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絕望高崖 蛻變後重遇你我—楊千嬅《火鳥》


掠過絕望高崖 蛻變後重遇你我—楊千嬅《火鳥》

我說有風便有了風 我就從這裡飛起來

一首沒有直言愛恨情愁而略顯冷門的勵志歌曲,在無意中被驚喜到動容。

它來自大笑姑婆—楊千嬅,於2012年1月19日推出的同名《火鳥》音樂專輯。

楊千嬅的歌曲向來富含現實氣息,接地氣而有生機,對都市中的男女之愛展現得細膩動人,有迴轉也有餘地。她的歌曲即使是悲情主題,最後也總有積極向上感受,在彷徨之餘有果敢,失望之後還有希望,縱是無情也有溫情。

細看這首《火鳥》的歌詞,聽到的是一個人在感情中的歷練成長,對痛苦的幡然省悟,在絕望後的自救,以必死的決心,尋找心之所向和希望之所在,在歷經千帆後對過往的放下和釋然。

在烏雲中以自己的目光指引前行,依然投入而忘我,猶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這裡面既有自我改變,置之死地而後生,歷經了絕望和自我救贖之後,那火鳥可以超然物外,淡然地“在洪爐外飛舞,在懸崖上看雲裡有星”。它看似美好玄妙,難以企及,卻是我們每個人內心裡都一定有過的場景。

我們曾經也希望那樣,至少也做過那樣的努力,結局也很可能是失敗,甚至敗得很慘。對自己所愛的義無反顧,甚至執迷不悟。

可以是對所愛之人,亦可以說對自己的夢想和人生追求。

妙就妙在,林夕寫出了那份決絕赴死而不回頭的勇敢,加上楊千嬅有力量感,略帶悲壯之感的演唱,沒有甜美的嗓音補償那份殘忍,也沒有過度的傷悲和憤怒,甚至還有超脫之感。

掠過絕望高崖 蛻變後重遇你我—楊千嬅《火鳥》

鳳凰涅槃 浴火重生

我最欣賞這首歌的是,它不需要為我具象化那個對象,就已經將我的所有心情,全盤展現,讓我陷於無言,徒留心裡的一陣陣震顫。

“太固執所以也痛苦得很可愛 從前樂意地死去活來”

—第一次聽到這句就不禁內心顫動,這不就是我們每個人為了當初的所謂目標,折磨自己的定格特寫嗎?少年輕狂,一顆初心,不管不顧地莽撞向上而衝去,直到自己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可能最後是無果而終,一無所獲,我們也曾痛哭流涕,但當時那份無知者無畏的堅定,使我們內心的熱望,那份執著,不就是我們曾經的影子嗎?

掠過絕望高崖 蛻變後重遇你我—楊千嬅《火鳥》

楊千嬅

是的,在薄霧中迷失了方向,但依然憑著內心的判斷和僅有的目光指引自己,從來沒有停止過飛翔,直到無助彷徨之中,撞上了懸崖,一度粉身碎骨,孱弱不堪,面目全非。

可這些又有什麼關係,我於這一片廢墟之中,睜開了眼,自己拼湊散了一地的碎片,將它們一個個重新粘合,打造了一個充滿了裂痕的新的我。在過了好似一個世紀之久的重整後,我緩緩站了起來,顫抖著乾裂的嘴唇,帶著微笑繼續前行,這一次,在完成了一度萬念俱灰的蛻變後,面對所愛,我更無所畏懼,也明白了應該如何更好地面對未來的所有已知和未知。

在此歌MV中,楊千嬅扮演了一位芭蕾舞演員,個人覺得是火鳥的隱喻,但場景並未切換和擴展到更大格局中,略顯單薄。

而在她的各演唱會現場版本中,一襲長裙,磅礴大氣的舞美和背景,女神飄然在上,以撼動心靈的歌聲,重述著凡人的驚心動魄,一改平日她平易近人的鄰家女孩之感,非常推薦大家欣賞。

掠過絕望高崖 蛻變後重遇你我—楊千嬅《火鳥》

演唱會版《火鳥》

鋼琴的背景旋律向來是我的最愛,這一首的更是無需多言,聽來盡是享受,將其曲折心境以舉重若輕的方式傾灑出來,並沒有大開大合和激情四射的所謂副歌高潮。

現在,讓我們重新品評林夕的作詞,每一句都值得細細品評:

“掃去記憶裡的鴻毛 逃離未蒸發的薄霧

放棄跳不了那場圓舞 遺忘是過程沒壞與好

過去給拋進熔岩的心灰飛了 浮塵沒帶來天動地搖

近鏡的一切化為長鏡 閉目 然後 微笑

從頭細數命運由甚麼鑄成

心境每秒在註釋生命

密雲外還有清空

眼淚哪可遮掩眼睛

沒有光末路憑目光照明

火花擦碎後更加豐盛

天國近才會記得不死本領

你也痛醒請做證

太固執所以也痛苦得很可愛 從前樂意地死去活來

我縱使可以燃燒下去 誰來為那場趣劇致哀

曾經 盲目到望晚空等黃昏

麻木到願發生的蠢事持續發生

床前無明燈 提示每日重新做人

我不變 怎改變一個人

如像火鳥在洪爐內花瓣在懸崖上躍下才可再生

從頭細數命運由甚麼鑄成

心境每秒在註釋生命

密雲曾蒙閉給沾溼的眼睛

認定雨天找不到星

沒有光末路憑目光照明

火花擦碎後更加豐盛

天國近才會記得不死本領

誰曾忘掉這種悟性

今天火鳥在洪爐外飛舞在懸崖上看雲裡有星”

掠過絕望高崖 蛻變後重遇你我—楊千嬅《火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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