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野史:聰明的妾婧

白話野史:聰明的妾婧

妾婧〈jing),是齊相管仲的〈?一前645)的小妾.衛國人甯戚才德兼備,卻長期不被衛國起用,他便想去齊國拜見齊桓公,只是苦於沒有門路,無人引見,無奈就做了別人的僕從,駕著車停在齊國都城臨淄的東門下,等待機會.

這一天齊桓公有事外出,經過東門,甯戚一看機會來了,就用手中的牛角擊打做伴奏, 用商調唱 起了歌,以抒發自己懷才不遇,報國無門的情懷,歌聲悠揚而悲涼, 令人為之動容.齊桓公看到這種情景感到很奇怪,就讓隨行的管仲前去問個清楚.甯戚見管仲過來詢問,便說:“很大很湍急的白水啊.”管仲沒有弄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一連五天沒有上朝參見桓公.連日裡悶悶不樂,神色憂鬱。

他的小妾妾婧覺得奇怪就進屋來詢問,她說:“現在你已經有五天不去上朝了, 而且連日來神思憂慮,是因為國家的事煩心嗎?或許是你有什麼私事吧?”

管仲說:這些都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所能瞭解的”。妾婧說. “我曾經聽說過有這種說法, 不要看不起老年人,不要輕視貧賤的人,也不要看不起年少的人, 更不能輕視病弱的人。管仲聽了這話,便反問:“你為什麼這麼說呢?”妾婧說:“古人往往如此,太公望呂尚當年七十歲的時候在朝歌殺牛,是個屠夫,八十歲的時候一次在渭水邊的磻溪釣魚,碰巧遇到周文王而發跡。他受到周文王的賞識和重用輔佐文王成為西霸王,後來又輔佐周武王滅紂,因為立了功,受封為齊國的第一代諸侯。當時周文王和周武王都把他當作老師. 由此來看,能因為一個人年紀大就看不起他嗎?商初的大臣伊尹, 傳說新氏女嫁給了武王, 他是陪嫁的奴僕, 作了廚師, 後來被武王重用為掌管國家土地和人民,掌管軍事,掌管工程的三公的官職, 當時天下才被治理的太平無事。

由此來看, 貧賤的能夠永遠貧賤嗎?皋陶之的兒子大費. 五歲的時候輔佐禹治水,由此來看.一個人年少就可以瞧不起他嗎?駃騠[jué tí]這匹子裡馬才出生七天,就跑得很快,乃至超過了它的母親,由此看來, 弱小的因為它弱小就可以瞧不起他嗎。” 聽了這一席話,管仲就走下席子!感謝妾婧:“我向你講講這件事的原故,那一天我隨齊桓公外出, 在城門外碰見了甯戚,齊恆公讓我去問甯戚布什麼事,甯戚卻對我說: ‘很大很湍急的白水啊。’我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沒法向齊桓公稟報,所以我很煩悶憂慮。”

妾娟聽了不由得笑著說.“甯戚已經告訴你了,你卻不明白。 他所說的話的含義. 有一首叫《白水》的詩,詩裡不是說: 很大很湍急的白水啊, 魚兒在這清澈的水裡飛快地遊動著。你來召喚我, 想讓我去哪裡安身、 做事呢?齊國還沒有決定要起用我,我隨你去哪裡呢?’ 這就是說甯戚想在齊國得到官職,報效齊國.”管仲聽了妾娟的這番入情入理的講述,茅塞頓開,非常高興. 當即就去上朝,向齊恆公稟報. 說明了寧威的心意.

桓公本是一愛才的明君, 知道了甯戚的情況以及他的拳拳之心以後,深受感動,覺得他的確是一個難得的棟樑之材.

齊桓公就讓人重新打掃修整了官府, 又按照當時古人舉行大禮的禮節,洗了澡,換了衣服,住在十分清靜的地方,不吃葷酒,不同外界往來,專心專意地齋戒,以示誠敬. 這樣,齊桓公連續齋戒了五日才召見甯戚,對甯戚可謂特別重視. 他讓寧威和管仲一道扶佐自已,使齊國得以整治,愈加強盛起來.當時有德高望重的人評價妾婿, 說她是一個非常有遠見有謀略的 一個婦人,不能等閒視之, 是能夠參與和商量國家大事的人《詩經》裡也曾經寫道前人也曾說過,要不恥下問.的確是應該這樣啊.


(據劉向《列女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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