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講/藍天
16
羅聖梅道：“我沒讓你去抓賭啊？”
江東說：“我們闖進去的時候，其它人都嚇得不敢動，可有兩個人撒腿就跑，我懷疑他們是心中有鬼，就把他們帶回來了。”
羅聖梅道：“先不要管那兩個賭徒，我們先看看這個吧。”說罷把錄像帶放進機器。
錄像帶裡是四名歹徒行兇的全部過程。
江東忽然眼睛一亮，指著畫面上一個手裡揮著槍刺的歹徒說：“是他！我們抓回來的那兩個人裡有他！”
羅聖梅決定連夜突審兇犯，而且，她要親自審問。
羅聖梅丟開審訊慣例，先不問姓名年齡職業什麼的，而是坐在桌後怒視著兇犯，單刀直入道：“是什麼人支使你對國家執法人員行兇？”
兇犯果然一愣：“行兇？行什麼兇？”
羅聖梅厲聲喝道：“我沒工夫和你浪費時間！江東，讓他看錄像！”
羅聖梅指著畫面上的兇犯說：“那個人不會是你的孿生兄弟吧？”
兇犯一下子低下了頭說：“你們可真厲害。”
羅聖梅這才問兇犯的姓名、年齡、住址和職業。
兇犯張國勝，二十七歲，家住本市蓮花區，無業遊民。
羅聖梅再次厲聲問道：“請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受什麼人支使行兇？你的三個同夥在什麼地方？”
張國勝看一眼羅聖梅，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說：“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抓、去找。不錯，我行兇了，隨便你們把我怎麼樣，想從我嘴裡問出什麼，你們就別作夢了。”說完把眼睛一閉，不管羅聖梅再問什麼，他是死活不再開口了。
羅聖梅冷笑一聲：“好啊，你想和法律較量，你也太不自量力了！”說罷命令江東等人：“先把他關起來！”
羅聖梅回到辦公室，江東跟過來說：“我們遇上一塊頑石，這傢伙看來很有經驗，知道怎麼對付我們的審訊。”
羅聖梅站在桌前不說話，好一會才猛地轉過身對江東說：“調查一下他的家庭背景，人都是血肉之軀，我就不信他是一塊石頭……”
第二天上午，江東把張國勝的女朋友林娜帶來了。
張國勝看見林娜，十分意外地站起來說：“你怎麼來了？”
林娜站在張國勝面前沉默著……
預審室裡一時很靜，羅聖梅默默坐在桌後。
林娜忽然很衝動地抓住張國勝的胳膊，大聲說：“事到如今，你就不要硬撐著了好不好？如果你心裡有我、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不要拿雞蛋往石頭上撞，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讓我再提心吊膽了好不好？”
張國勝一下推開林娜，垂首坐在椅子上。
林娜撲過來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以後不要再幹這種傻事了。我不怕你坐牢，我會到監獄去和你舉行婚禮，否則，我就去死，和肚子裡的孩子一起去死！”
張國勝一臉驚愕地看著林娜：“你懷孕了？”
林娜哭道：“我懷不懷孕已經和你沒有關係，張國勝，你知道我的個性，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如果你真的和公安局過不去，我就和肚裡的孩子一起死，反正我活著已經沒什麼意思了……”
當天下午，張國勝供出了同夥，江東帶人到市郊的一幢別墅裡將另外三個兇犯抓獲，可是，他們就是不承認打人行兇是受人支使。表面上看，兇手抓到，也已經移交檢察院，案子應該算了結了，可羅聖梅卻認為案子並沒有真正的瞭解，至少，是半結半懸，想要揪出幕後元兇，只能另闢蹊徑了。
轉天下午，林凱和李波從江蘇趕回懷安。當時，羅聖梅正在研究從陶玉玲那裡拿來的那兩張記錄紙，苦苦思索紙上記錄的時間和地點到底是什麼意思，就在這時，林凱興沖沖推門而入，說道：“江蘇之行收穫頗豐。”
羅聖梅看著林凱道：“你拽什麼拽，有收穫就是有收穫，還頗豐，頗什麼豐呀？”
林凱笑道：“我一向是個很有文彩的警察，這你早就知道呀？快給我倒杯水吧，我都渴死了。”
羅聖梅邊給林凱倒水邊說：“就不知道買兩瓶礦泉水喝，活人拿尿憋死。”
林凱道：“你不知道，火車上的礦泉水老貴老貴，三塊五一瓶，我和李波都是大肚漢，茉莉花餵驢，那得多少才夠啊？喝水的錢都夠吃飯的了，太不划算了。”
羅聖梅看一眼林凱，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她想，世人都以為當警察的有多麼風光，誰又知道警察的付出有多少？風霜雪雨不說，更有多少戰友以生命為代價維護著一方平安……
林凱打開文件袋拿出一份材料，看一眼羅聖梅說：“你發什麼呆呀？快坐下，聽我彙報。”
羅聖梅忽然說道：“你辛苦了。”
閱讀更多 濱海雅文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