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國度阿富汗,帶你領略你可能一生不回去的國度(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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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坡上往下俯瞰 喀布爾 整個城區,滿眼密密麻麻的土房子,不高都是小平房,最多三四層, 喀布爾 的地勢在 興都庫什山 南麓,海拔1800米的高海拔地區,基本上房子都是傍山而建,遠遠望去的山頭上依然覆蓋著皚皚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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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哥哥把車停在了一排磚瓦牆的後面,為了防止我們走路到山頂的時候,有人來砸車敲玻璃。往山頂爬的路是踩著石頭堆上去的,風又大又冷,瑟瑟發抖地往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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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山頂那一刻,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山頂有個賣茶水的生意人,他往地下鋪一個毯子讓我們席地而坐,打開保溫壺給我們泡茶,端到手上那一刻,熱乎乎的水杯一下子把手捂熱,冒氣的熱氣讓人心裡也暖暖的。更驚喜的是,Fedaee從籃子裡拿出饢餅讓我們配茶吃點心,這是一大早他的媽媽在家給我們準備的,好讓人感動和窩心。那天我們聊天,我們唱歌,我們拿著自拍杆一起旋轉,一起在山頭拍下集體搞怪的照片,這麼一個看起來讓人放鬆的春遊,可明明就在剛才 喀布爾 市中心發生大爆炸呀,真是不怕死不要命的人,按理說應該撤回到旅館待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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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山的遠處有一個湖,我跟海哥說想去那看看,他說不行, 喀布爾 四周不是隨意都可以去的,那邊有塔利班亂黨,只要過去的人都會被綁架。自從北約軍隊撤離 阿富汗 後, 阿富汗 的安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不是這綁架,就是那槍戰爆炸。 回程下來,豆大的雨就從天空往下落,似乎老天也在抗議市中心發生的慘絕人寰大爆炸,我把衝鋒衣的帽子披上,小跑下山,又害怕踩空泥土,跑到車旁的時候,我的衣服早已在往下滴水,溼噠噠的躲進車裡哈著氣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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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 喀布爾 城區後,我們冒著暴雨來敲博物館的大門,門鎖緊閉,敲了好一會兒裡面的大爺才來開門,一個國家博物館沒有人來參觀,在門口交完錢,存了相機手機過了安檢。往裡走,博物館三層樓,調皮的 阿富汗 朋友們和我在每個樓梯拐角各種嬉皮的拍下此刻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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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內部存放著古老的服裝,器皿,刀槍,都在訴說著每個歷史時期的故事。身於戰爭國家,這座博物館確受到各方的尊重,炸哪裡也不能炸博物館,因為是戰爭國家,也不會有遊人來玩,但這座博物館卻配備了講解員,一路很仔細地用普什圖語介紹著他心中的驕傲。但我的心情卻從喜到憂,展覽臺裡上百年前被損毀的雕刻,正因為有的文物被塔利班挖出賣給國外黑市,挖不走的就炸燬。最出名的還是 巴米揚 大佛被塔利班炸燬,一座世界遺產被破壞。往回走在大門口放著一本到訪登記,寫上你的名字,國籍,什麼時間參觀這座博物館,什麼時間離開,簽上自己的名字。因為政治戰爭危險的社會因素,沒有幾個人來到這裡,這本名冊薄也就是對歷史的記錄,每位甚少的到訪者在此留下對於博物館歷史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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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均為被塔利班炸燬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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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外存放著一些廢棄的火車頭,五顏六色的老爺車,看起來早已有些年頭,都生了鏽,這裡的場景很適合拍黑白風格的人像,fadaee是黑白紀實攝影師,在火車上給我來了組頹廢風的片子,由他操刀的片子帶著幽幽的感覺,令人琢磨的味道。胖哥哥因為是 喀布爾 電視臺的錄像師,對每個場景的表達都以視頻來記錄。 博物館之行後我感到很沉重,每個國家都有屬於自己的歷史,博物館是一個保存文物和歷史的地方,它有它自己的韻味,從以前對博物館都有好奇的情節,每去到一個國家都會參觀它加強對此的瞭解, 比如 西藏 , 土耳其 伊斯坦布爾 , 伊朗 , 埃及 等,它承載著一個國家的歷史精髓,見證著一個個人類文明發展史的地方。 一出 喀布爾 博物館,門口就發生了撞車事故,整個車頭被撞擊的全部變形,這一天的 喀布爾 都亂成一鍋粥了。陰沉的天,暴雨的城市,淋著雨凍成狗的我,似乎這一天大家都不好過。 於是開車回水煙茶館吃午飯,去去這一上午的壞心情。一進這個熟悉的地方,我就開始撒歡的亂蹦躂,點好愛吃的炸薯條,土豆雞,烤肉,圍坐一起聊 天等 飯吃。對於新認識的小D姑娘,我們像是一見如故,雖然她說著普什圖語,但笑起來彎彎的月牙眼來配合理解我的話的樣子,真讓人想一把擁在懷裡揉捏她的臉蛋。在接觸後得知,96年的她已經開始工作,我只想說妹妹,真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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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又來了幾個海哥的朋友,是幾個寫詩的詩人作家,其中一個是 阿富汗 很出名的喜劇影星,他剛從爆炸現場做完現場報道來這裡,據他描述,現場情況爛作一團屍群遍野。爆炸在大使館區域外面,幾條大路也已經封路。 對於今天發生種種不幸的事,我們誰都沒有提起明天海哥要離開 喀布爾 去 伊朗 ,我也要從 喀布爾 去 巴米揚 的事,大家都很默契地繼續交流,胖哥哥還把 阿富汗 快歌放起來,拉著我跳起舞,笑著、唱著,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跟著我把我們唱歌跳舞的畫面做成了一個視頻,發佈在我的社交網站裡,卻收到了一條評論說,都發生大爆炸你們還有心情唱歌跳舞?對於這條評論,我開始有點悶悶不樂....... 回到旅館吃完飯,我倒在椅子上看書,門口卻迎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是老闆帶了幾個神秘的陌生人,要求檢查護照,海哥小聲的說:“你們別說話, 阿富汗 保密局的人來排查外國人,目的為了揪出今天大爆炸的亂黨。”我倒吸一口涼氣,乖乖的雙手遞上護照,檢查完畢只聽保密局的人說可以了,讓我們別到處亂走。這大場面我以前從沒有見過,直愣愣得還在回憶保密局扛著槍來詢問的樣子,海哥說:“自從你從邊境一入境,在 阿富汗 境內做了任何事,保密局都一清二楚,你完全不會知道你身邊是否跟著保密局的人,今天的大爆炸,保密局都在各個旅館做暗中排查。”我直呼太酷了吧,這簡直就是美劇裡的FBI啊。 鬧騰完保密局排查事件後,海哥說明早5點送你出發,路上也許會因為大爆炸而封路。我嚷嚷著不想去,極度不想與海哥就此道別。這幾天是他帶著我到 喀布爾 特別文藝特別出名的茶館抽水煙吃茶點,不僅保護著我的安全,也帶我認識了很多有趣的朋友,更讓我真真正正瞭解了真實的 阿富汗 是什麼樣的,這段旅行因為海哥我也把飛往 土耳其 的機票改簽了,正因遇見他,這幾天已然成為很好的朋友,我真正在今天瞭解到戰爭有多麼可怕,戰爭有多麼催人,因為今天的大爆炸,晚上 阿富汗 保密局帶著槍敲我的房門做外國人排查,因為今天的一些不愉快,我問海哥:“今天爆炸完我們在車裡跟著音樂打節奏,是不是不應該?” 他緩緩地說:“ 阿富汗 人民不會因為塔利班的傷害而停止生活的腳步, 阿富汗 人民堅信keep moving,爆炸每天都會發生,人們當這些事情早已習以為常,如果人民害怕恐懼了不能好好生活,豈不是中了塔利班的圈套,因為塔利班的目的就是要讓 阿富汗 人民不穩定,所以更應該快樂的生活,我之所以讓你拍視頻分享給 中國 的朋友,因為鏡頭下的畫面就是真實的 阿富汗 人民,不需要做假,所以子晴,你不要不開心。” 我真的聽哭了,我知道我把心留在了 阿富汗 ,交到了這群處處為我著想的 阿富汗 朋友們,明天離開 喀布爾 去往 巴米揚 ,每一位 阿富汗 朋友都捨不得,這些天對於海哥的接觸更是讓我知道海哥不簡單,是不容易的生活苦難過來的人,打心眼裡謝謝眼前的這個人,大是大非的道理我好像體會地更深了,從來沒有一個國家讓我這樣把心留在這裡,當初拼了命要來的 阿富汗 ,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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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天早上五點,是被海哥催著起床去機場,從旅館到機場路過兩個關卡所有車輛人員下車搜身檢查,巡邏犬和探測器搜查每輛車內是否有爆炸物,氣氛很低壓,本來估計昨天的大爆炸和槍戰會導致 喀布爾 封路,結果很順暢,終於要去看 巴米揚 大佛,去看班達米爾湖,去走唐玄奘到過的地方。 大早的機場太陽剛從地平線上升起,我遲遲不願意進去,我是一個害怕分離的人,明天海哥也要去 伊朗 了,這次一別,再次見面或許是我回來 喀布爾 的時候。在走進機場安檢的時候,我不敢回頭,我知道海哥和Fedaee在後面看著我,那種感覺就像是離開的人可以大步朝前走,而留下的人往往承受著深深的孤獨,還好現在有手機網絡可以通訊,這一點讓我也有了絲毫的慰藉。 在我辦理登機的櫃檯旁邊一個是飛 阿富汗 東南部城市—坎大哈,另一個是飛北部接壤 塔吉克斯坦 的城市昆都士。這兩個城市是 阿富汗 的危險重地,坎大哈是塔利班的大本營,政府軍和塔利班正在發生戰爭,而昆都士在去年年底發生了一件讓全世界憤慨的事,塔利班投放自殺式炸彈到聯合國的無國界醫院,造成了病人和醫生的傷亡。我打算第二次到訪 阿富汗 抵達這兩個地方,心裡就像是有了使命,我希望記錄我親身感受的 阿富汗 讓大家去了解,而不是通過媒體去渲染這個國家有多少糟糕。

巴米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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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登機了,是一架非常小的三十座螺旋槳飛機,生怕飛到半路的時候,被塔利班給擊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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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天空後,下面就是帕米爾高原的皚皚白雪,一片無人荒涼的 黃山 被積雪覆蓋,不到一個小時,就抵達了這個小城市 巴米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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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海哥聯繫的 巴米揚 朋友也到門口了,跟著他先回他的家裡,這個小鎮不大,是一個很典型的山谷小鎮,路上的人一點也不多,和嘈雜混亂的 喀布爾 相比,這裡就是寧靜與世隔絕的世外 桃源 ,這個地方在去年也潛伏著塔利班的眼線。往遠處看,一眼就看到了 巴米揚 大佛的石窟群,在蒼涼的大山大景面前,我顯得很激動。 不過只是暫時在這個朋友家休息,Fedaee的另外一個朋友Zia中午要來接我們去他那邊住,趁著時間還早我也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打算出門走走,不得不說, 巴米揚 是正處於帕米爾高原的山谷裡,海拔2590米,一下子比 喀布爾 冷太多,就像是當年到了 西藏 一樣冷。到了中午等來了Fedaee的朋友,一起去吃了頓烤肉,有趣的是,每家餐館裡都依然延續著伊斯蘭文化,不設桌椅圍著飯菜席地而坐,早上起得太早,很快我就把面前的東西吃完了,Zia讓我回他那邊午休一下,傍晚再出來逛逛 巴米揚 小街道,膩著午後的太陽到了一個小院落裡,Zia騰了一個房間出來把墊子鋪在地下,這幾天就算在這邊落腳啦~ 呆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Zia準備帶著去覓食,順便看看傍晚路邊的菜市,進到一個小店,讓我哭笑不得是,不起眼的唇膏盒上寫著 中國 製造,好吧哪裡有市場哪裡就有 中國 物品。走進了一個人滿為患的飯館,驚奇的是屋子裡只有男人圍坐在炕臺上,看見我如同見到了稀奇的動物,從進門到坐下,幾十雙眼睛生怕把我看漏了,我淡然地縮緊一個角落,等待用餐。飽飽的用餐結束,回到Zia家,我眼冒淚花打著噴嚏,應該是今天在外受涼要感冒了,趕緊洗漱完畢打了一桶熱水泡個腳進了被窩, 巴米揚 第一晚算是安心的進入夢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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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巴米揚 第二天的計劃打算去參觀 巴米揚 大佛和遺失的Gholghola古城, 巴米揚 石窟群進去一人需要300阿尼的門票,還送了一本宣傳手冊。 巴米揚 大佛位於 阿富汗 巴米揚 省 巴米揚 市境內,深藏在 阿富汗 巴米揚 山谷的 巴米揚 石窟中,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 中國 晉代高僧法顯和唐代玄奘都曾瞻仰過宏偉莊嚴的 巴米揚 大佛。 巴米揚 地處 絲綢之路 上,是往來 歐洲 、波斯、 中國 和 印度 間的商隊途經之地,大佛被毀之前,石洞中終年居住著世界各地前來朝拜的佛教信徒以及來自 中國 和 印度 的僧侶,最多時可達500人。 巴米揚 大佛曆盡滄桑,至今已有1500多年的歷史,曾經歷3次劫難。2001年3月12日,大佛遭到塔利班政權的殘酷轟炸,已面目全非。在 巴米揚 石窟群中有兩座大佛,一尊鑿於5世紀,高53米,著紅色袈裟,俗稱“西大佛”,是世界上最高的石雕立佛;一尊鑿於1世紀,高37米,身披藍色袈裟,俗稱“東大佛”,兩側還有大大小小很多散窟。玄奘西行路過此地時,大佛當建成不久,他在《大唐西域記》內寫道:“王城 東北 山阿有立佛石像,高百四五十尺,金色晃曜寶飾煥爛,東有伽藍,此國先王之所建也;伽藍東有石釋迦佛立像高百餘尺,分身別鑄總合成立;城東二三里伽藍中有佛入涅盤臥像,長千餘尺”。佛教自 印度 傳入 巴基斯坦 、 阿富汗 後,與 希臘 化浪潮迎頭相遇並融合,在1世紀之後形成了佛教造像史上的第一次高峰,這就是鼎鼎 大名 的犍陀羅藝術。其初期中心在今 印度 、 巴基斯坦 北部,3世紀之後,中心逐漸向 阿富汗 方向遷移,尤其當貴霜王國在北印逐漸式微並被笈多王朝代替後, 阿富汗 東部延續了犍陀羅藝術最後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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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尊大佛相距400米,遠遠望去十分地醒目。終於在今天來到了半年前說要來的地方,此刻我就在 巴米揚 大佛面前瞻仰這個千瘡百孔的歷史遺蹟,我能想象得出來曾經這座大佛有多麼輝煌,雖然大佛被炸燬,但大佛的身形依然屹立於此,安詳地守護著哈扎拉人民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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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大佛邊的石窟梯道,一階一階的臺階往上走,每一層石窟裡都有殘留的精美的雕刻和壁畫,邊欣賞邊感嘆: 巴米揚 大佛, 伊拉克 古巴 比倫文明, 敘利亞 老城,這些人類歷史的文明產物卻也是毀於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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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石窟邊凹造型,各種背影大景人小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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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走的時候,外面的天空居然飄起了雪花,我教Zia說句:外面下大雪啦。他學的很快,我邊錄視頻他邊搞笑的演繹外面在下大雪哈哈。 下雪的 巴米揚 真的很美,遠處雪山,映襯著翠綠色的農田,一整片寧靜的村莊,讓我彷彿覺得身在一個沒有人來打擾的世外 桃源 ,天空大地與我作伴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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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繞著整個 巴米揚 石窟群走了一遍,參觀到了中午出來吃過飯,農民伯伯在田地裡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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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大操場, 巴米揚 好多年輕人在這邊踢足球,這個足球場真的很簡陋,運動員們在賽場上的專注拼搏的勁兒,讓我看見了一場 阿富汗 少年的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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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爬到小山包上面看一看Gholghola古城,這座古城也是 巴米揚 的一大遺址,據記載Gholghola古城也被稱作“尖叫之城”,因為這裡曾被成吉思汗夷為平地,殺光城中所有的男女老少。從屠城起,這裡就荒無人煙。爬上以前修築的防禦工事上,你甚至能聽到源源不絕的尖叫聲。 以下五圖為Gholghola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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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皚皚白雪山,常年與古城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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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記錄完Gholghola古城後,我想去遠處拍 巴米揚 大佛石窟群的遠景,讓Zia帶我們去村裡最佳遠景觀賞的地方,登上村莊遠處的一個高處,那時候正值太陽在落山,在 巴米揚 大佛前,一束佛光從西邊打向村莊,所有美景和幸運都被我等到,我想起了《追風箏的人》裡寫到,許多年過去了,人們說陳年舊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終於明白這是錯的,因為往事會自行爬上來。 面對眼前的一切唯有感動,我真的把心留在了 阿富汗 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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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 尼斯 坦公路之歌 那裡有塔利班 可是也有可愛的人們 就像玫瑰總是帶刺 越壯美的地方越人跡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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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米揚 的第三天,Zia叫上了他的好朋友們親自開車帶我去,我夢裡做過無數次夢的那個被世界遺忘的地方——班達米爾湖。兩輛車一路往盡頭開去,我讓Zia半中途讓我開車,誰曾想過我第一次境外自駕是在戰爭國度 阿富汗 ,未知的第一次一次次地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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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美的地方,穿著當地民族衣服過來,當然要臭美的拍大片啦~ 在我遊歷過 西藏 的人看來,以我的視覺感觀悄悄地說,這個地方比 西藏 還要美上N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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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接近這片湖時,Zia很紳士地像是給我準備了一個大大的Surprise,讓我閉上眼睛迎接這一激動人心的時刻,他喊說:“Three、Two、One”,我慢慢睜開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片湖面和天空相互藍到透光,就如同上帝把寶藍色的調色盤打翻在這裡,回過神來,我開始尖叫,一切夢想成為現實的時候,就像是小孩喜歡對糖著迷那般。 我永遠記得第一眼看到班達米爾湖的感覺,那片流動的藍色,她的純潔、清澈像釘子一樣把我釘在原地,張口欲辯卻已忘言。 有些風景,在創傷面前才更顯珍貴。 有些心境,在艱難過後才越發清晰。 世界最美的湖—班達米爾湖,為你,千千萬萬遍,冒著槍林彈雨來目睹你的容顏。 寂靜、陽光、長空都在陪伴著班達米爾,這個山谷裡有幾戶原住民,虔誠地守護著聖湖。斷崖之下,湖水清澈如嬰兒的雙眼,把陽光眨動得亮如碎金。一色褐黃的荒山禿嶺有了湖,就等於有了靈魂。當地人說,班達米爾湖的美麗有一種神聖的宗教感,他們深信,她有六萬年老,六百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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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正好,下午四點後的光線是最柔的,在湖邊凹了組大片 剛從當地朋友那邊得到消息,上週剛剛在班達米爾湖發生槍殺外國人事件,近期經常襲擊政府車輛,發生綁架案件頻發,因為班達米爾湖在人跡罕至很偏遠的山脈裡。據報道, 阿富汗 現有地雷上千萬顆,平均每2個人一顆地雷,每月有150-300人觸雷傷亡,聯合國的排雷計劃已排到了2013年。 也許這世間不乏風景名勝美如班達米爾湖者,但卻未必有一處如她般生於戰地,藏於深山,需長途跋涉、穿越雷池和傳說中的塔利班方可達至,甚至不惜生命的價值。 我想讓更多的世人知道班達米爾湖,但我卻又害怕世人知道她,就像一處過於開發的地方被世人踩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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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巴米揚 已有四天了,下午的飛機返程 喀布爾 ,起早到村子裡看看人們 祥和的生活。 孩子們間,你在笑,我在鬧,比起 喀布爾 和邊境口岸的少年來說, 巴米揚 的孩子們臉上都充滿著質樸和歡樂,似乎在他們臉上看不見貧窮、戰爭、無奈的影子,或許是身處深山裡,遠離了戰爭的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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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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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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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鳥的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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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作完休息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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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國度阿富汗,帶你領略你可能一生不回去的國度(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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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餅的手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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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機場的路上我在想,在 和平 的年代,誰又會想起不幸的人。那天有人跟我說,是不是喜歡孤獨的人才喜歡長旅,是不是不幸的人才選擇逃避。然而在這個快餐的年代,在貧困國家,一生能做的事很少。在長旅的日子裡,過著過去二十年裡沒有過那麼多頻繁的告別,學會很習慣輕鬆地說再見,但仍然不願意玩票不願意瞎揮霍,比起第三世界的人來說,我們也沒有多出多少資本,反正人生結局都一樣,區別就是段經歷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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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起AK47的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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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人員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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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與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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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 巴米揚 ,很快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喀布爾 ,老朋友早已在機場外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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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更加暖心的是,愛 阿富汗 不僅因為驚豔我的風景,還有一群特別特別靠譜的 阿富汗 朋友。每天開著車帶我玩轉了各大 阿富汗 大街小巷,每件事事無鉅細的安排,這幾天去了 巴米揚 ,也是海哥安排的朋友家的住宿,每天開著車子逛 巴米揚 ,每天很多微信和電話,小到網絡好不好,吃的好不好,房間暖不暖和,說到網絡不好,只會怪罪自己沒安排好。今天海哥離開 阿富汗 去了 伊朗 ,還交代朋友們來接機,今晚特意舉辦一個大party,來到喜劇明星家住宿,然後然後,Fidaee拿出海哥交代給他的東西給我,好多感冒藥,我只是昨晚在微信朋友圈說感冒了,今天立馬備著藥給我。我前幾天只是隨嘴一說太冷了需要電吹風吹頭髮,今天就收到了電吹風,還有 阿富汗 國旗特色的手鍊和圍巾送給我,也許這就是你來了,我們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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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布爾當地人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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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布爾當地人家裡

上圖為一對情侶,左邊是 阿富汗 歌手,右邊是 阿富汗 電影明星,美的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很與眾不同~

阿富汗 朋友們把我們當做遠方最親的朋友,所有人都穿上哈扎拉民族服裝出席,以洗手禮招待。樂手帶來 阿富汗 器樂彈奏,詩人作家在他的詩集上簽名贈送於我,爸爸媽媽做了一桌當地特色的菜,其中有道類似 東北 菜的韭菜盒子,讓我大呼這是 阿富汗 韭菜盒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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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載歌載舞,彈琴唱歌,也欣賞到了小美女Zainab拍的電影,這一晚我們度過的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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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Zainab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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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布爾當地人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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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點,Fedaee他們就送我們去機場了,在 阿富汗 的十多天依依不捨的就要告別了。 如果說這趟間隔旅行是我的異域之路,那麼 阿富汗 便是我最美好的插曲,交到了最好的朋友,也因此多了一個 阿富汗 名字Sheren Gol 【譯為甜的花】。真的真的真的, 阿富汗 斯坦因為人和景讓我深深留念這個戰爭國家。 關於 阿富汗 ,我還欠Yahya柯 南和 妹妹的道別 關於 阿富汗 ,我還有操場的風箏沒有去放飛 關於 阿富汗 ,有這麼多讓我回去的理由,我們再見想必不會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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