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獨白第二十一彈~~“假船戲”，眼神開車名場面預警，人間特侖蘇陸大人，終於登場啦~~備好姨母笑哦~~
船上護妻那一段，大人緊張擔心的小眼神，別說小閣老了，估計旁邊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大人啊，袁今夏果然是你的軟肋~特別軟~連碰都碰不得的那種~不過，自家的“軟肋”，自家戲弄起來，大人可是一點也不手軟哦~~~
（前情回顧 ）
01.
翌日清晨，林間的瘴氣散去，我和袁今夏的體力也恢復了不少，便想繼續搜尋一下那批官銀的下落。
不知是不是因為少了瘴氣的遮蔽，視野好了不少的緣故，走了不一會兒，我們便發現了林中的一處木屋。
外側柴門沒鎖，我們便推門進去了。院內非常安靜，似乎並沒有人住。來到正屋，袁今夏敲了敲門，還是沒人應聲，我們便直接進去了。
屋內整齊地擺放這六個大箱子，打開一看，裡面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袁今夏看得眼睛都直了，“大人，您果然是料事如神啊。”
其實從發現這個院子，到進這個房間之前，我就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這裡如果真是嫌犯存放官銀的地方，那絕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讓我們進來，而如果這裡確實有官銀，又沒有什麼人看守，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個請君入甕的圈套，人早就在暗中埋伏好了，就等我們上鉤呢。
袁捕快，先別高興了，我們中計了，快走。
02.
果然，剛出門，就出現了六個身穿黑衣的女刺客，把我們包圍了。
打著打著，翟蘭葉又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她和她們難道是一夥的？可看起來又不太像。
原先我們是兩個對六個，本就不佔上風，如今又多了一個翟蘭葉，袁今夏那三腳貓功夫，也不知道能撐多久，想到此，不免有些擔心，餘光總是會不自覺地瞟向她，正好就看見她被人大力一推，向我這邊倒了過來，好在我及時趕過去，托住了她，不然又不知道要摔成什麼樣了。
正在這時，翟蘭葉已經被一個人擒住了，這個人，好像是嚴世蕃的手下，叫嚴峰的？那嚴世蕃......
思索間，遠處傳來一聲“住手”。嚴世蕃果然還是來了。
此時，剛剛那幾個女刺客也停下了手，看來，這些人都是他派來的。而這修河款，他應該早就找到了，也沒準就是他監守自盜，本想著神不知鬼不覺地私吞了，沒想到居然被我發現了。
在得知這批官銀被我發現後，他便將計就計，假意派人來搜尋，實則一是為了私底下掩蓋他自己的罪過，二是為了明面上和我搶功勞，這三嘛，估計也是要接機敲打我一下，沒事少管他嚴世蕃的閒事。
而翟蘭葉為何也會出現在此，起初還不太明白，當他說出對翟蘭葉很有興趣，想要把她帶走時，我便知曉了，他這是在給翟蘭葉的死而復生，找一個正當的理由，這樣她以後便不用再東躲西藏，隱姓埋名的過日子，而是可以真正成為他嚴世蕃手中一顆光明正大的棋子。
嚴大人，你果然是好算計。
接著他又說，要我將這批修河款直接交還工部。嗬，你這都直接逼上門來了，我還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嗎？想要藉此去皇上那邀功，那我就賣你這個人情。
可袁今夏在一旁聽了，卻有些著急的想要提醒我。小丫頭，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你就先不要瞎摻和了，眼前這位大人，可不像我這般好脾氣，萬一你要是得罪了他，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幫你。
不知道嚴世蕃是看出了我的些許緊張，還是袁今夏這一句“大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話鋒一轉，居然說想把袁今夏留在身邊做個近侍。袁今夏，就說讓你沒事不要多嘴，這回被嚴世蕃盯上了，可怎麼辦好？
雖然我覺得自己極力控制住了表情，但嚴世蕃這個老狐狸，估計還是從我臉上看出了異樣，隨即又說道：“不過，看在今日陸經歷如此識趣的份上，我就不讓你割愛了。”
嚴世蕃能和他父親嚴嵩一起，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把持朝綱多年，他的心思之縝密，觀察之細緻入微，果然不是旁人能比的。我自認做錦衣衛多年，早已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甚至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本領，沒想到，今天因為袁今夏，卻被他看出了破綻。
兩句話的試探，他便已經瞭然了袁今夏在我心中的位置，所以才會說出“割愛”這樣的話來，他是在用袁今夏來試探我，也是在用她來威脅我。
袁今夏啊袁今夏，我陸繹鐵石心腸了這麼多年，如今，看來也要有軟肋了。
03.
嚴世蕃以袁今夏身上有傷為由，要我們去他的畫舫療傷敘話。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但眼下也沒有辦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和他上了畫舫，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吧。
到了船上，嚴世蕃請我在廳內喝酒閒聊，卻不知把袁今夏弄去了哪裡。正在著急時，就見她從外面徐徐走了進來。
原來嚴世蕃剛剛藉著讓人給她治傷之機，順便命人把她好好打扮了一番。她如今這身衣裙，雖然和之前的裝扮風格相差不大，但卻更為精緻華貴，襯得整個人的氣質都沉靜了起來；頭髮沒有挽成特別繁複的樣式，卻也比之前順滑齊整了不少；臉色也比之前紅潤了許多，估計應該是塗了些胭脂吧 。
認識她這麼久以來，除了在瀟湘閣遮面那一次，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略施粉黛後的模樣。和她平時大大咧咧，不修邊幅的小捕快形象比起來，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不為過。
說實話，以前，我雖然覺得袁今夏的眉眼生得還算不錯，但和那些自小養在閨中的千金相比，總覺著還欠缺了一份氣質，但如今看起來，果然是人靠衣裝，她只要稍微精心打扮一下，再改改這走路時大搖大擺的姿態，說她是個相府的千金，應該也有人會相信。
因為對袁今夏眼前的扮相過於驚喜，我竟然失態到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嚴世蕃提醒，我才回過神來。
“這小姑娘打扮起來，還真是秀色可餐啊。”嚴世蕃似有些深意地悄悄和我說道。
確實，豈止是秀色可餐，簡直都要讓我驚為天人了。陸繹，之前沒發現，你的眼光居然這麼好啊。
不過暗自高興之後，又開始有些擔心，嚴世蕃今天特意把她打扮成這樣，是有什麼目的？該不會是想對她......？
這時，嚴世蕃又開口道，“小姑娘，想看我的眼睛，不妨走近些看。”
走近些？他想幹什麼？不行，不能讓嚴世蕃這麼戲弄她，不然早晚要出事。
於是，我便和嚴世蕃推脫說，她只是個六扇門的小捕快，舉止粗魯，也沒見過什麼世面，留在這兒估計也只會礙眼，反正她的傷也沒什麼大礙，您都已經幫她處理過了，不如就直接讓她下船吧。別掃了嚴大人的雅興。
“那怎麼可以，這小姑娘多可愛，我很喜歡她。”
他說袁今夏可愛？還說挺喜歡的？他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是故意說給我聽的，還是真的打算對袁今夏怎樣？
緊張得要命，還要強裝鎮定
接下來，嚴世蕃又說，聽聞袁今夏在破案方面頗有些能耐，竟然讓她走近些去觀察自己的模樣打扮，然後說說都能看出些什麼。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調戲。萬一袁今夏移步上前，走近他身邊，搞不好他就會趁機對她動手動腳。
不行，我絕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是否衝撞了他，我直接就從席上站了起來，對嚴世蕃說道：“嚴大人，您看她站在這兒，腿都發抖了，心裡指不定害怕到什麼地步呢，還能看出些什麼東西。”
如果他還要繼續堅持讓她上前去查看，那我索性今天豁出去和他撕破臉，也一定要護袁今夏周全。
見我在幫她解圍，袁今夏磕磕巴巴地也說了一句：“卑職怎敢將嚴大人等同於案犯？”
袁今夏，你到底是想替自己解圍還是想害死自己啊？你推辭就推辭，怎麼還把案犯這樣的詞，安到他身上了？你平時的機靈勁兒都哪去了，萬一他要是怒了......
沒想到聽了袁今夏這句話，嚴世蕃並沒有怪罪，而是終於放棄了讓她相看自己的想法，轉而讓她去相看身邊的一個婢女。
看來袁今夏這一句，還算歪打正著，救了自己。
04.
沒法再推辭，袁今夏便開始相看這位婢女。見嚴世蕃終於不再咄咄逼人，我便也稍安了些心，又坐了下來。
看了一會兒之後，袁今夏把她的推測說了出來。期間幾次說到了什麼責罰，受傷之類的話，我都不自覺地替她捏了一把汗，怕她說話掌握不好分寸，有些嚴世蕃和婢女之間的私事，是絕不能就這樣拿到檯面上來說的。還好，她最後說出的推論，基本都無傷大雅。
聽過袁今夏的說辭後，嚴世蕃似乎還比較滿意，對我說道：“陸經歷，此番協同六扇門辦案，身旁有這麼一個小姑娘待著，怕是有趣的很吧。”
有趣當然是有趣，不過這種樂趣，絕對不屬於你嚴世蕃。為了不讓他對袁今夏產生更多的興趣，我便推脫說，也沒有多有趣，倒是不少時候，都麻煩得很。
其實這句也算是真話，袁今夏這一路上啊，確實是沒少給我惹麻煩。
嚴世蕃一樂，說道：“這女人嘛，就該麻煩，這不麻煩，還算是女人嗎？”隨後便讓袁今夏落了座。
本以為他對袁今夏的試探就到此為止了，可落座後，他又開始問她會不會喝酒。
“卑職”，回答問話的時候，袁今夏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詢問我的意見，那還用問嗎？在這種人面前，承認你會喝酒，會是什麼下場，你自己不清楚嗎？
“卑職不善飲酒，還望大人見諒。”
可嚴世蕃卻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這些小姑娘，初時總說自己不善飲酒，可最後呢，要用整整兩罈子酒，才能把她們灌醉。”
“嚴大人，您可真懂女人心啊。”為了給袁今夏解圍，我馬上又說了一句恭維他的話。
他並沒有再和袁今夏糾纏會不會喝酒的問題，而是命人上酒，給袁今夏，也倒了滿滿一杯。
喝酒時，袁今夏並沒有真飲，而是趁人不注意，把酒倒掉了。之後便用略帶埋怨的眼光看著我，好像是在問我，到底什麼時候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沒辦法，我們現在在嚴世蕃的地盤上，不到萬不得已，我現在還不能和他撕破臉。所以，只能先委屈委屈你了。
席間剛安靜了一會兒，嚴世蕃忽然又說道：“小姑娘，剛才為何要撒謊啊。”
“方才卑職說的是實話。”袁今夏似乎有點被嚇到了。
看來這個嚴世蕃，今天是打定主意，一定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了。
嚴世蕃說，袁今夏剛剛說那個婢女的髮鬢梳得不齊整，是因為梳妝檯擺放的原因，但是卻隱瞞了另一種可能性，就是婢女的右手上，有傷。
說著便撩起了婢女的袖子，露出了胳膊上深深淺淺的數道傷痕。
“雖然你還是個小姑娘，但身為六扇門的捕快，像這等房中之樂，你不會不知道吧。”
嚴世蕃，你也太卑鄙了，你也知道她還是個姑娘，居然當著她的面說這些，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可是他說到這些事情，我又不知道能如何開口幫袁今夏解圍。
袁今夏看起來極為尷尬，只能說道：“卑職孤陋寡聞，還請大人恕罪。”
嚴世蕃隨即又非常寬宏大度地說道，“沒事，你還只是個小姑娘。”似乎剛才這麼做，就只是為了讓她難堪，也並不想真的怎樣。
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又轉向我，帶著滿臉不懷好意的神情說道：“其實也不小了，可以好好品嚐一番了。”
這話裡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我豈能聽不出來，只是我現在不確定，他對我說出這番話，到底是他自己對袁今夏已經起了非分之想，還是在暗示我什麼？
但袁今夏在一旁卻再也坐不住了，推脫說有公務在身，就想要離席。
“來人，帶這個小姑娘，去客艙休息。”
嚴世蕃顯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放她走，而且還放出話來，說讓我們兩個今晚都在船上休息，明天早上愛走不走。
既然他只說帶袁今夏一人去休息，我們兩個都還在席上，她便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袁今夏，你信我，有我在，他一會兒若是真敢對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定會拼力護你周全。但現在還不是和他硬磕的時候，我便朝袁今夏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不要造次，先乖乖聽嚴世蕃的安排。
她雖然看起來極不情願，但還是隨婢女出去了。
05.
袁今夏出門後，嚴世蕃笑著說道：“果然還只是個小姑娘啊，不過，還算坐得住，比我料想的時間要長些。”
我便順水推舟，假裝不經意，提起了她師父楊程萬和我父親早年的淵源，還特別說出，我也受不了她這性子，之所以能容忍她整天在我身邊嘰嘰喳喳，還惹一堆禍事，也都是看在這層關係上。畢竟我父親特別念舊情，這不這次南下，還特別囑咐我，要給楊程萬治好腿傷。
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能夠有所顧忌，打消他對袁今夏的念頭。
不知是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還是他確實沒打算對袁今夏怎樣，嚴世蕃說道：“像這等還沒長開，且不解風情的小姑娘，我可不感興趣。你瞧瞧這裡，哪個不比她強。”
嗯，不感興趣就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可他接著又說，讓我從他這些女人裡面隨便挑一個。
嚴大人，你的這些女人，我可無福消受，別說我父親平時管教甚嚴，我自己對這些也不感興趣，就算我感興趣，也絕不會傻到去碰你的女人。
見我推辭，嚴世蕃也沒有強求，但還是頗具深意地和我說了一句：“我保證，今晚，讓你最喜歡的那個陪你。”
我最喜歡的？看來，這是非要給我安排一個女子不可了，也罷，我且先應著，到時候再想對策吧。
06.
宴席結束後，有婢女引我到早已安排好的客艙休息，還說裡面都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安排好了，我若有需要，拉下鈴聲即可。
安排好了？我豈能不知是什麼安排。
果然，一進門，就聽見床邊傳來了女子的聲音，看來今天晚上，要很難辦了。
這位姑娘，你別叫了行嗎？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你才好，讓我想想。
被她吵得實在厭煩，又想到嚴世蕃既然今天這樣安排，就必是要看我的笑話，那說不準在哪裡，就會安排著人監視，看來今天這戲，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必須要做了。
拿定主意後，我便走到床邊。
嚴世蕃說，今天讓我最喜歡的那個陪我？他怎麼知道我喜歡誰？也不知道給我安排了一個什麼人，還一直這麼聒噪，想想就覺得很煩。
可掀開被子，我卻真是又驚又喜。
這床上的人，居然是，袁今夏！
嚴世蕃，還真是揣摩人心的高手。之前一夜林時，他應當看出了我對袁今夏有意，但還不是完全確定，她在我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在席上的那些舉動，他就是在一步步的試探我的底線，試探我對她到底有幾分情誼，能為她付出到何種程度。
如今，他應該是已經完全知曉，袁今夏，就是我對軟肋了。
雖然知道，以後袁今夏可能會成為我和嚴世蕃對壘過程中的一個不確定因素，但擁有這個軟肋，我卻並不覺得累贅，反而，第一次，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
看到是我，袁今夏也很激動。我幫她拿下堵在嘴上的布之後，她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憋死小爺了，太野蠻了，逼我沐浴，還給我服用了軟筋散，裹上被子就把我扔這兒了。”
這時，我聽到門外似乎有些動靜，看來，監視我的人，已經在外面候著了。嚴世蕃，既然你這麼懂我，那我今天，就好好請你看這場戲。
我故意調高了一些音量，說道，“看來，你就是嚴大人今晚送我的禮物了，他可說了，會讓我最喜歡的那個陪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我還特意強調了一下“我最喜歡的”這幾個字，但袁今夏這個木頭，顯然完全沒聽出來我這話的意思，而是以為我已經喝醉了，在說醉話。
誰讓你這個小丫頭整天榆木腦袋不開竅，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你。
為了讓袁今夏一會兒能“演”得逼真一些，我並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實意圖，而是開始自顧自地脫衣服。
她似乎被我的舉動嚇到了，嘴裡開始不停地念叨：
“大人，您幹嘛啊？”
“大，大人，您別脫啊，您幹什麼？”
“大人，您喝多了？”
我剛剛是喝了不少酒，但是還沒多，腦子還清醒著呢。袁捕快，都說了你是今晚嚴大人送給我的禮物，你說我要幹什麼？
於是我便將頭湊到她的耳畔，做出一副要親她的樣子，可我明明沒有碰到她，她為什麼喊得跟真的一樣？不過這樣也好，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不夠逼真，怎麼能騙得過嚴世蕃呢？
就這樣俯身用雙臂撐著，既要離她足夠的近，以瞞過監視之人的視線，又要控制好自己不能碰到她，其實是個挺不容易的姿勢。我本以為袁今夏嚷嚷些“你喝多了，不要這樣”之類的話也就完了，畢竟我又沒有真碰她，可她卻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離譜。
連什麼“偽君子，登徒子”都說出來了，還等她有力氣了，要打死我？
嗯，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麼打死我。於是抬起頭，正對著她的嘴，作勢就想要親下去。
剛開始準備要親時，我其實是在嚇唬她的，可鼻尖碰觸到她的鼻尖那一刻。我卻忽然覺得，我有點要把持不住了。
眼前這個女人，她今天格外的好看，她的身上，帶著沐浴後留下的淡淡香氣，她和我的距離，第一次如此之近，雖然她的眼中滿是驚恐，但我看在眼裡，卻都是可愛的模樣 。如果我今天真的親了下去，那以後是不是就也不用在她面前苦苦撐著，就可以表露自己的心跡，她從此也可以只屬於我一人了吧？
意亂情迷之際，還好腦中還尚存了一絲理智，不對，陸繹，你或許是真的喝多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這一下要是真的親了下去，袁今夏此後會在怎麼想你？那不是真的坐實了你登徒子的罪名？以她的個性，不但今後不會傾慕與你，搞不好，還會把你當成一輩子的仇人，或者乾脆，就和你來個玉石俱焚。
想到此，忽然覺得酒已經醒了大半。
別說袁今夏此時不開竅，就算她開竅了，此時，此地，在這個人的地盤上，我也斷不能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啊。
見我的動作聽了下來，袁今夏也安靜了下來。為了不讓她再誤會，只好告訴了她有人在聽牆角的事實。
她便接著陪我演起戲來。這回的話，倒是更離譜了一些，什麼禽獸，臭男人，反正什麼詞兒難聽，就撿著什麼說。
一會兒，聽外面的動靜，想來監視的人已經走了，我便拍了她一下，示意可以結束了，就躺在了旁邊。
但袁今夏顯然沒反應過來，還在那兒假裝的喊著。
行了，別叫了，人都走了。
“大人，以後您要做戲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嚇得我小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哼，先告訴你，先告訴你哪有機會聽你說這些真心話啊。什麼“登徒子，偽君子，臭男人。”我在你心裡，一直就是這樣的人？
“可是大人剛剛那個樣子，的確很像色中餓鬼。”
是嗎？或許是吧，哪個男人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就這麼躺在床上，能夠一點都不動心？我不是柳下惠，也不是什麼坐懷不亂之人，我能做到剛才那樣發乎情，止乎禮，你就偷著樂去吧。
但為了不讓她多想，我又和她解釋說，因為這裡是嚴世蕃的地盤，所以為了不讓他起疑，只能做好這場戲。
她咒罵了一番嚴世蕃之後，隨即說道：“大人，他欺負您了嗎？”
她這是，在關心我？
“我怎麼覺得，您在他面前都不像您了，憋屈得很。上次我在京城拍賣行，就看見他欺負您。”
見我沒答言，她又接著說，當時看見我想用五百金買一架邊角料做的琴，覺得我是冤大頭，但後來想明白了，那架箜篌以及《桃夭》，對我來說，應該是有特殊的意義。
這個丫頭，原來之前發生的很多事情，她也一直都記得，而且事後，居然還細細地琢磨過，看來我在她的心裡，應該早也有了一席之地，只是她還沒有意識到而已吧。
不想讓她擔心，也不想讓她認為我懦弱，便在她手心寫下了“示弱”兩個字。
“不懂。”
嗯，很多事情你不需要懂，但有的情我必須要承。這官場的複雜和黑暗，遠不是你一個姑娘，一個小捕快所能承受的，你不必懂，你只要知道，萬事有我，可以替你扛，就好了。
不過剛剛，確實是委屈你了。如果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應該不會這麼衝動，嚇到你了。
07.
聽了我的話之後，袁今夏便不再說話，我本以為她是睡著了，可一會兒，卻傳來了肚子叫的聲音。
這個丫頭，今天晚上估計被嚇得不輕，也沒吃上幾口，現在啊，又餓了。
知道她嘴硬肯定不會承認，我便直接問她，要不要讓人拿些東西過來吃。
“不要，他們會在吃食裡摻東西的。”
你連軟筋散都吃了，還怕他們能給你下什麼藥。別矜持了，快說吧，想吃點什麼。
一開始，她還說吃什麼都行，但估計是反應過來不吃白不吃，那不如吃點兒自己愛吃的，便一邊傻笑著一邊說道：“我想吃麵，牛肉麵。”
好，那就牛肉麵。拉鈴叫來侍女，叫她們去準備一碗牛肉麵。
一會兒，面便送來了。此時，袁今夏仍然是四肢無力動彈不得，既然這樣，那我，便親自喂她吧。
“大人，使不得，您身份尊貴，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等我有力氣了，我自己吃。”
當然不行，我如此做，一是為了彌補一下我剛才冒失嚇到她的罪過，第二，也是我此刻，真的希望能為她做些什麼，哪怕就是這樣簡單地，喂她吃麵。
便假裝嚴厲地對她說道：“張嘴，這是命令。”
聽見我如此說，袁今夏便乖乖地吃下了我喂的面。
味道怎麼樣？
“挺好吃的。”
嗯，好吃便好，好吃那就多吃點。
這個側顏，淺笑，簡直太絕了
吃了幾口之後，袁今夏望著我，又說道：“自我長大之後，我孃親都不曾餵我吃過東西，謝謝大人。”
傻丫頭，早晚有一天啊，你會發現你家大人，比你的孃親還要好。只是這一天，什麼時候能來呢？
大人的側顏殺啊
很快，一碗麵就被她吃完了，或許是今天又驚又怕又累的緣故，不一會兒，袁今夏便沉沉地睡去了。
熟睡的臉龐上，還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是因為剛剛被大人喂面，所以覺得幸福又感動嗎？
今天這一天，雖然過得離奇波折，但此刻，在這條船上，在那個人的地盤，倒也並非全是，讓人噁心的事情嗎。
袁今夏，有你這個軟肋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未完，下期預告，謝圓圓提親，大人醋罈子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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