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喬治:我們夫妻關係很好,說麗莎與教授關係曖昧,那是流言

故事:喬治:我們夫妻關係很好,說麗莎與教授關係曖昧,那是流言

週四晚上,一條電視新聞引起了約克警長的關注:關押在丹恩蘭肯監獄的搶劫慣犯比爾越獄逃走,並在公路邊的指示牌上留言,要對抓捕和指證他入獄的所有人進行報復。警方已向全國發出通緝令,並通過電視提醒廣大市民注意防範。

這個消息讓約克警長十分不安,因為慣犯比爾是他三年前親於抓捕的。為防萬一,約克將妻子和兒子悄悄送到酒店去住,並囑咐他們注意安全。

一連三天,平安無事。週一早上,約克正要去警局上班,突然接到了警察分局局長打來的電話。局長說,本市M大學昨夜發生了一起謀殺案,該校生物系的弗蘭多教授和他的女助手麗莎在教授的公寓內雙雙遇害。局長命他立即趕赴案發現場。

約克警長趕到弗蘭多教授的公寓時,法醫和刑偵技術人員已經到達,他們立即開始了偵查。

弗蘭多教授今年54歲,妻子兩年前去世,獨生女兒在國外工作,公寓內平時只有他一人居住。約克警長髮現,房門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公寓內十分凌亂,客廳的餐桌被打翻,菜餚滿地,室內所有櫃門和抽屜都被打開,兩萬美元現金被盜,弗蘭多教授有記賬的習慣,櫃內一個小本子上記著他的現金使用情況。弗蘭多教授倒在靠近門口的地上,胸部被尖刀刺中,深及心臟。女助手麗莎的屍體斜仰在沙發上,頸部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是失血過多而死。現場顯然已被兇手處理過了,未發現手、腳印之類的痕跡。

據此分析,該案很可能是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死者生前正在與人聚餐,死亡時間大約是昨晚十點鐘。兇犯很可能與弗蘭多教授熟悉,或者是冒充熟人騙開他家的門。

經過對現場進一步縝密偵查,在弗蘭多教授右手食指的指甲縫裡,發現了一道不明顯的黯淡血痕。約克警長敏銳地感到,這很可能是死者在受襲反抗時,無意中抓破兇犯皮膚留下的。於是,他立即讓人對那血痕進行DNA鑑定。

接下來,經過走訪附近居民,約克警長得知弗蘭多教授生性古怪,平時少言寡語,很少與外人接觸,平常與他來往較多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他的男助手克拉克,另一個是他的女助手麗莎。目擊者說,昨天晚餐前,弗蘭多教授的女助手麗莎和男助手克拉克,曾先後去了他家。八時許,男助手克拉克離去。大約九時多,有一名身穿寬大外衣、戴口罩和墨鏡的男子曾進入樓裡,一小時後,那男子又離去了。由於天氣較冷,各家各戶的門窗都關閉得很嚴,加之當時許多人都在看電視,故出事時未聽到響動。

約克警長斷定,那個穿寬大外衣、戴口罩和墨鏡的男子就是殺人兇手。為了解案發前的情況,約克警長首先傳訊了克拉克。

克拉克是個二十六七歲、精明幹練的年輕人。他說,弗蘭多教授曾是他的研究生導師,他博士生畢業後,又被教授選進了他的實驗室。得知恩師遇害,他傷心欲絕。隨後,克拉克又說,昨天是弗蘭多教授的生日,麗莎早就與他商議,要給教授慶賀生日。教授以前從未慶賀過生日,所以沒有同意。誰知週六晚間,教授突然來電話又同意了。後來才知道,是教授在電視裡看到一則“慣犯比爾越獄在逃,並揚言報復”的新聞後,才改變主意的。因為教授此前曾指證過比爾,害怕比爾找他的麻煩,準備借聚餐之機,與他們商量是否要求警方提供保護。克拉克來到教授家中不久,就接到女友的電話,說她突然肚子疼得厲害。克拉克立即趕到女友那裡,送她住進了醫院。之後,他就一直陪在女友身邊。沒想到,導師竟……說到這裡,克拉克禁不住掩面而泣。

克拉克的話提醒了約克警長。三年前抓捕比爾時,由於狡猾的比爾在最後一次作案時,清除了現場的所有痕跡,警方無法指證他是罪犯。關鍵時刻,約克請本市司法鑑定中心的權威專家、M大學生物系的弗蘭多教授,對案犯遺留在現場的一根頭髮進行DNA鑑定。經與警方DNA檔案數據庫資料“比對”,最終鎖定比爾,判他20年刑期。比爾既有殺人報復的動機,又急需要錢生存,況且,那個戴口罩和墨鏡男子的身材和破壞現場的手法也極像比爾……

約克警長想到這裡,心裡不由一陣後悔,後悔沒及時提醒弗蘭多教授防範。克拉克臨出門時,突然回頭欲言又止。約克警長問他,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克拉克吞吞吐吐地說:“警長先生,還有一件事,因有損弗蘭多教授的名譽,我本不想說,可人命關天,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們。”

接下來,克拉克對約克警長說,弗蘭多教授很喜歡女助手麗莎,兩人關係非常親密。這件事不知咋的,被麗莎當外科醫生的丈夫喬治知道了,三天前,喬治曾開著他的紅色轎車來找他,委婉地向他打聽教授和麗莎的事情,他當時沒敢對喬治說實話。昨晚,麗莎比他先到教授家,他來到教授家公寓樓下時,看到喬治的汽車也停在不遠處。因而,他懷疑喬治在跟蹤麗莎。

約克警長聽後,不由暗暗思忖:喬治肯定與弗蘭多教授熟悉,可以輕而易舉地叫開教授的家門,且又有作案動機。他問克拉克,你確信沒有看錯那輛車嗎?克拉克說,因為那輛車他見過多次,所以絕對不會認錯。

約克警長感謝克拉克提供的重要線索,並請他發現有什麼新情況就及時與自己聯繫。

克拉克走後,約克警長立即向上級通報了比爾的情況,請求加大對比爾的搜捕力度。隨後又兵分兩路,分別去調查麗莎的丈夫喬治和克拉克當晚的活動情況。

約克警長帶人親自去了死者麗莎的家。喬治已經知道妻子遇害,他眼圈發紅,神情悲傷,幾名親屬正在勸他節哀。喬治得知約克是負責調查此案的警長後,悲憤地說:“警長先生,您一定要儘快查出兇手,替我的妻子報仇!”

約克警長見喬治的身材與那個殺人嫌犯有些相似,不由暗吃一驚。接著,他又發現喬治右頰處有一道凝結不久的輕微抓痕,心中的懷疑又增了幾分。他安慰喬治幾句後,就請其他親屬暫且迴避。當房內只剩下喬治和警察時,約克突然盯著喬治的眼睛,單刀直入地問道:“喬治先生,據說你最近懷疑妻子與弗蘭多教授關係曖昧,有這事嗎?”

喬治臉上掠過一絲驚疑,隨之又坦然地說:“我們夫妻關係很好,說麗莎與弗蘭多教授關係曖昧,那是流言……”

約克警長起身在房間裡四處看了看,突然,他指著臥室裡那個被打碎的結婚照鏡框,問跟在身邊的喬治:“這是怎麼回事?你臉上的抓痕又是怎麼造成的?”

“這,這……”喬治一慌,竟一時答不出話來。

約克警長見狀,乘勝追擊道:“兇殺現場,弗蘭多教授和麗莎都是被人一刀斃命。喬治先生,你是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想必對人體結構瞭如指掌吧?”

喬治有些語無倫次地大聲抗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和麗莎之間是發生了一點不愉快,可是……可是,我愛麗莎,非常愛她,我沒有殺害麗莎!”

約克不無譏諷地說:“我說過是你殺害麗莎的嗎?不過,有人見到你的轎車曾停在弗蘭多教授居住的那座公寓外,請問,你去那裡幹嗎?”

喬治聽約克這麼說,知道隱瞞不住了,只好說出了事情原委。

幾天前,喬治接到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說見到他妻子麗莎挽著弗蘭多教授的胳膊從一家醫院出來。那陌生人還陰陽怪氣地請喬治問一問妻子,看她是不是懷上了教授的孩子?喬治怕約克懷疑他撒謊,邊說邊調出存在手機裡的那個號碼叫約克看。

約克看過號碼,隱約覺得那個陌生人應該與案子有牽連。於是,他讓喬治暫停一下,走到外邊打電話命人去查那個“陌生人”。隨後回到房裡,叫喬治繼續講。

喬治說,過去,麗莎經常到教授家中幫他收拾房間、做家務,有時也陪教授去醫院做體檢。對此,喬治曾起過疑心。可麗莎對他說,那是因為她看教授一個人生活很不容易,身體又不好,才去幫他的。喬治相信了妻子的話。但接到那個神秘電話後,他疑心大增。

週日晚上,喬治本想與妻子好好溝通一下,以便證實那個陌生電話說的是不是事實。誰知麗莎說,教授今晚請她去家中吃飯,可能要晚一些回來。喬治問她,教授為什麼要請她?她說,最近他們科研所取得了一項重大成果,加之今天又是教授的生日,教授請她和另一位助手一塊聚餐,以示慶賀。

喬治又問,是什麼科研成果?麗莎說,教授要求暫時保密,因為這一科研成果一旦公佈,將會在生物學界乃至司法界引起軒然大波。

經再三追問,麗莎也不肯透露這一成果,喬治有些急了,就譏諷她說,你不就是要去與教授幽會嗎,何必找這麼個堂而皇之的藉口?麗莎惱怒地罵他“卑鄙無恥”,然後賭氣要走。喬治拉著她不讓走,兩人撕扯時,喬治的臉不慎被麗莎的指甲劃傷。

麗莎離家後,喬治開車跟蹤她到了弗蘭多教授的公寓。時間不長,就見教授的男助手克拉克也去了教授家。他見妻子所說不假,就開車回了家。回家後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妻子回來。後來,他實在太困了,就先上床休息。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他見妻還沒回來,就打她的手機,但手機關機。喬治見妻子竟然在教授家一夜不歸,不禁怒火中燒。這時,他無意中看到臥室內兩人的結婚照,妻子往日那清純的微笑,這一刻竟讓他感到充滿虛偽和諷刺,他一怒之下,打碎了鑲有結婚照的鏡框。就在這時,他接到警方的電話,說他妻子昨晚在弗蘭多教授家中遇害……

約克警長聽了喬治的敘述,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一名探員見約克不說話,忍不住問喬治:“如果你現在說的是真話,那你一開始為什麼要撒謊?”喬治說,他已經知道妻子遇害,害怕說出兩人正在鬧矛盾,會被警方懷疑。探員又說:“你臉上的抓痕,究竟是與麗莎爭執時劃破的,還是你行兇時被抓傷的,我們很快就會有鑑定結果。現在,如果你不能證明昨晚你一直在家裡睡覺,那麼,請配合我們的調查,接受DNA鑑定。”

喬治起初大喊大叫,說他一個人在家裡睡覺,到哪裡去找證人?還說,自己妻子遇害,你們不去捉拿兇手,反而懷疑他,真是豈有此理?但最後,他還是同意去做了DNA鑑定。

回警局的路上,去醫院調查的探員向約克電話報告說,經詢問醫院值班護士和克拉克的女友等人,都證實克拉克送女友入院後,整個夜裡都沒有離開過醫院。緊接著,尋找“陌生人”的探員,也向約克報告說,他們通過電信局,找到了那個手機持有人,但那人的手機早在一月前就丟了。

約克警長剛回到警局,又收到了上級的回覆,說逃犯比爾已於昨天夜裡在另一座城市落網,現正在審訊中。

約克警長想不到比爾會跑得這麼快,這麼短的時間就逃到了另一座城市,他慶幸這傢伙及時被抓。

約克帶人迅速直奔那座城市,然而,當他見到比爾,弄清事情原委後,竟是大失所望。

原來,比爾越獄後,揚言報復曾經抓捕和指證他的人,只是虛晃一槍,目的是要轉移警方視線,實際上他越獄後,就直接去了那座城市的秘密情婦家。與情婦會面的第四天夜裡,比爾和情婦到附近一傢俬人整容診所,出重金讓醫生為其整容。為防被人發現,他讓醫生將大門緊鎖,在診所門外貼出“外出度假、暫停營業”的告示,在室內專為他一人手術。機警的醫生髮現比爾與電視裡公佈的逃犯長相有些相似,決定先穩住他,然後再設法報警。做完手術後,醫生在衛生間裡,用手機短信悄悄報了警……事實證明,弗蘭多教授和麗莎遇害當晚,比爾正在接受整容手術,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兇殺現場。

三個嫌疑人被一一排除後,偵查一時陷入困境。約克警長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下一個嫌疑人來,因為弗蘭多教授長年醉心於科研,雖是大名鼎鼎,卻與世無爭,處事低調,行事謹慎,從未得罪過任何人。沒有法子,只有等DNA鑑定結果了。

DNA鑑定結果終於出來了,令約克警長吃驚的是:弗蘭多教授指甲內的血痕竟是逃犯比爾的。既然比爾不是兇手,現場為啥會有他的血跡,難道那個戴口罩和墨鏡的兇手的DNA信息,與比爾的完全一樣?帶著這個問題,約克請教了多位遺傳學專家。專家告訴他,兩個人DNA數據完全相同的情況,僅可能出現在雙胞胎身上。然而比爾是個獨子。

教授指甲內的血痕,曾是警方最期待、最依賴的線索,現在,這個線索卻變成了最大的疑惑。長期以來作為案子終極證據的DNA鑑定受到了嚴重挑戰,約克警長不得不轉換思路。

約克警長想,既然血痕與在現場的人毫無關係,那血痕會不會是有人偽造的?這時他猛然想起,喬治說過,麗莎曾對他講,教授最近取得了一項重大科研成果。弗蘭多教授是世界有名的血液研究專家,他的重大科研成果,莫非與這可疑的血痕有啥關係?如果是這樣,克拉克就成了重要嫌疑人,因為弗蘭多教授科研所的三個成員中,就剩下了克拉克,會不會是他為獨佔這項科研成果而行兇殺人呢?可如果克拉克是兇手,案發當晚,他整夜在醫院陪伴女友又作何解釋呢?

約克警長雖不相信克拉克是兇手,但還是悄悄去醫院進行了查證。經過反覆、細緻的調查,終於查到了克拉克那晚曾離開醫院一小時之久,且離開時間也與案發時間相吻合。

克拉克的嫌疑迅速增大。為穩住克拉克,約克警長決定先到弗蘭多教授的實驗室進行搜查,準備尋到與可疑血痕有關聯的那項重大科研成果的證據後,再與他攤牌。然而奇怪的是,搜遍整個實驗室,也未發現那項重大科研成果的任何線索。約克警長分析,麗莎所說不應該有假,很可能是兇犯在作案前,毀掉了重大科研成果的全部資料。

無奈之下,約克警長只好從克拉克作偽證入手,對他進行訊問,希望能從他身上獲得一些有關重大科研成果的信息。當約克警長問克拉克,聽說弗蘭多教授最近完成一項關於血液研究的重大科研項目時,克拉克臉上先是露出了驚恐之色,但隨即斷然否認,說他們只是在進行日常教學和系裡安排的普通課題研究,從沒搞過什麼重大科研。稍縱即逝的驚恐,沒能躲過約克警長的眼睛,他一看就知道,克拉克在撒謊。

隨後,約克警長又問他那天夜裡是否離開過醫院?克拉克說,沒離開過。

約克警長見他還不老實,就按動一個小錄放機的按鈕,機子裡隨即傳出了克拉克表弟的聲音:“那晚,表哥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趕快到醫院一趟。到後才知道,他女朋友在那裡住院,他要出去吃飯,讓我替他看護一會兒。大約一小時後,他在醫院外打電話讓我出去,見面後我就走了。”“在這段時間,你與克拉克的女友都說過什麼?”“什麼也沒說,他女友一直在睡覺……”

聽過錄音,克拉克頭上已是冷汗淋淋,但仍然狡辯說:“因為我在教授家沒有吃飯,需要到外面吃飯,才讓表弟來替我一會兒。我因為害怕,先前沒敢說實話,可這並不能證明我去了案發現場呀……”

雖說克拉克守口如瓶,拒不透漏有關重大科研成果的任何消息,約克警長還是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了那項科研成果存在的可能性很大。他綜合所有情況,將案件進行了復原:

弗蘭多教授的科研所,研究出有關血液的重大科研成果後,克拉克起了歹心,為獨佔成果,他決定搶在外人知道之前,殺死弗蘭多教授和麗莎。他先是用偶爾撿到的手機,匿名給喬治打電話,挑撥他與麗莎的關係,準備在適當的時候,把麗莎騙到教授家中,將其殺害後,再讓喬治前來“捉姦”,讓警察現場抓獲“殺人犯”喬治。

實施這一計劃時,克拉克無意中看到了“比爾越獄逃走、揚言報復”的電視新聞,頓時來了“靈感”。他知道,弗蘭多教授當年所做的DNA鑑定,是導致比爾被定罪入獄的關鍵證據,弗蘭多教授應該是比爾的報復對象之一。於是,他改變方案,決定用所裡研究的新成果,偽造比爾的血液,製造比爾報復殺人現場。

緊接著,克拉克又借弗蘭多教授生日之機,以慶賀科研成果大功告成為由,請求教授週日晚間在其家中聚餐。

當晚,克拉克去聚餐前,在女友的茶杯中放入少量無色無味的化學藥品,讓其喝下,並讓她有事時往弗蘭多教授家打電話。

晚上八時許,女友喝茶後突然腹部劇烈疼痛,就打電話給克拉克,克拉克迅速趕回,送女友住進醫院。接著,他在喂女友服藥時,暗中混入安眠藥,女友服後不久就睡著了。隨後,克拉克就叫與其長相相近的表弟來到醫院,替他看護女友。

克拉克溜出醫院,開車直奔弗蘭多教授的公寓。在車內,他換上事先準備好的肥厚棉衣,罩上外罩,戴上口罩和墨鏡,裝扮成比爾的模樣前去叫門。教授毫無防範地打開了門。克拉克進門一言不發,對教授當胸猛刺一刀。接著,又殺害了還沒反應過來的麗莎。而後,他將偽造的比爾的血液,塗在教授的指甲內,並偽造了搶劫現場。清理完現場後,他又回到醫院。後來,他又在案發後第一時間,委婉地向警方提供了比爾和喬治有犯罪嫌疑的線索,企圖將警方引入歧途。

克拉克雖然離開醫院達一小時之久,可昏睡的女友認為他一直守在身邊。而本來就不關注他們的值班護士,誤把長相、穿著與克拉克相似的表弟當成了克拉克,也誤認為他沒離開過醫院。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比爾的落網,讓他的計劃落空了……

現在,約克警長雖是料定克拉克是殺人兇犯,但由於缺少有力證據,無法定他的罪。就在約克警長為此著急時,分局局長來電話告訴他,弗蘭多教授的女兒靈芸小姐生病住院,一出院就從國外趕回。靈芸小姐想了解父親的案情,警局決定由他全程陪同。

作為兇殺案的主偵警官,約克警長覺得這麼久了,兇手還逍遙法外,感到有些對不住死者的親人。見面後,他首先向靈芸小姐表達了歉意,隨之把案情作了介紹,然後又陪她去了家裡。

踏進家門,靈芸小姐就忍不住大哭起來。約克警長勸了好一陣,她才止住哭泣。聽完約克警長介紹大廳當時的情況後,靈芸小姐又走進了父親的書房。當她望著牆上鏡框裡父親那慈祥的遺像時,淚水止不住又“嘩嘩”淌下,她取下父親的相框,雙手緊緊捂在自己的胸口……

就在靈芸小姐取下父親相框的同時,一件東西“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沉浸在失父悲痛裡的她,竟然毫無察覺。約克警長撿起一看,發現是個光盤。

約克警長回警局後,好奇地把光盤插進電腦裡,卻發現是個壞光盤。經過專業人員維修,終於放出字來了,約克警長一看,高興得險些跳起來,因為這正是他最需要的東西。

克拉克買好赴瑞典的旅遊機票,正要檢票登機時,約克警長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出示拘捕證後,說:“克拉克先生,你涉嫌謀殺弗蘭多教授和麗莎一案,且有出逃嫌疑,你被拘捕了……”

克拉克一愣之後,忙辯解說:“我是因為恩師遇害,悲痛欲絕,才決定去瑞典散散心的,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約克警長不願與他多說,命人把他帶上了警車。

審訊室裡,約克警長請克拉克交代殺害弗蘭多教授和麗莎的犯罪經過。克拉克不但拒不交代,相反還質問他:“你說是我殺了弗蘭多教授,請問,我殺人的動機是什麼?證據在哪裡?”

約克警長不屑地看他一眼,不動聲色地說:“不要著急嘛,聽我講個故事,你就清楚了。”

約克警長說,三個月前,有一個著名教授,在一次實驗中出了一次差錯,無意中把一份已經分離出白血球的血液樣品,與另一份DNA樣本搞混了,結果他發現,前者的血液樣品,顯示的竟是後者的DNA信息。這個差錯,觸發了他的靈感——神秘的DNA信息是否也可以人為地異體複製?之後,他帶領助手進行了大量實驗。他先提取一位女子的血液,將血液中的DNA信息成分全部分離出來,然後從多人的頭髮、唾液及吻痕中提取DNA樣本,用離心機通過“全基因組擴增法”(讓微量的DNA樣本數量擴增方法)將其擴增,加入那女子血液中。混合後,新血液所顯示的DNA信息,就是後者的。就這樣,教授的異體DNA複製實驗成功了。

當時,教授的兩位助手都支持教授發表《異體基因複製》論文,把這一必將震驚世界生物學界的科研成果公之於眾。可教授考慮到,一旦這項研究成果廣為人知,就有可能被一些心懷叵測的人用來偽造犯罪現場,這將給司法界偵破案件和打擊犯罪帶來潛在威脅,甚至是難以估量的災難性後果。經過慎重考慮,教授決定:暫時將這項實驗成果封存起來。同時,全力投入到“鑑別DNA樣本真偽”的研究中去,待這一新課題研究成功後,再將兩項成果同時公佈於世,這樣,就能彌補和剋制“異體基因複製”帶來的負面作用。為防資料外洩,除那份封存資料外,教授當著兩位助手的面,將其餘資料全部從電腦裡刪除並銷燬。

可教授怎麼也沒想到,他的這一決定,給一直虎視眈眈盯著這項成果的男助手創造了機會,為了名譽和金錢,男助手起了殺心。經過一番周密準備後,就下了毒手。這個教授就是弗蘭多,而那個男助手不是別人,就是你克拉克。

克拉克臉上掠過一絲驚慌,但隨之又冷笑兩聲,反攻為守地說:“簡直是天方夜譚,你所說的我一點都沒聽懂,我根本不知道‘異體基因複製’是什麼,這完全是你主觀臆斷編造出來的。警長先生,你把殺人犯的帽子強扣在我頭上,證據呢,請把證據拿出來吧。”

“證據嘛,就是弗蘭多教授指甲縫裡的血痕,是它幫我們找到了你。”約克警長不緊不慢地說。

“噢,你是說,弗蘭多教授指甲縫裡的血痕是我的?”

“不,那血痕不是你的,確切地說是逃犯比爾的,但它卻是你事先造好,放進死者手指甲縫裡的。”約克警長仍不慍不火地說。

“什麼,是我造好放進去的?你簡直是血口噴人。告訴你,我就是想那樣做,也沒有那個能耐……”克拉克歇斯底里地嚎叫起來。

約克警長像欣賞被耍的猴子似的看他一眼,依然不慌不忙地說:“不要發火嘛,我們警察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者的,我之所以斷定比爾的血液是你製造的,是因為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你非常清楚,弗蘭多教授早在死前就研究出了這項成果,你作為參與研究的三人之一,當然掌握偽造血液的技術;其次,弗蘭多教授的DNA資料庫中,就存有比爾的DNA樣本,你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血液,分離掉白細胞後,再把擴增後的比爾的DNA樣本,放進你只剩下紅血球細胞的血液中,就製造出攜帶有比爾DNA信息的血液;況且,現在除你之外,世上還無第二個掌握這種技術的人……”

克拉克大喊冤枉,拒不承認。

面對死不認賬的克拉克,約克警長雖是惱火,但卻沒有發火,他取出一個光盤,插入電腦裡,按動了啟動按鈕,邊按邊譏諷說:“你可能是患了健忘症,這個光盤裡面的東西,或許能幫你恢復以往的記憶。”

果然,克拉克剛看了開頭,就臉色大變。再看下去,兩腿一軟,險些暈倒在地。接下來,他不得不承認了作案事實。

其實,約克警長先前所做的案件復原,正是克拉克作案的真實過程。他滿以為殺死教授和麗莎,毀掉那份封存在實驗室裡的資料後,這項科研成果從此就只有他一人知曉。待事情平息後,他就移居國外,重複這一實驗,然後公佈出去。他做夢也想不到,弗蘭多教授將那份封存資料又另行復制一份,悄悄藏在了家中。怪不得克拉克一看,就招供了。

更讓克拉克想不到的是,弗蘭多教授刻錄的這個光盤,只是個最早的廢棄光盤,因為刻錄到一半時光盤發生故障,他只好另換一光盤。因該光盤已經錄上一些內容,他不敢亂丟,就帶回家裡,隨手放在了書房的相框後邊。由於弗蘭多教授未將該事告訴克拉克,廢棄光盤才有幸保存下來,成為破案的關鍵證據。其實,廢棄光盤裡只錄了他們研製過程的前半部分,還不能證明研製已經成功。也正是因為如此,約克警長才根據光盤裡的有限資料和掌握的情況,大膽推理,與克拉克鬥智鬥勇,關鍵時刻,用它震懾住了克拉克……

弗蘭多教授被害案終於劃上了句號,然而,此案令司法界乃至生物科技領域深感不安和憂慮。因為隨著克拉克的被捕,弗蘭多教授生物實驗室從此不復存在,鑑別DNA樣本真偽的研究成果何時面世,還是個未知數。這使人悲傷、惋惜之餘,不得不感慨康德的名言:“人類,應該讚歎和敬畏的,是頭上的星空和內心的道德律。只有如此,人們才能在罪惡面前,恪守住心靈的那份純淨。”

--內容來源【鬼大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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