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汤”真的存在!科学家:对,是我说的。

对于有些人来说,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们忘记一些事情,也许会非常有帮助。干了这碗孟婆汤,就可以抛下羁绊重新开始,想想多么美妙。例如“给我一杯忘情水”,就可以“换我一夜不流泪”。

但对于那些遭受过创伤的人来说,失恋的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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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知名心理创伤治疗大师,巴塞尔 范德考克在他的著作,被誉为"心理创伤治疗的圣经"——《身体从未忘记》中曾记载了在马赛诸塞精神卫生中心的儿童医院里的孩子们。

他们没办法跟别的孩子一起玩,因为他们无法安安静静地坐下,总是骚扰其他人;他们的"游戏"也如此与众不同,比如对着物品或者宠物撒尿;他们都渴望得到爱护,但又充满了愤怒和对抗,有些严重的孩子甚至无法建立起自我意识——他们认不出镜子中的自己,但这通常是正常的婴儿15到24个月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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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孩子大都是因为小时候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而出现了精神问题,主要是被家人虐待。比如两个被捆绑在椅子上,被母亲反复鞭打的小男孩;一个从4岁起就被她父亲虐待的小女孩;以及一个在5岁时亲眼目睹了她那不良职业者的母亲被"客人"肢解、烧毁,最后扔在车子的后备箱里惨剧的小女孩。

遭受创伤的人,很可能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PTSD最核心的症状就是侵入性记忆——那些让他们崩溃、痛苦、尴尬、恐惧的创伤记忆随时随地的闪回,就仿佛一遍又一遍地重新体验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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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希望能避免这种折磨,然而负责我们基本生存功能的那部分大脑却并不擅长否认记忆。那么大脑中是有什么部位或者物质专门掌管我们的记忆吗?可以让我们清晰地记得或者迅速地遗忘?

事实上,确实有心理学家做了相关的研究,并且找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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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就是奥地利著名神经学家埃里克·坎德尔(Eric Kandel)。大学期间坎德尔学习的是心理分析,但进入医学院后,神经科学让他转移了目标。

他挖出海蜗牛的脑核,通过对其中两个神经元的研究,发现了操纵记忆的秘密:神经元内部含有的一种"反应结合蛋白"(cAMP-response element binding protein,CREB)物质,这玩意儿可以看作是细胞自带的强力胶,它可以刺激特定基因,制造蛋白质,强化细胞之间的连接。如果没有它,记忆就像是没粘牢的纸片,被时间之风吹散,无法固定在细胞传导路径上。也就是说,CREB,会让我们记得更牢。

怎么样,有没有让将要高考的孩子吞下一片CREB药片的冲动?事实上,坎德尔成立了一家记忆研究公司,就在致力于开发这种魔力小药丸。

坎德尔的贡献不止发现了CREB,他也找到了相反的物质,他能让老鼠忘记刚刚学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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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正常的人脑原本就有遗忘的机制,关键在于一种叫做钙调神经磷酸酶(calcineurin)的酵素。我们读了太多鸡汤,会以为自然界最爱忘事的是"只有7秒记忆"的鱼(这已证明是伪科学,鱼的记忆其实很久),真正记性不好的其实是老鼠。老鼠的大脑皮层仿佛不粘锅,任何事情都无法久留,因此,在1998年坎德尔等人大胆推论老鼠具有掌管钙调神经磷酸酶分泌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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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理论上,我们只要制作出"钙调神经磷酸酶"类似的药物,如果有人经历了虐待、xing侵犯、空难等可怕的事件,及时吞下这颗药丸,就可以消除创伤记忆及当天所有记忆,以避免创伤后应激障碍岂不是太完美了?

魔鬼和天使往往是一个硬币的两面。研制这种药物很容易产生伦理和道德问题。例如歹徒拥有了这个药物,是否会逼迫受害人服用呢?更可怕的是,如果再发生类似大屠杀这种事件,是否会采用服药的方式,让幸存者难以出来指证罪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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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担心,所以虽然从科学理论上已经可以做到"帮助遗忘",但在现实中这项研究迟迟没能转化成商业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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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巴塞尔.(2016).身体从未忘记:心理创伤疗愈中的大脑、心智和身体.机械工业出版社. 斯莱特. (2010). 20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学实验: 升级版.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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