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輯【紅】裡同名主打歌的姊妹篇,引人無限遐想的歌名,mv亦是延續《紅》的下集。
原班人馬參演,相同地點不同時間,當中穿插過《紅》的片段,但不同於原黑白回憶的調子,熱鬧喧囂的大膽渲染色調與場景氛圍,極為烘托C.Y.Kong這位作曲怪才創作的迷幻與華麗……
哥哥不同於《紅》裡的灰暗潛入,以衣冠楚楚的不羈形象出場。可曾記得捱了女主的那一記耳光後那玩味的冷笑,與門口斜吊著煙斜插裡一腳攔住她進入的邪氣?與男主也有過敢於拎住衣領的照面與衝突……應徵了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林夕的作詞通過哥哥主歌的輕聲自述到副歌的轉折起伏,一層層剖析著人性深處隱藏的真實……
“比引火更吸引,
摩擦一剎火花比星光,迷人,
比得到了的都著緊。
比暗戀更黑暗,比掛心睡不安忱,
但上癮,等不可預計的餘音”
稱枕邊人為“掛心睡”,如此安心的字眼,為何還會上癮那種“不安枕”?
“如果可以磊落,誰情願閃躲。
如果可以快樂,誰情願忘掉心魔”
到底是什麼樣的“心魔”,令人在溫暖舒適的“安枕”一側仍輾轉反側,難道僅僅是感覺不夠“快樂”?
“或者,偷歡算不上偷情,
亦比寂寞人值得高興。
難共處仍有權去憧憬,信不過感情
從未謀而才象愛情。
或者,偷心要先去偷情,
為了擔一個愉快罪名”
副歌重複著的“或者”,與自問自答,點到為止,卻觸及著人性裡的一些未必美好的真實……現實裡無論是否有去“擔一個愉快罪名”,或者都會有自己的答案。
不可說,亦如這個mv的開放式結局。只旁觀,哥哥在其中扮演的“那個引誘者”……
鏡頭轉到跨越97演唱會的現場,哥哥以一段《想你》開頭,銜接起這首歌。
“呆坐半晚,咖啡早滲著冰冷,
夜深不覺冷但似是記憶冷淡。
難合上眼,枕邊早枕著冰冷,
夜深不覺冷但似躺在泥灘”
似是轉換到夜深等待的那一方,站在不同角度來演繹。一襲衣袂翩躚的絲質睡袍,撩起臺下一陣陣尖叫……
那樣優雅性感的風情,卻也要經過一段等待伴侶晚歸的寂寞。或者就如張愛玲所說:“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蚤子”?
林夕對此或許是寬容的:
“能瀏覽遍好風景才去認命,才不再需要突發事情”
幾多恩愛伴侶,何嘗未曾經歷過,或者前途有未知的“突發事情”?那些不為人知的內心爭鬥、心猿意馬、原諒共識……也只有當事人最清楚了,都是最初的激情褪去之後,平淡流年裡必經的考驗。
沿途的美好風景不止一處,有的也就只適合“瀏覽”,真要逗留久了也同樣難免審美疲勞,也許待到“瀏覽遍”才可認清真正可以“掛心睡”的安枕之處吧?
這極少有人能坦然面對,但卻極為真實……
還記得哥哥有次又口無遮攔了:“男人嘛,誰不會偶爾出軌呢?只是精神上和生理上的差別罷了。浪漫不一定真要……(此處省略兩個字),有時候感覺上談個小戀愛就夠了”
不知道經紀人陳淑芬女士有沒有在偷偷擦汗?老哥有時還真敢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對此我也只能持保留意見……但事實上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他,卻並未發生過類似“突發事情”。
人性裡不可避免會有些真實的“陰暗面”,但也同樣會有“閃光點”。未必就是說了多麼高尚的言語,或是非要做什麼偉大的善舉,那種明白“有所為有所不為”的自律應該也算一種吧?也或者就如這歌名的前一個字:
“盜亦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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