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和永恆也許就喜歡我這樣的人

<code>深不可測的古老追逐
在歡樂中向外滲漏
感覺靈敏的肉慾,迷醉

在真正的歌唱的水晶中。by 阿爾託/<code>


無限和永恆也許就喜歡我這樣的人


無限和永恆也許就喜歡我這樣的人


無限和永恆

也許就喜歡我這樣的人




赫拉巴爾說他只是獨自一人而已,其實並不孤獨,孤獨這個詞彙,屬於你在人群中的感覺,至少在《過於喧囂的孤獨》之前,寫作者歷經的行當,幾乎包括了鋼鐵工人、各種基金保險理財代理、推銷員、劇場美工、倉庫與火車站的管理調度等等。

甚至像《過於喧囂的孤獨》中的男主一樣,赫拉巴爾做過廢紙回收站的打包工,這也是我歡喜的職業之一,當然圖書管理員更佳。世間與書籍相關的有用無用,一目瞭然,赫拉巴爾的廢紙打包,看到了印刷的故事,寫在信箋的秘密,這些都是外面的世界。

清晨的柏油路,溼漉漉的灑滿了往昔,榆樹錢一地的清爽,我多想裹著麵粉高溫蒸餾它們,趁著春光,走得遙不可及。其實我就是個流浪的人,見異思遷的那種,以至於許久沒有想好出路,仍然原地不動。


無限和永恆也許就喜歡我這樣的人


能和閱讀關聯在一起的,屬於大部分的喧囂,如此私密的事情,讀什麼書,如何讀,基本是個人專美。寫作者一般痛恨他們筆下的生活,譬如卡夫卡,卡佛,赫拉巴爾、布考斯基則可能極其享受他們所描述的一切。作繭自縛的結果,是把閱讀到什麼,交給閱讀者本人,而不是指指點點。

這樣一個繁庸饒人的問題,會影響閱讀的興致,因為閱讀本身即是孤獨的,當《過於喧囂的孤獨》的男主躺進了故紙堆,身上漂浮無數妖冶的文字,而這些隨著機器轟鳴,此起彼伏接踵而至化為烏有,人類所謂的文明歷史記載,毫無徵兆地漸漸消失。

我不知道自己斷斷續續的感慨鬱悶有沒有意義,可能暫時在無法間歇的閱讀裡,我重複的思維,重新赤裸成莽撞哲學性感的女人,我開始羨慕那些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們,可以選擇,不選擇,都是選擇本身的選擇,皮囊和靈魂所感知的,惘然尋找不到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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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問題是“在社會的垃圾堆之上而不掉進混亂與驚慌”,關鍵是處於毫無變化日復一日的塵世羈旅,麻木的思考轉化為濃濃的悲哀,你只能用自己的孤獨填埋。對於一個愛書人,快樂和痛苦的源泉,莫過於看著那些自己閱讀過的書,不斷化為灰燼紙漿。

世界的醜陋和眾人的慾望,並不會因為我們無所謂的閱讀煙消雲散,反而會生出隔岸觀火的惆悵,蘭波說,精神鬥爭之可怕絕不亞於任何一場戰爭。我想,大抵如此吧。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陽光倒是固執的冷漠,即便氧泵夜以繼日的工作,幾十條金魚終歸所剩無幾,它們堅持到了末了,還是習慣不了春風浩蕩,空蕩蕩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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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遠眺的閒適,是從黑咖啡原味的苦澀中氤氳,人們穿梭在膚色單調的餐桌之間,口罩類似遊動的異域生物,人們是支撐它們的樹幹,直到餐盤嫋嫋,眾人努力拉開彼此的距離,看不清曖昧,或者親暱被擋在口罩後面,音樂是Vitas的海豚叫聲。

赫拉巴爾為我們佈道,“任何世界都不屬於我們,都不值得我們沉浸。”他們都把自己囚禁在音樂,抑或攪動的咖啡裡,這是個想象的世界,各自不沾邊的孤獨漫延。

殘酷的時刻,我把自己的孤獨風乾,壓得很扁,順便重新理解赫拉巴爾的尼采、黑格爾、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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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畫:Mark Str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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