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廢品的看上不值錢的大銅墩子,收走後家裡惹上血光之災……

賣廢品的看上不值錢的大銅墩子,收走後家裡惹上血光之災……

01 帝都傳說

北京,中華人民共和國首都,現在被大家戲稱帝都,也有外地人貶損為胡都的。北京有三千餘年建城史和八百餘年建都史,中國西周時成為周朝的諸侯國之一的燕國的都城,自元朝起,開始成為全中國的首都。

北京薈萃了元、明、清以來的中華文化,擁有眾多名勝古蹟和人文景觀,是世界上擁有世界文化遺產最多的城市,這麼一個古都自然有著無盡的民間傳說。

元朝初年,世祖忽必烈聽從了大將巴圖魯和漢族學者、謀士劉秉忠的建議,以“幽燕之地,龍盤虎踞,形勢雄偉,南控江淮,北連朔漠”為由,於至元十三年(1276年)建成大都城。明朝初年,以應天府(今南京)為京師,大都於洪武元年八月改稱為北平府,同年十月應軍事需要劃歸山東行省。洪武二年三月,改為北平承宣布政使司駐地。燕王朱棣經靖難之變後奪得皇位後,於永樂元年改北平為北京,是為“行在”且常駐於此,現在的北京也從此得名。

北京城秩序井然,繁榮安樂。

永樂十九年正月,明朝中央政府正式遷都北京,這期間留下了“北新橋海眼”和“姚廣孝劉伯溫造八臂哪吒城”的傳說,當然也有民俗專家指出八臂哪吒城的圖紙是術數奇人劉秉忠所設計。

所謂八臂哪吒城:正陽門,是哪吒的腦袋,甕城東西開門,是耳朵;正陽門裡的兩眼井,是哪吒的眼睛;正陽門東邊的崇文門、東便門、東面城門的朝陽門、東直門,是哪吒的四臂;正陽門西邊的宣武門、西便門、西面城門的阜成門、西直門,是哪吒另外四臂。

北面城門的安定門、德勝門,是哪吒的兩隻腳,皇城是哪吒的五臟,天安門是五臟口,從五臟口到正陽門哪吒腦袋,中間這條長長的平道,是哪吒的食道。

北京的衚衕更是一絕,四通八達,條條衚衕相通,和人的血管一樣,沒有到達不了的地方。當然了在現在高呼現代化建設和GDP神馬的大旗下,這個哪吒已經被大卸八塊摧殘的沒有人樣兒了,用一姐們兒的話說,整個一個只剩風火沒有輪兒了。這是北京人的悲劇,老人常說,沒有八臂哪吒託著,這帝都的風水就毀了,對於這些事兒,不是咱老百姓能參議的,不提也罷,這裡只說說我這個生在北京長在北京的正叉兒衚衕串子的故事。

衚衕裡的故事

我生於八十年代初的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住在東城區北新橋的一個大雜院兒裡邊兒,家裡成員一共五口人,祖父祖母、父母、還有我。

我父母工作挺忙,奶奶常年癱瘓在床,一直都是我爺爺照顧,抽空還要給我做飯,很是辛苦。我的童年挺幸福,父母挺疼我,爺爺更疼我,雖然家裡不算富裕,不過吃的穿的不比別的孩子差。

小時候的我很內向,不愛說話,長的也老實,其實比誰都淘,用北京話說就是“蔫兒壞”,俗話不是說嗎,蔫人出土匪。我年紀雖然小,可是好靜不好動,也沒怎麼去幼兒園,最喜歡的就是搬個小板凳兒守在我爺爺床邊兒上聽半導體裡的評書連播,聽完之後就磨我爺爺給我講那些古人的和他自己的故事,現在想想這些可能就是我的啟蒙教育了,這些故事對我的人生觀和處世之道影響極其的深遠。

那會兒院子裡邊兒有不少年齡相仿的小孩兒,我歲數最大,壞主意又多,自然就成了孩子頭。家裡寵著,小哥們兒捧著,簡直就是說一不二,在家小祖宗出門小閻王,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比我大個四五歲的孩子我也敢上去抽人大嘴巴,用我一親戚的很中肯的話說:“整個兒一個混蛋。”

其實,年幼的我也有害怕的東西,就是那些世人口中所謂的鬼神仙狐之屬。第一次接觸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是在我七歲那年……

收廢品的怪老頭

那會兒我上小學二年級。 在班裡人緣兒還不錯,跟大多數的同學相處的都挺好,沒幾天就成朋友了,平時寫完了作業就一起玩兒,滿衚衕亂串。那會兒班上有個叫曹振的跟我最好,他家裡是做生意的,挺有錢,住在交道口附近菊兒衚衕的一個四合院兒裡邊兒。

曹振的父母平時很忙,經常不回家,平時家裡只有他奶奶跟他兩個人,沒人管他,所以他家就成了我們常去的據點兒。

我最喜歡去曹振家,原因很多:他家有好吃的;他家有錄像機,能看港臺錄像和歐美片兒;他家有葡萄架和空調,夏天很涼快;他家有數不清的老物件兒,瓶瓶罐罐兒花花綠綠,後來我知道了這些東西叫古董,很值錢,看一看也開眼;他家有條大狼狗,年頭久了記不清楚品種了,大概是黑背吧,那會兒看了警犬卡爾和一個國產的電影,對這種大狼狗很是崇拜;曹振這廝也喜歡我去,因為丫一點兒沒繼承他那做生意的父母的精明,人特憨厚,平時在班裡老挨欺負,每次都是我替他出頭,所以我倆關係非常好,幾乎每天放學我都去他家,吃過晚飯玩兒到快九點才回家,週末的時候更是跟他家泡一天,到了放暑假的時候,我乾脆就直接搬過去住了。

二年級暑假的時候,曹振的父母出國了,他又處於無政府狀態,於是就給我打電話叫我第二天搬過去住。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東西跟我爺爺打了聲招呼,說要去曹振家玩兒幾天,我爺爺囑咐我去人家別鬧,早點兒回來省的我爸出差回來生氣揍我,我答應一聲拎著書包就出門兒了。

我們家離他家不算很近,大概有兩站地吧,好在是上午,不算很熱。我一進曹振家的衚衕,就看見前邊兒有個院子門口站著一個收廢品的老人,那老頭兒有六十來歲吧,頭髮花白,看著挺古怪的,大夏天的居然穿了個老棉襖,腰裡邊兒掛著好幾個髒葫蘆,腳下趿拉著一雙踢死牛的大棉鞋。那棉襖估計少說得有個十來年沒洗過了,上邊兒的油泥金光閃閃的,立時叫我想起了劉寶瑞單口兒“鬥法”裡邊兒那個殺豬大法師了,不由得就朝老頭兒嘿嘿一笑。

那老頭兒正低頭收拾著麻袋裡收來的酒瓶子和舊報紙,突然間就看見他那麻木呆滯的臉上閃出一絲笑容,兩隻灰濛濛的老眼居然就精光煥發,似乎從破麻袋裡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我看著新鮮,就放慢了腳步想看看他到底看見了什麼,只見那老頭兒伸手小心翼翼的從麻袋裡邊兒拿出一本兒舊畫報,封面兒上畫著一泳裝大妞,我心想這老流氓人老心不老啊!想到這兒我噗嗤一下兒樂了出來。那老頭兒猛的抬頭瞪了我一眼,似乎很緊張,不過一看是個小孩兒就又恢復了很平常的神情,繼續低頭看著那本兒畫報。就在我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我就看見老頭兒伸手從畫報的夾頁裡抻出來一張很薄很薄的紙。

我一眼望過去那張紙又小又髒,不過很薄,材質似紙非紙似紗非紗的,上邊似乎畫著什麼圖案,那老頭舉著這張破紙似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心說難道是什麼手抄本兒小黃書嗎?看給這老頭兒激動的,心裡覺得好笑,便低頭繼續走我的路了。後來,在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我才知道那張紙上邊其實是中國明代奇人徐渭的真跡。您要是問徐渭是誰?

他頭銜挺多,包括:詩人、書法家、畫家、軍事家、戲曲家、民間學者、旅行家、歷史學者、美食家、酒後狂徒、精神病、殺人犯,徐渭這個名字可能不響亮,不過當年有個講他的電視劇,用的是他的字:《徐文長》。

我到了曹振家,丫正跟院兒裡餵魚,俗話說:天棚魚缸石榴樹,先生肥狗胖丫頭。要是沒幾個大魚缸那就不是四合院兒了。我一直特羨慕曹振的魚缸,我家也養魚,而且養的魚比曹振家的好多了,可是用的是水族箱,跟曹振家這陶泥大缸一比就不實在了,人家這魚缸看著就膀實,還他媽的彰顯品位。

曹振看見我來了,把手裡的魚食一撒,說:“嘿,忘了跟你說了,家裡沒魚蟲兒了,剛你過來應該幫我捎點兒。”我走過去一把抄起他手裡的大蒲扇,扇了扇說:“你丫等我澇澇汗,咱出去買點兒去。”曹振“嗯”了一聲兒回屋給我拿了一瓶兒北冰洋,然後說:“你坐著啊,我奶奶叫我喊個收廢品的,把舊報紙賣賣。”說完一推門就要出去,結果他剛一邁腿卻又退了回來,嘴裡還說著:“正好,我們家舊報紙要賣。”門外一個蒼老的甩著南方腔兒的聲音接道:“只有報紙賣?沒什麼別的廢品嗎?什麼舊貨我都收。”我順著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剛才看見的那個穿著大棉襖的老頭。

北新橋買小人兒

這時候曹振已經把那個收廢品的老頭讓進了院子,對他說:“您跟這兒等會兒啊,我拿報紙去。”說完招呼我去幫他抬報紙。我們倆來到他家的廚房,把放在地上的一大捆報紙抬了出去,這會兒那老頭正站在曹振家的自己圈的一個花池子邊上閒看,曹振連著喊了他兩聲兒他才聽見,轉身朝我們走了過來。曹振說:“就這麼多,還有幾個瓶子,你給我秤準了分量啊可,我們秤過了你別給我少算。”

那老頭咧嘴一笑,說:“小子,放心吧你,我這麼大歲數人了。”

一邊兒說一邊兒拿出來秤跟那兒秤分量,一般的收廢品的人,真的假的也跟那裝的很認真的樣子,那意思他秤的很認真不會缺斤短兩。

可是這個老頭似乎是有什麼心事,根本也沒怎麼好好的秤,隨便掂量了掂量跟秤上比劃了比劃,就掏出來一把零錢遞給了曹振。曹振一邊兒接錢一邊兒張嘴說:“你這多少啊到底你就給我一把……”他的話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自己閉了嘴把零錢裝進了口袋,看來是老頭給的錢他很滿意。

那個收廢品的老頭面無表情,也不多說什麼,俯身抄起報紙連手裡的秤一起扔進了麻袋,轉身就出了院子。

曹振趕緊跟在他身後,等他出去之後就關上了院門,然後回來笑著說:“這大爺還挺好,多給我好幾塊錢啊,咱倆一會兒上北新橋買小人兒去吧!”

我說:“你看看吧,丫別偷了你們傢什麼東西了吧,那天我們家水壺就被收廢品的給順走了。”曹振掃了一眼,說:“沒有啊,我們家院子裡就花兒和魚缸,他偷的走嗎他。”

那會兒我們年紀小,也不想那麼多,曹振跟他奶奶打了聲兒招呼就拉著我去北新橋的自由市場的玩具攤兒買小人兒去了,那會兒還沒有北京現在著名的簋街,現在簋街的位置在當時是一個大自由市場,全是賣菜的、賣玩具書報的、賣服裝的之類的,從北新橋一直綿延到東直門內都是攤位,但是一到了晚上,會有不少上這兒賣小吃的,什麼滷煮啊羊肉串兒啊灌腸兒啊之類的,附近的懶得做飯的居民和下晚班的人都會來這裡買吃的,一直到半夜裡還挺熱鬧,這就是簋街的前身了。

我們倆先到北新橋路口吃了碗杏仁豆腐,然後到自由市場逛了半天,曹振看上了幾個小人兒,跟老闆砍了半天價兒,然後興沖沖的伸手摸進褲兜去掏錢,結果這一掏手就沒再拿出來,我看他臉上表情不好,立馬兒就問:“怎麼了?”就看曹振一臉晦氣的伸出手攤開對我說:“操,錢丟了……

其實,錢丟了大不了回家取了錢再買就是了,不過我跟曹振都是家裡慣壞了的,都是說一不二的脾氣,說要什麼立馬兒就得拿到手裡,晚一天都睡不著。當時曹振就有點較勁,也不言語,低頭四處尋摸,看看是不是掉在附近了。這會兒老闆挺好心,在邊兒上說:“錢丟了?彆著急回去找找,沒準兒掉路上了,不行給你們留著,回頭再買。”曹振這會兒也不言語,憋紅了臉低頭朝回走,我跟在後邊兒幫他一起尋摸,看看錢是不是掉到哪兒了,抱著一絲能撿回來的希望。

我們倆沒走多遠,突然後邊兒有人拍了我一下兒,我回頭一看居然是那個收廢品的老頭,站在我們身後,笑呵呵的手裡舉著那幾個小人兒。我心裡納悶兒,問他:“幹嘛啊你?”

廁所裡的血光之災

老頭說:“沒啥,俺剛從那兒過,看見你們跟賣東西的說話來的,你們不是錢丟了麼,我正好看上了他們家一點廢品,當時一想我平板車沒地方了拉不走,他家裡大人也不在,乾脆就明天再來吧。這遇到了你們錢丟了,就幫你們先買了,明天我再去收廢品的時候把錢刨出去就完了。”

曹振聽著新鮮,就問道:“你……看上我們傢什麼了?”老頭說:“沒啥,就是你家花池子裡邊那個大石頭墩子唄,俺不胡說,那玩意像個老物件,可能值點錢,在你們這不算啥,俺們南方這東西少,不少老闆現在喜歡收老物件,我倒騰回去能換幾個錢,咱都合適。”

我心想這老頭還挺實在,一般人想收東西誰也不說這玩意兒值錢,誰都往不值錢了說,他可倒好還挺實誠的,跟我們倆小孩兒叨嘮這麼多實話,不由得就心裡覺得這老頭人還不錯。曹振估計跟我想法差不多,想了一會兒說:“那好吧,我先收下,不過咱說好了唄,我回去問問我奶奶,要是我奶奶答應賣我們才賣,不賣的話明天還你這個小人兒的錢就是了。”老頭連忙的點頭答應,然後把玩具塞給曹振,說:“我明天上午過去,回見。”說完,扭頭朝東就走了。

回到了曹振家,我們倆先玩了會兒新到手的小人兒,等到了天擦黑的時候曹振的奶奶進來喊我們吃飯。來到飯廳一看晚飯是炸醬麵,還有一大鍋綠豆湯,我們倆一邊兒吃一邊兒商量待會兒出去租兩盤錄像帶看看。

曹振正神侃著鄭少秋演的楚留香,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問他奶奶說:“奶奶,咱家院子裡邊兒那個大銅墩子是幹啥用的?”

奶奶一邊兒收拾著桌子一邊兒說:“那玩意兒啊,可別提了,說起來我就來氣,咱家剛買這小院兒的時候這東西就在這擱著,人本主搬家的時候想拉走,你那缺心眼兒的爹非覺得是個好東西想買下來,就為買這個破玩意兒花了四千多塊,以為是個值錢的老物件兒吶!後來找人一看是破玩意兒,不值錢根本,你爸看著生氣想扔了又捨不得,就還放花池子裡邊兒了,我沒事在上面放個花盆兒、水盆什麼的。”

曹振一聽,趕緊說:“奶奶,今天來了個收廢品的,想收這個,咱賣嗎?”

曹振奶奶想了想,說:“按什麼收啊,廢銅?哪個收破爛兒的?”

曹振說:“不是衚衕口兒那個,是個串街的老頭,他說明天還來,要是賣他就給拉走。”

曹振奶奶聽了也沒多想,說:“明天來了我問問,差不多就叫他拉走,省的跟那兒礙眼。”

第二天上午,我們倆正跟屋裡看錄像,就聽見大門洞兒的電鈴響了,我們出去開了門一看原來是收廢品的老頭。

那老頭進院子就問:“你家大人呢?那墩子賣不?”

曹振趕忙跑進屋喊來他奶奶,老太太打量了一下兒那個老頭,問道:“你收這個啊?什麼價兒?”

老頭呵呵一笑,說:“您家這個東西吧,咱實話實說,我要是說按廢銅價兒再多加上點錢收,估計你們也賣,可是我不能這麼坑人,您這個東西雖然不是值錢的老物件兒,不過做工也不錯,您也別疑心了,咱都實誠點兒,一口價,五百塊!行我就拉走。”

我一聽還真不少給,五百塊在那年代可是不少錢了,就買這麼個髒不拉幾的破銅墩子!曹振奶奶聽了想了想,最後點點頭說:“得,這東西賣你了,就算是值大錢我們也認了,你拉走吧。”

那老頭點點頭,伸手從棉襖裡邊兒掏出來一打子錢遞給老太太說:“您數數。”老太太數了數,說:“嗯,沒錯,行,您搬吧。”

說完就朝老頭身後看,似乎是說這麼沉你一個人也搬不動啊,沒想到只見那個老頭幾步走到了花池子邊兒上,刷拉一貓腰略一伸手,就把那死沉的銅墩子抱了起來,轉身大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卻又走了進來,說:“老太太,你看看你家花池子裡有個大耗子洞啊!”

我們一聽就走過去一看,果然是在原先放銅墩的底下有一個半尺來寬的地洞。

老頭走過去說:“我這有老鼠藥我給你撒進去,然後拿白灰跟土給你堵上吧。”說完就打開了身上的一個葫蘆,從裡邊兒抓了一把什麼,伸手撒進了洞裡,然後就回板兒車上拿了一包石灰,又從花盆兒裡翻了幾捧土,給那個洞口就堵上了。

曹振奶奶看人家高價收了個廢品又幫自家堵上個耗子洞,十分的感謝,趕忙拿了瓶北冰洋遞給老頭,那老頭也不客氣,仰脖喝了汽水兒,道了聲謝,轉身出了大門蹬著板車兒,吆喝著收廢品收酒瓶舊報紙,漸漸的騎遠不見了。

我跟曹振打了一天的遊戲機,中午飯根本沒吃,晚飯就吃了幾個包子,到了九點多的時候就都餓了。曹振的奶奶睡的早,曹振偷偷摸到廚房想翻點兒吃食,結果找到了幾個剩下的韭菜餡兒包子消滅了,然後又幹了一盆冰鎮綠豆湯。回到屋裡沒一刻鐘呢曹振就不行了,肚子裡跟開鍋了一樣,屁放的跟米尼崗似的突突突的,丫拔腿就奔廁所跑,一邊兒跑一邊兒朝我喊:“哥,我不行了,我先過去,你給我送點兒紙啊!”

我罵著街暫停了遊戲,撕了點兒手紙也出了門。曹振家院子裡本來修了個自家用的廁所,不過壞了,他爸媽一直沒回北京也就沒找人修,上廁所都得去旁邊一個死衚衕裡的公廁。不過那衚衕特別背靜,又是個死衚衕,知道里面有廁所的人特別的少,去的都是附近的街坊,所以挺乾淨。

我剛一進那個衚衕兒,就看見衚衕裡邊圍著好多的人,我心想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正想呢就看見人群呼啦一下兒分開了,幾個街坊七手八腳的從裡面抬出來一個人,等走到我身邊兒了我藉著路燈的燈光一看,那人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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