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名著《理想國》細讀③

感悟於:2020年3月28日:13:24分;

蘇格拉底的討論方式,是為了get問題的本質,是什麼?當我們瞭解一個概念的時候往往是用已知的眾多概念混合,得到一個似是而非的模糊答案。在日後的思考和使用中明悟了一個又一個概念,從而熟練使用新的知識,蘇格拉底的方式可以更加有效地傳遞這種複雜的明悟。

哲學家和航海家是相似的,航海家掌握航海的技術,使船安全的到達某個地方,

哲學家利用各種方式,將任何偽似,不清晰的概念明確下來。使得一個組織,個人,在命運的航行中安全的到達某個地方,在這個明確的過程中,我們知道我們是什麼,怎樣的,我們遇到了什麼,我們可以怎樣做。但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一直有效,蘇的那種思辨方式可以更有效的得到任何有效的方法。

所以哲學不是告訴我們應該去哪裡,而是指出下一步有哪些地方可以去,而哲學是一種使用其他技術的技術。


get:是找到,理解,得到都不足夠準確的表達那個點。

似是而非的模糊答案:是像是面前有很多相似的答案,但他們的性質和影響截然不同,同時在每個答案前面又多了一層磨砂玻璃的感覺。


同時明悟了兩個東西,另外一個在寫完這個的時候忘掉了。這個也記錄一下吧

上一週讀到了

1.技藝本身是為了技藝需要方提供利益,無論是藝術,航海術,統治術,均是如此;

2.報酬是為了讓技藝提供方願意提供技藝,而報酬可以是名,利,罰的任一種;

3.蘇同意正義是利益,不同意的是正義是強者的利益。這裡延伸一下

3.1正義是利益,反過來講:即使利益不完全等價正義,但利益的包含正義之中。那麼理解為:“蘇在正義的事情中順便獲取利益是認可的”。比對:中國儒家文化裡犧牲自己,不求回報的價值觀。我個人感覺像是往發動機里加汽油和水的區別。


---繼續開始本週內容

格勞孔:蘇格拉底,你這說的什麼意思?名和利兩種報酬我懂得,可你拿懲罰也當一種報酬,我可弄不明白。

蘇:你難道不懂得這種報酬可以使最優秀的人來當領導嗎?你難道不曉得貪圖名利被視為可恥,事實上也的確可恥嗎?

格:我曉得。

---貪圖名利可恥,我個人覺得這是錯誤的價值取向。服務於人並獲得合理的名利可取,而在權利之位上欺詐,豪奪,不是可恥這種道德損失,而應是名利身均遭到損失較為合理。

蘇:因此,好人就不肯為名為利來當官。他們不肯為了職務公開拿錢被人當傭人看待,更不肯假公濟私,暗中舞弊,被人當作小偷。名譽也不能動其心,因為他們並沒有野心。於是要他們願意當官就只得用懲罰來強制了。這就怪不得大家看不起那些沒有受到強迫,就自己想要當官的人。但最大的懲罰還是你不去管人,卻讓比你壞的人來管你了。我想象,好人怕這個懲罰,所以勉強出來。他們不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而是迫不得已,實在找不到比他們更好的或同樣好的人來擔當這個責任。假如全國都是好人,大家會爭著不當官,象現在大家爭著要當官一樣熱烈。那時候才會看得出來,一個真正的治國者追求的不是他自己的利益,而是老百姓的利益。所以有識之士寧可受人之惠,也不願多管閒事加惠於人。因此我絕對不能同意色拉敘馬霍斯那個"正義是強者的利益"的說法。關於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談。不過他所說的,不正義的人生活總要比正義的人過得好,在我看來,這倒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格勞孔,你究竟站在哪一邊,你覺得哪一邊的話更有道理

---蘇講的這種優秀的人,確實是一個獨特的視角, 對看待執政這件事讓我有更全面的感覺。

下面的辯論主題:正義是善還是惡,

色定義了正義為:天性忠厚,天真單純。 不正義:是精明的判斷

蘇:色拉敘馬霍斯,你真的認為不正義是既明智又能得益嗎?

色:當然是的。至少那些能夠征服許多城邦許多人民極端不正義者是如此。你或許以為我所說的不正義者指的是一些偷雞摸狗之徒。不過即就是小偷小摸之徒吧,只要不被逮住,也自有其利益,雖然不能跟我剛才講的竊國大盜相比。

---色這裡講的雞鳴狗盜的人,有自己的小利益。雖然利益大小有別,但與竊國大盜無異都是竊取別人的成果

蘇:我想我並沒有誤會你的意思。不過你把不正義歸在美德與智慧這一類,把正義歸在相反的一類,我不能不表示驚訝。

色:我的確是這樣分類的。

蘇:我的朋友,你說得這樣死,不留迴環的餘地,叫人家怎麼跟你說呢?如果你在斷言不正義有利的同時,能象別人一樣承認它是一種惡一種不道德,我們按照常理還能往下談;

但是現在很清楚,你想主張不正義是美好和堅強有力;我們一向歸之於正義的所有屬性你要將它們歸之於不正義。你膽大包天,竟然把不正義歸到道德和智慧一類了。

色:你的感覺真是敏銳得了不起。

蘇:你怎麼說都行。只要我覺得你說的是由衷之言,我決不畏縮、躲避,我決定繼續思索,繼續辯論下去。色拉敘馬霍斯,我看你現在的確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亮出自己的真思想。

色:這是不是我的真思想,與你有什麼相干?你能推翻這個說法嗎?

---這裡色的觀點認為:強大是一種美德,這種認知是一種來自即得滿足的人性。這種認知造就如斯巴達和滿清一樣的穩定統治,但隨著時間推移,以懶惰為天性的人類,會把強大建立在讓對手弱小這件事上,不僅以放棄人類進步為條件,最後也會得到一個亡國滅種的結局,當然色在當時是看不到這些的。看看後面蘇會講什麼


蘇:說得不錯。不過你肯不肯再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認為一個正義者會不會想勝過別個正義者?

色:當然不會。否則他就不是現在的這個天真的好好先生了。

蘇:他會不會想勝過別的正義行為?

色:不會。

蘇:他會不會想勝過不正義的人,會不會自認為這是正義的事?

色:會的,而且還會想方設法做,不過他不會成功的。

蘇:成不成功不是我要問的。我要問的是,一個正義的人不想勝過別的正義者,但是他想勝過不正義者,是不是?

色:是的。

蘇:那麼不正義者又怎麼樣呢?他想不想勝過正義的人和正義的事呢?

色:當然想。須知他是無論什麼都想勝過的。

蘇:他要不要求勝過別的不正義的人和事,使自己得益最多?

色:要求的。

蘇:那麼我們就可以這樣說了:正義者不要求勝過同類,而要求勝過異類。至於不正義則對同類異類都要求勝過。

---兩人一致定義了正義和不正義的行為特徵:正義僅對不正義發起攻擊,不正義則對任何人發起攻擊,目的為獲益。

色:說得好極了。

蘇:於是不正義者當然就又聰明又好,正義者又笨又壞了。

色:這也說得好。

蘇:那麼,不義者與又聰明又好的人相類,正義者則和他們不相類,是不是?

色:當然是的。性質相同的人相類,性質不同的人不相類。

蘇:那麼同類的人是不是性質相同?

色:怎麼不是?

蘇:很好!色拉敘馬霍斯,你能說有的人"是音樂的",有的人是"不音樂的"嗎?

色:能說。

蘇:哪個是"聰明的",哪個是"不聰明的"呢?

色:"音樂的"那個當然是"聰明的","不音樂的"那個當然是"不聰明的"。

蘇:你能說一個人聰明之處就是好處,不聰明之處就是壞處嗎?

色:能說。

蘇:關於醫生也能這麼說嗎?

色:能。

蘇:你認為一個音樂家在調絃定音的時候,會有意在琴絃的鬆緊方面,勝過別的音樂家嗎?

色:未見得。

蘇:他有意要超過一個不是音樂家的人嗎?

色:必定的。

蘇:醫生怎麼樣?在給病人規定飲食方面,他是不是想勝過別的醫生及其醫術呢?

色:當然不要。

蘇:但是他想不想勝過一個不是醫生的人呢?

色:當然想。

蘇:讓我們把知識和愚昧概括地討論一下。你認為一個有知識的人,想要在言行方面超過別的有知識的人呢?還是有知識的人所言所行在同樣的情況下,彼此相似呢?

色:勢必相似。

蘇:無知識的人怎麼樣?他想同時既勝過聰明人又勝過笨人嗎?

色:恐怕想的。

蘇:有知識的人聰明嗎?

色:聰明的。

蘇:聰明的人好嗎?

色:好的。

蘇:一個又聰明又好的人,不願超過和自己同類的人,但願超過跟自己不同類而且相反的人,是不是?

色:大概是的。

蘇:但是一個又笨又壞的人反倒對同類和不同類的人都想超過,是不是?

色:顯然是的。

蘇:色拉敘馬霍斯,你不是講過不正義的人同時想要勝過同類和不同類的人嗎?

色:我講過。

蘇:你不是也講過,正義的人不願超過同類而只願超過不同類的人嗎?

色:是的。

蘇:那麼正義者跟又聰明又好的人相類似,而不正義的人跟又笨又壞的人相類似,是不是?

色:似乎是的。

蘇:我們不是同意過,兩個相象的人性質是一樣的嗎?

色:同意過。

蘇:那麼現在明白了——正義的人又聰明又好,不正義的人又笨又壞。

---這裡蘇依舊沒有給出正義的定義,但給出了正義的人聰明又好,不正義的人又笨又壞。利用了大家對於有學識的人和對無知農夫觀察得到印象,與正義和不正義的行為特徵比較得出聰明者不會總想著比別人強,而愚笨的人總想著強過他人,他們的自戀一定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這個使我想到了‘別人的家的孩子’、‘你看看那個誰,在看看你’、‘總有刁民想害我的輿論導向’。這裡的話,你懂得就懂得,不懂話,祝你全家幸福。

---這裡蘇的觀點,相比較色的觀點。更能導向出一個文明社會的建立,可是我看書評說,理想國說的是想建立類似斯巴達,朝鮮這樣的國家???問號臉,繼續看吧。

蘇:那我就來複述一下前面的問題,以便我們可以按部就班地繼續研究正義和不正義的利弊問題。以前說過不正義比正義強而有力,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證明正義是智慧與善,而不正義是愚昧無知。那麼,顯而易見,誰都能看出來,正義比不正義更強更有力。不過我不願意這樣馬虎了事,我要這樣問:你承不承認,世界上有不講正義的城邦,用很不正義的手段去征服別的城邦,居然把許多城邦都置於自己的奴役之下這種事情呢?

色:當然承認。尤其是最好也就是最不正義的城邦最容易做這種事情。

蘇:我懂,這是你的理論。不過我所要考慮的乃是,這個國家征服別的國家,它的勢力靠不正義來維持呢,還是一定要靠正義來維持呢?

色:如果你剛才那個"正義是智慧"的說法不錯,正義是需要的。如果我的說法不錯,那麼不正義是需要的。

蘇:一個城邦,或者一支軍隊,或者一夥盜賊,或者任何集團 ,想要共同做違背正義的事,如果彼此相處毫無正義,你看會成功嗎?

色:肯定不成。

蘇:如果他們不用不正義的方法相處,結果會好一點嗎?

色:當然。

蘇:色拉敘馬霍斯,這是因為不正義使得他們分裂、仇恨、爭鬥,而正義使他們友好、和諧,是不是?

蘇:看來不正義似乎有這麼一種力量:不論在國家、家庭、軍隊或者任何團 體裡面,不正義首先使他們不能一致行動,其次使他們自己彼此為敵,跟對立面為敵,並且也跟正義的人們為敵,是不是這樣?

色:確實是這樣。

蘇:我想,不正義存在於個人同樣會發揮它的全部本能:

首先,使他本人自我矛盾,自相沖突,拿不出主見,不能行動;其次使他和自己為敵,並和正義者為敵,是不是?

色:是的。

蘇:我的朋友啊!諸神是正義的嗎?

色:就算是的吧。

蘇:色拉敘馬霍斯,那麼不義者為諸神之敵,正義者為諸神之友。

色:高談闊論,聽你的便。我不來反對你,使大家掃興。

蘇:好事做到底,請你象剛才一樣繼續回答我吧!我們看到正義的人的確更聰明能幹更好,而不正義的人根本不能合作。當我們說不正義者可以有堅強一致的行動,我們實在說得有點不對頭。因為他們要是絕對違反正義,結果非內訌不可。

他們殘害敵人,而不至於自相殘殺,還是因為他們之間多少還有點正義。就憑這麼一點兒正義,才使他們做事好歹有點成果;而他們之間的不正義對他們的作惡也有相當的妨礙。因為絕對不正義的真正壞人,也就絕對做不出任何事情來。這就是我的看法,跟你原來所說的不同。


---上面的討論表達了:正義和不正義是一種嵌套關係,內在的正義是必須的,否則一個人都無法自洽,而正義無法使人暴富,滿足人膨脹的慾望,而不正義是一種套現行為。是以損害更大的權益為基礎的,以不正義的行為為界限套現,當時披上了不正義的外衣時,也就是確定了黑洞邊界,而這個黑洞將吞噬裡面的一切。

*****如果這個理論是正確的話,這也就解釋了朝代更迭的最核心的那部分原因了。*****不過好奇一個問題,像滿清那種愚民一千自蠢九百的做法,自耗下去。能統治到社會,退化到石器時代嗎?


我們現在再來討論另一個問題,就是當初提出來的那個"正義者是否比不正義者生活過得更好更快樂"的問題。根據我們講過的話,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過我們應該慎重考慮,這並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一個人該怎樣採取正當的方式來過生活的大事。

色:請吧!

蘇:我正在考慮,請你告訴我,馬有馬的功能嗎?

色:有。

蘇:所謂馬的功能,或者任何事物的功能,就是非它不能做,非它做不好的一種特有的能力。可不可以這樣說?

色:我不懂。

蘇:那麼聽著:你不用眼睛能看嗎?

色:當然不能。

蘇:你不用耳朵能聽嗎?

色:不能。

蘇:那麼,看和聽是眼和耳的功能,我們可以這樣說嗎?

色:當然可以。

蘇:我們能不能用短刀或鑿子或其它傢伙去剪葡萄籐?

色:有什麼不可以?

蘇:不過據我看,總不及專門為整枝用的剪刀來得便當。

色:真的。

蘇:那麼我們要不要說,修葡萄枝是剪刀的功能?

色:要這麼說。

蘇:我想你現在更加明白我剛才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的了:一個事物的功能是否就是那個事物特有的能力。

色:我懂了,我贊成這個說法。

蘇:很好。你是不是認為每一事物,凡有一種功能,必有一種特定的特性?舉剛才的例子來講,我們說眼睛有一種功能,是不是?

色:是的。

蘇:那麼眼睛有一種特性嗎?

色:有。

蘇:耳朵是不是有一種功能?

色:是的。

蘇:也有一種特性嗎?

色:有。

蘇:不論什麼事物都能這麼說嗎?

色:可以。

蘇:那麼我問你:如果眼睛沒有它特有的特性,只有它特有的缺陷,那麼眼睛能發揮它的功能嗎?

色:怎麼能呢?恐怕你的意思是指看不見,而不是指看得見。

蘇:廣義的特性,我們現在不討論。我的問題是:事物之所以能發揮它的功能,是不是由於它有特有的德性;之所以不能發揮它的功能,是不是由於有特有的缺陷?

色:你說得對。

蘇:如果耳朵失掉它特有的特性,就不能發揮耳朵的功能了,是不是?

色:是的。

蘇:這個說法可以應用到其它的事物嗎?

色:我想可以。

蘇:那麼再考慮一點:人的心靈有沒有一種非它不行的特有功能?譬如管理、指揮、計劃等等?除心靈而外,我們不能把管理等等作為其他任何事物的特有功能吧?

色:當然。

蘇:還有,生命呢?我們能說它是心靈的功能嗎?

色:再對也沒有。

蘇:心靈也有特性嗎?

色:有。

蘇:色拉敘馬霍斯,如果心靈失去了特有的特性,能不能很好地發揮心靈的功能?

色:不能。

蘇:壞心靈的指揮管理一定壞,好心靈的指揮管理一定好,是不是?

色:應該如此。

蘇:我們不是已經一致認為:正義是心靈的特性,不正義是心靈的邪惡嗎?

色:是的。

蘇:那麼正義的心靈正義的人生活得好,不正義的人生活得壞,是不是?

色:照你這麼說,顯然是的。

蘇:生活得好的人必定快樂,幸福;生活得不好的人,必定相反。

色:誠然。

蘇:所以正義者是快樂的,不正義者是痛苦的。

色:姑且這樣說吧!

蘇:但是痛苦不是利益,快樂才是利益。

色:是的。

蘇:高明的色拉敘馬霍斯啊!那麼不正義絕對不會比正義更有利了。

色:蘇格拉底呀!你就把這個當作朋迪斯節的盛宴吧!


---任何一個事物自身和他的功能在一起構築了它的特性,如果他有了缺陷就不能發揮它的功能,而心靈的功能就是讓人擁有生命和管理自己等能力。但是心靈如果有缺陷則不能很好的發揮這些能力。

正義的心靈在發揮這些功能會讓人生活變好,不正義的心靈是有缺陷的,功能不完善會讓不正義的人生活質量變的糟糕

這裡不正義的心靈,應該代指殘疾,心理疾病和未受過良好教育的總稱。

同時這裡依然表達正義是什麼?又借用“正義”,討論了很多其他概念。最後的結論會感覺突兀,但也算好吧。


本週到這裡吧,下週閱讀第二卷;

圖是亂配的,要求上一張圖,畫中人猜測是荷馬

柏拉圖名著《理想國》細讀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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