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確診為“石女”,為了省錢看病,養母喝米湯吃鹹菜,養父把驢賣了

香飄的娘並不是她親生母親,香飄是她姥姥撿回來的。小時候香飄有一次去河裡洗澡,洗完澡之後就直接躺在草窩裡睡著了,醒來之後,就落下了肚子疼的毛病,每個月月初就會發作,疼得滿地打滾。

香飄娘每次看著孩子疼得打滾,就抹眼淚。村裡的醫生說香飄是個“石女”,就是生不了孩子。村裡的醫療設備有限,這種病只能去城裡的大醫院治療。而且治療的費用還很高,香飄家本來就不富裕,這下可犯了難了。

女孩被確診為“石女”,為了省錢看病,養母喝米湯吃鹹菜,養父把驢賣了

配圖,圖文無關

香飄不願意叫父母看著她生病時的樣子,月亮一變成月牙,她就悄悄走出家門,跑到她姥姥墳旁的茅草窩裡,要不就躲到運河南邊的蘆葦蕩裡,在茅草窩或者灰白的蘆葦蕩裡,喊叫,打滾,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

這天香飄娘扛著自己織的一卷子方格粗布去了山東,她去賣布,母親走後,香飄爹就牽著自己的驢去了西林縣城的牲口市場,他牽著銀子在牲口市場坐了天,天快黑的時候,以兩百八十元的高價,把銀子賣給了一個禿頭頂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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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飄的父母這輩子也沒去過大城市,怎麼坐車,在哪兒坐車,這些都不知道。正好村裡有個遠嫁的姑娘叫秀賢,剛從北京回到孃家,要接自己孩子回去。聽說秀賢是在大醫院工作,這天早上,香飄娘就領著香飄趕過去,到那兒秀賢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正準備出門,“秀賢,你看孩子這病能不能再拖拖?”

“千萬不能再拖了,要是把血流到腸子裡,孩子可就沒命啦”

“你看,俺瞎字不識一個,也沒出過遠門,這回跟著你一塊走,去你們北京的醫院治治你看行不?”

“唉,我也沒在婦科,我在後勤。不過把你們領到醫院應該沒問題。”

“秀賢,這回可真是沾了你的大光了,孩子要不是遇到她姑姑你,說不定就瞎啦,你想,咱一個莊稼人,連北京在哪兒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摸醫院的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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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飄娘又向村裡的人借了些錢,帶著香飄跟著秀賢去北京。走到衚衕口,香飄爹拿著鞭子氣喘吁吁地來了。他把攥在手心的一卷子錢塞進香飄娘手裡,看著我姥娘把錢裝進褲腰裡,小聲說:“拿好了,路上可千萬別掉了!

到了北京,秀賢領著香飄去做婦科檢查,一上午花去了三百多塊錢。下午,秀賢回去上班了,香飄娘從一個被喚作李主任的醫生嘴裡聽到四個字“陰道閉鎖”。儘管已經知道了會是這樣的結果,香飄娘還是身子晃了晃,雙手扶住旁邊的一把椅子才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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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姥娘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女醫生的李主任,眼圈紅紅的,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了,“大夫,麻煩您再給好好看看,俺們跑這麼遠也不容易,麻煩您再給好好查查,孩子才這麼大,你說得了這麼個怪病,以後可怎麼過啊?”

“已經查過了,現在確診就是這個病,也就是咱老百姓說的‘石女’。”

“是不是得做手術?”

“必須做手術。”

“什麼時候做?”

“這個說不準,住院部暫時還沒有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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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香飄娘去找秀賢,秀賢說:“你回去的話,這次的檢查費就白花了,而且來回跑路費也得花不少,你不如就在招待所安心住下來,等到有床位的時候就立馬住進去。”

香飄娘勉強答應了。剩下的日子,就是天天在招待所待著。為了省錢,香飄娘和香飄擠在一個床鋪睡。

好不容易等到醫院有床位了,剛辦完住院手續,香飄娘才發現,帶來的錢已經花去了一多半。手術費、醫療費、護理費等等亂七八糟的費用加到一起總共兩千多塊錢。而現在手裡的錢也不多了。

又過了幾天,李醫生告訴香飄娘:“暫時做不成了,那天來的那個孩子的胎皮不行,有毛病。”香飄的病必須要用剛出生孩子的胎皮,所以必須要等到正好有剛出生的孩子。

“啊?那什麼時候能做?”

“等機會吧,什麼時候能做了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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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只能等。但是手術費是個大問題,香飄娘每天喝米湯吃鹹菜,就想省下錢給香飄做手術。香飄娘聽說食堂招臨時工,還管吃飯,就報了名,每天去食堂幹活。這一等就是兩個月,好不容易等到機會可以做手術了,香飄的肚子又開始疼了,醫生說這個病發作的時候不能做手術。又有一次,香飄感冒發燒了,等把感冒治好,又錯過治療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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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手術安排上了,手術進行了七個小時,可是手術中又有新問題,李主任對香飄娘說:“你孩子的子宮和輸卵管已經不能用了。如果切的話,以後就沒有子宮和輸卵管了;如果不切的話,以後有可能還得疼,到時候就得再開刀,做二次手術。”

香飄娘說:“大夫,那你說咋著辦好呢?

李主任說:“這個主意自己拿。

香飄娘想了又想,嘴裡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切。”

香飄又在醫院裡住了一段時間,就跟著香飄娘出院回家了。香飄的病算是治好了。

■文/改編自《運河往事》(徐廣慧 著 河北出版傳媒集團 花山文藝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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