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賦》中有云：“永世克孝，懷桑梓焉。”聶懷桑之懷桑，或許便可以此推想。“桑”為桑樹，屋旁栽種桑樹和梓樹，便是家。
“懷桑”便是懷家吧。聶懷桑的存在像是《陳情令》裡一個悲哀又震撼的存在。因愛，示弱瀟灑；為家，殺伐縝密。
那句“真是囂張”的口頭禪像是聶導的一份通透，一個偽裝，一把利劍，只是其中的深刻被人忽視了16年。
★16年前金雀“囂張”映射心性兩面
文弱內斂的聶懷桑有“囂張”這樣的口頭禪其實有一點反差，就是像是未注意卻細思極恐的另一面。
藍氏聽學的時候，或許連聶懷桑自己都沒注意，一天他接連說了三次“囂張”。
聶導第一次說“囂張”完全像是一個囂張不起來的存在。“我來的路上發現了一隻金雀，足足追了三天呢。怎麼樣，囂張不囂張？”這時的聶導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公子哥，乖巧和叛逆像是他身體裡自帶的兩面。
從前沒有人防著他，往後也沒有人防著他，世人看到的都是乖巧膽小軟弱的一面，但其實他骨子裡的叛逆一直都在。他可以違反藍氏聽學的家規，帶一隻嘰嘰喳喳的金雀來到課堂。這怎麼看都不像聶懷桑的舉動，都很像天不怕地不怕的羨羨的行事風格。
聶懷桑可以“膽小怕事”，心中卻是“膽大包天”。但他的“膽大”多在一些玩樂的小事上，這是因為他天性就喜愛花鳥山水，就算聶明玦管束著他，他還是會看似不務正業地去爭取。聶導的兩面一直都在，如果沒有後來，這兩面也會一直很統一地存在。平時溫文得體，偶爾找點樂子耍點小聰明。然而後來，不過是現實逼著他放大招罷了。
★16年前溫氏“囂張”已是禍根隱現
聶懷桑很膽小，換另一句話說就是他很會自保，很懂得判斷時局。藍氏聽學時他說的第二句“囂張”，是在溫晁大張旗鼓地衝進聽學課堂上時。
此刻，藍忘機緊張，藍曦臣穩重，江澄不悅，魏無羨對峙……那句“真是囂張”是聶導自言自語的，扇了扇扇子那瞬間，眼神轉動裡面藏著很多思考，甚至有一絲在看戲的感覺存在。如果細細地看，便會感受到聶導那種並未畏懼的旁觀者清。他或許思考溫氏為什麼會來？為什麼敢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如此的囂張跋扈地與各世家為敵以後會怎樣？
聶導看戲卻看得清楚，他絕不會出手，因為他的功夫並不好，他也知道在場這麼多人不會不出手。但聶導是否真的害怕呢？當大家劍拔弩張之時，孟瑤把他擋在身後，他順勢就躲在他身後，眼神裡似乎有一絲慌張，但下一秒便恢復了思考的神情。
所以說，作為聶氏家主的弟弟，很多人說他膽小怕事，什麼都不懂，不過是蜩與學鳩嘲笑鯤鵬。聶懷桑走過的路，見過的世面，懂得的道理其實勝過很多人。就如蒔花女面前詩句典故信手捏來，聽學作業卻背不下來的兩面性；聶懷桑展現出來的懦弱愚笨很可能早已看得通透。
★16年前魏兄“囂張”是我佩服羨慕
“你跟藍忘機打架，魏兄，你可真是囂張啊！”這是聽學那日聶懷桑第三次說“囂張”，這次是對魏無羨說的，表面上並沒有什麼深意，不過是一種讚歎。
但或許聶導這句話並不只針對眼前，更是來到藍氏之後魏無羨的種種舉動。聶家眾多子弟中，能讓聶懷桑真心佩服，可以讓他用“囂張”二字的也就只有魏無羨了。
聶導是很欣賞和嚮往魏無羨的，對他的那種會玩、敢玩、敢對抗、不計後果是讚歎羨慕的。不過他也知道他和魏兄註定是兩種人，聶懷桑絕不會給自己拉仇恨的那麼做。但他喜歡和魏兄一起玩，因為會有花樣，因為魏無羨身上的聰明和坦蕩，是很多世家公子沒有的。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懷桑和羨羨可能一直會是那種不交心卻很熟很好玩的朋友；可造化弄人，懷桑變成聶導，沒變的是他相信魏無羨的能力，雖然一直知道羨羨的行事風格一直暗藏危險。
★16年後“真是囂張”已然境遷時過
“魏兄啊魏兄，你可真是囂張啊！”
“不敢不敢不敢，魏某甘拜下風啊。”
這兩句話，16年後，聶懷桑和魏無羨重覽石壁上的藍氏家規的對話。此時，兩個人的對話都隔著一層紗，心中卻都是明瞭如鏡。
囂張，這兩個字配得上魏無羨，也配得上聶懷桑，有點報負有點能力的人，誰又沒點囂張呢？此刻，兩個人已經無心比誰比誰更囂張了。
魏無羨是什麼樣子的人？聶導一早就看得通透，其實比金光瑤早太多。魏無羨的自大有什麼弱點，魏無羨的坦蕩會招來什麼樣的仇他心中早就明白。也料到了他會來問自己謀劃的種種。
聶懷桑是什麼樣子的人？羨羨此刻也知道了。所以，當藍忘機問他“你不問他了？”羨羨才會答“現在這些問題已經不重要了。”他知道聶懷桑沒有野心，知道他不會危及藍湛，不會危及各世家就夠了。
這篇是《陳情令》藍氏聽學拆分系列的第五篇了。本篇分析了聶導口頭禪的囂張，和他性格里本身兩面的懦弱和囂張，算是一個小切面吧。
《陳情令》的分析還在繼續，看劇追劇記得關注小晞哦。超級喜歡你們留言、點贊、轉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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