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的繡春囊,真的是司棋的嗎?如果不是,有啥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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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是司棋的,她最可疑,但也有可能不是。繡春囊事件發生在賈母生日之後不久,賈府來來去去的人很多,司棋的表哥也是在賈母生日期間的晚上來私會司棋。

最大的疑點是繡春囊事件引發抄檢大觀園,而薛寶釵卻因為是親戚,王熙鳳和王善保家的沒有查抄薛寶釵,薛寶釵第二天底氣不足地離開大觀園,她沒有跟王夫人打招呼,更沒有跟賈母打招呼,說是三五天後,還會住進來,但是幾天後,薛寶釵沒再進來,王夫人派人把薛寶釵過來問話,叫她接著在大觀園裡住,但是薛寶釵沒有同意。

薛寶釵早不離開,晚不離開,偏偏在抄檢大觀園的第二天離開,而且還不敢向賈母、王夫人辭行。這太不符合她八面玲瓏、滴水不漏的風格,也不符合禮儀。即便要離開,光明正大地打個招呼離開,或者讓人看一下她的房間和箱子,讓人釋疑,豈不更好?晴雯咣噹一聲,把箱子倒了一個底朝天,薛寶釵為什麼沒有讓人查看的勇氣?這任誰都會猜想一下,所以李紈和尤氏相視而笑,探春直接叫她別再來。這裡,感覺薛寶釵所有的威風都滅了。

林黛玉在宴請劉姥姥的宴會上,引用了一句《西廂記》的句子,薛寶釵逮著機會叫林黛玉下跪,罵她“好個千金小姐,好個不出閨門的女孩兒!滿嘴說的是什麼?你只實說罷。”這氣勢,簡直是警察抓到罪犯,嚇人一大跳。雖然有些玩笑,但也太一本正經。如此一本正經的薛寶釵更應該大義凜然,讓王熙鳳她們查一查她的私人物品,別人都能查,為什麼她不能查?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悄悄地走路?這個行為太讓人不解。

或許,繡春囊不是她的,很有可能是香菱的,薛寶釵不經意間看到了。香菱性格純真,但她的老公薛蟠卻是一個十足的浪蕩子,最不正經,他極有可能給了香菱這樣的東西。東西丟了,聰明的薛寶釵可能知道查抄大觀園的原因,所以走得灰溜溜,連跟賈母、王夫人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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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繡春囊,如果粗粗看過《紅樓夢》,一般是會認為是司棋的。可是細細分析一下,這個東西不可能是思琪的。那到底是誰帶進來丟到假山後面的呢?司棋的這個板子真的定了?

咱們先熟悉下繡春囊發現經過,是賈母的粗使丫頭傻大姐在園子裡假山後面撿到的。她不認識是啥,打算交給賈母,碰巧遇見邢夫人,邢夫人拿著找到王夫人,王夫人又找到王熙鳳,以為是王熙鳳的。經過王熙鳳一番論述,撇清不是自己的,也就不知道是誰落的了。

到底是個啥樣的東西,讓兩位夫人如此重視?看看書中是怎麼描述的:

(傻大姐)忽在山石背後得了一個五彩繡香囊,其華麗精緻,固是可愛,但上面繡的並非花鳥等物,一面卻是兩個人,赤條條的盤踞相抱,一面是幾個字。這痴丫頭原不認得是春意,便心下盤算:“敢是兩個妖精打架?不然,必是兩口子相打。”

其實繡春囊就是繡著春宮圖*的香囊,做工還是不錯的。後面還有介紹,雖然不是宮裡的東西,但是屬於高仿品。春宮圖在當時屬於性啟蒙的生理衛生教材,一般不應該讓沒有結婚都公子小姐看到。

大家都認為是司棋的,原因是在查抄大觀園過程中又發現司棋有其他賈府“違禁”物品,另外司棋確實和表哥在園子裡假山後面與表哥約會過。

其實單單憑這兩條根本不能確定繡春囊就是司棋的。先看看到底在思琪那裡發現了哪些“違禁”的東西:

(周瑞家的)便伸手掣出一雙男子的錦帶襪並一雙緞鞋來。又有一個小包袱,打開看時,裡面有一個同心如意並一個字帖,…上面寫道:…再所賜香袋二個,今已查收外,特寄香珠一串,…

其實就是一雙鞋和一封信,信上除了說了約會的事,還羅列了送給思琪的禮物,裡面並沒有繡春囊。這兩樣東西放在現在太正常了,在小說所處的年代,一雙要送表哥的鞋和表哥寫的一封情書確實不得了。在一個沒有婚姻自由的年代這兩樣東西確實有些扎眼,但是因為有了這兩個東西就斷定繡春囊是司棋的,也是說不過去的。

思琪確實和表哥潘又安在園子裡幽會,被鴛鴦發現。但是園子里人來人往的,只是思琪被鴛鴦遇見了,就像王熙鳳說的一樣,還有很多人:

算起奴才來,比我更年輕的又不止一個人,況且他們也常進園。…還有那邊太太常帶過幾個小姨娘來,如嫣紅、翠雲等人…。還有那邊珍大嫂子他也常帶過佩鳳等人來,…園內丫頭太多…

總之,可能的人太多,如果單認定是思琪的,按照現在的說法就是有罪推斷,是不能令人信服的。

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繡春囊東西不大,但是它的威力不小。查抄大觀園直接原因就是這個繡春囊,查抄大觀園引起了很大的人員變動,攆出去了晴雯、司棋、入畫被逐出府,導致晴雯和司棋丟掉性命。接著寶釵也搬出了這個是非之地,也預示之賈府衰敗甚至滅亡的開始,就像探春說的:

你們別忙,自然連你們抄的日子有呢!你們今日早起不曾議論甄家,自己家裡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咱們也漸漸的來了。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呢!”

這樣一件關乎賈家生死的東西,不應該出在一個不怎麼起眼的丫鬟司棋身上。司棋就是“死棋”,一個沒有啥希望的人,曹雪芹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死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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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中繡春囊的出現,是小說中整個賈府命運的一個轉折點,從此以後,賈府就開始從內至外,一步步的走向了敗落。如果要追究繡春囊的主人,應該就是司棋的,依據如下:

繡春囊的做工粗糙,所以肯定不會是王熙鳳或者是尤氏等女主人的。

當王夫人拿著繡春囊去質問王熙鳳的時候,王熙鳳是這麼為自己辯白的:

鳳姐聽說,又急又愧,登時紫漲了麵皮,便依炕沿雙膝跪下,也含淚訴道:"太太說的固然有理,我也不敢辯我並無這樣的東西。但其中還要求太太細詳其理:那香袋是外頭僱工仿著內工繡的,帶子穗子一概是市賣貨。我便年輕不尊重些,也不要這勞什子,自然都是好的······”

賈府作為一個豪門貴族,家裡吃的、用的,都是高級貨,薛姨媽送給賈府女孩子們的宮花,是皇宮裡的新式樣做出來的,王熙鳳送給弟弟妹妹們的茶葉,是暹羅國進貢給皇帝的,是進口貨,這些都不是市面上能夠買得到的。

所以說,如果是賈璉和賈珍他們能夠弄到手,並且送給自己的妻子或姬妾們賞玩的香囊的話,一定會是精工細做的東西,絕不會是在大街上就能夠買的到的。

拾到香囊的地點,也決定了它絕不會是主子們的。

在王熙鳳對王夫人的辯詞中,也提到了這一點:

“······二者這東西也不是常帶著的,我縱有,也只好在家裡,焉肯帶在身上各處去?況且又在園裡去,個個姊妹我們都肯拉拉扯扯,倘或露出來,不但在姊妹前,就是奴才看見,我有什麼意思?我雖年輕不尊重,亦不能糊塗至此······”

這種東西,是隻能夠珍藏密斂,在家裡賞玩的,即使是在現代,也沒有人敢經常的帶在自己身上的,那就更不用說在崇尚“存天理,滅人慾”的古代了。

這個繡春囊出現的地點:山石上,也許就會是某些人私情密會的地點,比如司棋和潘又安被鴛鴦撞見的地方,就是在湖山石的後面。在他們贈送轉手的過程中,也難免會有忘掉,或者是放置不妥當而在別處丟失的可能,畢竟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人們應該是很慌張的。

抄檢大觀園的結果,是隻抓住了司棋一個人有私情,而且還有書信為證。

王善保家的在紫鵑的房裡查出了寶玉的舊物件,但黛玉和寶玉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紫鵑笑著說,"直到如今,我們兩下里的東西也算不清。要問這一個,連我也忘了是那年月日有的了。"

在入畫的房裡,眾人搜撿出了男人用的東西,但那是入畫的哥哥寄存在她那裡的,也是不會出現這種香囊的情況的。

唯獨是到了司棋那裡,被周瑞家的查出了男人的東西和一個字帖兒:

"上月你來家後,父母已覺察你我之意。但姑娘未出閣,尚不能完你我之心願。若園內可以相見,你可託張媽給一信息。若得在園內一見,倒比來家得說話。千萬,千萬。再所賜香袋二個,今已查收外,特寄香珠一串,略表我心。千萬收好。表弟潘又安拜具。"

這是潘又安寫給司棋的信,其中就提到司棋送給了潘又安兩個香袋,潘又安回贈了司棋一串香珠的內容,而且在信中,潘又安還提到了想要在園子裡相會的建議。

在鴛鴦撞見他們之後很久,才出現的繡春囊事件,可見這是一封很久以前的信了,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兩人之間在見面的時候,就難免會有其他的贈品,比如這個繡春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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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寫的好呀,把讀者都繞暈了。

只能說,不能排除這個可能。讀者們各持己見,大致上,爭論的分歧點我覺得有兩個:一個是基於你對整部小說的理解,你願意認為怎樣,由此產生分歧。另一個是你認為作者的主觀意願是怎樣的,由此產生分歧。

我以為,作者因為他自己也不能確定,所以他就這樣寫了。

我們可以先發表自己的意見,認為是或不是。然後我們再討論,作者是不是和自己同樣觀點的。前後是兩件事,最好分開講。

我曾經回答過一次問題,跟這個問題有關聯的,我說這個繡春囊不可能是司棋的,因為司棋的那個荷包是潘又安慎重向她表白自己的心意而贈送的,後來潘又安的表現也顯示出,他是真情實意、一往情深的,他見司棋已死,於是很平靜很淡定地買來兩口棺材,給自己和司棋。他先把交代好司棋家人給他倆一人一口下葬,然後躺進棺材抹脖子自盡。

既然不能一起活著相守,就死在一起、埋在一起吧。做不了比翼鳥,就做連理枝,這兩個,好歹做成了一對。——這樣的至情至性,怎麼可能用繡著不堪入目的裸體的東西來表達呢,怎麼可能?!

可作者為什麼要這樣寫,為什麼要讓司棋和潘又安被遮蔽在這說不清洗不白的冤屈中,以至於現在還有人提這種問題呢?

曹雪芹寫司棋與潘又安和這個繡春囊扯不清,他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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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是司棋的,她發現丟失,不可能不去尋找。如果找不到,不可能這樣安之若素。

香囊不是水果,不會三天五天就腐爛了。如果司棋找不到,只能說明別人拿走了。在未成年人的環境裡出現色情用品,誰都知道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而是“性命、臉面要也不要”的大事。

但是,抄檢大觀園,都查到潘又安的情書了,司棋還是“低頭不語,也並無畏懼慚愧之意”,使得王熙鳳也“倒覺可異”。這哪裡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你也許會說司棋生病。但司棋生病,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生氣:“縱是鬧了出來,也該死在一處。他自為是男人,先就走了,可見是個沒情意的”,氣潘又安逃走是負心,氣自己看錯了愛人。

司棋不僅不可能有繡春囊,也不可能知道繡春囊之事。如果這件東西與她有關,也只會是潘又安拿來,準備送給她的——還沒有送出,就被鴛鴦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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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中的繡春囊真的是司棋的嗎?如果不是,有何證據?

先說一下繡春囊是個什麼東西,它是一個繡著兩性關係內容的裝東西的口袋。京劇《鎖麟囊》中那個重要道具與之相似,只不過繡的內容不同而已。鎖麟囊所繡是“麒麟送子”之意,而繡春囊所繡是男女之事的黃色內容。這種東西,在古代是有性教育和性啟蒙意義的。

《紅樓夢》裡的繡春囊,也是一個很重要的道具。因為她直接引發了抄檢大觀園的後果,併產生了司棋自殺、晴雯被遂、芳官等小戲子出家嚴重後果。而抄檢大觀園又是榮寧二府衰落直至被抄沒的預示。

那麼,造成這麼嚴重後果的繡春囊到底是誰留下的呢?我們先不說結論,而是根據書中所述大體捋一捋。

繡春囊是賈母房中的粗使丫頭傻大姐在大觀園中撿到的,剛好被邢夫人發現。邢夫人交到王夫人手上,是希望榮國府的實際管理者對家庭管理中出現的嚴重漏洞負責人。

王夫人看到這個東西后第一反應是認定這是鳳姐遺失的。王夫人為什麼會這樣想呢?原因很簡單,這種東西在已婚人士手中,是正常現象,如果出現在未婚的少男少女身上,就是“誨淫誨盜”的大問題了。在開放的今天,依然是這樣,更不必說在“存天理,滅人慾”背景之下的古代了。

大觀園中是一個女兒國,裡邊的住戶除了迎、探、惜和釵、黛姐妹五人之外,就是一個年輕的寡婦李紈了,大家都不會存放這種東西,這是王夫人懷疑鳳姐的原因。

鳳姐對王夫人的指控否認的有理有據,且是真誠的。理由有兩點:一,就算我有這東西,也會放好,怎麼可能這麼不小心帶到園子裡去,萬一被小姐丫頭們見到,那多尷尬?二,這個繡春囊做工粗糙,就算我有,也會是高檔貨,怎麼可能是這種大路貨?

憑心而論,鳳姐的兩條理由,都有相當可信度,第一條雖然符合她遇事一貫推脫的性格,但以鳳姐的性格,想到這一點也未必不可信。關鍵是第二條,鳳姐評價繡春囊是大路貨,無疑是直承自己有更高檔的。這種水準的她根本看不上眼。

鳳姐看到的,或是擁有的此類藝術品是從哪兒來的呢?答案很簡單,是她丈夫賈璉弄回來的。決不會是鳳姐自己找人買的。

賈璉的朋友圈裡,有這種愛好的很多。比如內表弟薛蟠。書中曾有薛蟠炫耀自己花重金買的庚黃(實為唐寅唐伯虎)春宮組畫的事。其組畫與繡春囊為同一主題。薛蟠與表姐夫賈璉有福同享,是很正常的。有人據此認為,繡春囊是薛寶釵的,原因是她哥哥經常掏弄這些玩意。這純屬胡說八道。薛蟠與賈璉一起研究男女之事,很是平常,比如薛蟠有名的“啍啍曲"就是證明。但如果哥哥與親妹妹一起共賞春宮,就很噁心人了。薛寶釵兄妹斷乎不會這樣幹。這樣推斷的人,不知自己能否幹出來?

王熙鳳的第二條理由,實際上把大觀園裡主子身份的人物都排除了。小姐妹們就算需要進行婚前性教育,弄點春宮回來欣賞學習,也不會要這種大路貨。這種基於現代人心理的排除法,雖然把所有純潔的少女們都噁心和褻瀆了。但結論不會錯,就像王善保家的拉了一下探春的衣服以證明其清白,但探春依然以響亮的耳光還擊。需要證明,本身就是了侮辱。

普遍的觀點都認為,繡春囊就是司棋和潘又安約會偷情之時遺落的。按書中所述,這個嫌疑最大。但普遍的觀點也未必都正確。比如許多人都認為晴雯的被逐是受了襲人的暗算,周思源教授就學襲人辯過冤,論據都事自《紅樓夢》文本,結論是可信的。但我覺得,繡春囊與司棋有關的認識,大約很難推翻。

司棋與潘又安的約會,不僅僅是見面涗說話,而是己經到了己嘗禁果的程度,這一點在鴛鴦女無意遇鴛鴦一章中寫的很清禁。鴛鴦遇到司棋時,是衣衫不整出來的。潘又安偷進園中會司棋的時候,一定是有“開房“打算。而“繡春囊"就是性挑逗的媒介。

有人說,既然是司棋和潘又安的東西,發現丟失了,為什麼不去找回來,卻又被傻大姐撿到了呢?原因也不復雜。一是因為二人偷情之事被鴛鴦撞見之後,心情是極度緊張和害怕的,緊張狀態之下,快速逃離現場是人的本能反映。雖然鴛鴦賭咒發誓決不會洩露他們的秘密,但害怕是難免的。畢竟茲事體大。後果很嚴重。不能把司棋與潘又安的戀愛以現代眼光看待。哪個時代,自由戀愛是大逆不道的。二人心結局就是證明。

另外一個原因,我們可以把繡春囊看成是潘又安送給司棋的禮物。但這個禮物的不同之處在於,它既不是一個常用的實用品,也不是一個可以示人的炫耀品。它們用處只限在兩人一起有性意向時。所以它其實是司棋與潘又安共同擁有的隱私物品,做為一個未婚少女,司棋肯定不會把這東西放在身邊。所以司棋回去之後,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什麼物品丟在做案現場。即她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件東西應該是潘又安拿走了。

而潘又安呢?在被鴛鴦撞見之前,他正與司棋處於激情狀態,激情的前一刻呢,二人大約曾一起欣賞過這件藝術品,激情一來,隨手放在那裡就不得而知了。

激情被撞破,潘又安從天上掉到地下,從火中掉到冰裡,心中想的,只有逃了。逃出大觀園又逃出榮國府,還不放心,又要離家避禍。出去後的潘又安就算髮現繡春囊丟了,也不敢回去找,只能寄望於司棋己經收起來而自我安慰了。

當然,以上只是合理化的推理,末必就是確論。我們可以做些反證,大觀園裡那麼多丫頭,那麼多顆萌動的春心,為什麼一口咬定司棋?因為與別人比起來司棋有多方面的有利條件。

首先,司棋的主子迎春是個懦弱之人,對下人基本上沒有管理,所以二小姐房裡是比較亂的,懦小姐不問累金鳳,講得就是迎春的奶媽偷了她的首飾典當賭錢的事。迎春對此毫無辦法,最後還是三小姐與平兒幫其解決問題的。

司棋是迎春首席大丫環,迎春不管事,司棋就是房裡的頭了。所以,《紅樓夢》中才有一系統司棋強悍霸道的事。無法無天與表哥談戀愛,也就毫不奇怪了。如果是探春那樣精明,下人就不可能亂來了。因此,抄檢大觀園中唯一查出有原則性問題的,就是司棋。如果把司棋的結局當做賈府結局預兆,道理是相通的。自已不守規矩最終要了自己的命。

但曹雪芹寫司棋這個人物,其意並不在司棋的不守規矩毀滅了自己,而是在於揭示了不合理的道德規範是怎樣殘害人牲美好的。

司棋在為人處事上有強悍潑辣霸道的一面,確實不太討人喜歡。但在情之一字上,她卻是大氣凜然,讓人敬佩。她對自已的愛情,看的光明磊落,毫不藏著掖著,這種思想與封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觀念產生激烈的衝突。於是,人性被所謂“道德"扼殺。悲劇產生了。

比起司棋以生命抗爭,潘又安的表現就差了些。這是曹雪芹對女性的歌頌。

好了,有點扯遠了。總之,我覺得繡春囊是司棋與潘又安遺落的可能性極大。其它人的可能性就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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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因為邢夫人拿來的“繡春囊”發動了大規模抄檢大觀園活動,其中司棋就是首當其衝的那一個,於是引起抄檢活動的香囊就被默認成了司棋的。對於司棋而言這就是莫須有的罪名,無人有證據證明這是司棋的,但是大家都認定了司棋觸犯了禮教,所以這個香囊不管是不是她的她都要被攆出大觀園。可是歸根結底,這個香囊不是司棋的。

第一,王善保家的並沒有讓司棋指認香囊,所以不一定是司棋的

大家是因為這個“香囊”發動了大觀園的抄檢行為,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拿出這個香囊詢問到底是不是司棋的,她們評定的依據就是如果誰觸犯了了規矩,那麼這個香囊就被直接歸咎於那個人。那麼如果不是司棋那麼倒黴毫無防備之下就被查抄到,那麼最後的結果也許就不同了,哪個倒黴鬼也許就不是司棋了。

王善保家的作為邢夫人的代表在大觀園作威作福,可是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司棋的時候,她也不能夠為司棋辯護什麼,即便是大家都要把香囊賴給司棋她也只能認了。這就是莫須有的罪名,不管是誰只要第一個被發現了錯誤,那麼接下來所有的錯誤都是她來承擔,司棋運氣不好,所以黑鍋就讓她一個人背了。

第二,司棋和表弟潘又安的相戀是事實,可是不一定會遺落香囊

再者這個香囊是傻大姐在大觀園中撿到的,可是經過大觀園的人又不只司棋一個。司棋和表弟潘又安在園中私會被鴛鴦撞到,他們情急之下是會拉下東西,可是他們離開的時候也會很小心把東西都收走不會留下任何的破綻。

香囊是隨身攜帶的物件,而且如果是香囊丟了的話,他們二人都會想辦法去尋找,可是他們都沒有尋找東西的痕跡,所以丟失東西的可能性不大。丟了東西潘又安不管,司棋也會主動去尋找,因為這件事對她的影響比潘又安要大的多。

司棋對於這件事情的害怕只是擔心鴛鴦會說出這件事,可是後來鴛鴦親自來給她保證這件事到了她哪裡就算完了,她不會說出去,如果說了就讓她遭到報應,所以在有了鴛鴦的保證以後,司棋的心就定了,她也沒有其他害怕的事病也好了,人也恢復往日的生機,所以這個香囊不是司棋掉的。

第三,在大觀園中談戀愛的人不一定只有司棋,其他人只是沒被發現

大觀園中的女孩子大都處於青春的年紀,她們此時都會對愛情產生好奇,對異性產生好感,甚至也會私下裡談一場戀愛,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因為司棋是迎春的大丫頭,而且大家一心想要找到王善保家的過失,所以對於司棋的嚴查是逃不過的,而且司棋此前也沒有任何準備,所以才會被查出來。可是想一想在官員談戀愛的女孩一定不止司棋一個,但是大家都平安無恙,所以這就是司棋太倒黴被發現了。

司棋的命運其實也很慘,她轟轟烈烈的愛了一個人,可是當事情爆出來的時候,她毫無懼怕,但是潘又安卻捨棄她而去,她的一片真心就這樣錯付。她是一個對愛情勇敢和堅定的女孩子,至少這一點上她很值得讚揚的。

後來司棋對於被發現談戀愛一事她承認得坦坦蕩蕩,不管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受到什麼的詆譭,司棋都沒有任何的解釋,她做過的事她認了,可是對於“香囊”司棋沒有認,這就說明這個香囊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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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繡春囊不是高檔東西,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小姐太太們的嫌疑。而大觀園裡丫鬟小廝眾多,不見得一定是司棋和潘又安丟的。我覺得是誰的無所謂,沒必要追根尋底,我們只要知道因此而起,引發了賈府的衰敗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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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第七十三回,賈母屋裡的丫頭傻大姐到大觀園裡掏蟋蟀,在山石後面撿到了一個五彩繡香囊,做工精緻,就是圖案奇怪,不是常規的花鳥之類,而是兩個赤條條盤踞抱著的男女。傻大姐看不懂這兩人是在幹什麼,於是,就想拿去給賈母看,路上碰到邢夫人,邢夫人一看嚇了一跳,把繡春囊收了起來,嚇唬了傻大姐,不讓她說出去。

這件事放在現在算不上什麼大事,但是在當時,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人們不會求證繡春囊到底是誰的,而是誰說賈家教女無方,小姐們行為不檢點,一個繡春囊能毀了一院子小姐們的清白聲譽,成為她們擺脫不掉的汙點,會致使她們嫁不到好人家。甚至會讓整個賈家都成為京城的笑話,被人恥笑。

所以,繡春囊引發了後來的抄檢大觀園事件,寶玉、黛玉、迎春、探春、惜春、李紈等處查了個遍,直鬧得雞飛狗跳。最大的嫌疑人是迎春的大丫頭司棋,因為從她的箱子裡搜出了同心如意等物,最重要的還有一個潘又安寫給司棋的字帖,寫了些濃情蜜意的話,還證實了兩人有私自傳遞信物的行為。所以,眾人認定繡春囊一定是潘又安傳遞給司棋的物品,於是把司棋攆了出去。

很多讀者也認定繡春囊就是司棋的,主要的證據就是在七十一回末尾寫了鴛鴦無意間碰到司棋與潘又安在一湖山石後大桂樹陰影下私會,還聽見了衣衫響動的聲音,可見兩人有不軌之事。被鴛鴦遇見後,司棋又羞又怕,跪著求饒。七十二回一開頭,曹雪芹又接著交代了司棋私會潘又安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原來那司棋因從小兒和他姑表兄弟在一處頑笑起住時,小兒戲言,便都訂下將來不娶不嫁。近年大了,彼此又出落的品貌風流,常時司棋回家時,二人眉來眼去,舊情不忘,只不能入手。又彼此生怕父母不從,二人便設法彼此裡外買囑園內老婆子們留門看道,今日趁亂方初次入港。雖未成雙,卻也海誓山盟,私傳表記,已有無限風情了。

所以,根據推測,繡春囊很有可能是司棋掉的。但是,仔細想來,卻有不合理的地方。司棋私會潘又安這件事發生到繡春囊被傻大姐撿到,中間至少隔了四天的時間,如果是司棋帶在身上掉的,那麼,她應該會有以下兩種行為中的一種。

一是偷偷找回來,以防被人撿到,引起是非

司棋是在賈家當差很多年的丫頭,知道賈家的規矩,也知道繡春囊這種東西如果被人發現,會引起多麼嚴重的後果,所以,她不可能不放在心上。並且司棋是住在大觀園內的,行動也是自由的,如果要找,是有很多機會可以找回來的。但是,司棋完全沒有要尋找東西的跡象,而是一直待在紫菱洲,沒有出門。

二是銷燬與潘又安私會的所有證據,以防事發後查到自己

退一步來說,如果司棋找了,但是沒有找到,那麼她應該能猜到繡春囊是被別人撿去了,那麼,為了不引禍上身,她最正常的做法是洗掉自己的嫌疑,把潘又安送給自己的一些信物處理掉。這樣的話,即使有人告發自己,也會因為沒有證據而作罷。在後來檢抄大觀園時,潘又安送給司棋的香袋等物都被翻了出來,甚至寫有姓名的大紅雙喜箋帖也完好無損,可見司棋並沒有銷燬任何證物,這也是不合常規的。

通過以上推測,我們能發現,繡春囊很有可能並不是司棋的。我們知道,賈府裡奴才們夜裡吃酒賭錢都是常事,甚至成為了一種風氣,管理比較混亂,潘又安可以找找關係就進到院子裡,那麼,其他人也可以,這並非難事。七十二回,賈母就針對賈府管理混亂會引發的一系列嚴重問題說道:

你自為耍錢常事,不過怕起爭端。殊不知夜間既耍錢,就保不住不吃酒,既吃酒,就免不了門戶任意開鎖。或買東西,尋張覓李,其中夜靜人稀,趁便藏賊引奸引盜,何等事做不出來!況且園內你姊妹們起居所伴者,皆系丫頭、媳婦們,賢愚混雜,盜賊事小,再有別事,倘略粘帶了,關係不小,這事豈可輕恕!

書中雖然只寫了潘又安買通看門人進園子私會司棋一事,但是通過賈母的這番話,我們知道,這種事很有可能並不是個例,大觀園裡住了上百的丫頭婆子,魚龍混雜,外面的人偷進偷出,都有可能夾帶繡春囊進到園子。私自傳遞物品更是常事,比如在入畫那裡搜到的男人物品,就是她哥哥託人私帶進園子的,所以,也有可能是外人託人傳遞進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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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男女受禮教束縛,大多至成年不曉人事,故出嫁時陪嫁箱篋中父母放置褻物以啟示洞房之舉止行為。其物各式各樣,不同材質同一題材,皆以男女裸像顯示歡合之意。司祺有此香囊不足為怪,所患不該將箱底之物隨攜身上,以致失落恰被傻大姐所獲,傻妞不知利害關節遂致釀成大事。實際上那些女主人,大小太太哪個不知哪個沒有,只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正應了焦大的一句話,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抄園罰人,無非趁機懲壓以堵下人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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