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救下受傷俊公子,得知我要嫁人他來搶親,你只能嫁給我


故事:救下受傷俊公子,得知我要嫁人他來搶親,你只能嫁給我

1

花轎裡,濃妝豔抹的嬌俏新娘被五花大綁著倒在座上,嘴裡還塞著布子,看上去十分可憐。

她死命地掙扎扭動,可惜外面鑼鼓喧天,她的這一點響動,絲毫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花轎進了薛府。

路邊的百姓私下議論,沒聽說這位薛大少定過親呀。也不知道誰家閨女這麼倒黴,要嫁給薛臨淵這個紈絝。

花轎裡的葉嵐卿悔恨交加,自己一時不慎竟惹上這等狂徒。

兩個月前,葉等你成了我的人嵐卿帶著侍女小蘭去仰仙山採藥,途徑市郊的十里楊林,見到被毒蛇咬傷的薛臨淵。

彼時,他疼得嗷嗷直叫。她見狀不忍心,就順手救了他。

在她低頭為他包紮小腿時,他盯著她秋水般幽深的眸子,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竟然不厭憎我?”

葉嵐卿莫名其妙,疑惑地問:“為什麼要厭憎你?”

當時他漂亮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心滿意足的微笑。

直到現在,她才體會到這句話的深意,他果然是個神憎鬼厭的人。

自那天之後,這廝不知從哪裡打聽出她家的住址。只要她出門,他必定跟隨左右,言語肢體不時佔個便宜,十足的無賴。

葉嵐卿早已定親,對方是五里外影秀縣的劉鑫,已經考取秀才,家境殷實。

薛臨淵知道後,依舊使了媒婆上門提親。父親當然不願意,將人打了出來。

誰知今天出嫁的路上,他竟然帶了迎親的隊伍硬是從花轎中將她搶了過來。

夫家的勢力遠不能與薛臨淵相比,只有眼睜睜看著她被搶走。

薛臨淵的親舅舅是當朝太師蔡榮巖,慕賢城誰敢惹他?劉家忙不迭地當場退了親。她逃跑不成,被綁上了花轎。

鑼鼓聲漸漸消逝,花轎進了後院,徑直來到喜房門口。

轎伕把花轎放下,幾個婆子湧上來,拿錢把轎伕打發走了。

薛臨淵的寡母蔡夫人被一個年輕的小姐攙扶著,在一眾丫鬟婆子的簇擁下迎了上來。

她示意婆子掀開花轎簾子,等看見花轎裡面的情形時,不禁面色大變:“新娘子怎麼被綁著?快,快把人扶出來。”

葉嵐卿被幾個婆子駕著出了花轎,三下五除二鬆了繩子,嘴裡的布子也被拿了出來。

蔡夫人剛滿五十,因為保養得益,看上去最多四十出頭,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一說話眼淚先流下來:“你是誰家姑娘?看樣子是被淵兒搶來的,這怎麼是好呀?”語氣悲悲切切,聲音又輕又柔。

本來想破口大罵的葉嵐卿,看到她這個樣子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後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娘,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

只見薛臨淵一身大紅的喜袍,襯得精緻五官熠熠生輝,只是大搖大擺的走姿和不可一世的神情,讓人提不起好感。

他一看葉嵐卿沒帶蓋頭,粉面含春俏生生地站在那裡,一時渾身酥軟,舔著臉挪過來:“卿卿,你真美……。”

周邊立著的丫頭和婆子們聽了他的渾話,見怪不怪都低著頭不言語,卻把葉嵐卿臊了個大紅臉。她自幼知書達理,哪遇到過這般潑皮無賴?

“你給我閉嘴!”葉嵐卿氣得花枝亂顫,“薛臨淵,當日我出手救你,也沒指望你能報恩,可萬料不到你卻恩將仇報!”

“卿卿,誰讓你要嫁給劉鑫那個弱雞,我說什麼你也不聽。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你老是不搭理我,沒辦法,只有來硬的了。”薛臨淵攤攤手,表示很無辜。

葉嵐卿聽得目眥欲裂:“有你這樣強取豪奪的嗎?還有沒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你就這樣搶人?”

“我說臨淵啊,雖然新娘子是挺美的,但看這個架勢人家不想嫁給你啊,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旁邊的蔡夫人柔柔地勸解道。

“是啊是啊,強扭的話不甜。”蔡夫人的陪嫁王嬤嬤附和道。

扶著薛夫人站在一邊的蔡豔靈,是蔡夫人的遠房侄女,也幫腔道:“表哥,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就別執著於她了。”

薛臨淵看親友沒有一個站在自己這邊的,而心愛的姑娘又一直怒目圓睜,冷冷地看著自己。心裡一時五味雜陳,別提多堵得慌了。

他彆扭勁兒上來,一把攬過葉嵐卿,用手堵住葉嵐卿的嘴,嚷嚷道:“卿卿這是和我鬧彆扭呢,你們看不出來嗎?都給我走!走!走!”

他一邊趕人,一邊擁著葉嵐卿向屋裡去:“好卿卿,我們這就去洞房,不理這些人。”

葉嵐卿死命的掙扎,哪抵得上他的蠻力。

除了三從四德的薛夫人和手無縛雞之力的表小姐,其他的都是下人,哪有人攔得住他?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人抱進內室,從裡面把門反鎖上。

薛夫人拿帕子擦著眼淚,她出自中鼎世家,從小被教育“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丈夫死後,府裡大小的事都是兒子薛臨淵說了算。她知道強搶民女的事不好,可她又能怎麼辦呢?

表小姐薛豔靈一邊勸慰著蔡夫人,一邊看著緊密的房門,若有所思。

2

薛臨淵把人輕輕放到床上,見她掙扎著想起來,連忙翻身壓住她。

他盯著葉嵐卿,難得一本正經地懇求:“卿卿,我是真地喜歡你。你就從了我吧。”

“薛臨淵,你給我滾!我就是立馬死了,也不會從你!”葉嵐卿聲色俱厲。

薛臨淵說不傷心是騙人的,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兒,對自己深惡痛絕,放誰身上也不會高興。

“不管了,你只能嫁給我,等你成了我的人,你就不討厭我了。”

薛臨淵對準朝思暮想的紅唇親了下去,溫潤香甜的觸感,像是有煙花在他腦袋裡面炸開。

他像失了心魂,不管不顧地拉開葉嵐卿的領口親去,初雪般滑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

突然,身下的女子一陣急促的顫抖,他抬頭一看,她嘴裡已經有血流出。

她竟然咬舌自盡!嚇得薛臨淵神魂俱滅,連忙把手伸進葉嵐卿的嘴裡,阻止她繼續犯傻。

薛臨淵洩了所有的力氣,傷心欲絕地問:“卿卿,你就這麼討厭我,寧願死也不嫁給我?”

葉嵐卿把他的手推開,冷笑道:“對,我就是死也不要被你這個混蛋侮辱。”

薛臨淵放開她坐了起來,緩緩道:“你竟如此烈性。罷了……你走吧。”

“什麼?”葉嵐卿奇怪地看著他,“你真願意放我走?”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走吧!”薛臨淵下了床,背過身不看她。

葉嵐卿站起來毫不留戀地往外走。

“等等,你穿著這身衣服怎麼回去?衣櫥裡有衣服,我出去,你換上吧。”薛臨淵默默走出房門,背影看上去鬱鬱寡歡。

葉嵐卿回過神,打開衣櫥一看,果然放了不少女人的衣服。

“這個變態,放著這麼多女人的衣服……”

“卿卿,我不是變態。我這都是給你準備的。”原來薛臨淵還守在房門外邊,把她的話聽了個正著。

葉嵐卿:“……”

迅速換好衣服走出房門,只見一個轎子已經停在門口了。

薛臨淵討好地迎上來:“卿卿,你家路遠,還是坐轎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有腳。”說完,葉嵐卿就朝院門走去。

薛臨淵亦步亦趨地跟著:“卿卿,你就坐轎子吧。要不我給你找個馬車?”

葉嵐卿不理他,自己徑自往前走。薛臨淵還是喋喋不休地跟著。

走出衚衕,路上人漸漸多起來,都像看了什麼新鮮景緻一樣,看著薛臨淵一改往日霸道做派,跟在一個漂亮姑娘後面伏低做小。

葉嵐卿回過頭,憤怒道:“你再跟著,我就死在當街!”

薛臨淵無奈停住腳步,看著美人兒越走越遠,一直走出視線。

如今,他才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求之不得。

第二天一早,薛臨淵躊躇再三,決定還是去葉家想看看葉嵐卿。

誰知葉家大門緊閉,敲半天也沒有人回應。

薛臨淵失魂落魄地回到薛家,也不知道葉嵐卿有沒有平安回去。

此後又去了幾次,才得知:自從劉家退婚後,葉家老兩口就收拾包裹離開了。附近的鄰居都說沒看見葉嵐卿回來過。

薛臨淵總覺心神不寧,帶著下人,把慕賢城及周邊翻了個底朝天,終於在城外的一個客棧,找到了葉家老兩口,原來老兩口被劉家退親,得知女兒被搶後,一時六神無主,當天就收拾細軟,準備到京城找親戚去想辦法,把女兒要回來。卻沒想到薛臨淵會把女兒放回來。

如今一聽說女兒失蹤了,老兩口哭天搶地一番,一籌莫展。

薛臨淵沒想到自己的一時衝動,讓葉嵐卿遭受如此大難。

他跪在葉家老兩口面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卿卿是我要娶的妻子,我是真心喜歡她。請二老答應我將卿卿許配給我,我會真心待她好。”

薛臨淵混不吝時討人厭。一旦正經起來,還真是正氣凜然,一表人才。

葉家老兩口面面相覷,見薛臨淵雖行事莽撞,但難得一片赤誠。事到如今也只有先認下這個女婿,讓他幫著找人。

薛臨淵決定,沿著葉嵐卿走失的方向尋訪,也不帶下人,只帶上足夠的銀票,拿著從舅舅那裡討來的尋人文書,自己騎著馬,踏上了尋妻之路。

3

“但凡有半點辦法,誰忍心把骨肉往火坑裡推啊。”說話的女人一臉菜色,瘦骨嶙峋的身上穿著一件補丁摞補丁的暗青色棉襖,不時拿袖子擦著眼睛,“下面還有兩個兒子要養活,萬般無奈才賣閨女的,您老看著多給點錢吧。”

坐在上首的孫大嫂頗為不耐,幹人牙子這麼些年,賣兒賣女的見多了,像這樣喋喋不休,半天沒抹下一滴眼淚的,還真少見。

她瞧了瞧一邊默不作聲的女子,眼睛呆呆的,模樣長得不錯。

“你這個閨女一看就是個傻的,能值幾個錢?”

“不,不,俺閨女不傻,就是昨天聽說要被賣了,心裡不捨才這樣的。”陳桂花一邊說一邊狠命掐了身邊的女孩兒一下,那女孩兒只是翻了翻白眼,並沒有做聲。

孫大娘看著這個丫頭有反應,並不傻,說道:“好了好了,一般十七八歲的姑娘都是四兩銀子,我給你五兩。”

陳桂花千恩萬謝,捧著銀子轉身就走:“運氣真好,白撿到一個姑娘,得了五兩銀子。”

傍邊出來個男人一把拽住她的領口:“哪來的姑娘?從哪撿的?”

陳桂花見這人雖長得一表人才,但表情兇惡,揪住她的領口似乎要將她提起來。

“哪……哪有什麼姑娘?大爺你聽錯了。”她陪笑著,敷衍道。

“告訴你,臭娘們,你去慕賢城打聽打聽薛家小爺的名號,敢在我面前耍花招?你還想不想要你的狗命?”薛臨淵惡狠狠地道。

兩個月了,他跑遍周邊的村落城鎮。

只要聽說哪裡有人口買賣的牙市都去打聽,得益於從舅舅那得來的文書,一路上,縣衙、保長都給了不少助力。

今天他剛進辛陽縣,就帶著縣太爺給的幾個人手,直奔人牙市來了。

陳桂花見他身後還跟著衙役,心知不妙,只有戰戰兢兢把人引到剛才的人牙子那裡。

薛臨淵一眼就看見呆呆坐在人群中的葉嵐卿。

他衝過去一把抱住她,哽咽道:“卿卿,我來晚了。你受苦了……”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一陣酸楚湧上眼眶,一滴淚流了下來。

孫大嫂一見這個情況,便心知不好。見那個號稱賣女兒的婦人想悄悄溜走,連忙使了個眼色,讓手下把人擋住。

“你是誰?”兩個月不見,葉嵐卿瘦了不少,顯得秋水般的眼睛越發大了。

她醒來後,失去記憶,那婦人稱是自己母親,要把她賣了。她雖然不信,卻也無可奈何。

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帶著關愛和心疼,她瞬間產生了信任。

“卿卿,我……”薛臨淵見她神情茫然,似是不認識自己。

他回頭問婦人:“怎麼回事?”

婦人嚇得腿都軟了:“她是我家老頭子從山上帶回來的,說是什麼也記不得了。於是小人假稱她的母親,想把她賣給人牙子換點錢。”

“你可傷害過她?”薛臨淵心都要碎了。

“沒有,沒有——”婦人連忙磕頭,“小人假稱是她的父母,一直好吃好喝待著。”

薛臨淵小心翼翼地把葉嵐卿摟進懷裡,認真檢查了一下,又低聲問了幾句,她搖了搖頭,終於把心放到肚子裡。

他打橫抱起葉嵐卿,吩咐官差:“這些人牙子不仔細審查戶籍就買賣人口,還有這臭婆娘,怎麼處理?你們看著辦吧。”

抱著失而復得的姑娘,薛臨淵暗暗感謝上蒼。想起一路上發過的誓,只要能找到她,自己將改邪歸正,再也不為非作歹,為禍鄉里了。

葉嵐卿呆呆地看著他,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你是誰?”

薛臨淵笑了:“我是你未婚的夫婿,我們成親的路上,你被歹人擄走。我找了你許久,終於把你找回了。”

葉嵐卿閉上眼睛,緩緩道:“我在夢裡夢到過你,可是你很兇的樣子,我看到你心裡不是很舒服。”

薛臨淵苦笑道:“不,卿卿,你一定是夢到那個歹人了。我是你的夫婿,怎麼會兇你呢。”

葉嵐卿點了點頭:“我曉得你不會兇我,你看到我還掉了眼淚。”

薛臨淵親親她的額頭:“是的,我好喜歡你,怎麼捨得兇你?”

4

薛臨淵沒有帶葉嵐卿回慕賢城。

既然騙她是她的未婚夫婿,就不能見到原來的熟人。

他給葉嵐卿父母捎了個口信。便把她安排在了城郊的一所別院裡,又新買了丫鬟、家丁,把人深深藏了起來。

葉嵐卿身體很虛弱。薛臨淵從不假手與人,煎藥、餵飯,親自照料。

看到她一天天豐盈起來,起色也越來越好,他覺得很有成就感。

正值盛夏。

晚飯後,鳳凰樹下,放了一個床榻。

葉嵐卿眯著眼躺在上面。薛臨淵歪在在一邊打著扇子,細心地給她趕著蚊蟲。

“臨淵,說說我們倆過去的事,好讓我儘快想起來?”葉嵐卿打了個哈欠,用手輕輕推了薛臨淵一下。

她這慵懶愛嬌的樣子,讓薛臨淵愛不釋手,百看不厭。

他只顧默默欣賞了一會兒,才回答她的問題:“我們呀,是青梅竹馬,很相愛的。”

“我覺得,你一定是個讀書人。”葉嵐卿笑著說。

融冰破雪的笑容,看得薛臨淵心神一蕩,原來她何曾給過自己好臉色?可聽見她的話,又一囧,吞吞吐吐道:“我,實際上,書,讀的一般。”

“肯定不一般,”葉嵐卿篤定道,“雖然我記不起來什麼,但是我模糊感覺,喜歡的就是讀書人,而你又這麼溫柔,這麼知書達理,否則我怎麼會喜歡你呢。”

薛臨淵呆呆想,原來她喜歡讀書人呀。

以前父親在時,非常看重自己的學業,家裡請的先生還經常誇他聰穎,是個讀書的料。可自從父親去世後,再沒人管束他。他也就漸漸荒廢了學業,整日跟一幫世家子弟吃喝玩樂,胡天海地,掀翻過多少個小販的攤位,打過多少看不順眼的路人,最終成了慕賢城人人厭憎的紈絝子弟。

薛臨淵第一次有了後悔的感覺:“卿卿,我原來也讀過不少書,只不過後來荒廢了。既然你喜歡,我以後一定好好讀書。”薛臨淵揉揉葉嵐卿的頭髮,下決心照著她喜歡的樣子去改變。

他叫人把書房佈置起來。腦補自己看書寫字時,葉嵐卿在一邊紅袖添香。偶爾兩人對視一眼,必定是含情脈脈。他想著想著笑出聲來。

薛臨淵給蔡夫人送信,說三媒六聘定了個女子,準備擇好吉日便在別院拜堂成親。等成完親再去給母親磕頭。

收到信的蔡夫人六神無主。她從來拿這個兒子沒什麼辦法,只有整天跟著擔驚受怕。

前幾個月說要娶親,就綁來個姑娘;後來又說有急事去辦,一走就是幾個月不見蹤影;如今送了信來又說再次娶親——

她嘆氣道:“少爺又要娶親,你說怎麼好?”

一邊的王嬤嬤出主意:“唉,咱這個少爺要做的事,誰又能攔得住?我看呢,表小姐的話,他興許能聽上幾句。信上說他要娶的人,已經被安排在別院了。就讓表小姐去瞧瞧,看看這回是不是又綁來的?”

蔡夫人一聽,很是贊同,對身邊的丫鬟道:“快去請靈兒小姐。”

蔡豔靈是蔡夫人孃家族叔的孫女,自幼父母雙亡。蔡夫人守寡後,她哥哥薛榮巖見她孤苦,而兒子又是個混世魔王指不上,便做主給她送了過來,說是陪她解悶兒。

這個蔡豔靈果然是個玲瓏心肝的人兒,點子多,嘴也甜,把蔡夫人哄得很是高興。

她本來想讓薛臨淵娶蔡豔靈為正室,可惜薛臨淵對這事從來也沒正面回應過。平時對薛豔靈似乎也沒有什麼好感,這事兒也就擱置下來了。

蔡豔靈想嫁入薛家,卻不敢表現在面上。她暗暗籌劃了不少與薛臨淵獨處的機會,卻發現這個薛臨淵似乎對男女之事沒有開竅,對她也沒什麼興趣。她還在籌劃,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誰知,他會突然搶個新娘來成婚?也幸虧新娘子當天就走了,她才暗自鬆了口氣。

如今,聽說薛臨淵又要娶親,她的心馬上又提了起來。

“姑母,表哥什麼香得臭的都往屋裡拖,你也應該管管了。他看上個姑娘就要娶,也不管人家是什麼家世,這也太過胡鬧了。”

蔡夫人忙道:“是這個理兒。可我給他做主,他也不聽啊,你說我能怎麼辦?你就去勸勸他吧。”

蔡豔靈知道這個遠房姑母是個沒主見的。也正是這樣,她才看好薛家是一門好親事:家底豐厚,婆母好處;薛臨淵相貌出色,雖然愛玩了點兒,但心思單純,好掌握。

當年她父母雙亡,家族叔伯親情淡漠,她拼著所有的智慧,入了蔡太師的法眼,最終走進了薛家的大門。她在這裡身份尷尬,一開始蔡夫人想認她當乾女兒,她怕耽誤了和薛臨淵的姻緣,愣是找藉口推辭了。如今眼看薛臨淵左一個,右一個的娶,從來不把念頭打在她身上,說不著急是假的。

她微微嘆口氣,說道:“他哪能聽我的?我過去問問那姑娘的意思,如果願意,就當個側室。如果不願意,就悄悄給放了吧。”

蔡夫人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5

別院的書房裡,一件流光溢彩的大紅嫁衣掛在架子上。

“卿卿,你穿上這個嫁衣,一定是世上最美的新娘子。”薛臨淵擁著葉嵐卿,珍重地親親她的額頭。這幾天他總是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品一樣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

“的確很美麗,”葉嵐卿伸手摸摸軟滑的布料,轉身看著薛臨淵,問道:“我父母什麼時候來送嫁?”

“卿卿,實際上他們給你送過嫁了呀?”薛臨淵怕葉家兩老看到女兒又是受傷又是失憶的,定會心疼得受不了,到時候一氣之下,不把女兒嫁給他了,他就完了。

於是,他打算先斬後奏,先把人娶了再說,其他的事,都不管了。

他拉起她的手走回書桌邊,輕輕把她抱起來放到腿上攬住:“你忘了?你是在嫁我的路上被擄走的。我們只差拜天地,就禮成了。”

“你說歹人為什麼擄走我,又把我丟下懸崖?是不是你的仇家?”葉嵐卿困惑地問。

“嗯,有可能,”薛臨淵最近一直在秘密查訪這個事,恨聲道:“卿卿,讓我知道是誰害了你,我絕對不讓他好過!”

成親那一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剛剛入秋,空氣怡人。

葉嵐卿在喜娘和丫鬟們的打扮下,明豔照人。

丫鬟私下議論,怪不得少爺對少夫人那樣小心謹慎,這樣的美人兒誰不喜歡?

薛臨淵請了附近鄉里的幾個鄉紳作為見證,又叫了官媒來主持婚禮,在前院忙得不亦樂乎。

葉嵐卿正在後院候著,突然管家來報:“有個自稱是少爺表妹的小姐要見您。”

“臨淵的表妹?”

她想起薛臨淵給她講起過,他家裡有母親和表妹。

一個華服的年輕女子帶著人走了進來。

薛豔靈一看她,不僅大吃一驚,神情中還帶有點慌亂:“葉嵐卿,你竟然沒有死?”

“你這話何意?”葉嵐卿頓了頓,問道。

薛豔靈發現自己失態,連忙清了清嗓子鎮定下來,咳嗽一聲,換上了一副諷刺的表情:“你不是三貞九烈、尋死覓活地不進薛家門嗎?現在又想通了?知道榮華富貴好了?”

葉嵐卿心中一動,雖然最近薛臨淵對她關懷備至,但她一直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尤其是薛臨淵看她看得緊,話裡的漏洞又很多。如今聽這位表小姐的話,似乎可以聽出一些端倪來。

她不動聲色地問:“不知表小姐是什麼意思?”

薛豔靈見她肌膚賽雪,發如鴉羽,鼻若懸膽,口若櫻桃,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難怪薛臨淵神魂顛倒,死活要娶到手。

她暗暗壓下火氣,繼續說:“都說好女不侍二夫。你原配夫婿劉鑫還對你念念不忘呢?”

葉嵐卿忽地站起來:“你說什麼?”(作品名:《佳偶天成之三嫁姻緣》,作者:七鳳翾。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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