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小時候是怎樣的隱忍才能當上一代帝王

乾隆小時候是怎樣的隱忍才能當上一代帝王六歲的時候,胤禛開始進上書房讀書,學習一些與將來當皇帝、當親王、當朝廷股肱和天下柱石的身份相當的許多本事。

身為皇子,當然不能數典忘祖,因此,滿文不能不學;長大以後,有更多的漢人要統治,所以漢文、以及漢人的風俗禮儀、文化傳統又自然都在熟習之列;此外,為了將來更好地帶兵征戰,皇子必須弓馬諳練、騎射嫻熟,於是,軍事課程也不可或缺······。

皇子們所受的教育是嚴格而有系統的,教材選擇也十分精當;翰林院中那些在全國選拔上來的博學才子,只有最頂尖的人物才可能有幸成為這些皇子的教師。

皇帝對皇子的要求非常嚴格,不但時常檢查他們的功課,而且還在他們很小的時候便帶他們去野外打獵,讓他們嚐嚐鞍馬的勞苦。法國傳教士白晉對這些有過許多記載。在他所寫的《康熙帝傳》裡,這位洋人曾經不無讚賞地這樣評論那位因出天花而留下麻子的中國皇帝:“他不希望皇子們過分嬌生慣養;恰恰相反,他希望他們能吃苦耐勞,儘早地堅強起來,並習慣於簡樸的生活。”

乾隆小時候是怎樣的隱忍才能當上一代帝王胤禛的天賦,雖然未必出類拔萃,但也絕對不是平庸之輩。在父親如此峻嚴的隨時督責與眾多高師如張英、徐元夢、顧八代等人的全力教習下,胤禛從小就與其他皇子一樣,每早五鼓、當入直大臣尚且在“黑暗中殘睡未醒,時復倚柱假寐”之際,挑以白紗燈引路,從隆宗門進書房就讀。兒時的嚴格訓練與約束,養成了胤禛謹慎勤奮的夙習。很快地,他讀完許多書,並且在日復一日的聽講、瀏覽與記誦之中,漸漸地把枯燥乏味的寒窗之苦變成了一種更高層次的人生趣味。

於是,暑汗如雨,他可以靜坐書齋,心無他與;春鬧蜂喧,他也能夠“諷詠芸編”,興味無窮。少年時代的這些際遇與知識強化,起碼使他獲得了一個精明活絡的頭腦與一個豐富廣博的見識;而這些又無不在他後來的政治鬥爭之中,起到了相當深遠的巨大作用。

也許母親的出身所導致的外在壓力與撞擊在胤禛的心靈中留下的創痕太深刻了,他的性格深處總是隱現著一種自卑的陰影。這陰影讓他焦躁,同時也讓他早熟。

與三阿哥相比,他顯得心事最為沉重。皇長子、比他大6歲的胤褆雖也由庶妃所生,但是,他是一個昏庸愚蠢的人,絕無心計,因而也便較少由心計所帶來的內心痛苦。在康熙朝的儲位鬥爭中,胤褆始則過於急切地讒言太子,並且說出“如誅胤礽,不必出父皇手”這樣的混賬話來;繼則又在背地裡用喇嘛的壓術希望壓廢太子,結果不但被父皇斥為“兇頑愚昧”,而且遭到終身圈禁,斷送了自己的政治生命。長胤禛4歲的老二胤礽僅僅因為母親是孝誠仁皇后,因而便成了唯一的嫡系“阿哥”,在2歲時便立為太子,地位陡然高出諸兄弟許多,整天前呼後擁、花團錦簇,讓人目為之炫、心為之妒。老三胤祉,比胤禛只大1歲,母親也是庶妃,但是他卻天生是個才子,嗜讀書,工書法,就連當時的學界領袖王士禛也都贊稱他的字‘方圓徑寸’。這樣一個學究氣十足的文雅人士,可謂自得其樂,想必不會用心爭寵,顧影自憐。相比之下,還是胤禛既不甘寂寞,又沒有足夠條件獨領風騷,出人頭地。

他也許曾經抱怨過自己的母親,或者遺憾,或者悵惘,但是,母親卻無法選擇。也許他的命運註定了他的內心無法平靜,而這澎湃的心境本身,相反又重塑了他的性格。

慾望的膨脹,往往正是生活虧欠的結果。

這慾望,使他獲得了超人的意志力,超人的隱忍。他是一個有著宏圖大志的人。

從小遠離自己的生身母親,卻來到陌生的貴妃佟佳氏宮中撫養,這事無論胤禛是否心甘情願,都不會不在他的心中產生劇烈撞擊。

人是分等級的,而等級往往可以決定一切。

母親烏雅氏的父親僅僅是個護軍參領,所以母親即便生了兒子,也只能獲得一個德妃的封號,母親儘管有兒子,但最終也要被別人奪走。貴妃佟佳氏只有一女,而且早殤,但就是因為她是一等公佟國維的女兒,康熙生母孝康章皇后的侄女,所以她不但可以由貴妃而進皇貴妃、再進為皇后,而且她甚至還可以領養別人的孩子做自己的兒子。這都是緣於等級,那可恨又可怕的等級。胤禛對此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只能屈服命運。

於是,他對自己的被領養,不但習以為常,而且心甘情願,甚至他開始漸漸覺得,自己似乎本應有一個身世高貴的母親。

就是在這樣一個“母親”的護佑下,他度過了幾年的童年時光。他學得發奮、乖巧,學得有心計,善於察言觀色;他學會了在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他甚至學會了怎麼樣既可以在父皇面前表現得聽話、又可以給人留下正直的印象。總之,他從小就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然而,讓一個遠不該成熟的孩子時時處處抑制自己的天性,在規矩的限制與世事的壓力下早熟,畢竟是一件艱難的事,畢竟不符合人之常情。胤禛的內心很脆弱,當外在的限制與壓力實在超過一個兒童的自制力的負荷時,他不可避免的表現出一定程度的失態。

其實,雖然胤禛算是得天獨厚、蒙父皇親自教養,但這終於無法始終使他的情緒獲得衡定。因為他活得太累,太苦。

乾隆小時候是怎樣的隱忍才能當上一代帝王還是知子莫若父。康熙對這個兒子的脾性可謂瞭如指掌,知之甚深。據云,在胤禛年齡很小時,康熙就覺得他有些“喜怒不定”,為什麼?康熙沒有明言,只是特下諭旨,將他評價胤禛的“喜怒不定”四字恩免記載。皇帝的這一番苦心,這一番體慰,僅僅是出於對兒子的偏愛和寬宥,還是包含著對這個幼子的病態心理的無限憐惜、無限的同情?

也許正是因為同樣的緣故,所以,康熙皇帝才常常給皇四子胤禛以格外的眷顧,而胤禛在得以繼位當上皇帝之前也從未因為父親的某種道義上的迴護,而忘乎所以、過分張揚的吧?

胤禛太瞭解自己的地位和父皇心中的位置了。他的明智與理性簡直與他的年齡極不相稱,相反,卻是他特定身世的必然結果。

他必須這樣小心翼翼下去。

他有這個耐心和毅力。

他能做的,只是不斷修正自己,完善自己,並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儘可能地發展自己。

他需要等待時機。

胤禛這一忍受,竟一下子持續了30年、甚至40多年。就是在這漫長而單調的陌陌忍耐之中,他從一個混沌未開的黃齒小兒,漸漸長成為一個城府極深的成年皇子,並且自覺不自覺地參加了那場驚心動魄的兄弟之間的政治角逐。

他無論從哪方面說,都具備了臨危不亂、舉重若輕的政治家素質,因為他因此犧牲得太多太多:童年、青春、母愛······

他有權利要求生活的補償。(下回兄弟奪嫡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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