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爾:別人笑我太痴狂,我嘆他人“看不穿”

不論宗教界還是科學界,不論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仍無一人知道,這位被埋葬的修道院院長,便是現代遺傳學的奠基人,能與伽利略、牛頓、哥白尼、達爾文相提並論的一代科學巨人。他的不朽業績,只是在他去世16年以後,才被世人所認識。他,就是格里戈爾.約翰.孟德爾(Gregor Johann Mendel,1822―1884)。


孟德爾:別人笑我太痴狂,我嘆他人“看不穿”

遺傳學之父


1.低到塵埃裡的身份,幸而遇見生命中的貴人

孟德爾是佃農的兒子,因為家貧終止大學學業,又因為對智慧深沉的眷戀和對知識孜孜不倦的追求,對宗教教義並無多少興趣的他接受了別人的建議成了一名見習修道士。

作為一個修道士,救助窮苦病患是自己份內的職責,但是孟德爾卻不擅長做這些。也許是過於敏感,病人的痛苦,讓孟德爾的精神處於緊張,焦躁的狀態。從這點來說,孟德爾並不是一合格的修道士。

一個修道士不去救助病患,就像母雞不去下蛋,醫生厭煩病人,木匠皇帝朱由校不思朝政一樣。但是孟德爾的厭煩,不是因為他沒有同情心,漠視病患的痛苦而不想去做,而是因為對這種痛苦太緊張太恐懼,太感同身受而產生壓力,導致不能去做。

如果按照結果導向論,“不想去做”與“不能去做”是沒有差別的,憑這一點,人們就可以對孟德爾大加指責。

幸運的是孟德爾遇到他生命中的貴人——修道院院長納普,他覺察到孟德爾的苦惱,讓孟德爾去做代課教師,並且看出來頭腦聰穎的孟德爾在自然科學方面有天生的優越性,資助孟德爾去維也納大學進修。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孟德爾教授過希臘語、德語、數學、物理等,無論是教什麼,講課都生動形象深入淺出。在學生心目中,他學識淵博,待人和藹可親,既是良師,又是益友。由此可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短板,不要勉強自己去做不擅長的事, 天生我材必有用!

我們感謝生命中的貴人!如果沒有遇到,就讓自己做自己生命中的貴人。先提升自己的能力,然後該轉行該跳槽趁著年輕趕快做,“你之砒霜,他之蜜糖”,能及時從不擅長的領域脫身也是智慧的選擇。

2.從前有座城,城裡有座廟,廟裡有個“大和尚”在種豌豆

1857年,捷克第二大城市布爾諾南郊的農民們發現,布爾諾修道院裡來了個奇怪的修道士。這個“沒事找事”的怪人在修道院後面開墾出一塊豌豆田,終日用木棍、樹枝和繩子把四處蔓延的豌豆苗支撐起來,讓它們保持“直立的姿勢”,他甚至還小心翼翼地驅趕傳播花粉的蝴蝶和甲蟲。這個怪人就是孟德爾。


孟德爾:別人笑我太痴狂,我嘆他人“看不穿”

孟德爾用行動證實了一篇爆文《你的不合群,正是你優秀的信號》。他種豌豆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搞科研。沒錯,“和尚”沒有去撞鐘,而是在搞科研,而且善於從不同學科的知識獲得靈感,觸類旁通,納百家之長成一家之言。

孟德爾沒有“教師資格證”,所以去維也納求學。他學習了道爾頓的原子說:“化合物是由原子結合而形成的”。這一學說拔動了孟德爾的心絃,他由此想到把原子置換成遺傳因子來研究生物。

後來孟德爾對豌豆的性狀觀察,又採納數學統計的方法,創造了一整套全新的遺傳學研究方法,這主要包括:單因子分析法、數學統計法和演繹推理法等。嚴謹正確的科學方法,使孟德爾的實驗結果真實地反映出了生物遺傳的實質:“遺傳的本質在於遺傳因子的傳遞”,並總結了兩大遺傳定律:分離定律和自由組合定律。

相反,同時代的達爾文對數學似乎持一種蔑視的態度,他曾說:“數學之於生物,宛如木匠鋪裡的剃刀。”達爾文是科學的巨擘,而孟德爾只是一個修道士,

孟德爾之於達爾文猶如江湖賣藝人之於桃花島主黃藥師,所以高手確實可以在民間,權威也有無知的一面,不要迷信權威,權威只是一個傳說。

3.點擊率超低的論文

我的悲哀是候鳥的悲哀

只有春天理解這份熱愛

忍受一切艱難失敗

永遠飛向溫暖、光明的未來


孟德爾:別人笑我太痴狂,我嘆他人“看不穿”

達爾文跋山涉水周遊列島,孟德爾歲月靜好,數著豌豆。達爾文的進化論和孟德爾的遺傳因子說分別從宏觀和微觀對生命現象進行了解釋,正如生物史上的並蒂蓮花,比翼靈鳥,本該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然而發表之後的結果卻大相徑庭。進化論嚴重毀“三觀”,引起教會強烈抗議,同時卻也有英國科學家赫胥黎激昂宣稱“我是達爾文門下狗”,正所謂“謗滿天下,譽滿天下”,一時紛紛擾擾,引無數英雄共拍磚,簡直要擼起袖子打群架。

在達爾文受人或追捧或毀謗的同時,孟德爾發表的演說沒人搭理,他的論文也是石沉大海,就像一個人孤單唱著獨角戲,遭遇冷暴力,真可謂“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他的論文明確流暢,他的學說簡單質樸,而且發表的時間正是迫切需要這種學說的時候,在後世人眼中孟德爾的一篇論文在科學界堪稱“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以孤篇壓倒全唐詩”,所以當時為什麼被忽視,完全沒道理。你若問元芳,元芳不知道,

或許只因孟德爾是神父,沒有人相信一個“神父票友”的水準。

4.雄雞一唱天下白,守得雲開見月明


孟德爾:別人笑我太痴狂,我嘆他人“看不穿”

孟德爾晚年曾經充滿信心地對他的好友說:“看吧,我的時代來到了。”這句話成為偉大的預言。在孟德爾逝世16年後,豌豆實驗論文正式出版後34年預言變成現實。

1900年,成為遺傳學史乃至生物科學史上劃時代的一年。生活在三個不同國家的三位科學家,儘管互不認識,沒有來往,卻在同一時間發現了孟德爾的遺傳理論。當他們要公佈結論,查以往文獻時,孟德爾理論才被重新發現,又加上學界新秀摩爾根的果蠅實驗再次證實孟德爾遺傳定律。從此,遺傳學進入了孟德爾時代,開啟了分子生物學的新紀元,大家所學習的生物學也從以前分分類,畫畫圖的“文科”生物學時代進入到了與化學物理等相捆綁的“理科”生物學時代。

或許天才,總是超前於這個時代。只有等很久之後,我們才會對天才頂禮膜拜,但那些都與天才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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