律會如何宣判：

中國法庭：小剛，你是不是毆打小明瞭？

小剛：扭扭捏捏的承認，是的。

中國法庭：因為你毆打小明，取證方式違法，所以小明的口供無效！但是，小明殺害小花的兇器是客觀存在的，足夠說明小明殺害小花的犯罪事實，因此小明殺害小花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判處小明……

8.“奸詐”“狡猾”還不夠的種花家兔子（圖片來源於網絡）

中國的法律在這一刻化身成了那隻“奸詐的兔子”，也許有一些“兩面逢迎”，但這才是我們民族求平衡的生存智慧，因為這有這樣，真相和程序正義才能最大化的被堅守。

法，本無善惡之分，善惡只存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