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挑選二十一部室內樂文化頭條網

近年來，室內樂越來越被愛樂者重視喜愛，但室內樂浩如煙海，如何取捨可謂不可能的任務，今天我們就來挑戰這項“不可能”——精選二十一首室內樂。

說室內樂浩如煙海一點都不誇張，單說海頓爸爸就寫下過不止一百部室內樂，一般資料整理大都只是武斷地把絃樂重奏曲和鋼琴加絃樂重奏曲合併統計而已。但海頓還寫過其他重奏曲——比如為長笛寫的重奏。況且僅僅考慮絃樂四重奏，也往往會把《基督最後七言》遺漏掉，而這算是海頓寫過的最震撼人心的一組作品了。這部作品原來是為樂隊演奏而寫的，但後來海頓不但在這部作品前後各加上一個“引子”和一個“地震”（尾聲），還將全曲改寫成了兩個版本：合唱版、絃樂四重奏版，絃樂四重奏版明顯比樂隊版本更動人，更精彩，現在搬上舞臺最多的也正是絃樂四重奏版。

無論互聯網上關於海頓室內樂作品曲單多麼不完整，都已經超過了一百首！光鋼琴三重奏，海頓就寫了四十五首；絃樂三重奏三十首；絃樂四重奏七十七首——一共一百五十二首。大大超過身為“交響樂之父”寫的一百零四首交響樂！

貝多芬至少寫了三十部絃樂、鋼琴與絃樂的重奏曲，還不算他為木管和銅管寫的室內樂作品；莫扎特至少寫了四十五部絃樂、鋼琴與絃樂的重奏曲——不包括他最著名的那兩首《單簧管五重奏》和《單簧管三重奏》；舒伯特至少寫過超於二十一部絃樂、鋼琴與絃樂的重奏曲……

勃拉姆斯寫了十四首絃樂、鋼琴與絃樂的重奏曲——不包括他的“天鵝之歌”——晚年四首單簧管重奏曲；德沃夏克寫過二十六首絃樂、鋼琴與絃樂的重奏曲——不包括著名的兩首“小夜曲”（Serenade，一部為絃樂器，一部為管樂器）。

上面所提到的室內樂作品還只是“重奏曲”；為各種各樣樂曲和鋼琴合奏而寫的“奏鳴曲”根本沒提。否則更無法統計——僅上面提到的幾位大神，作品數量就瞬間激增。因為：世界上所有的作曲家都寫過室內樂，大多數作曲家的主要作品都是室內樂。貝多芬還寫了十部小提琴奏鳴曲，五部大提琴奏鳴曲；莫扎特寫了三十多部小提琴奏鳴曲；勃拉姆斯寫了三部小提琴奏鳴曲，兩部大提琴奏鳴曲；舒曼的精華在於他為單簧管、中提琴、鋼琴這些樂器寫的室內樂小品；世人通過《第一小提琴協奏曲》和《蘇格蘭幻想曲》認識布魯赫，但他為單簧管、中提琴和鋼琴寫的《八首小品》，作品83號更清高……

把視線轉向俄國：旋律大師柴可夫斯基為他的朋友魯賓斯坦去世寫了那部極度感人的《鋼琴三重奏“紀念一位偉大的藝術家”》（In Memory of a Great Artist，作品50號），以及《第一弦樂四重奏》——“如歌的行板”。鮑羅定也寫過飽含跟“如歌行板”異曲同工之妙的《第二絃樂四重奏》（第二樂章）。“俄國音樂之父”格林卡也至少寫過五部重奏曲（一部鋼琴三重奏、兩部絃樂四重奏、一部六重奏和一部七重奏），其中那部《鋼琴三重奏“悲槍”》(Pathetique)我們具體介紹過。拉赫瑪尼諾夫的三部交響曲和五部鋼琴協奏曲（包括那部《巴格尼尼主題變奏曲》）很出名；但大家不一定聽過他那部第二樂章令人慾仙欲死的《大提琴奏鳴曲》和《鋼琴三重奏“哀歌”》（Elegiaque)！

德彪西以鋼琴曲馳名；拉威爾以交響音樂著稱於世；聖桑以他的小提琴協奏曲和鋼琴協奏曲流傳世界，但是他們的重奏曲（絃樂四重奏、鋼琴四重奏、鋼琴五重奏等等）也是音樂會節目單和唱片目錄表上常見的曲目；弗蘭克的那部《D小調交響曲》固然有名，但不如他那唯一的《小提琴奏鳴曲》。就連“一生只寫鋼琴音樂”的肖邦，在二十歲前後也寫過兩部鋼琴協奏曲；其實肖邦還寫過非常值得一聽的《大提琴奏鳴曲》和《鋼琴三重奏》！斯美塔那的《我的祖國》、《被出賣的新娘》是常常掛在愛樂者嘴邊的好作品，但在他如貝多芬一般耳聾後寫的《第二絃樂四重奏》才更加雋永……

還有那些印象中只寫大部頭作品的馬勒、布魯克納，瓦格納……他們只寫歌劇、只寫大部交響樂嗎？當然不是：布魯克納至少有三部重奏曲（一部絃樂五重奏，兩部絃樂四重奏）；瓦格納在年輕時寫過絃樂四重奏（編號是WWV4)；馬勒寫過一首相當漂亮的鋼琴四重奏，雖然只剩下第一樂章。即使威爾第也寫過一部絃樂四重奏！

至此，還沒提二十世紀的作曲家！肖斯塔科維奇、普羅科菲耶夫，奧地利的貝爾格、魏本和勳伯格；德國的欣德米特（Pau Hindemith,1895-1963)；匈牙利的巴托克（Bela Bartok,1881-1945)；英國的布雷頓、沃爾頓、巴克斯（Sir Amold Bax,1883-1953)、埃爾加和芬茲（Gerald Finzi,1901-1956)；美國的科普蘭（Aaron Copland,1900-1990)、艾夫斯（Charles Ives,1874-1954)和巴伯，還有巴西的維拉-羅伯斯（Heitor Villa-Lobos,1887-1959)，這些人都寫了多少室內樂？

這的確是個“不可能的任務”。挑戰它首先是揮動無情大剪刀，篩除冷門作品。所謂“冷門”，包括：冷門作曲家的冷門作品和熱門作曲家的冷門作品。這樣一來：美國所有作曲家和作品，南美洲所有作曲家和作品，西班牙、意大利、英國、法國、波蘭絕大部分作曲家和作品，都可以先不作考慮了。

德彪西、聖桑、拉威爾、福瑞、普蘭克；布里頓、巴克斯、沃爾頓和埃爾加；巴托克的幾部重奏曲或者奏鳴曲都很有名，這裡也不作優先選擇，因為這些奏鳴曲和重奏曲的結構都太複雜，含義艱澀難懂，旋律性不強，資深樂迷都未必“聽不懂”。波蘭肖邦寫的一部大提琴奏鳴曲和一部大提琴、小提琴、鋼琴三重奏，可聽性相當強，但是普及性不高。

弗蘭克我們卻要重點介紹。弗蘭克終生不得其志，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巴黎，在巴黎音樂學院任了多年教，卻被同行們排擠、輕視，甚至譏笑；他容忍、謙讓，默默無聞地一部部創作。雖然每寫出一部就被別人批得體無完膚，但鍥而不捨。經過時間洗練，他寫的作品雖然不多，卻每每經典——特別是那部唯一的《小提琴奏鳴曲》。聽一次靈魂淨化一次。在慢板樂章中，不但能清楚地感到弗蘭克向上帝傾訴不平；也能感到在宗教裡，他最終讓靈魂得到撫慰與昇華。蘇聯小提琴家奧伊斯特拉與裡赫特在1968年錄製的版本中，慢板樂章最後一個樂句被奧氏“破音”了，卻出現了水墨畫中暈染的效果：豪放、瀟灑，卻又悲涼，真的能觸動靈魂！

回到正題，雖然這樣一篩，去掉不少——可能只會剩下德國、奧地利、捷克、俄國。但曲目依舊很龐大：要記得僅海頓一人就寫過兩百首左右的室內樂，單單絃樂四重奏就有七八十首呢！所以在這些熱門作曲家的熱門作品中，還需要考慮深刻性、可聽性和普及性；不過那些已經被過度消費的作品——如舒伯特的《鱒魚五重奏》，這裡就不作優先考慮了。

有了更多座標，先把目光投向德奧。巴赫雖然有名，也寫過不少室內樂；但巴赫音樂太神性，表現的是神界哲理，而不是人間情感。這裡更關心人類世俗七情六慾。所以巴赫室內樂作品與其晚輩貝多芬、海頓、莫扎特同類作品相比，還屬於初級階段。室內樂無論形式還是內容，至少要到海頓才真正開始成熟。所以，巴赫的室內樂作品不做優先考慮。

海頓的室內樂作品雖多，佳作也不少。但能談得上深刻到過耳不忘、震撼人心卻很少；這裡重點提一下《C大調絃樂四重奏‘皇帝’》（Hob.III:77），第二樂章是如今德國的國歌，它的分量究竟有多重？自有世人評說。

同樣的情況也適合於莫扎特室內樂：總體來說莫扎特室內樂作品要比海頓成熟得多，也更深刻。如《D大調第二十一弦樂四重奏“普魯士”第一號》作品575號（Prussian No.1)中第二樂章的旋律，簡直美得鑽人心坎；但比起之後的貝多芬，莫扎特的室內樂依舊不夠深刻的。除了他的《A大調單簧管五重奏》K.581，這裡還是會把莫扎特其他室內樂作品都排在稍後的位置。

舒曼優秀的室內樂作品也很多，但卻以單樂章取勝，比如三部小提琴奏鳴曲中第二首的第三樂章，簡直既像向心上人傾訴內心如泣如訴，又像是一對情人在花前月下的談情說愛，真是妙不可言！但其他樂章就顯得乏善可陳了。另外，舒曼好幾部絃樂、或帶有鋼琴的四重奏、五重奏，其中都有令人難忘的優美旋律，但整體卻都還欠缺一二。反而倒是單簧管、雙簧管、中提琴和鋼琴寫的一些小品更讓人印象深刻。

所以德奧作曲家只剩貝多芬、勃拉姆斯和舒伯特了。表面看難道降低不少，實際依舊困難重重：光貝多芬就寫過幾十部屬於室內樂範疇的作品，其中頂級佳作就能列出十多部，這裡忍痛割肉從中挑出三部來：《第五小提琴奏鳴曲（春天）》、《降B大調鋼琴三重奏（大公》、《D大調鋼琴三重奏（鬼魂）》。選《春天》是因為可能再找不出一部標題音樂作品能如它一般命題貼切，感染強烈了——從頭到尾，讓人沉浸在春天的溫暖和歡樂之中，真是一部既深刻又大眾化的作品。至於《鬼魂》和《大公》——正好相反，都不是容易聽懂的作品；一旦懂得，就被兩個第二樂章的朦朧美所感染，比舒曼重奏曲中一目瞭然的旋律美更勝半子。

貝多芬的絃樂四重奏數量多、分量重、意義大，在其全部作品中佔有特殊位置，看來似乎不能不選。但它們中像上述那兩首鋼琴三重奏般鶴立雞群的作品卻不多。即使要選，也只能選中後期那幾部哲理性強、完全表現晚年內心世界的四重奏了。只是這些曲子結構太龐雜、旋律性不強，一般聽眾都難以接受，“普及性”稍遜，所以排在前十名以外。

勃拉姆斯的室內樂作品裡，精品實在很多：三部小提琴奏鳴曲都很精彩。尤其第一首很有英雄氣概；兩部大提琴奏鳴曲、三首絃樂四重奏、五首鋼琴三重奏、一首鋼琴五重奏，還有絃樂六重奏、絃樂五重奏、圓號三重奏……最重要的是，他在晚年還為單簧管寫了一部三重奏、兩部奏鳴曲和一部不朽的五重奏。這裡只選擇他兩部作品：《B小調單簧管五重奏》Op.115。它如秋雨洗過的天——既寒冷又溫暖、既淒涼又絢麗、既孤單又熱烈、既矛盾又協調的無言之美。像一幅無與倫比的印象派水彩畫！另一部就是《B大調第一鋼琴三重奏》Op.8，一開頭像江河歸海，奔騰而下，勢不可擋，給人四海之內皆兄弟的感覺。或許這正是勃拉姆斯絕大部分音樂的基調——用音樂表現寬廣胸懷和高尚情操。

舒伯特的室內樂數量上比勃拉姆斯更多，普及性也更高。比如十五首絃樂四重奏中第十四首《D小調絃樂四重奏（死亡與少女）》（Death and the Maiden,D.810）是全部古典音樂作品中的經典。第二樂章“行板”（Andante)根據舒伯特同名歌曲旋律改寫。這首歌曲的歌詞來自於德國詩人Matthias Claudius(1740-1815)同名詩歌。舒伯特把死神與少女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形象在一個樂章裡表現的栩栩如生、感人至深。它一定要進入十佳候選。

另外備選兩部是：兩把大提琴、兩把小提琴和一把中提琴的《C大調絃樂五重奏》作品956號。其中第二樂章可以感到舒伯特美麗而脆弱的靈魂在輕微顫動。眼前好似曇花一現，只為韋陀。

貝多芬、勃拉姆斯、舒伯特之後，無法割捨、需要格外提及的德奧作曲家作品有兩部：韋伯的《降B大調單簧管五重奏》作品第34號；布魯赫《為單簧管、中提琴和鋼琴寫的八首小品》作品83號（Eight Pieces for Clarinet,Viola and Piano,Op.83)。韋伯出身貧寒，父親曾流動戲班領班，帶著全家到處旅行演出。韋伯先天一腿殘玻，到四歲還不能走路；後天也未能好好調養，四十歲就與世長辭。他的音樂裡總是陰沉、凋長、纏綿。因為從小生活在戲劇環境，他的音樂多有很強的“戲劇性”（dramatic)。這部單簧管五重奏便有很強的感染力。但它還是與已經入選的莫扎特和勃拉姆斯單簧管五重奏撞車，從“代表性”出發，還是將其往後排序。

布魯赫，世人大都只知道他的《第一小提琴協奏曲》和《蘇格蘭幻想曲》，很少有人聽過他的那八首室內樂小品。但這一組小品卻是真正的室內樂，尤其是單簧管和中提琴作品中的瑰寶，絕對不能忽視。雖說是“小品”，但八部作品加起來超過三十分鐘，也像是一幅印象派繪畫的長卷。其中以羅馬尼亞民歌旋律為基礎寫的“行板”(第五首）跟勃拉姆斯的單簧管五重奏有異曲同工之妙！

轉到俄國。俄國是音樂大國，但是談到室內樂，首選三位作曲家：柴可夫斯基、拉赫瑪尼諾夫和肖斯塔科維奇。柴翁“如歌的行板”雖然美妙，甚至感動得讓托爾斯泰落淚；其餘三個樂章乏善可陳，不能列入首選十部。柴翁室內樂作品中，為朋友魯賓斯坦去世而創作的《A小調鋼琴三重奏“紀念一位偉大的藝術家”》作品第50號（In Memory of a Great Artist)倒是一整部感人至深的作品。

拉赫瑪尼諾夫的室內樂作品不多，但兩部鋼琴三重奏（總稱“哀歌”——Elegiac)都是相當動聽的作品。可惜鋼琴三重奏備選太多，這裡只得後排了。這裡優先推薦拉氏的《大提琴奏鳴曲》作品19號。此曲第三樂章“行板”歌唱性著實驚人，簡直是一首男中音或女中音情歌，唱的人如“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生活在二十世紀之前，拉赫瑪尼諾夫算是最晚一位，但是他的創作風格基本上還是十九世紀浪漫主義延續。唯一入選屬於二十世紀的作曲家，當屬肖斯塔科維奇。在二十世紀，肖氏可算是音樂界頂天立地、無出其右的巨人！僅室內樂，作品數量就可以跟貝多芬、舒伯特或勃拉姆斯相比，毫不遜色！但畢竟他是一位近代作曲家，可聽性和普及性有所欠缺——肖斯坦科維奇室內樂無論如何還是無法跟十八、十九世紀那些音樂巨人相比，為了公平性——這裡只選他的《E小調第八絃樂四重奏》作品第110號。

肖氏一共寫過十五部絃樂四重奏——跟貝多芬一樣，這些四重奏也都是肖氏一生中不同階段的內心寫照。《E小調第八絃樂四重奏》可算是肖氏絃樂四重奏代，最常演奏，最常被提及。這首曲子還有一個樂隊的版本叫《室內交響樂》作品110a號，值得一聽。

來到最後一個國家：捷克。在藝術領域，捷克無疑也是音樂大國，大音樂家們除了我們熟悉的德沃夏克、斯美塔那、楊納切克、馬蒂奴；其實大名鼎鼎的馬勒也是在捷克西部莫拉維亞地區出生的。斯美塔那有兩部絃樂四重奏，《E小調第一弦樂四重奏“我的一生”》（From My Life)最為經常——用音樂生動形象地描繪了童年和少年、戀愛和婚姻、事業和成就，末了還有衰老和耳聾。最後一個樂章在和諧的旋律中突然逆發出的一個噪音，就象徵了失聰。

楊納切克也寫過兩部絃樂四重奏，這裡推薦第二部——標題叫“私人信件”（Intimate Letters)，也是描寫作曲家內心世界的作品，是私人生活的音樂素描。楊納切克六十二歲時遇見了比他小四十歲的有夫之婦卡米拉，對其無法抑制的愛是他遲暮之年的創作源泉。在生命最後十年，他給卡米拉寫了七百多封情書。這部作品就是楊納切克這段感情真實反映。但是這裡由於座次有限，只能將楊納切克排在後面。

捷克最重要的作曲家當然是德沃夏克。他的室內樂作品不但數量大大超過交響音樂作品，而且質量絕對不遜色。《F大調第十二絃樂四重奏“美國人”》、倒數第二首《G大調第十三絃樂四重奏》和標題叫“柏樹”（Cypresses)的絃樂四重奏組曲都竭力推薦。雖然後兩首四重奏名氣遠不及《美國人》，但是“柏樹”的旋律著實美妙。而《第十三絃樂四重奏》我們重點介紹過，這裡不做贅述。除了這三部絃樂四重奏，德沃夏克《A大調鋼琴五重奏》作品81號和《E小調第四鋼琴三重奏“杜姆卡”》作品90號（Dumky)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尤其那部“五重奏”開頭由大提琴和小提琴先後奏出的主旋律，可謂“積鬱千年而一聲長嘆”……

挑選完畢：其中德、奧入選作品都最多，五位作曲家的十部作品入選（貝多芬三部，舒伯特三部，勃拉姆斯兩部，布魯赫一部，莫扎特一部）；其次是俄國，有三位作曲家三部作品入選（柴可夫斯基、拉赫瑪尼諾夫和肖斯塔科維奇各一部）；再次是捷克，兩位作曲家人選六部作品（德沃夏克五部，斯美塔那一部），居然超過了俄國；法國有一位作曲家一部作品入選（弗蘭克一部）。最後要帶上海頓爸爸的《C大調絃樂四重奏‘皇帝’》（Hob.III:77）——能成為國歌的古典音樂我們需另行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