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後媽帶來的妹妹失蹤多年後回家,看清她的臉後我開始冒汗

小說:後媽帶來的妹妹失蹤多年後回家,看清她的臉後我開始冒汗

1

林宇剛跨進門,母親就撲過來摟著他一頓哭。

他不耐煩地推開母親,走進狹窄的浴室洗了把臉,走出來時,父親還在抽菸,他剛喊了一聲“爸”,一個厚重的巴掌就甩了過來。

母親撲過去,拼命廝打老公,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你再動兒子一下試試?!孩子小,懂什麼!牢也坐了,苦也吃了,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你還下得去手!”

“這個小畜生就是給你慣出來的……”父親看著癲狂的妻子,狠狠道。

“小畜生是誰生的?啊!我一個人能生啊!我痛了兩天三夜生不下來……”

在無休止的爭吵和哭泣中,林宇狼吞虎嚥地吃著豐盛的飯菜,置若罔聞。

“快遞!”門口突然有人沙啞地喊了一聲。

父母立刻停止了爭吵,林宇看了他們一眼,搖搖晃晃走出去,打開鏽跡斑斑的鐵門,一低頭就看到門口放了一個敞開的紙箱。

一堆白色的碎紙屑中醒目地躺著一片血跡乾涸了的刀片,一瓶XX牌洗潔精,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孩站在一棵梧桐樹下,張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得很開心,正是十五六歲的好年紀。

林宇手中的碗“哐當”一聲砸在了地上,一臉蒼白地跌坐在地上,許久都沒有力氣爬起來。

2

此時的方木同樣坐在餐桌上吃午飯,上午的火車剛到家,他提了一箱子書回來,所到之處,大家都在嘖嘖稱讚,他是這個破小區裡唯一一個考上重點大學的孩子。

逼仄的客廳旁擺了一張圓桌,方木媽媽殷勤地給兒子夾菜,一個勁兒誇他爭氣能幹,又拿了獎學金。

方木突然打斷她的話,冷淡道:“聽說林宇今天出獄了?”

方木媽媽一愣,點了點頭:“嗯,你可別理他,晦氣!”

方木笑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徑直走了出去,提著一口袋冰棍回來的時候,走廊上,滿臉胡茬的林宇正在抽菸。兩人對視了幾秒,林宇捻滅菸頭,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哥們兒,好久不見了啊,聽說你現在能耐了,你媽那個大嘴巴天天在院子裡誇你能幹。”

方木眯縫著雙眼,彷彿才認出來一樣,喊了一聲:“宇哥。”

“小六子死了。”林宇開門見山,“去年8月10日。”

方木眼皮一顫:“怎麼死的?”他去年暑假一直在大學城打工,壓根就沒回來。

“喝了酒,掉河裡淹死的。小六子水性那麼好,怎麼會吃多了撐的,喝了酒往水裡跳……”林宇沒有把話說完,只盯著方木那張秀氣的臉冷笑。

“你的意思是?”方木咬著下嘴唇,倚在牆上,望著走廊盡頭那間緊鎖的房門。

“我懷疑有人殺了小六子,故意裝成喝醉落水的樣子。他去年剛出獄,沒一個星期就死了,而且日子恰好是小惠自殺的那一天。”

方木難以置信:“方慧的爸爸已經沒消息好幾年了,有人說在A市見過,拉三輪車,還有人說三年前在B縣看到他成了乞丐,斷了一條腿在要飯呢……”

“那個老頭性格那麼剛烈,我不信他會輕易放過我們。”林宇抖出了一根菸,遞到方木嘴邊。

方木湊過來,輕輕叼住,卻避開了林宇的打火機,冷冷道:“關我什麼事,我又沒碰小惠。”

林宇噗嗤笑了:“你別他媽撇得一乾二淨啊,你褲子都脫了,只是嚇成了軟腳蝦而已。”

方木陰沉著臉,低聲道:“是你們逼我的!”

“你別以為老頭傻,8月10日沒幾天了,小六子都死了,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們倆?是你約小惠出來的——”

“我還小惠的錯題集!”

“你和小惠關係一向不錯,她都不屑和我們玩兒的。”林宇笑得很痛快。

方木撇撇嘴,把煙啐在地上,輕輕碾碎:“不管你怎麼說,我是無辜的。我沒有碰過小惠,我也阻止過你們,我是被你們脅迫的,你拿刀比著我的脖子逼我脫的褲子……”

林宇“嘿嘿”拍著他的肩:“方木,老子若真出了什麼事,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你!”

說罷一搖一擺地走了,他在監獄裡,被人打瘸了腿,裡面的犯人最瞧不上的就是強姦犯。

三天後,林宇死在了那間廢棄的小倉庫中。

3

晌午,方木正在沙發上午睡,突然聽到鑰匙響,以為父母誰回來了,翻了個身,繼續睡,卻不料那人走進來,腳步停在了沙發前。

方木覺得不對勁,轉過頭來,迷迷糊糊睜開眼,嚇得直接從沙發上摔了下去。

一個穿著白裙子的長髮女孩站在他面前,大大的眼睛,臉上一顆醒目的痣。

“哥,有吃的嗎?我餓了。”那分明是他的妹妹蘭蘭的聲音。

方木揉揉眼睛,爬起來,盯著她徑直走到廚房的背影,冷汗從脊樑骨一直爬上了背,酷暑的夏日如置冰窟。

“哥,我媽呢?”

方木的手,緩緩摸向了茶几上的水果刀,聲音在微微顫抖:“媽去上班了。”

“爸呢?”她端著一碗綠豆湯走了過來,坐在沙發上,盤著腿吃了起來。

那個坐姿,也是蘭蘭的,她從小就特別喜歡盤腿。

“爸打牌去了。”他開始削蘋果,遞給蘭蘭。

她嫣然一笑,臉上的那顆痣分外刺眼:“哥,我最討厭吃蘋果啦。”

方木默默地把蘋果放在嘴巴,輕輕咬了一口。

失蹤了五年的妹妹回來了,但是她卻頂著一張死人的臉——小惠的臉,我的手心開始冒冷汗。

“這幾年你到哪裡去了?我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水果刀一直捏在他的手裡不敢放下。

“你確定你們有找過我嗎?媽媽不是到處對人說送我回鄉下外婆家了嗎?”蘭蘭眨眨眼,笑了。

“我不知道……”方木臉一白,緊了緊手中的刀。

“哥?”

“嗯?”他不敢直視那張臉,曾經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鮮血淋漓地向自己撲來。

“有些話,我一直想問你。”蘭蘭露出天真的笑容,望著哥哥那張瘦弱蒼白的臉,那是一張溫柔的,隱忍且狡猾的臉。

“你說。”

“為什麼小六子和林宇天天欺負你,你還經常把他們帶回家來玩?”

“男生之間的友情本來就是打打鬧鬧的,女孩子不懂……”他咧開嘴,想笑。

“那你為什麼明知道他們喜歡對我動手動腳,卻每次不是給他們看黃色週刊就是看三級片?”

“……”方木倒吸了一口涼氣,手臂上的汗毛豎了起來。

“哥,最開始你計劃的是想讓他們強暴我對不對?我年紀更小,他們判刑會更重。”蘭蘭緩緩喝著綠豆湯,頭頂的風扇搖搖欲墜地“哐當”響著,她的笑容像一把刀子割得方木不知所措。

“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是我妹妹!他們兩個混蛋什麼樣子還用我教嗎?我躲都來不及!”方木慘白著臉辯駁道。

“我可不是你妹妹,我只是一個女人帶來的拖油瓶而已。本來很感激哥在這個畸形的家庭給了我一點溫暖,你從來不嫌棄我,從來不對我發脾氣,我媽那個神經病你都能容忍……

後來,我才漸漸明白,你只是不屑而已,你不屑與這屋子裡的任何人交流,你把自己隔在真空的狀態,只想要逃離這個破地方,任何阻擾你的人都是你的敵人……”

蘭蘭喝完了最後一口綠豆湯,把碗放在茶几上,“別說林宇和小六子了,你,你爸,我媽,哪個人不是該死的畜生!”

“哐當!”碗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方木呼吸一緊,嚥了一口唾沫,他覺得有些害怕,蘭蘭目光如炬,像地獄中殺回來的復仇使者。

“你明知道你爸騷擾我,我媽虐待我,你卻像個聾子瞎子一樣置之度外!你甚至想用我來整欺負你的人!哥……你才是這個罪惡之家中,最最可惡最最該死的人……不,你連做人都不配!殺死小惠的罪魁禍首……其實是你。

但是你卻逍遙法外,像個沒事人一樣上你的重點大學,過你的勤奮人生。你太需要一個跳板逃離這犄角旮旯……”

蘭蘭站起來,仰了仰脖子,似乎說累了,轉過頭來的臉,衝著方木猙獰一笑,“但是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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