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靈魂的共鳴:從電影《刺蝟的優雅》談談我對優雅的認知

電影《刺蝟的優雅》改編自法國當代作家妙莉葉·芭貝里的同名作品,於2009年被法國導演莫娜.阿查切搬上銀幕,一經問世就掀起了一股“刺蝟狂潮”,甚至獲得了開羅國際電影節大獎。在這部電影中,導演將攝像頭凝聚在一個11歲小女孩帕洛瑪、容貌醜陋舉止優雅的門房勒妮、以及一個日本紳士小津格郎身上,用細膩的方式告訴你現代人的優雅與孤獨。



我想,看過電影《刺蝟的優雅》的人,都會記住電影中那段經典臺詞“要做追逐繁星的人,不要做魚缸中的金魚。”說出這段話的,正是11歲的女孩帕洛瑪。她和孤獨、貌醜、卻優雅的門房成為了電影中兩隻“刺蝟”,後因日本紳士小津格郎的加入,猶如加入了魔法調料,烹飪出一道優雅到骨髓裡的美味佳餚。


關於這部電影的解說很多,今天我想用自己的方式談談我從這部電影中得到的優雅啟示。

尋找靈魂的共鳴:從電影《刺蝟的優雅》談談我對優雅的認知

01、關於電影《刺蝟的優雅》


電影《刺蝟的優雅》用細膩的筆觸勾勒出兩個看似“刺蝟”實則優雅的生命:11歲女孩帕洛瑪以及54歲的門房勒妮。前者是巴黎高檔住宅區的富家千金,而後者卻是同一幢大廈中的卑微門房。這樣兩個看似永遠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卻在電影中彼此理解、彼此欣賞,不得不說是一個值得深思的現象。


在電影中,帕洛瑪早熟、聰明,有著洞察一切的眼光。和其他11歲孩子不同的是,帕洛瑪已經在思考人生的意義。在她的身邊,有追名逐利的父親、神經質般的母親,還有虛榮的姐姐、互相吹捧的政客……這些人並未讓帕洛瑪發自內心尊重,反而讓她更加意識到生存的侷限於悲哀。她將這些人視作是魚缸裡的金魚,窮盡一生都只是在小小的方寸地中掙扎,卻絲毫意識不到其侷限。這種井底之蛙般的視野,讓帕洛瑪生出深深的厭惡。為了不同流合汙,她打算在12歲生日那天死去。


而門房勒妮,每天的生活是打掃垃圾和收發郵件。她的身材肥胖臃腫,神態舉止合乎人們對看門人的一切認知。然而私底下的勒妮,卻是一個熱愛列夫.托爾斯泰的小說《安娜卡列尼娜》,喜歡吃著黑巧克力、飲著綠茶,對小津安二郎電影如數家珍、喜歡研究哲學問題的優雅女人。


新搬來的鄰居小津格郎先生是一位日本紳士,有著和勒妮一樣的愛好,同樣喜歡《安娜卡列尼娜》這本書。在帕洛瑪的幫助下,小津格郎先生和勒妮逐步走近彼此,卻因為一場意外結束這段詩意邂逅。


02、電影中的“刺蝟”意象


在看這部電影以前,標題就已經引起了我的思考——為什麼是“刺蝟的優雅”?曾經一個筆友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他認為刺蝟這種動物髒兮兮、臭烘烘的,哪裡和“優雅”二字相關?

的確,在動物界裡,刺蝟並不屬於佼佼者。它不如豹子般善於奔跑,也沒有獅子鋒利的牙齒,甚至沒有老虎王者的氣勢,就連一隻小貓能夠實現的賣萌,它也完全做不到。這樣渾身都是刺的動物,無論視覺、嗅覺上,都很難引起人們的喜愛。但是,為什麼作者卻單單選擇了“刺蝟”作為人物形象的指代呢?

我想,恰恰是刺蝟的這種特性,讓它的優雅更加不為人知、也更加引人入勝。刺蝟渾身都是刺,很像一個充滿防備的成年人。但是在這些“刺”的背後,卻是柔軟的內心、天真的稚氣、細膩的心思。這種孤傲、這種特立獨行,都讓刺蝟變得與眾不同。

就像電影中塑造的帕洛瑪、勒妮,前者表現出的聰慧並沒有贏得認同、反而招來更多的反感;而後者的優雅,也只能在門後的世界實現,永遠只能以卑微的面目示人。這些人有著刺蝟一樣的生存境遇,很難得到世俗人的認同,而她們也絕不願意同流合汙,寧願在自己的世界裡閒庭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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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何為“刺蝟的優雅”


我想,當人們第一次從銀幕上看到帕洛瑪和勒妮時,一定會感受到些微不適。


帕洛瑪的鋒芒畢露,很像某個你所認識的人,他們常常帶著鄙夷的神情,對你所犯的錯誤經常不留情面的指出,你為此常常感到難堪,你覺得他們的所謂善意只不過是為了炫耀自己的聰慧。


而勒妮,則處於另一種極端。在你面前,她所表現出的卻是傻里傻氣,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一種符合門房形象的愚蠢。這種認知上的差異,滿足了你的虛榮心,也實現了她的目的。

但是,這些都不過是“刺蝟”身上的假象。

帕洛瑪的聰慧和清醒並不為了炫耀,只是因為對生命價值產生的困惑。而勒妮的故作愚蠢,也只是為了掩藏自己的真實性格,將哲學與詩意包裹在層層刺底下。如果不是足夠睿智、足夠平易近人,很難覺察出她的優雅。

對帕洛瑪而言,她所向往的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每個人都有著清醒的目標、對自己有著清晰的定位,不會用跋扈的姿態凌人、更不會用無知來炫耀。她崇尚的是真實、謙卑、有意義的生活,而不是追名逐利,蠅營狗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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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勒妮則是經歷了帕洛瑪的聰慧與鋒芒畢露,選擇用一個虛假的外殼掩飾自己。她清楚的知道整幢大廈都是非富則貴的上流人士,這些人也有著符合其社會地位的傲慢與偏見。在他們有限的認知裡,門房就只會是喜歡看沒有營養的喜劇節目、從來不帶大腦、看著髒兮兮的人。一個有著清醒認知、一個喜歡哲學與一切美的事物的門房,是顛覆他們的三觀的。所以勒妮不再渴望得到認同,她只想在自己的世界裡閒庭信步,只想在自己的藏身之處尋找生命的價值與美的瞬間。


而這些優雅,獨屬於“刺蝟”,獨屬於那個不為人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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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刺蝟”如何得以優雅


在電影中,帕洛瑪曾經對勒妮下過一番精確的定義:她認為生活中多數人都是“刺蝟”,但是很少有優雅的人。因此,對於那些並不優雅的刺蝟來說,應該怎樣尋找生活的詩意、怎樣讓自己變得優雅呢?我想,電影已經給出瞭解答。

帕洛瑪雖然不能得到身邊人的認同,卻在繪畫、攝影的世界裡找到了自己的棲身之地。而勒妮,雖然從事著門房這一工作,卻並沒有放棄對生活之美的追求。


她會欣賞歌劇、看具有審美價值的電影,用書籍為自己營造了一個藏身之地,將自我放逐在文字中,讓詩意點綴自己的生活。不論生活再平凡,她都保持著自己精神世界的獨立。或許,這也是勒妮會和小津格郎先生相愛的原因。儘管結局並不美好,但是正如帕洛瑪所說,生命最重要的不是何時死去,而是死的那一刻,我們在做什麼。

我是 ,願意將生活中的詩意與苟且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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