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隱瞞婚史與女祕書同居,妻子趕來,情人留下8個字傷心離去


老舍隱瞞婚史與女秘書同居,妻子趕來,情人留下8個字傷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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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3月27日,在“文協大會”上,老舍第一次見到趙清閣。這一年,趙清閣剛畢業不久,年僅24歲,老舍39歲,已經有了3個孩子。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後,老舍告別子妻,隻身奔赴武漢。 “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在武漢成立後,老舍擔任協會總負責。同年,來自河南的趙清閣也輾轉來到武漢,投入抗日救亡的洪流。

當時,老舍是赫赫有名的文豪,而趙清閣則是一個頗有才情的作家、編輯兼畫家。在周恩來的介紹下,她成了老舍的秘書。

一個是名滿天下的才子,一個是芳華絕代的才女,在朝夕相對的工作中,志同道合的兩個人越發默契。也許是亂世之下的動盪更容易讓人心生相互依偎的渴望,在炮火連天的戰亂中,他們暗生情愫。

當時,趙清閣擔任抗戰雜誌《彈花》的主編,老舍提筆為她供稿,成了主要撰稿人。後來,他們又繼續合作,共同執筆,先後完成劇本《虎嘯》、《桃李春風》等,引起了廣泛的關注。他們的名字一度在書稿上並列,成為一段佳話。可以說老舍的每一次創作都有趙清閣的陪伴,而這樣的陪伴也從工作漸漸延伸到了生活。時隔不久,兩人同居。

據牛漢回憶:趙清閣在重慶時期和老舍在北碚期間,二人均是公開同居,一起從事創作,共同署名。兩人的戀情已經成為重慶文化界眾所周知的緋聞。這一年,距離老舍離開濟南老家已經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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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遠在千里之外的妻子胡絜青得知丈夫和人同居後,帶著3個孩子,一路穿過重重封鎖,輾轉了3個多月,來到重慶尋夫。

根據知情人回憶,老舍事先不知妻子已經來到重慶,聽說此事後,驚得連吃飯的筷子都掉了。沒有心理準備的老舍一時之間慌亂不已,他沒有立即去接胡絜青母子,也不敢讓他們立即過來,只好安排妻兒在外面住了十幾天,直到趙清閣搬走,才讓他們住進來。

丈夫在外頭的事情,胡絜青早有耳聞,但是為了3個孩子,她只能寄希望於老舍儘快與情人分手。老舍想起妻子當初讓自己獨自逃走,在戰火連天的時歲裡,一個人撐起一大家子老小,心中也對妻子深感愧疚。在愛情和家庭責任面前,老舍猶豫不決。

與此同時,另一頭的趙清閣一直在等一個答案。趙清閣說:“老舍騙了她。”在她和老舍交往的這些日子裡,關於自己的妻小,老舍隻字未提。趙清閣見他遲遲沒有回應,便替他做了決斷。

趙清閣心中對老舍縱然情深,但是還是覺得自己對不住老舍的家庭,她沒辦法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另一個女人的痛苦之上。於是,她決絕地離開了。

趙清閣走後,老舍心中割捨不下,又一路追到了上海。與此同時,妻子胡絜青也追到了上海。面對老舍的依依不捨,趙清閣只給他留了一封信,信上一共8個字:各據一城,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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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趙清閣的這段婚外情就此畫上句點。從此,一個在上海,一個在北京,南北相望,卻再也沒能相見。老舍以這種方式迴歸了家庭,但是他和胡絜青的感情卻產生了無法修復的裂痕。家庭二字,從此成為他心頭的沉痾。同時,他和趙清閣雖然分離,兩個人的情意卻還在以一種若有似無的關係微妙地牽連。

1946年,老舍受美國國務院邀請,赴美講學。在這期間,他在美國推出了《離婚》的英文版,似是以這種方式在表達自己當下最真實的願望。1947年,趙清閣也因這段情感糾葛的折磨,寫下了極具自傳色彩的短篇小說《落葉無限愁》。

小說講述了已婚中年教授邵環愛上未婚才女燦的故事。燦在得知邵環已有妻室之後,留書離開。邵環卻不甘心,前去上海尋找燦。可是,燦對他說:

“因為我們是活在現實裡的,現實會不斷地折磨我們!除非我們一起去跳江,才能逃避現實,才能克服矛盾。”

主人公的這句話,其實也正是趙清閣要對老舍說的,即使他們倆在一起,現實生活的輿論和道德的壓力依然不能讓他們心安理得。同時,趙清閣也借主人公之口道出了她與老舍訣別的真相:

“一箇中年人的感情,本質是世故的,偶然的天真,不可能持久!即如你不愛你的妻,可你會愛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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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中,燦最終永遠地離開了邵環。然而,現實中,老舍卻依舊放不下這段感情,固執地要去追求中年人偶爾的“天真”。1948年,遠在美國的老舍給趙清閣寫了一封信,信裡說:

“我在馬尼拉買好房子,為了重逢,我們到那兒定居吧。”

“讓我們想法子逃到遙遠的地方去,找一個清淨的住處,我著書,你作畫,與清風為友,與明月為伴,任天塌地陷,我們的愛情永生!”

然而,相對於老舍的感性和天真,趙清閣在感情中剋制而理性,她沒有追隨老舍而去。1949年,老舍回國後,他們也在再沒有相見。自此,趙清閣孑然一身,終生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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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8月24日,67歲的老舍在未名湖畔了結了自己的一生。老舍先生之死,自然與文革鬥爭不可分割。文革期間,他遭到批鬥和毒打,每一天,身上都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人們認為,老舍最終因為肉體之苦和內心屈辱的雙重壓迫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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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2006年,一篇《隨筆》上刊載的長文《楚狂本色總依然》卻為老舍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音。作者李普在文中寫道:

“據我所知,在歷次政治運動中自我了斷的人,大多數是由於回到家裡還要挨批鬥。家是一個人的窩,是他或她的避風港,是這個人最後的退路。如果回到家裡也被當成敵人,就真是走投無路,只有死路一條了。我的一個好朋友,就是這樣投水自盡的。他在外面捱了鬥,被人打了一記耳光,回到家裡,他的妻子又率領兒女鬥他,他就走上了絕路。”

李普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他的那位朋友是誰,但是從“在外面捱了耳光”,“投水自盡”這兩點來看,最有可能指的便是老舍的經歷。

甚至有目擊者表示,老舍投湖之前曾在未名湖畔待了整整一天,又坐了小半夜。如果他一心求死,大概不會盤桓如此之久。因此,另一種觀點就顯得更為可信。

老舍在遭受批鬥期間,妻子胡絜青曾寫大字報告發他的婚外情。老舍在外捱了批鬥之後,回家卻被妻兒拒之門外。事業受挫,家庭的排斥都讓他苦不堪言。最終,老舍先生選擇了這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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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老舍先生生命的最後一夜,他的腦海中大概迴盪過趙清閣在小說中寫的那句:除非我們一起去跳江,才能逃避現實,才能克服矛盾。

最終,他在現實面前再也無力隱忍,只能選擇這樣一種悲劇的形式逃離。如果沒有過和趙清閣的那段感情,也許他和妻兒之間還能像平常家庭一樣,和樂融融。然而,終究是那樣一次錯誤,讓他無力償還,只能用餘生買單。

在兩段感情中,老舍的錯誤正是這種消極逃避的處事觀。當妻子千里迢迢找來,他讓趙清閣躲避,這何嘗不是他自己在逃亡?當他迴歸家庭,自己又無法全然放下,反而是以傷害妻子為代價糾纏趙清閣,這何嘗不是他對責任感的逃避?

在他去世後,她的妻子在痛苦的回憶中掙扎度過了餘生,而趙清閣則以“晨昏一炷香”的緬懷為他孤獨終老。

張愛玲說:也許每個男子一生中都有過這樣兩個女人,一個是紅玫瑰,一個是白玫瑰。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人往往容易淪陷於初見的美好,卻也很容易遺忘:紅玫瑰和蚊子血,白玫瑰和飯黏子之間隔著的卻是瑣碎而平淡的流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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