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駿草包一個,皇室卻懼他,還要和王爺們、大將聯手才能除掉他?

徽音殿內的暖閣內,溫暖如春。諸人步入閣內後,忽然發現一大盤怒放的桃花――本應春天開放的桃花,竟然在寒冬季節開放得如此鮮豔。不僅枝頭的花兒怒放,連葉子也都鮮嫩碧綠。

  相比戶外晴冷的天空、凜冽的寒風以及光禿的樹木,這炫豔耀眼的大盆桃花,具有與眾不同的魔力一樣,讓人頓感眼前一亮。

  閣內燃著數盆熊熊的炭火,把本來是深紅色的椒壁映襯得更加鮮豔,橙色的火光不停跳躍著,散發出陣陣莫名的香氣。

  諸王正在打量閣內的陳設,門外又進來兩個人,正是殿中中郎孟觀、李肇兩個宿衛軍官。他們入門後,忙與四個司馬王公施禮。

楊駿草包一個,皇室卻懼他,還要和王爺們、大將聯手才能除掉他?

楚王司馬瑋 畫像

  暖閣被帷幔隔成兩個空間,張弘掀開簾幕。他進去後不久,就傳出他的聲音:“諸位王爺,皇后駕到!”

  楚王司馬瑋等人趕忙跪下施禮。

  “興!”張弘示意諸人起身。

  諸人俯首站立,做屏息聆聽狀。

  “皇后問,何時能行大事?”張弘的聲音從帷幕後面傳出來。

  諸王猶疑半晌,誰也沒有回答。

楊駿草包一個,皇室卻懼他,還要和王爺們、大將聯手才能除掉他?

孟觀 畫像

  孟觀跪地,稟覆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動手,最遲不能超過元日那天……過了元日,楊駿免去楚王等人軍職的詔書就會下達,那時候如果再想先發制人,就已經太晚!”

  “皇后問……”張弘剛剛說了三個字,就被一個略顯沙啞的女音打斷,想必是帷幕內的賈南風嫌麻煩,自己親自問了起來:“無論如何,皇帝畢竟在我們手裡,以陛下的名義逮捕楊駿,把握有多大?”

  一陣沉默。

  過了許久,楚王才回言:“有七成把握吧……京城前後左右四軍,楊駿的親信劉豫掌握其中的一支左軍,其餘諸軍,只有右軍將軍裴頠是皇后親族(賈南風的父親賈充是裴頠的姨父。所以,裴頠是賈南風的表兄。),別的人,都不能保證事發之時一定站在我們這邊。畢竟楊駿的女兒有皇太后身份,他的心腹遍佈京畿……”

楊駿草包一個,皇室卻懼他,還要和王爺們、大將聯手才能除掉他?

賈南風 畫像

  “孟觀、李肇,你們二人手中有多少人可用?”賈南風問。

  “稟報皇后,我們手中有殿中兵數百人可用,人數嗎,確實不佔上風……”李肇忽然眼露兇光,“不過,只要我們手中有皇帝的親筆青紙詔書,兵士們必能拼死一戰!”

  東安公司馬繇躬身,俯首言道:“皇后,昔日東宮的宿衛兵士,可以讓我來統領,人數不下五百人,皆是對皇帝、皇后勇悍忠心之人,可以直接率領這些兵將先發制人,由我帶領他們先去府邸逮捕楊駿。這些宿衛士兵的服色與京城內別的軍隊服色不同,能在事起之時起到暫時的震懾作用。擒賊先擒王,如果拿下楊駿,其餘的事情就好辦了。”

楊駿草包一個,皇室卻懼他,還要和王爺們、大將聯手才能除掉他?

楊駿 畫像

  “……事成後,楊駿如果人還是活的,卿之功勞,不會太大!”帷幕後,傳來賈南風陰陰的聲音。

  也就是說,她在暗示東安公司馬繇,一定要當場殺死楊駿。

  “吾等一定為皇后除去國之大患!楊氏家族及其黨羽,必當誅戮無遺!”未待東安公司馬繇答言,孟觀、李肇兩個禁衛軍軍將搶先表態。

  “楊駿不過是擅權跋扈,並無反逆之心,何必要如此株連,累及其屬官和家屬呢?如此,置楊太后於何地?”長沙王司馬乂年輕後生,在他的同胞哥哥楚王司馬瑋身後輕輕地表示不同意見。

  司馬瑋抬起腳,往後使勁踩了弟弟一下,示意他住口收聲。

楊駿草包一個,皇室卻懼他,還要和王爺們、大將聯手才能除掉他?

司馬瑋 畫像

  東安公司馬繇站在司馬乂旁邊,低聲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做如此事,不可有婦人之仁!如果我們不殺別人,別人就會反過來殺我們!”

  長沙王司馬乂不再做聲。

  “楚王留下,餘人可退。”張弘傳達皇后賈南風的旨意。

  孟觀、李肇和長沙王、淮南王、東安公等人退出暖閣,只留下楚王司馬瑋一個人在閣內。

  爐火旁邊,兩個絲綢繡墊熠熠閃光。

  緊閉的窗戶外面,雪花紛紛落下,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楚王司馬瑋有些惘惑,不知道皇后留自己一人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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