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16年秋夜,九江浔阳街头秋风瑟瑟;
公元2020年暮春,黄梅小池镇阴雨绵绵;
.......
这是天道好轮回么?
一:同是天涯沦落人
公元816年秋夜,白居易桑送友人,宴席之中,忽然听到琵琶声,颇有感触!遂邀请她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此时白居易桑的心脏怦的慢跳了一拍。
一个从长安贬谪到地方的官员,
一个从京城豪门沦落游船的艺伎;
就这样在游船上相逢了,随后《霓裳》、《六幺》曲罢,琵琶女讲起了自己年轻是京城里面非常红火的艺人,而今漂泊沉沦,在江湖之间流浪。
此时白居易桑也想起了自己离京被贬谪的2年来,随遇而安,自得其乐,而今被琵琶女的琴弦声,诉说声所感触......心塞满满。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郁郁心中志,劳劳江上情。
送客有酒杯,寄言无弦声。
青春花下客,清秋坐上卿。
何如不相识,不叫伴泪听。
长江沿线千百城市,九江是幸运的,一个不得志的官员偶遇一个不得志的艺伎,动了恻隐之心写了一首《琵琶行》: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让我看见了九江的度量。千年已过,九江历任官员成百上千,吾独记江州司马!
二:老表你不要这样!
老表你不要这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江西老表这个关系词的。少时,没少听大伯讲泡桐居民的历史,大多是“江西填湖广”,从江西那边来的,至于我们彭姓是祖籍江西南昌筷子街,后来我好奇查询,并没有查询到,也不知道具体有没有那个街。
有可能因为历史的人口迁徙原因,所以一直都有江西老表这个称呼。
对于江西人,湖北人都会热情的叫一声老表!
湖北的黄冈与九江隔江相望,自古交往密切。
小池与九江就隔着江,一条长江,曾经达摩祖师一苇渡江而疫情下的黄冈人曾木桶渡江。
从坐船到坐火车,你们知道最便宜的火车么:一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是你买了九江到小池口的火车票就可以跨省了。
我朋友黄梅人,娶了一个媳妇在九江买的房子,我问他怎么在九江买啊,他说九江离家近啊,黄梅的好多人都在九江买了:“一个九江城,半城黄梅人。”
九江市的建设和菜篮子工程,全部都是依靠湖北黄梅人。
而今天的一个新闻,我看了头疼了,我不想说:老表你怎么能这样。你就不能学学1200年前的父母官白居易桑:同是天沦落人,相逢何必互相撕。
疫情之下,防疫是头等的大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国内喜欢用硬核,喜欢用怼,这些充满暴戾之气的词语来占据话术的制高点。以至于湖北人成了过街的老鼠,求职被拒,住酒店被拒、42成了一个悲剧的数据。
当然,江西的老表无情,在疫情防控阶段你做了,我不怪你,毕竟人性丑陋的一面都是经不起考验的,我们明面上做圣母背后做碧池。
我们也不诉说,1月24日,黄冈封城,为了防止疫情的扩散,湖北人居家隔离了60天,湖北人做出了巨大的奉献;张文宏医生说的,这不是隔离,这是在跟病毒做斗争。
外媒说,湖北人做出了重大的牺牲。
此前,防疫是头等大事。但是,国内疫情已被遏制住,目前复工复产是头等大事。
3月25日,湖北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通告,从3月25日起,开始有序解除离鄂管控通道卡点。3月27日0时,武汉市以外地区所有通道卡点全部撤除完毕。
也就是说,湖北人可以外出工作了。
我也是那个时候从乡下回武汉市内的。
2020年3月27日下午,九江大桥,雨。黄梅的老乡,他们本想开开心心的哼着黄梅戏的曲调走向新时代的!可是 接下来,骇人的一幕出现。你懂的。
九江人XX黄梅人?
黄梅人XX九江人?
更多的黄梅人XX九江人!
最后.......
现场还是一片混乱。
该说什么呢?
本是唇亡齿寒,何须以邻为壑?
都是中国人,相煎何太急!
所以当你看见,帖子某某国家感染了多少人,有那么多点赞的,不要心寒,对自己都是这样,对外国人能好么!
三:一个梦想,同饮一江水、
One Water,One Dream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湖北与江西都有着好客文化,这种文化是流在自身血液的。
无论是白居易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还是湖北的钟子期与伯牙的高山流水遇知音;还是盛唐时期;诗人李白于黄鹤楼送别友人的满满基情。
希望黄梅与九江早点恢复正常的生活,毕竟湖南湖北已经互相确认了健康码了,不能说洞庭湖的水是两湖一起的,而这一江春水不是像东流的。
同时也希望全国各地放宽对于湖北人的成见,不要英雄英雄的叫着,防贼一样的防着,LZBXDYX,LZBYGMZ。
这个民族一直都是歌颂友谊的,往往却忽略了一个人性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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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桑.桑塔格在《疾病的隐喻》一针见血的指出:人们对于疾病的异化、歧视、妖魔化、神秘化,使得人群被隔离,至今仍然无法全面打破,疾病就逐渐拥有了某种神秘力量,而群体、公共视野对于新型疾病的恐惧,又赋予了诸多隐喻。
身体的疾病从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脑子有病。
人有病,天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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