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日記》——一次改變“非主流少年”人生軌跡的摩托旅行

本書的作者切格瓦拉,是拉丁美洲著名的革命家、國際主義戰士。

切·格瓦拉於1928年出生在阿根廷,幼年時期就患有哮喘病,無法正常上學,所以就由他的母親承擔起了教授他知識的重任。令人歎服的是,他不僅沒有落下學業,還博覽群書,12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了18歲青年的文化程度,後來他順利考上醫學院,成為了一名準醫生。

但切的人生並沒有就此“走上正軌”,不羈的天性促使他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環遊美洲。這本《摩托日記》,正是他和朋友阿爾維託·格拉納在1951年開始的環遊美洲之旅中寫成的。

《摩托日記》——一次改變“非主流少年”人生軌跡的摩托旅行

摩托日記

《摩托日記》——一次改變“非主流少年”人生軌跡的摩托旅行

切格瓦拉

拉丁美洲的歷史

自新航路開闢以來,歐洲殖民者很快就在海外進行了大範圍的殖民擴張。沒幾年時間,整個拉丁美洲就全部淪為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地。殖民者在拉丁美洲的“貢獻”主要有:一、屠殺土著,鎮壓反抗。盛極一時的印加帝國和阿茲特克就是在西班牙的進攻下走向了滅亡;二、帶來了以天花為代表的傳染病。由於當地人對天花缺乏免疫能力,這一疾病導致了大量的人患病死亡。

《摩托日記》——一次改變“非主流少年”人生軌跡的摩托旅行

瓜分拉美的“教皇子午線”

切·格瓦拉的旅行日記

切寫作本書的背景就是在這樣的拉丁美洲。所以隨著旅行路程的不斷深入,文字的情感也在不斷髮生改變,從最初對旅途單純的愉悅嚮往,到遇見那些貧困潦倒的底層人民時的震撼同情,再到最後自己發誓要成為一個革命鬥士的堅定決心。正如他自己在書裡寫的那樣:“寫這些日記的人在重新踏上阿根廷的土地時,就已經離我們而去了”。這場旅行對於他來說,是一次質的昇華。

《摩托日記》——一次改變“非主流少年”人生軌跡的摩托旅行

摩托之旅的行程圖

本書前半部分的文風是比較歡快、無厘頭的。

切和朋友騎著一輛名為“大力神”的摩托車啟程,不過這輛老爺車碰上了這兩個愛折騰的年輕人,註定“命不久矣”。因為後座行李過重,一路上大力神多次前輪翹起,連人帶車一起翻掉。在描寫大力神幾近報廢的時候,他也巧妙地運用了電影攝影技巧:“我緊緊抓著手剎,但由於焊接不好,手剎也斷了。我只看到兩側有許多牲口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模糊得只能看輕一點輪廓。可憐的大力神在下坡時越來越快……我趕忙把摩托車扭向公路另一側,一眨眼,摩托車躍上了兩米高的河堤,我倆夾進了岩石之間”。

因為身上所帶的盤纏有限,車報廢以後,他們只能像現在的“窮遊者”一樣,時常搭乘別人的順風車,這少不了受人白眼。不過他們的臉皮夠厚,對此不以為意,甚至還在路上總結出了一套方法,能讓別人主動邀請他們吃飯。在飯桌上,如果主人招待他們的只有酒而沒有準備足夠的菜,切就會停下來。直到主人不斷追問原因的時候,他才會假裝尷尬地說,阿根廷的習俗是喝酒的時候也要吃東西的,於是就可以成功蹭一頓飯吃了。

這種和臺灣作家九把刀相似的文風,讓原本流水賬式的枯燥日記平添了不少趣味。

不過真正令人動容的,還是中後部分的人文關懷。讓他的心境開始發生轉變的,是遇見一位年邁的老太。老人的生活環境簡陋,而且體弱多病不能繼續工作,但沒有人對她施以援手,人們只認為她是個累贅。切很同情她,可除了一些如何調理的叮囑以外,他所能做的也很有限。從這裡開始,他的文字也逐漸變得凝重。

切在一些地方沒有直接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通過細節描寫或是他人之口來傳遞情感。比如在寫到土著印第安人的時候,與切交談的人說,很多即使受過教育的印第安人,也仍然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他們到死都希望自己後代的身上能流淌著殖民者的血,幫助他們實現沒實現的願望。哪怕這個後代是來自被西班牙人蹂躪過的印第安女僕。

不由得讓人想到魯迅先生棄醫從文。如果健全的只有身體,又有什麼意義呢?

切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在本書接近尾聲的時候,他堅定地說,自己要做的,不只是保障人民的生命和健康,還有教育和喚醒人民的意識。

1967年,切在玻利維亞的行動中犧牲。他追求獨立自由、平等博愛的精神,陪伴他走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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