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動物園》:愛玩又會玩的人,其實都是生活家

喜歡德雲社的相聲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小嶽嶽他們真心讓人喜愛,但還是喜歡沒事兒聽聽郭德綱和于謙的老段子。就像當年本山大叔的小品,就像那些自己看了好多遍的電影,能夠自己嘴裡接上下一句臺詞的那種。郭德綱和于謙就像藏身在手機裡的老朋友,那些段子在當初爆笑的效果之後,經過一年年時光的打磨,逐漸沉澱為一種會心的笑,彷彿早上在熟悉的小攤兒來上一套煎餅果子再加上一小碗兒豆腐腦兒,燙嘴的那種,舒服而潤貼。

讓郭老師藝術滿滿的是於老師,讓郭老師羨慕嫉妒的也是人家於老師。於老師三大愛好“抽菸喝酒燙頭”已經成了和德雲社粉絲互動的老梗,於老師祖上富甲一方,“世襲罔替的綠帽子王”也是郭老闆最喜歡的包袱之一。其實,郭老闆在很多采訪中有些“酸楚”地表達過更真實的“欽佩”:“謙哥的全部精力就是體現在玩兒上,他說相聲也是。他有一半為了自己開心,臺下也總是沒溜兒地耍鬧,他唯一的人生樂趣就是玩,他是一個懂生活的人,他的人生很快樂,也很單純。在現如今這個年齡的相聲藝人裡邊,出其右者,不好找。只要沾上玩兒的,他沒有不喜歡的,我們倆是鮮明的反差,他活得太值了!”


《于謙動物園》:愛玩又會玩的人,其實都是生活家


是啊,於老師的愛玩和會玩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除了燙頭那個梗連天王劉德華都知道,對外界一直保持低調的謙兒哥,其實是相聲界公認的第一玩主。於老師“三大愛好”之外有著更厲害的戰略縱深,他喜歡動物啊,而且從小就喜歡養動物啊。要說動物那麼可愛,誰不喜歡?別說是於老師,很多比於老師有錢得多的多的大老闆們、大明星們也喜歡啊,但怎麼不見馬未都先生在節目中專門提出來說說呢?是啊,比於老師有錢的海了去了,但像於老師這樣數十年如一日的愛玩,最後直接在京郊整出一個60畝地的“于謙動物園”的,應該還沒有幾個吧?




愛玩並沒有那麼簡單


於老師的動物園不是倉促上馬的話題工程,而是確確實實從當初3畝地慢慢發展起來的世外桃源。最早於老師是在2004年前後,為他養的動物找了一個3畝多地的院子。後來院子拆遷,他乾脆在北京郊區逐漸建了一個60多畝地的園子,把馬、狗、雞、鴨、鵝、豬、牛、羊、孔雀、猴……全都養在這個小型動物園了。如今於老師進行了一次“不完全統計”,動物園裡動物幾千只,大概三十多隻狗、幾千只蛐蛐、幾百只鴿子、幾千條錦鯉、五十多匹馬、兩頭鹿、兩隻松鼠猴等等,小動物們還在隨時增員,有些是朋友送的,有些是粉絲送的,有些是自己買的……

於老師真心是愛玩的人啊,但凡好玩兒的,只要他聽說了,那可是就“動了心”嘍,怎麼著也得自己學著弄來玩玩兒。按理說,於老師也不是什麼天潢貴胄,特別是2000年後和郭老闆為德雲社開疆拓土的時候,人窮活兒累,生存壓力那是相當大,哪裡有閒心去玩兒啊。而這也許就是《于謙動物園》和許多“大玩家”給世人最大的啟發和益處,他們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你我:愛玩兒,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首先你得是個“生活家”啊。


《于謙動物園》:愛玩又會玩的人,其實都是生活家


什麼是“生活家”?這是個見仁見智的問題,但核心的調調兒應該都差不多,“生活家”應該是那些傾心於生活情趣,對生活有所頓悟、有所執念的明智之人。“生活家”愛玩兒,日子過得幽默而喜慶,就像《于謙動物園》裡寫的,咱們窩在家裡看電視、玩王者的時候,愛玩兒的於老師遛鳥市兒去了。“我還專門看見過一個鸚鵡,太可樂了!別的鸚鵡,學學禮貌用語,背背唐詩,說說家長裡短的話兒,我那天遇到的,會那麼二三十種做小買賣的吆喝……周圍幾十號人圍著這鳥兒,聽它吆喝,太好玩兒了……”

我們得注意一個細節,於老師在《于謙動物園裡》裡會時不時出現“太可樂了”“太好玩兒了”。咱們很容易忽視這種很平白普通的詞兒,但如果想象當時於老師的形象就很有味道了:奔五的中年大叔於老師夾著菸捲兒,新燙的頭,跟著幾十號人圍著一隻鸚鵡在一起嘿嘿地笑……在習慣了各種報表、PPT、KPI績效考核圍追堵截的我們看來,這簡直就是“中年油膩”啊,有什麼可笑的?有什麼好玩兒的?有意思麼?有勁麼?


《于謙動物園》:愛玩又會玩的人,其實都是生活家


得,問題就在這兒了。我們不是一個愛玩兒的人,從小到大,我們那點兒“玩兒”的天性,早就在各種圍追堵截中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了。“玩物喪志”這個詞兒真心犀利啊,看著就讓人心驚膽顫。結果就是“物”也沒找到,“玩”也沒玩兒成,“志”還沒實現,就光剩下“喪”了。“愛玩兒”沒那麼簡單,用現在的學名兒那叫“玩商”,是比“智商”和“情商”更重要的東西。

就像馬未都先生在節目裡說的,現在人不會玩,一直被網絡綁架,如果今天你沒了手機,沒了微信會怎麼樣?肯定跟丟了魂一樣,不知道該怎麼玩了,玩,其實是需要學習的。而“玩商”,便是指生活中玩樂的能力。“玩商”高的人,往往更懂生活,也更有趣。說白了,沒有“傾心於生活”的“情趣”,咱們還真就是不會玩的人吶。“生活家”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愛玩兒”也不是誰想擁有就能擁有的。“玩兒”是人類的天性,但“愛玩”可就是一種稀缺的能力了。




會玩也沒有什麼複雜


這下問題又來了。既然“愛玩兒”沒那麼簡單,“玩商”又那麼高大上,那“會玩兒”豈不是更加高不可攀啦?於老師在這方面不愧“老師”的光榮稱號,在德雲社臺上為大家輸送快樂的同時,於老師幾十年如一日地努力對周圍親朋講“玩兒”的道理。他告訴咱們,這個“玩兒”其實沒啥大學問,就是一層窗戶紙,只要咱們能邁過那個根深蒂固的鄙視“玩兒”的坎兒,玩著玩著也就會玩兒了。

如果說“愛玩兒”需要的是一種開示,那麼“會玩兒”就是一種水到渠成,沒什麼複雜。於是,這就有了於老師的《于謙動物園》,於老師不但玩,還寫了文章。為什麼啊?因為“愛玩兒”啊。就像我們小時候喜歡一款電子遊戲,或者上學時候喜歡一款電腦遊戲,我們會怎麼做?沒錯,我們得把這個遊戲的地圖都逛一遍啊,這個遊戲的背景故事和人物一定得能張口就來啊。真愛一個遊戲,別說是玩兒,就是和人家說起背景故事,那感覺也是很過癮,美美噠啊。


《于謙動物園》:愛玩又會玩的人,其實都是生活家


這就是於老師寫《于謙動物園》的感覺了。小瞧“非著名相聲演員”于謙的文章,是一種戰略上的失誤。《于謙動物園》不是日記,準確地說是一本文化隨筆。稀罕動物的於老師基本上是鑽進去了,各種典故和民俗在這些年裡積累,和說相聲一樣,能讓人感到一種“功夫”。比如,很多人玩兒鴿子,這裡面學問可真的大了。老北京專門有種品系,叫老北京觀賞鴿。養這種鴿子的人,在鴿子尾巴上繫上一個哨,於是鴿子上天,帶著哨子,發出一種響聲,“非常非常悅耳”,“非常非常和諧”,“讓人一聽就有一種特別安詳、安靜的感覺,所以北京的鴿哨聲,老北京認為是最能代表北京的聲音”。

從傳統文化的角度,咱們確實都被“玩物喪志”嚇傻了,但其實古人還有個詞叫“玩物修文”。咱們的老祖宗們,那都是人精啊,把“玩物喪志”傳給子孫,把“玩物修文”留給自己。歷朝歷代那些文人墨客,愛玩兒的和會玩兒的真多啊。比如那清代的李漁愛看戲,然後就整出一本《閒情偶寄》,不但有戲曲,還有美食和園藝。宋代的歐陽修在單位被排擠到基層了,不開森了,於是就出去野了,還喝高了,於是就有了《醉翁亭記》。“玩物修文”就是把“玩家”領入“會玩”王國的鑰匙。把玩兒的文化研究好了,玩兒的愉快和心得記下來了,玩兒得開心,玩兒出層次,你就是那“會玩兒”的人了。




平凡的你我又該怎麼玩呢?


翻著《于謙動物園》,平凡如你我心裡不是滋味啊,也不服啊。光說說有啥用?咱們就是平頭老百姓,揹著房貸車貸,上有老下有小,生存壓力山大啊,拿什麼玩兒?李漁多少年出一個?歐陽修多少年出一個?就是於老師,也是相聲圈裡不多見的角色。其實,於老師這本書並不是讓咱們都成動物學家,都玩兒成人精,咱們沒那條件,也沒那水平。於老師有句話說的挺深的,他說:“玩是一種心態、一種修行,與金錢關係其實不大。”像你我這樣的老百姓,雖然成不了什麼“大玩家”和“大生活家”,但咱們可以儘量往那個方向靠,堅持做下去,沒準兒多少年後驀然回首,咱們還真就青春無悔了。


《于謙動物園》:愛玩又會玩的人,其實都是生活家


① 觀念不轉變,說啥也沒用。

李銀河曾經提到過一個觀點,她說我們從小所受的教育,所養成的價值,一向只有工作哲學,工作是人生第一要務,生命不息,工作不止,稍稍閒下來,犯一會兒楞,罪惡感就會油然而生,好像生命被浪費了,被虛度了。在這樣的觀念下,“玩兒”成了一種“不務正業”的代名詞。

就像那於老師當年一樣,開始的時候在家裡整了一屋子阿貓阿狗,蛐蛐兒鸚鵡還有觀賞魚。周圍的人就說啦,于謙啊,你和老郭都快過不下去了,還有閒心玩兒吶?咱們老百姓一定得注意這個事兒,這個“閒心”可金貴啊,那可是“生活家”的核心要義。總說“食色性也”,說實話,咱們這些上班族,每天吃的那叫一個潦草,色這種事兒也已經快沒什麼時間和力氣辦了,就剩下這個“玩”字兒還能抓抓,可千萬別再在觀念上放不開嘍。

② 你就和別人比吧,早晚把自己比到醫院去。

這人吶,都不是自己奮鬥死的,而是和別人比死的。比如,都是一起畢業的,現在人傢什麼級別了,房子多大了,開什麼車了,年薪多少了,甚至孩子多大了,上什麼興趣班了都能成為比較的對象。在這樣的心情下,你說你還能有“閒心”玩兒麼?你得奮鬥啊,你得去見見這個城市早上四點鐘的樣子啊,你得趕緊充電做最好的自己啊。

於老師不是在誤人子弟,讓大夥兒玩物喪志。相反,“生活家”於老師在很實在地引導咱們學會一樣本領,那就是分清夢想和慾望。每個人都需要奮鬥,都得做個對得起自己和家人的人,混吃等死不是生活家,那是敗家。但咱們得分清夢想和慾望。你要做更好的自己,給家人更好的生活,那是夢想。你總幻想著虛榮心被滿足時的快感,或者把別人踩在腳下的揚眉吐氣,那就是慾望。要想成為愛玩又會玩的生活家,慾望太強,恐怕不成。


《于謙動物園》:愛玩又會玩的人,其實都是生活家


③ 做人不捍衛自己的愛好,和鹹魚有什麼分別?

改用了星爺的話,是因為這些年逐漸明白一件事:其實咱們老百姓的夢想雖然各有不同,但總體歸納起來無非就是咱們和家人都能過得好點兒,如此而已。拯救地球,守護世界和平這種事兒不是沒想過,只是可能還不到時候。剩下的就是愛好的極端重要性了,50歲的於老師在京城是圈子裡出了名兒的“大玩家”,這個充滿京味兒的稱呼和“頑主”一樣又不一樣。

“玩家”比“頑主”要沉靜低調得多,少了很多偏激和混不吝,帶著一股藏得挺深的歲月靜好、溫和從容的勁兒。但凡能稱得上“玩家”亦或“大玩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做短線、炒話題、博出位的主兒,準確地說,他們其實都是“生活家”,都是將自己的愛好修煉成道場的人。這中間需要的其實是一股子倔強,《幸福來敲門》中那句“如果你有夢想的話,就要去捍衛它”也很適合這種情況。


《于謙動物園》:愛玩又會玩的人,其實都是生活家


當年學校有兩個很照顧我的師兄,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愛好廣泛堪稱楷模,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把肌肉耍。第一個師兄就是那種能力很強的類型了,第二個師兄是那種悶葫蘆型,不知咋的在那個健身還沒普及的年代就接觸到了,於是健身成了他唯一的愛好。很多年過去了,如今的他們都有自己不錯的事業,但精神狀態天壤地別。第一個師兄如今唯一的愛好可能就剩下加班了,給我的感覺就是隨時都可能猝死,眼裡少精氣神啊。第二個師兄也很忙,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身材挺拔,短髮幹練,不但人精神,而且還很有男人魅力。他健身的愛好從來沒有放棄,而且很喜歡鑽研,什麼健身餐、塑身計劃、局部小肌肉群塑型、各種拉伸技法……都很在行。因為這個愛好,他曾被很多人笑過,不理解過,但管他呢,生活是咱們自己的,人活著就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啊。

④ 留點童心給自己,做一個世俗洪流中的逆行者。

知天命之年的於老師讓風頭更盛的郭老闆羨慕不已,這和錢多錢少,粉絲多少沒關係,而是因為於老師“他是一個懂生活的人,他的人生很快樂,也很單純”。這年頭兒,勵志網課鋪天蓋地,職場厚黑漫山遍野。你稍微單純點兒,簡單點兒,有童心一點兒,不用別人,你周圍的家人和朋友就把你給教育嘍,“現在競爭多激烈啊,你還這麼幼稚”、“怎麼還這麼單純呢,這在社會上怎麼活”……


《于謙動物園》:愛玩又會玩的人,其實都是生活家


不知有多少人,就這樣被剝奪了人生最後的機會,從此苦海無邊,回頭沒岸。只有少數勇敢的人將童心留了下來,逆世俗洪流而上,順生命本色而行,長生不老說的並不是數據,而是一種生活家的狀態。就像那黃永玉,老爺子這輩子並不算順風順水,關過牛棚,捱過皮帶,但人家就是像孩子一樣永遠對這個世界充滿興趣,養荷花,養貓頭鷹,養猴子,養狗熊,50歲把駕照考了,70歲去海外遊學,80歲還在練拳擊,90歲還能開車兜風。

有真智慧的人,其實並不是社會上那些城府很深的人。有真智慧和大智慧的人,是那些愉快度過此生的人,這其實是一種去做世俗洪流逆行者的大智大勇。在動物園自得其樂的於老師和很多這樣的人一樣,他們並不是不要名利,而是努力讓自己的關注點放在別處,讓自己迴歸可貴的童心。只有將這樣的童心鑄於心間,並敢於帶著這份童趣行走人間,你才能成為真正好玩兒的生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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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動物園》:愛玩又會玩的人,其實都是生活家


我是寶木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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