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的禁書,在國外卻風靡一時

小說是一種非常重要的文學形式,它作為名詞最早出現在《莊子·外物》當中,書裡寫道:"飾小說以幹縣令,其於大達亦遠矣。"在這裡,莊子所稱的"小說"是指瑣碎的言論,這和今天人們普遍理解中的講述故事、描寫人物的小說有著很大的區別。直到東漢,小說才在《漢書》中被解釋為"街談巷語,道聽途說者"。

中國古代的禁書,在國外卻風靡一時

我國的每個時代都有著各自具有標誌性的文學形式,這被簡稱為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這表明在明清時期,小說成為了在社會上十分流行的一種文學體裁,多虧了小說在這時的繁榮發展,如今的我們可以接觸到許多優秀的作品,如四大名著、各種演義等。不

過,由於封建社會的侷限,當時的很多作品不受歡迎,甚至被朝廷列為禁書,我們熟知的《西遊記》、《紅樓夢》都曾被禁過。除了它們,還有一本書在中國被禁,但它流傳到國外後,卻風靡了韓國、日本、越南等國。

中國古代的禁書,在國外卻風靡一時


和《西遊記》、《紅樓夢》相比,筆者今天所說的在中國被禁,卻在國外受到追捧的書稱得上是"前輩"了。一方面,這本書成書於明洪武十一年(1378),比其它兩部都要更早;另一方面,此書早在明英宗正統七年(1442)就被官方列為禁書,被認為是我國古代第一部禁書。


中國古代的禁書,在國外卻風靡一時


無論是成書還是被禁,這本書都算得上是"遙遙領先",它就是元末明初詩人瞿佑所著的《剪燈新話》。

元至正七年(1347),瞿佑生於錢塘,也就是今浙江杭州的一個書香門第。因為家中世代都是讀書人,瞿佑從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年少時期,他就能出口成詩,且憑藉過人的才學而小有名氣。經歷了元末的動亂,瞿佑在洪武年間先後輾轉臨安、宜陽等地擔任教育方面的官員,並一度升任周王府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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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祖繼位後,瞿佑鋃鐺入獄,關於此事,有人說是他在教職上犯錯,有人說他因為作詩獲罪。此後的十年裡,瞿佑無奈謫戍保安,也就是今天的河北涿縣一帶,他儘管很有才華,卻一生命途多舛。不過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悲慘的命運讓瞿佑變得更加深刻,這也幫助他完成了《剪燈新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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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燈新話》是一本短篇小說集,其內容大多是被時人喜愛的靈異、豔情故事,儘管看起來似乎內容大多比較庸俗,但實際上,作為一位優秀的文人,瞿佑的小說並非單純迎合大眾的喜好。在書中,瞿佑常常以元末的動盪時局為背景,也寫了很多窮困潦倒的文人形象,這些都十分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環境。

另外,瞿佑在書中大量引入神仙、鬼怪、豔遇等題材,不但是對苦難生活的一種逃避,也是一種對現實的無言反抗。另一方面,他雖然在表面上有悖於當時的各種舊規則,實際上卻仍然在宣揚忠義、人本、善惡有報等傳統道德思想,總體上是勸人向善、教人學好。即使如此,《剪燈新話》卻如同作者瞿佑一般境遇波折。

中國古代的禁書,在國外卻風靡一時

刊印發行之初,因為劇情有趣而新穎,文筆生動而綺麗,《剪燈新話》得到了上至文人墨客,下至底層人民的一致喜愛。但根據明末儒學大家顧炎武所著的《日知錄之餘》記載,正統七年(1442)時,國子監祭酒李時勉在例行授課時,發現學生們都在閱讀、談論一本和授業內容無關的小說,這當然就是當時非常受歡迎的《剪燈新話》。

憤怒之餘,李時勉上奏英宗道:"近有俗儒假託怪異之事,飾以無根之言,如《剪燈新話》之類。不惟市井輕浮之徒爭相誦習,至於經生儒士,多舍正學不講,日夜記憶,以資談論;若不嚴禁,恐邪說異端,日新月盛,惑亂人心。乞敕禮部行文內外衙門……凡遇此等書籍,即令焚燬,有印賣及藏習者,問罪如律,庶俾人知正道,不為邪妄所惑。"

中國古代的禁書,在國外卻風靡一時

按照李時勉的說法,《剪燈新話》妄言神怪,不但容易助長異端邪說,還讓國子監中的學生都無心學習,造成了很壞的影響。最終,此書被下令禁止刊行、閱讀、收藏,成為了明朝最早的一部禁書。

不過,《剪燈新話》的影響卻早已傳播深遠,不但當時國內有不少文人模仿其風格創作了《剪燈餘話》、《剪燈奇錄》等小說,連韓國、日本、越南等地也有許多人鍾愛於他,以致這三國不但有小說家進行模仿創作,還有很多學者發表了關於它的論文、專著,有些地方它甚至婦孺皆知、人人都在讀,實在稱得上風靡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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