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中的前行

絕望中的前行


《盲流感》取材於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若澤.薩拉馬戈《失明症漫記》

失明的城市展示了一幅人類在實驗性的非正常環境下,展示了包含多種情緒的人性展示

故事很好的運用的病症來展示囚籠的色彩,故事中展示是兩種囚籠,一種是精神上,淺層的來說是視覺上,無視覺帶來的感受下,人們囚在黑暗裡。第二囚籠來自於物質層面的囚籠,是人能觀測的,感覺的。也就是是故事中,關押各位失明病人的房間。

在遠古的時候,人們有一半時間是出於黑暗之中,他們看不見方向,在身體上知覺,嗅覺,視覺,等等各個方面是平衡,出於生存的終極目的,一直頑強的在繁衍生息。

當人發現了火,開始運用火,這個平衡被打破了,文明不再是單調的野蠻色,視覺上的帶來感知讓人類能觀測到他們以往不曾發現的東西。

一切的一切開始進化,或者說是演變。身上能感知外界的事物本能,以視覺為前提,開始形成新的平衡。

絕望中的前行


這個故事中突如其來的盲流感,帶著濃濃宗教氣味,遠古的人類,他們信仰神明,在古代,人口,地域,經濟,國家,又形成了宗教,在現代神秘的不可觀察之物,一一被揭開面紗,科學的教條打破宗教的認知。一切的災害人類總會知道它究竟是什麼。而盲流感又是什麼,讓一切社會體系,在短短時間裡,崩然瓦解。又如潮水般退去。

在話劇中,看見不同的人在面對這場瘟疫來時,總總崩潰之態,他們盡情釋放自己獨有的人性

主要出現的人物是,醫生,醫生夫人,偷車賊,被偷車人,妓女,女傭,警察,劫匪,老人等人


首先講到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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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是第一個發現了這個問題的人,這個與他的眼科醫生的職業密不可分,在他通篇的故事講述中,他最能代表這個文明,或者說是人群變化的典型代表。擁有高尚的人性,良好的道德素質,發現這個病症,在封閉的疫區,協調衝突,規劃生活,在隱性的領導著這群失明的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未知的盲流感面前,強大的外力,衝突。從食物,到軍隊,到打劫的盲人上,將這個秩序化身的男人,打得支離破碎。

在他與妓女的愛慾,將這種對現狀的絕望體現得淋漓盡致。而在女人被送去換食物,也在進一步的諷刺了以醫生為代表的男性在本能上的喪失,反面的講述了男權與女權在道德與地位的不平衡。醫生在劇中可以算得上這個實驗性空間裡的耶穌,這個作為人的耶穌,在體驗,在感悟,在絕望,一切的無力襲來,就像被釘在十字架上,悲傷的看著一切。

但是在劇中醫生作為人的神性一直以一種頑強,被碾壓的狀態一種存在,在絕望面前,始終恪守著這個身為人的本心,一切都被打破,心還是如一切一般堅持,反而沒有放縱自己,放棄自己,沒有獸性當道,始終相信自己,即使自己也是受難的那群人的一個。

這是醫生值得讚揚的,劇也沒有一味對他刻畫,平衡這個浮世繪,體現了真實性,沒有神化他,這個點很厲害,他的存在是隱秘而偉大。

醫生體現了及為人性亦為神性,尼采在《人性,太人性的》這樣講到人究竟是什麼,當人殺了人,吃了人,還是人嗎,還是動物,人不殺人,不吃人,該怎樣活下去。

人在資源缺失,失去理智時,我們究竟還是不是人,吃人的算不算人,不吃人的算不算人,

吃是來自與外部的瓦解,不吃是內部的瓦解。醫生在那個封閉管理區所有的人在崩潰面前慢慢消解,醫生一直都在“吃人”與“不吃人”兩者的邊緣行走。

醫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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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夫人的存在很神奇,她是唯一一個能看見光明的人,目睹了整個盲流感之下,人在撕下外皮下的種種醜行。如果說醫生是一個人的崩潰,那麼醫生夫人就是一群人的崩潰。她幫助這一群失明的人,建立基本的生活秩序。

一切的病毒襲來,她與這群受難的人一起,卻感覺自己是獨生一人,唯一人看得見的風景,唯一人看得見的崩潰,承擔所有人看不見的人間煉獄。

醫生夫人來到這裡,是出於對丈夫的愛,這個是小愛

慢慢的,她的愛,對所有的人一樣,是大愛,想盡力幫助這群受難的那群人,幫助他們脫離苦海

在這個過程中,有的人死去,有的人麻木,有的人縱慾,甚至看見丈夫與妓女交歡,她依舊平靜對待,一切的事物,一天天的將絕望在她的心頭累計,這群人,也慢慢變成了她心中不離不棄的牽掛。

這種牽掛在劇中除了對他們安靜的照顧,又一個直觀的變現在,後面劫匪要求,女子以身體換食物後,人群逐漸崩潰,她毅然獨自將劫匪頭子殺死。在全劇中,醫生夫人並沒有因為眼睛沒有失明帶來了先天優勢,反而這種局外人的上帝視角,讓她承受太多的痛苦,所有的苦難匯聚為一人,當劫匪第一次來打劫,她看得見,也僅僅是看得見,對周遭的一切是很無力,這樣的刻畫讓醫生夫人作為一個女性很突出,很真實,無力感昭然若是。

她的形象更像上帝的存在,悲痛世人,滿懷良知。

她在一群盲人中對比,更像人與神的差別一樣。

她的存在像極了《艾利之書》中飾演盲人的丹澤爾.華盛頓,盲人所帶那本書也更神似醫生夫人的那雙未失去光明的眼睛,可惜的是薩拉馬戈筆下的這個人物沒有盲人的武力與信念,更多是當下人存在的那股真實感。

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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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角色很有特色,如果沒有她的存在,這個關於盲流感的社會學實驗性故事,缺失了細節上的補充。

首先妓女這個角色有意思的地方在於的她的社會身份,靠著賣淫為生的女人,一般這個的職業屬性是定位在社會邊緣的那一類人群,這重身份就帶來了很強的故事性與故事背景。拋開她背後的故事,。

她生活的重要話題就是交易這個詞,在劫匪那裡換食物的時候能體現得深刻。但是在一開始失明進入隔離區,她表現出來的驚慌失措,其實與正常人一樣,這樣的動作還原人的多面性,擊碎人在對妓女帶有偏見的刻板印象。

當她與醫生做愛,這個場面凹出了她的職業屬性,補充了女傭的對話深度。但是這是妓女的一個心理轉折點,她放棄了這個職業的關聯詞交易。這場做愛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成安慰更為貼切。

而在後面去給劫匪作為發洩物時,與其被逼無奈,倒不如是為大多數人換取生的希望,到這裡妓女心理上的變化很像是和過去走到了對立面。

蛻變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她的精神很像聖女貞德,犧牲自己,與法國一起抵擋了英國的進攻,一切的行為無關於交易,也許在妓女眼中,髒的是自己的身體,在旁人眼中,髒的是你們的眼睛與心。正如貞德在火樁上行刑,他們眼中她是女巫,在自己眼中,自己看見了光明。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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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出場雖然很短,但卻讓人印象很深,就像集體絕望之際,他突然給你活下去的理由,他的收音機,將外界的聲音帶來,讓哪個隔離間的人們有了一點慰藉。這個老人的形象更符合他的外表特徵,沒有起伏的心路歷程,有的只有安詳的平靜,彷彿他就像得了一場普通的病的一般,在某個醫院做了一場短暫的治療。

在外界與隔離區,在他的語言與音樂裡彷彿沒有邊界,生命的倒數和隔離區的時間是沒有區別的。有點道家的知天命的意味。

來人來去很短,卻帶給了人心靈上安慰,延綿不久。


偷車賊與被偷車人

他們兩個從開始見面帶著失明的恐懼相互指責道後面的沉默少語,他們代表著廣大從眾的一群人,這樣的一群人,或許兩個身份與社會地位兩個不同的人群。但也是代表著社會上較大的一群人數的總和。逐利而行,帶有道德底線,是從眾的大多數,是秩序建立,並且服務的大多數人群。

女傭與警察

他們兩個的存在,想是社會賦予了他們某種身份,當他們進入隔離區,這種身份被慢慢剝離。

舉一個例子,在工廠上生產線工作的機器,當一天這個工廠停產了,機器不在工作,不在做出貢獻,它就這是一件廢物。女傭與警察的刻畫說明了作者對於擁有社會屬性卻缺乏相應的社會責任的人的失望與反思。

他們的存在像工具人,無法獨立思考,卻對社會秩序的維護起到了耐久性的作用。

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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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社會平平無奇的人,在無秩序的情況下,搖身一變變成了這個隔離區最具有權利的人,通過暴力實現了一個整體統一。不得不說很多國家的建立的,都是這樣路徑。但缺乏和諧且有秩序的教條,他們終究是一盤散沙。

從食物的掠奪,到女性肉體的交換,他們成為了這個群體惡的象徵,成為許多人敢怒不敢言的一群人。

但不得不說,他們的存在強調了一單,生存就王道的硬道理,不該行為準則卻倒退數千年,人性開始向獸性迴歸這裡行為與《猩球崛起》這個系列的最後一步的人類現狀很相似,人類在猩猩的逼迫下,失去語言上表達,文明的特徵開始慢慢失去,猩猩收到文明的影像越來越深。

病症出現的越久,這樣的劫匪會越來越多,慢慢的失去的東西越來越多,失去語言,失去人形,淪為一種的新的動物。

但是在一部名為《看見》美劇中出現這樣一種可能,文明開始交替,起初勇於使用暴力的人,建立了新的文明,新的秩序,看不見成一種常態。

這群劫匪的出現,以惡的面容宣告文明的結束,也同樣以善的語言可能宣告,新的文明的,新的人道教義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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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盲流感,在這個話劇中說明了一點,人在這個病毒面前是禁不住考驗,最後都是會崩潰的。

莊子《在宥》中這樣總結了人,天道圓滿,人心有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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