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難受……”安夏兒臉舒服地往他身上蹭了蹭,似乎感覺著他的冰涼,她舒服多了。
她幸福地合著眸子,準備好在他們的訂婚禮這晚把自己給慕斯城,她和慕斯城認識兩年多了,他從未勉強過他。
這讓她感覺到自己是被愛著和被尊重著的!
在他們訂婚禮的這一天,她突然不想拒絕他,想把自己完整得交給他!
男人支在她上方,這個女人像小貓一般貼在他身上,還手腳不老實。
他忍著這個不安份的女人,打了一個電話給秘書,“會議文件不必送過來了,明天我直接去公司。”
昏暗的總統套房內,男人掛斷電話後,勾唇在她耳邊清冷地說,“女人,這是你說的,不要後悔。”
……
第二天,陽光照進了酒店紗窗。
“嗯……”
安夏兒蹙了蹙眉頭,小嘴蠕動了一下又繼續睡了。
陸白看著床上的女人,她的睡態很孩子氣,緊緊地摟著裹自己的被子,精緻的小臉在晨曦之下美得動人!
她潔白若凝脂的皮膚上像盛開著一朵朵緋麗的薔薇,想象得到昨晚發生了什麼瘋狂的……於她肩頭後面,還有一個淡紅色的蝴蝶胎記,甚是美麗好看。
陸白昨天剛從國外回來,一時倒時差所以準備在這座酒住一個晚上,途中讓秘書送會議文件過來,卻沒有想到這個冒失的小女人闖進了他的房間。
他是個自控力很強的男人,但昨晚卻被一個陌生的女人給挑撥了,現在待他看清楚,卻發現這女人長得意外地清純,一頭齊肩的短捲髮,睫毛長長的,可愛又俏皮。
看著床上的安夏兒,陸白從她手包裡翻出一張她的證件看了看——
安夏兒?
“我半個小時候後到公司……”他打了個電話,“去查下一個叫安夏兒的女人,給她一筆錢。”
這算是作為昨晚的補償,畢竟這個女人很美,他不虧。
交待過秘書後,陸白拿起床上被安夏兒壓住的他的西服外套。
“……斯城。”
安小夏嚶嚀了聲。
陸白動作頓了一下,微眯雙目,斯城?
他目光突然露在她肩後的胎記上,眸光暗了一下後,拿起西裝外套離開這個總統套房。
一枚白金質獅子頭的領帶夾從他衣服上落下,靜靜地遺留在床上,上面印刻著他名字的縮寫L.B。
安夏兒昨晚夢見被一輛大卡車給輾壓了!
“哎喲……”醒來後,她慢慢坐起來,感覺全身骨頭要散架,“我這是怎麼了?”
目光飄動,看看周圍,又看看自己。
結果低頭一看,衣服沒了!
大腦一陣懵圈後,馬上湧進來昨天訂婚禮的記憶,以及中途慕斯城打電話叫她去某個房間……之後,訂婚禮呢?
安夏兒馬上下床準備穿衣服,“慘了慘了,訂婚禮怎麼樣了?”
一不小心,下床時整個人跌在地毯上——
“啊……”
她臉色慘白地叫了一聲。
抬起頭髮現眼前是奢華諾大的總統套房裡,華麗之極,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陌生男人的氣息。
昨天的情形她隱約還有些印象,但記得不是很清楚,只是記得她抱著一個人……
安夏兒馬上叫道,“斯城?”
周圍沒有回應!
那個男人已經走了。
安夏兒正不明情況時,手機便響了起來,是安家的司機向叔打來的。
“喂,向叔,昨天晚上我和斯城的訂婚禮怎麼樣了,後面發生什麼事了?”安夏兒馬上情急問道,她有太多的疑問不明白,“我怎麼一個人在酒店房間裡,斯城又哪裡去了?”
“二小姐,你電話總算打通了,你現在千萬別回安家,你昨晚從訂婚禮上離開後就沒回來,現在慕太子悔婚了,他和大小姐……”
“什麼?”安夏兒完全不明白情況,“昨天是斯城叫我離開的啊,他和琪兒姐姐……他們怎麼了?”
“二小姐你還是自己看下電視吧,總之你現在先別回安家,老爺正在氣頭上……”
安夏兒放下電話後,腦子裡只盤旋著一句話。
慕斯城悔婚了!
為什麼,昨天不是他叫她來這個房間的麼?
安夏兒拖著痠麻的身體去打開電視,慕氏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地產核心集團品牌,電視裡播放的正是慕氏的太子爺慕斯城召開的記者會——
“我慕斯城在這跟媒體公佈,取消與安家二小姐安夏兒的婚約。”那個魅惑全城的男人在記者發佈會上說,“安夏兒昨天在訂婚禮上離開後,徹夜跟某個男人在一起,這種婚前出軌,行為不檢點的女人,從此與我慕斯城沒有半點關係。”
慕斯城旁邊站的是安家的大小姐安琪兒。
記者又問站在他旁邊的美麗女子,“那請問安大小姐,對於安二小姐昨晚婚前出軌的事,安家會給慕家一個交待麼?”
“這是夏兒妹妹的個人問題,與安家沒有太大的關係。”安琪兒與慕斯城站得很近,她有著冰雪般的美貌,帶著得體的微笑對記者道:
“因為夏兒妹妹雖然是安家的養女,但她一直都住在外面,她平時的生活作風安家也干涉不了多少,不過她手上所持的安氏股份安家已經被收回來了,我父親也對夏兒妹妹的行為感到很失望,安家也許會跟她斷決關係……”
看著電視上的記者發佈會,安夏兒腦袋一轟。
慕斯城說她婚前出軌了?安家把她手上的股份收回去了?
想起昨天晚上安夫人給她喝的那杯酒,安夏兒有不詳預感,難道安琪兒趁她意識迷糊時拿給她籤的那份文件,是轉移她名下股份的文件?
安夏兒知道昨天晚上出事了,她手顫抖著給慕斯城打電話——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電話裡慕斯城態度疏離,往日的溫情不復存在。
“斯城,你什麼意思?”安夏兒道,“什麼叫我在昨晚訂婚禮上出軌了?明明是你叫我去……”
“8607號房。”他道,“可你去了麼?”
“什麼?”
“安夏兒,你比我想象中的賤。”他冷冷地道,“我昨晚打過你電話,是一個男人接的,你百般拒絕我原來心裡比誰都渴望男人?真是賤入骨了!看來你跟安家那兩個雙生兄弟的事是真的吧?”
聽著慕斯城的諷刺羞辱,安夏兒裹上浴巾馬上衝到房間大門,打開一看——
門上歆金的門牌上寫著:8807。
“不,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我喝多了走錯了……”安夏兒拼命搖頭,“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用再狡辨了,既然這樣那也最好不過。”慕斯城冷道,“其實我昨天晚上就想跟你攤牌,我一點也不想跟你訂婚,我愛的人是琪兒,我要娶的也是她,我當時會追求你不過是將你認成了琪兒。”
“慕斯城,你……說什麼?”安夏兒攥緊拳頭,手顫抖著怒道,“你還和琪兒姐姐她,你們兩個——”
慕斯城一笑,“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狗男女!安夏兒腦子裡迸出三個大字。
“安夏兒,你除了那張美貌的臉,其餘的給琪兒提鞋都不配!”
“你平時仗著你養父安雄對你的寵愛,在安家驕縱跋扈,你真以為我會喜歡你?”慕斯城冷冷地笑著,將安夏兒貶低至塵埃:
“之前會跟你保持關係,主要是要讓安雄同意讓安氏成為慕氏旗下的公司,因為他寵你,我必須表面與你保持著關係。既然現在你婚前出軌了,安雄也怪不得我,我和琪兒也就不必再隱藏了,你就等著被安家掃地出門吧!”
聽著慕斯城猛地掛電話,安夏兒的心也跟著一顫,背脊發涼。
緩緩地,她低下頭。
靠著門坐在地上,笑了。
原來慕斯城愛的一直是安琪兒,他竟然是為了吞併安氏才和她在一起,一直都在利用她,而她竟不知他跟安琪兒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對了……那昨天晚上的男人是誰?”安夏兒想起什麼猛地抬起頭。
斂去眸裡溼潤,目光在房間轉了一圈後落在床上。
床上有一枚領帶夾!
安夏兒走過去拿起那枚領帶夾看了一下,這是枚白金質感的領帶夾,上面還帶著一絲Armani的男士淡香水。
……
此時酒店外面已經聚滿了S城的八卦記者,就等著拍安家婚前出軌的那位二小姐—安夏兒。
安夏兒這會出去只會被想要拍猛料的娛記生吞活剝,從酒店安全通道離開後,她打了一個電話給安家向叔,之後在咖啡廳裡等向叔過來。
S城,國內GDP首位的國際大都市。
此時遠處最高的國貿大廈電子屏上,正循環播放著帝晟集團總裁的財經訪問。
那是亞洲第一跨國集團的總裁—陸白,年僅29歲便靠獨特的科技眼光和果決手段創下了今天的商業奇蹟,擠身福布斯企業家富豪榜的男人!
安夏兒撐著半邊臉龐望著那個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商界鉅子,那張360度無死角的完美臉龐。
除了名聲地位以外,那張風靡男女老少的英俊臉龐,俘獲了無數女人芳心……
網絡媒體和吃瓜群眾提及他,大多是——
“陸先生真令人佩服,30不到便上了福布斯企業家富豪榜……”
“這是當然的,誰讓人家是陸白呢!”
“這就是神哪,男神哪,小言裡的霸道總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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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鐵的父親和三位民兵,都以為仙人金童將八條妖蛇斬殺了,便齊聲叫起好來。
然而,大出他們意外的是,極快地,八條流著綠色血液的蛇身上,都快速地長出新的蛇頭來,新長出的蛇頭,和先前的蛇頭一模一樣。
咔嚓,咔嚓!
金童再次用五行斧將八隻蛇頭斬掉。
八條蛇身上則再次長出新的蛇頭。
咔嚓!咔嚓!
金童再砍……
如此反覆了十二次,八條蛇身上,才不再長出新的蛇頭來。
金童知道,這種妖蛇,名為十二頭妖蛇,它有十二個腦袋,平時,十一個藏在它的肚子裡,只有一個露在外面。
到關鍵時刻,它的蛇頭,會相繼長出來,因此,它極難殺死。
而且,沒有經驗的人,在它的身上亂砍一氣,每砍斷一段,就會從那一段蛇身上長出一個蛇頭來,所以,一條十二頭妖蛇,可以變成十二條妖蛇。
它們採取進攻行動時,都是八條一組,因此,理論上說,一組妖蛇,可以變成96條妖蛇!
而且,它們變成單頭妖蛇之後,身軀短小了,變得異常靈巧,可以像箭矢一樣四處竄飛。
這麼多的妖蛇,假如一起向你進攻,箭矢一樣在你身體周圍上下左右亂飛,你怎麼招架得住!
幸虧金童在仙界和玉婉一起經歷過這樣的戰鬥,知道不能亂砍它的身子,而是專斬它的蛇頭。
金童對已經嚇壞的四人道:“你們不要再害怕了,從鳥血符巢裡出來吧,現在我把八條妖蛇全部殺死了。”
郭鐵的父親和三位民兵戰戰兢兢地出了鳥血符巢,看到周圍地上,全是綠色的血液,八條巨大的蛇身伏在地上,蛇身已經癟了下去,凌亂的死蛇屍體之間,散落著一大片白森森的蛇頭骨。
整整96顆妖蛇的頭骨。
這時,金童看到,四人身上都濺了星星點點的綠色蛇血,便掏出四張清除符紙,遞給四人,道:“你們趕緊把身上的蛇血擦掉,那是妖蛇的血液,如果不擦乾淨,過不了多久,就會生出無數條小蛇來,那種小蛇極小,小到肉眼都看不見,它們鑽到你們的**裡,在你們的**裡寄生著,直到長成新的妖蛇才爬出來,到那時,你們的精血已經全被它們吃光了。”
四人已經完全信服金童了,聽了金童的警告,誰還敢大意,立即彎下腰去,專心致志地用清除符紙把身上星星點點的綠色蛇血擦乾淨。
在四人擦拭身上的蛇血的時候,金童也沒閒著,他從地上一個個地把妖蛇的蛇頭骨揀起來。
五行斧在砍斷妖蛇的時候,無比強大的五行之力,已經把蛇頭骨的妖力化掉了。
回頭,等玉婉跟著孫天師回來,讓玉婉把十二顆蛇頭骨放到陰陽鼎裡煉化,冶煉十二個時辰之後,這些蛇頭骨便成了上等辟邪飾品了,最適合少男少女掛在腰間。
亮晶晶的,白玉一般,非常好看。
忽然,金童聞到了一股怪味,這味道像是火藥味,卻比一般的火藥烈性許多,一進入鼻子,就有一種刺疼鼻粘膜的感覺。
郭鐵的父親和三位民兵也聞到了這股怪味,他們的鼻子更加難受。
他們一邊捂住鼻子,一邊向周圍查看,卻都看不到什麼。
金童率先發現了異常!
金童作為少年仙人,看到異常之後也是非常震驚,失聲叫道:“天啊,八條蛇身,原來是八條導火索!”
隨著金童的一聲大叫,那八條蛇身鑽出來的小洞口裡,已經快速地冒出黑紅的火煙來。
緊接著,嗖嗖嗖,八條已經乾癟的蛇身,自行飛至八個洞口裡,立刻發出滋滋的燃燒聲,樣子就像是炸藥包的導火索燃燒一樣。
不過,這燃燒的味道不是火藥味道,而是妖氣之味,還摻雜著特別的腥臭之氣。
金童忽地明白了什麼,趕緊大叫道:“大家快跑,這個墳頭就要被妖氣爆炸了!”
說著,金童趕緊撤掉先前設置的那個鳥血符巢。
四人一聽,沒命地向遠處跑去。
隨即,金童也跟著奔跑。
金童也不知道,妖氣爆炸之後,是個什麼樣的威力。
金童奔跑的速度,雖然要比四個凡人的速度快上十幾倍,卻是不能跑到前面去,而是殿後,一邊保護著四人,確保四人安全撤離,一邊打出一張屏障靈符,防止妖氣從後面傷人。
就在這時,轟隆隆一聲巨響,郭鐵同胞兄弟的墳頭爆炸了,竟然炸出一個直徑五六米、深達三四米的大坑來。
黑紅的煙火,竄起十幾米高,然後,煙塵迅速向四周擴散。
金童身上落滿了塵土,這些塵土都是沾有妖氣的,金童趕緊使了個抖塵法術,將身上的染了妖氣的塵土全部抖掉。
同時,金童看到,在隨著爆炸衝向天空的怪色煙霧之中,夾飛著一個影影綽綽的影子。
金童猜測,那就是郭鐵同胞兄弟的靈魂!
看來,郭鐵同胞兄弟的靈魂,到底還是被妖人先行一步,進行了妖化。
金童堅持到這個墓地裡來的目的之一,就是阻止這個靈魂被妖化,但是,金童沒有達到這個目的。
金童來晚了一步!
金童決定,先回到村裡去,因為現在保護村民的安全最要緊。
金童保護著四人,出了這片妖異的樹林,直接回到村子裡。
金童進入王老醫生的院子時,意外地發現孫天師和玉婉竟然已經回來了。
“你們怎麼回來得這麼快?”金童看著玉婉問道。
“不快啊,已經過了兩天了呀。”玉婉道。
“什麼,已經過了兩天了!”
金童立刻明白,埋葬郭鐵同胞兄弟的那片樹林,已經被完全妖化了,竟然達到了可以扭曲時間的地步!
至此,金童對那個幕後操縱者的傢伙,又有了新的認識。
從金童大為驚歎的聲調裡,玉婉意識到了什麼,不過當著眾人,玉婉也就不再多問了。
金童很快恢復常態,面對孫天師,道:“大師兄,這次辛苦你了。”
孫天師道:“金童師弟,你不要這樣說,大家都為村裡的妖孽之事著急啊,此時何談辛苦二字!”
孫天師是這一帶最知名道觀的道長,說話算數,所以去取靈符,才這麼幹脆利索地取出回來。
金童的目光一轉,又一次看向玉婉,這目光是詢問的,因為,當初玉婉主動提出跟著孫天師去取鎮妖符,金童猜測,玉婉另有打算,所以金童用目光詢問玉婉,達到目的了沒有。
玉婉用含蓄的目光和表情,告訴金童,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金童和玉婉的目光這一短暫交流,竟也引起了孫天師的注意。
正在這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進入王老醫生家的院子,手裡拿著一把獵槍。
金童為了轉移孫天師的注意力,立刻對進來的漢子道:“你就是民兵隊長吧,孫天師已經將鎮妖符取來了,看,整整一箱子!你馬上去通知青壯村民,大家一起跟著我繼續在村口路邊的樹上張貼鎮妖符。”
孫天師看著金童,道:“你讓他們也去張貼鎮妖符?他們可都是凡人啊!”
金童道:“張貼鎮妖符有什麼難的,先前我已經教會一些民兵張貼鎮妖符的方法了,下一步讓這些學會的人當教練,教會全村人張貼鎮妖符,凡人怎麼了,只要組織起來,就是不可忽視的力量!”
其實,孫天師也知道,凡人也能學會張貼鎮妖符,他是怕凡人們操作不當,浪費了他辛辛苦苦製作的鎮妖符。
另外,孫天師覺得,讓凡人去做仙人的事情,仙人神秘感不是沒有了嗎。
聽了金童的話,孫天師覺得不好反駁,總不能當著村民的面說些看不起村民的話吧,於是道:“哦,那就按你的主張辦吧。”
金童道:“大師兄,我要把這一箱子鎮妖符分發到村民手中,除了村口路邊的大樹上全部張貼之外,讓村民們在自家大門與窗子上也張貼一些。”
金童想到了那個偷鎮妖符的女民兵,雖然她的做法不可取,然而她心裡想保護自己沒有錯,各家院子大門上,是應該貼上鎮妖符。
看著金童開始打開裝鎮妖符的箱子,孫天師鄭重地道:“師弟,我的這種鎮妖符,非常靈敏,你要告訴大家,張貼了鎮妖符之後,在妖物出現時,鎮妖符會發出驚心動魄的聲音,到了晚上,村民們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開門去查看。”
玉婉接上道:“金童,大師兄怕這一箱子鎮妖符不夠用,特意把製作鎮妖符的工具也拿來了。”
孫天師聽了玉婉的話,微微一笑,便從身上背的一個袋子裡,取出製作鎮妖符的工具,當場就製作起鎮妖符紙來。
金童和玉婉看到,孫天師製作鎮妖符的技術非常嫻熟,只幾秒鐘就製作完畢一張鎮妖符,速度之快,不亞於自己的師父。
金童和玉婉又一次覺得,在某些方面,還真得向比自己大上七八十歲的大師兄學習。
孫天師一邊製作鎮妖符,一邊對金童道:“金童師弟,算起來,村裡村外的妖物,如今已害了七條人命了,特別是郭鐵已經完全被妖化成妖人了,我估計,現在的郭鐵,他的妖力,這些天幾乎是成倍的增長,恐怕我就力所不及了,只怕他再出現時,要勞師弟你出手了……”
孫天師簡直是一談郭鐵那個妖人就色變了。
說到這裡,孫天師便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金童擔憂的卻是,除了郭鐵之外,還有一個幕後操縱的厲害傢伙,恐怕等到那個真正的高手出現時,才是真正的較量。
金童聽了孫天師的話,想想妖事越鬧越兇,心情也有幾分沉重。
郭鐵同胞兄弟的墳頭爆炸,從墳裡飛走一個妖魂來看,這使金童已經意識到,不知道多少個死人的魂靈已經被妖化了。
鬼魂被妖化,稱為妖魂,這種妖魂,比活人被妖化成的妖人,更加可怕!
不過,當著王老醫生、秀枝和其他村民們的面,金童不能將自己的情緒傳染給大家,於是金童衝孫天師笑道:“大師兄,近來你消耗仙力太多了,這沒關係,你只要服用一些丹藥,每天堅持修煉一個時辰就可以恢復了。”
然後,金童手一揚,手裡出現一顆師父煉製的上品補氣丹來,遞給孫天師。
孫天師知道,那種上品補氣丹,自己無論如何也煉製不出來,於是趕緊接過,直接送入口中服下,然後就到了自己的房間,獨自打坐起來。
金童這樣做,一方面確實是讓孫天師保持良好身體狀態,這是解除村裡妖事危機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安定大家的心。
金童和玉婉,經過兩天的折騰,也都感覺疲倦了,於是在安排好張貼鎮妖符之事後,兩人進入金童住的房間,雙修半小時。
修煉者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修煉本身,就是最好的身心調整。
在仙界時,金童和玉婉一直堅持每天半小時,刻苦修煉,一天也不敢馬虎。
由於金童的仙人級別到了二級,而玉婉的仙人級別,到了一級+,所以,今天他們的雙修,要換一個體位了。
一級仙人雙修時,體位是雙方的勞宮穴和湧泉穴相交,勞宮穴是心臟主穴,而湧泉穴是腎臟主穴,男女這兩個穴位相交,目的是打通雙方的心腎,雙方的心陽和心陰,腎陽和腎陰,合二為一,再一分為二,而每經過一次合分,雙方的心腎就強化一次。
腎為先天之本,而心為人的主神之宮,把這兩個臟器強化到一定程度,整個身體便就從根本上強化了。
今天,他們按照雙修教程,要換一個新的體位,就是兩人的命門穴相交。
命門,顧名思義,人的生命之要門,為人體的直接關係到生命的大穴。
命門的功能包括腎陰和腎陽兩個方面的作用。命門之火就是人體陽氣,命門之水就是陰氣。
即使凡人,經常按摩命門穴,亦可強腎固本,溫腎壯陽,強化腎氣,延緩人體衰老。
單獨修煉的仙人,往往使用採陽助陰法,就是背部對著太陽,用意念採集太陽的能量,源源不斷地進入命門穴。
雙修仙人就不一樣了,它講究的是陰陽互補,就是一陰一陽,通過命門,形成對流,女人之陰,注入男人命門,男人之陽,注入女人命門。
在陰陽相互流動之中,將督脈和任脈徹底地打通,接著打通全身其他經脈。
軀體方面修煉的本質,就是一通一強,而通是強的前提。
此刻,兩人背對背,端坐於火炕上,兩人的命門緊緊地相貼。
修煉中,非常重要的一項,就是兩人都要在單位時間裡實現天人合一,而實現天人合一,不在於初步的領悟,而在於實現天人合一的程度。
凡是認真修煉過的人,都知道天人相應的原理,所謂天,就是無邊的宇宙,而人的身體,實際上就是無邊宇宙的一個分子,所謂天人合一,就是讓自己的身體這個無邊宇宙的小小分子,和整個宇宙完全化一。
人的身體和無邊宇宙完全化一,聽起來非常玄妙,其實非常簡單,其過程,就是“三入”:入靜,入定,入境。
當然,說它簡單,是程序簡單,真正做起來,還是相當難的。
入靜是第一步,入定是第二步,入境是第三步。
這三步,是層層深入的遞增關係,越往深處進行,難度越大。
難就難在,人的身體,本身就是一個相對獨立存在的小宇宙。
在這個小宇宙裡,有九州四野,有村落城池,有江河山川,有大大小小總共三百六十五個各司其職的神靈。
作為“地方官”的小神,分別管理一個區域,比如眼神,管理眼睛,耳神,管理耳朵,鼻神,管理鼻子,肝神,管理肝臟,心神,管理心臟,脾神,管理脾臟,肺神,管理肺臟,腎神,管理腎臟,等等等等。
而統治身體整個宇宙的,是君主之神,他是主神,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識神。
而識神這個主神,卻不是至高神,至高神,就是人的元神。
主神權力很大,但是要又要受至高神的無形控制。
由於人們平日裡進行多種多樣的活動,大大小小的神靈,便要各司其職。
平時,人體內的諸神既要服從主神的支配,又有單獨控制人體某個部位的權力,這樣,就給修煉者的入靜,帶來很大困難。
主神令諸神入靜,這時那邊一陣狗叫聲,於是,耳神便把注意力引向狗叫聲;主神好不容易把耳神拉回來,那邊一陣奇特的香味飄來,鼻神便把關注點引向香味發源地。
即使主神,也是常常開小差的,他自己剛想入靜,卻想起平日裡為之操勞的煩惱事務,於是他把注意力放到那件事務上,使得三百六十五個地方官處於失控壯態。
入靜是天人合一的第一層,都這樣困難,何況第二層、第三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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