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死因成謎,杜月笙躺著中槍,只得與黃金榮聯手證明自己的價值


戴笠死因成謎,杜月笙躺著中槍,只得與黃金榮聯手證明自己的價值

杜先生要回上海了!這個消息傳開來,很多人都興奮起來,都想著跟杜月笙再大幹一番,於是杜月笙的門徒和青幫弟子,以及一些上海的頭面人物,都策劃著要搞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按計劃,杜月笙的車駕到了上海郊區,轉乘火車到上海北站下車。上海各界人士商量籌備了好多天,預計上海將萬人空巷齊集上海北站,目睹一別8年的杜先生風采,並且他們還要在通衢大道北站附近,搭起一座座的七彩牌樓,表示對杜先生的衷心愛戴和擁護。

杜月笙聽到消息後,斷然反對,他對門人說:“那怎麼可以!我杜月笙不過區區一名老百姓,如果回上海,大家要搭牌樓來迎接我,那將來中央大員陸續地來,又如何歡迎去?”

正當同車眾人興沖沖地準備跟著杜先生接受上海灘盛況空前的熱烈歡迎場面時,專車駛入了上海市郊區,抵達梅隴鎮,這時,有一輛中吉普駛來,當頭攔住了車子,從車上下來兩個人,表示有要事見杜先生,必須當面談。

在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後,其中一個人上了杜月笙的車子,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戴局長和美國人走得太近,委員長很不開心,你是他的朋友,知道該怎麼辦吧?”

杜月笙聽完之後,臉色不由大變。

按戴笠跟他商量的計劃,今後上海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於戴笠的一些私人活動,他完全不清楚(戴笠聯合美國方面,想借美國人的幫助,當海軍總司令)可是眼前這兩個來警告他的人,似乎對戴笠的計劃瞭如指掌。

如此一來,他和戴笠之間的秘密約定,幾乎就成了泡影。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再張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和戴笠已經成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行,不管戴笠怎麼樣,他必須要自救。

不久,車隊抵達梵皇渡,杜月笙吩咐車子停下來,他神色有些悽惶地告訴大家:“就到這裡吧!告訴他們,所有的歡迎儀式取消!”

原本計劃好的盛大熱烈的歡迎場面,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萬墨林前來迎接杜月笙,告訴他:月笙哥,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只要是我們家的東西,國府那邊的接受大員不敢動,但是張先生(張嘯林)和一些漢奸的財產,恐怕……

杜月笙聽了萬墨林的話,微微苦笑了片刻,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誰叫他們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民族呢?

萬墨林接著說:“月笙哥,那我們回家吧!誰也不見!”

杜月笙還是搖搖頭,他站在街上,望著不遠處那個離開了近十年的城市,百般滋味全湧上心頭,記得他離開上海的時候,院內一棵槐楊紫花綻放。槐楊一般只開白花,紫色花朵的屬於變種,他那時候就說:上海不是我的了,連這棵樹都知道。

戰後的上海,百廢待興,他應該有很多工作要做,可是站在大街上,他竟然有些踟躕了,這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市,此刻竟然顯得那麼陌生。

全上海都知道他要回來,為什麼就在他進上海的時候,出現這樣的情況,明顯是有人要對付他。


戴笠死因成謎,杜月笙躺著中槍,只得與黃金榮聯手證明自己的價值

他暗暗地問自己:這個時候的上海,已經不是原來的上海了,我還能夠像以前那樣控制它嗎?上海三大亨已經死了一個,除了我之外,剩下的那一個,究竟怎麼樣了呢?

杜月笙離開上海的時候,黃金榮並沒有跟著離開,而是稱病一直呆在家中,這一呆就是七八年,這麼長的時間,他居然沒有離開過寓所。面對日本人和汪偽政府的多番利誘,他始終不為所動,所用的計策還是杜月笙教他的,只有兩個字:“裝病”。每當家裡有人來拜訪,他都是躺在床榻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目光呆滯口齒不清,好像即將撒手人寰。

畢竟他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又是那副只剩一口氣的樣子,日本人和汪偽政府也無可奈何,眼看著他死了七八年,都沒有死成。

過了一會,杜月笙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走,先去黃公館!另外告訴顧嘉棠,晚上我就住在他家!”

本來杜月笙不去北站就在梵皇渡下車,就令人迷惑不解了,而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到了上海竟不回家他不去華格臬路,也不上18層樓,更不到杜美路大廈,出人意外的他要先到愛文義路顧嘉棠家中先住一晚。

他無法向大家解釋,也無法解釋。他要想擺脫這種困境,就必須儘快想辦法。

當杜月笙到達黃公館的時候,見大門緊閉,門口的落葉都沒人掃,積了厚厚的一層。好容易敲開門,報上杜月笙的名號,大門才開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領著他進去。

為了防止人多耳雜,他將跟隨來的人都留在了門外。

在外人眼中,黃金榮是生病了,可是隻要他杜月笙一來,黃金榮的病馬上就會好。

黃金榮仍躺在床榻上,剛吸完煙土,儘管已經是近八十高齡的老人,可是精神不錯,根本不像久病的樣子,當看到杜月笙走進去,他說了兩個字:“老弟!”

兩個字一說出來,眼淚就下來了。

七八年沒見,物是人非,都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杜月笙把黃金榮扶在椅子上坐好,低聲說:“張大哥的事,是我叫人做的!”

黃金榮點了點頭:“我知道!”

戴笠死因成謎,杜月笙躺著中槍,只得與黃金榮聯手證明自己的價值

杜月笙說:“我有事找你商量!”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房間內只有他們兩個人,兩個多小時後,杜月笙離開了黃公館,前往顧嘉棠家。他在顧嘉棠家住了一晚,又和萬墨林、顧嘉棠、葉焯山、高蘭生等人聊了一些當前上海的局勢。第二天,他回了家,卻閉門謝客,除了他的幾個心腹之人,其他人一概不見。

1946年初,“久病”不曾露面的黃金榮終於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他並沒有像傳說中的只剩下一口氣,而是精神氣爽,一副黃忠不減勇猛的模樣。他當眾開香堂成立了“榮社”,大肆招收弟子,要重拾當年的風光。

上海兩個大亨站在了一起,要為他們的個人價值再一次努力。

他們在上海還是有很深根基的,計劃已開始運作,就已經達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黃公館和杜公館逐漸恢復了往日的輝煌,照樣車水馬龍。

杜月笙俺戴笠的吩咐,行事儘量低調,凡是都是讓黃金榮去出面。

眼看著一批批從南京來的接收大員們,為實現五子登科而努力(金子、票子、房子、車子、女子),躲在家裡的杜月笙沒有盼到他所期待的好事(南京給他的一些政治頭銜),有些忍耐不住了。

不料兩個月後,戴笠因飛機失事而死。消息傳來,杜月笙放聲大哭,直哭得熱淚滂沱泣不成聲。據杜月笙身邊的人回憶,這是他平生最最傷心悲切的一次大號啕。

哭過以後,杜月笙又劇烈地咳嗽起來,一時青筋暴起,臉孔漲得青紫,家人和門生都嚇壞了。馬上請醫生來,可是燻煙、灌藥都不生效。不停的急喘與劇咳,使得杜月笙痛苦得死去活來。

他被病痛壓倒了,自此日日咳、夜夜喘。

在身體的體質上,雖然黃金榮要大那麼多,可是身體狀況卻比杜月笙強很多。快八十的人了,還偶爾和身邊的女人折騰那事,而杜月笙已經全然沒有興趣了。

在養病期間,他沒有忘記和黃金榮的約定,暗中指使門人,按他的計劃去幹。

他要向國民政府證明: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我是流氓,靠著那些江湖手段起了家,雖然現在上海已經變樣了,可是人心還沒變,每個人都想發財,都想升官。大不了我從頭再起,再當我的上海第一大亨。



你們都給我看著,我要讓上海“亂”。(預知後事,請看下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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