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分最高抗戰劇《團長》P8:舊祠堂龍文章受審,收容站小豆餅回家
一、庭審龍文章
眾人聽審的所在是一個祠堂式樣的地方,唐基和陳主任正在搞著官場上的套路,虞嘯卿忍無可忍,自己擔當了主角。
一聲帶犯人,龍文章和混蛋們又見面了。他猥瑣的氣質絲毫沒變,還像以前那樣惹人討厭。可這次混蛋們似乎不討厭他,他有點讓人不捨。
庭審中,龍文章說自己生於熱河與察哈爾交界的一座廟裡,小時候顛沛流離,一歲河北,二歲河南,四歲山西,後來去了江蘇,江西,湖南。他說自己老是忘了自己去過哪,做了什麼。他說自己很少說真話,但今天都是真的,因為定生死。
被問到在哪學的打仗,龍文章說自己看到了很多死人。虞嘯卿認為他在耍滑,朝地上開了一槍。龍文章說跳彈會傷及無辜之人,可虞嘯卿說,仗打成這樣,中國軍人沒有人是無辜的。
龍文章繼續回答在哪裡學的打仗,他仍舊說著自己看到的那些死人,死了的中國人。他的意思是他從這些死人身上學會了打仗,從敗仗中學會了打仗。混蛋們都聽懂了,可虞嘯卿沒有。
虞嘯卿說龍文章打的仗簡直是斷子絕孫,龍文章看了一眼那些倖存的混蛋們,繼續講起自己的經歷。他說起了自己去過的地方,那些淪陷區。他說起那些吃食,那些花月。龍文章說自己沒涵養,所以心痛。
龍文章說著很多中國的地名,那些淪陷的中國地名,他說得很紛亂,這些三兩個字組合的地名,龍文章說了三十分鐘,最後說記性有限,所列不全。他批評著偌大的中國,他說想讓事情是他本來該有的那個樣子。
被問及對赤色分子的看法,龍文章說書生要有,但空談誤國。
龍文章說自己的一家人職業是招魂,給死人叫魂。關於魂,龍文章與虞嘯卿展開討論,對於自己是否有魂,龍文章不知道。因為看不出篤信的樣子,龍文章被定性為神漢。
被問及為何從軍,龍文章說因為自己沒有慧根,幹不了招魂的活,輾轉之下成了軍人。在虞嘯卿的強烈要求下,龍文章開始了招魂表演。再次在虞嘯卿的強烈要求下,這個招魂活動結束了。
龍文章說自己在民國二十四年上了學(1935年),但遍地的學校都在編打倒什麼的口號,沒辦法,他就在民國二十五年(1936年)從了軍。被問及部隊的番號,龍文章說是廣西七一四。在七一四的問題上,虞嘯卿與龍文章二人頗有心得,一唱一和地唱起了七一四的軍歌。
龍文章說自己後來上了一個軍官特訓班,加上在七一四拿了一車貨的緣故,當了一箇中尉。龍文章輾轉全國,加入過很多部隊,最北到過河南,後來跟隨虞嘯卿的部隊去了緬甸,跟著祁團副做事,祁團副在英國人機場被榴彈炮炸死,他便穿上了祁團副的衣服,接下來就有了緬甸的故事。
被問及罪名,龍文章說害死了一個團的人。被問及為什麼不在西岸殺身成仁,龍文章說因為自己拉回來的人還有人活著,他要帶活人回家。
但他旋即否定了自己的說法,他說自己拉那麼多人,只是為了活著,為了活著從緬甸走出來。
龍文章的自白結束了,接下來的階段是證人證言。首先開始的是孟煩了,他講述著自己參軍的經歷,他說著龍文章的好,自然沒說完。
第二個是郝獸醫。他說著天命與否,自然是說龍文章沒有罪。
第三齣場的蛇屁股什麼都沒說,只是跪地上喊了個冤。
第四位是湖南人不辣,他說著龍文章的名言,自然又是被錘。
迷大爺義正辭嚴,滿嘴髒話,死活不下去,自然是被揍得最狠的。
林少校是唯一認為龍文章有罪的人,但他表達了同樣的犯罪衝動,說想做龍文章那樣的人。
二、豆餅迴歸
庭審結束,眾人被帶回收容站。路上的眾人,自然是談論龍文章死是不死,也自然沒有結果。孟煩了變著法地擠兌林譯,林譯又一次吃了嘴上的虧。
又回到收容院,迷龍和董刀突然槓上,要挑出一個老大。眾人紛紛勸架,當然是勸他們用力打。
千鈞一髮之際,第六感強烈的煩啦突然喊道門外有人。
煩啦拖著瘸腿跑向門外。兩個哨兵緊隨其後想要阻止他。確實有人,是豆餅。他此時甚至沒有一個活人的樣子,但是煩啦還是認出了他。
煩啦喊著豆餅回來了,眾人紛紛跑出去,把豆餅抬了回來。回來的不算是一個活著的豆餅,他已經奄奄一息了。這樣的一個豆餅不能帶來什麼,但眾人還是很激動。
豆餅躺在床上,眾人圍了一圈,獸醫開始擦汗,這往往是死人的先兆,蛇屁股很是忌諱。獸醫吼著所有人,他在哭泣,他在無奈,他痛恨自己的無能。
獸醫說該有個名字,讓後人有個想頭。可是誰都沒有記住豆餅的名字,豆餅就要這樣的死了,連個名字都沒有。
獸醫趕走了所有人,他自己守著豆餅。走出房子的眾人開始交換名字,不辣想讓煩啦幫他寫個名字,可煩啦反問,他能確保自己哪個部分是屬於自己的嗎?不辣自然不能,在這戰爭的年代,連命都不是自己的,還有什麼是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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