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女兒的臺灣 父親的大陸》

輕輕淺淺淡淡,像所有臺灣土生土長的男孩子,不管長到多少歲,都有種委婉的文質彬彬,細膩的溫文爾雅。眷村長大的,或是南部小鎮的,或是哪裡,他們的文字,經了溫潤的海島的風,少了凜冽、堅硬,似一顆熟透的芒果,不需要牙齒怎樣用力,就能在嘴裡咕嚕著,品味多汁、柔軟、和回味悠長的香氣。

臺灣不止有餘光中,還有很多我們沒有認識到的作家。因為特殊的地緣關係和歷史沿革,臺灣文學以一種相對獨立的姿態自生自長著。相對,也就意味著關聯,這種不遠不近,脈脈相連的恰到好處,成就了獨特的臺灣味道。

我很喜歡這種味道。近幾年尤甚。也許小時候尋求大開大合的故事,縱橫四野的豪情,現在,更愛緩緩地清溪般的文章。讀記憶,那種雖然忘了當時是什麼滋味,但回憶起來像是加了一匙糖的記憶,像是蒙上了薄紗或是加了濾鏡的記憶,像是我和他們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記憶。熟悉而又陌生,就像我的夢境。

好的臺灣散文,常常讓人哽咽,而其實你自己都不易發現,這時候心底和嘴角是在微笑的。抑或是,它常常讓你低頭一笑,而其實你自己都不易發現,你的心底在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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