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延平、吳聲、吳伯凡在華為全場景“屏”上品鑑會演講(全文)

活動:2019“成為智慧家”華為全場景“屏”上生活品鑑會

時間:2019年12月6日下午

地點:北京松美術館

胡延平、吳聲、吳伯凡在華為全場景“屏”上品鑑會演講(全文)

主持人楊海峰展示全場景

主持人楊海峰:今天下午活動現在開始,首先我代表我個人以及華為向所有今天蒞臨生活分享會的所有嘉賓表示誠摯的感謝,今天應該是高朋滿座,大佬雲集,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形容各位,業界專家和翹楚都不逐一來介紹各位。今天大家可以加加微信,聊聊天,我們今天這個活動不是什麼華為的發佈會,其實是分享跟學習會。怎麼講呢?華為做手機,從03年開始去做,已經有16年的歷史,實際上我們是從2013年才開始從品牌上去發力,做公開市場,實際上小學畢業加初一,非常年輕的一個品牌,過去通過十來年的時間,把華為手機做到了世界第二,今年應該是全球第一了。我們大家也看到了,我們今天這個活動叫成為智慧家華為全場景“屏”上生活品鑑會,什麼意思呢大家知道華為不只是做手機的廠家,我們戰略是全場景智慧生活戰略,所以產品非常豐富,我們剛才講了,我們在過去把華為手機從故事講到了世界第二,今天這個活動是分享學習會,是華為學習,我們特別請各位到這裡來一起做個分享,看看華為華為有哪些產品,會後再分別到府上去拜訪,希望通過今天的分享,獲得各位的指點,使得我們把全場景的故事講好,因為我們今天所做的所有產品,明年都會向世界,過去幾年,我們講全場景,都是在國內講,因為國內的生態,國內的環境講還可以。但是出海以後面臨很多的挑戰,包括生態不一樣,品牌也不太一樣,華為手機的品牌,全世界都知曉了,但是新的品牌知名度,各方面都比較低,消費者的認知度也比較低,我們現在嘗試怎麼去講這個全場景故事,今天更多的是一次學習會,我們今天也請了很多業界知名的學者,一會兒分享。我簡單的給大家彙報一下華為今年的一些情況,以及現在我們全場景大概的戰略。

這是我們簡單業績的分享,我們從2000年開始做智能手機,那年只有300萬的發貨量,一直到2019年,應該說在2.5億臺左右。從目前的趨勢看,應該是在全球第二位,我們過去八年時間,整個智能手機增長了有68倍,今年在10月22號手機出貨量突破兩億臺,按照目前的狀態,2.5億到2.6億沒有問題的。

市場份額我們今年獲得比較好的份額,在國內三季度,我們得到了39%的市場份額,目前來看,這個市場份額還會持續的增長,全球三季度結束是18.5%,僅次於三星,排名世界第二。

剛才講了,今天更多是手機以外的,泛終端的品鑑活動,這一塊華為過去幾年增長非常高,這塊品類非常多,我們過多去披露這塊的銷量,以2018年來講,我們智能手機出貨量是2.6億,非手機業務出貨超過1個億的,增長非常快,尤其智能穿戴這一塊,筆記本平板電腦這塊增長非常快,這是大概的情況。

今年講全場景最重要的是HiLink生態,HiLink是華為面對萬物互聯時期的網絡協議,所以說智能終端通過HiLink來做全聯接的,目前來講HiLink生態發展非常快,我們在全球有260多家品牌跟華為合作,現在很多品牌有一個HiLink的標識,只要有這個標識,跟華為任何一個設備只要一碰就連在一起,不像以前要找密碼和找連接,現在只需要一碰,現在這個獲得全球所有品牌的支持,包括汽車,汽車是非常重要的產業。另外現在有HiLink入戶超過5000萬,IoT出貨累計超過1.5億+。這是這幾年品牌的表現,在世界品牌500強,14年排在94位,現在來講,Interbrand達到了74,目前來看全球100強裡面,唯一一家進入全球100強的公司。

這是大概分享一下我們的市場型號。

我非常簡單的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們全場景革命變化跟趨勢。

大家很清楚,在以前,我們所有的終端叫一端一世界,什麼叫一端一世界呢?我們做PC,從上到下垂直的體驗,有它的操作系統,又芯片,有它獨特的應用,電視手機都一樣,它們之間非常難打通,過去iPhone和蘋果公司,是這塊打通的最好的,其他所有公司都有困難。現在整體走向來看,從垂直走向全場景聚合趨勢非常明顯,在過去IPTV,已經做一些互聯網和傳統TV的融合,但是這些融合,不像現在這種融合,還是要通過中轉的IPTV的盒子,通過中轉互聯,隨著人工智能的發展,以及新的技術的發展,以前單一的技術,每一個終端有自己獨立的技術,尤其以5G為代表的技術,由於新的特性,使得整個互聯互通的工作越來越簡單,這是我們可以實現全場景非常重要的一個能力。

這其實就是華為全場景智慧化戰略的圖,這有兩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一個是鴻蒙OS操作系統,還有華為的HIAI平臺,基於這兩個能力,使得華為把所有的終端,華為對外講叫1+8+N的戰略,1是華為手機,作為最核心的控制,其次是華為今天大家看到的很多像今年新推出的智慧的大屏,還有PC平板,還有手環,智能手錶,音響,所有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很好的把它連接起來。另外一點,華為今年特別在做的一個事情,就是軟件服務生態的拓展。大家都知道,安卓體系完全由谷歌自己做的生態,對於中國手機廠商來講,硬件廠商,就是中國製造,往下面去走,所有的芯片操作系統和協議,基本上都是由海外的公司來掌握的。再往上面去做,是基於中間件上面的平臺,基本上也是有海外的公司來控制的。華為這幾年通過幾年的發展,尤其今年大家都知道華為遇到美國空前的打擊,作為華為來講,下定決心做基礎能力的開發,使得我們自己擁有自己的操作系統,擁有自己全場景的芯片,以及華為自己的HiLink。與此同時,華為也是這個領域積極的踐行者,我們不光做手機,我們現在從1到8,做大量的智能終端積極的踐行,與此同時,因為我們做了HiLink這樣一個協議,使得有數百家品牌廠商可以跟華為合作,通過用華為的協議,包括華為的芯片,以及華為的生態一起構建了整個全場景的智慧生活,這個是非常簡單的,華為全場景智慧生活的戰略,給大家簡單的介紹一下。

所以說今年我們公司任總最近說了兩句話,向下扎到根,向上捅破天,什麼意思呢?向下扎到根,就是華為要把所有的芯片協議操作系統,必須要做到位,沒有這三個最底層的技術,華為不可能扛過,或者中國公司不可能扛過任何一個外在的打擊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向下扎到根。現在華為有全場景的芯片,華為是全球唯一一家可以說,所有信息基礎設施都做的一家公司,所以它的芯片從簡單的嵌入式芯片到手機的芯片,到服務器、路由器芯片,到網絡芯片,全部都有了,全場景芯片,目前來看,是全世界唯一一家公司能夠做到全場景芯片供應商。其次是操作系統,我們今年8月份發佈了華為鴻蒙操作系統,引起全世界的關注,這個操作系統實際上就是在很多年前,已經為了去應對未來的物聯網世界做的操作系統,華為做了很多年,只是在今年這樣一個特殊的場景下,提前把它釋放出來了,釋放出來之前,華為做了很多過渡,華為的智能手錶,我今天給所有的嘉賓都分享了一個我們新的手錶,這個手錶操作系統是鴻蒙操作系統的前身,LiteOS,這個華為很多年前已經做很多物聯網世界的探索。後來今年我們把它整個發佈了鴻蒙OS,引起世界反響,這個系統是華為面向未來的全場景面向未來物聯網世界做的操作系統。很多朋友已經拿到了華為的新手機,像P30的手機,還有Mate30,做了好多升級,現在這個手機操作系統,鴻蒙的很多特性已經嵌入到這個操作系統,現在賣Mate30操作系統,已經是鴻蒙操作系統的雛形了,像分佈式操作系統,分佈式就是做全場景概念一個最主要的技術。其次是我們的協議,這是往下走,我們要做的。向下扎到根。這樣華為所有的業務,不會依賴於很多其他的公司,受到美國製裁的情況下,我們可以把它做下去。

另外是向上捅破天,意思很簡單,中國公司以前基本上是在中間層,中國製造,底層操作系統、芯片以及協議都是別人的,再往上面去走是中間件,各種生態也是由別人去做的,所以說華為因為今年受到谷歌和GMS的限制,我們下定決心要往上走,把整個生態打通,華為自己的生態,從今年5月份開始在全世界做了,我們在很多第三方開發商一起,開發基於華為核心能力的應用,我相信兩到三年,華為手機完全可以作為一個全新的系統見世界的消費者。向下扎到根,向上捅破天,再造一個發動機改變世界,這是任總講的核心理念,為我們未來的發展指明瞭方向。

最後做一個簡單的總結,也是跟接下來我們的很多分享嘉賓串個場,首先我講了,華為在13年到19年是造物的過程,我們生產了很多IT的設備,尤其是手機,其實我們從13年到19年,生產手機超過10億臺,如果再加上其他的路由器、交換機很多其他終端,就更多了。這種造物造好,就是讓大家記得住,造不好,就是一個電子垃圾,因為大家知道,現在的信息設備的更新速度非常快,索性華為在造物上還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我們跟胡延平老師上週末去了羅宏博物館,對於華為來講,過去五年做對的事情,把大眾的攝影帶給消費者,尤其把手機和攝影相結合,這使得我們造物更加讓消費者認可,發現美,製造美,華為造物從以前粗糙的工業級的造物過程,現在上升到非常藝術的,設計感造物的過程。這個造物過程還有很多技術的演變。一會兒胡延平會分享,他過去很多年致力於新型的IT技術的研究,一會兒他給我們分享一下,在造物過程中技術的演變。

第二個事情,我把它起名叫築場,我們以前就是單獨造產品,賣向全世界,實際上我們在19年,或者在18年之前,我們開始做了兩個築場的行動,一個剛才講的生態場,因為我們以前把一部手機交給消費者,跟華為就沒有關係了,但是現在華為自己大量的第三方的應用,華為自己生態的開發也是一個場,通過這樣一個場,能夠讓全世界應用開發商一起,應用華為硬件的能力,一起給消費者提供更好的服務。第二個是全場景的場,華為是一個單一的設備,我們一個音頻的音響,慢慢變成音頻的家族,變成大家基於音頻的生活場景,或者說我們現在在辦公,以前華為是簡單的手機平板PC,現在是軟硬件結合協同一起,給大家創造一個辦公的場景,這是第二個。第三個,華為今年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在深圳建了華為全球第一家旗艦店。這個店的核心,以前華為生產的設備,通過第三方去消費出去,自己並不直接面向消費者,你不瞭解消費者他真正對這個產品的認知和了解,所以華為第一次做了全場景的旗艦店。這個店在之前,華為在中國做了很多智能生活館,還有華為的店,也是一個場,華為未來幾年在場這個工作上,做很多工作。這一塊另外一位老師,這幾年場景革命,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積極的踐行者,也是佈道者,一會兒會分享一下關於場景的事情。

最後是聚人,我也沒想到特別好的詞,對於華為來講,我們每天生產這麼多電子設備,這麼多運營服務,是為消費者和用戶服務的,我們特別不希望看到一種場景,大家回家以後,各自報一個IT設備,有的拿手機和平板,完全不顧家庭,我們希望我們的設備我們的產品,我們的技術,能夠讓大家生活更美好。讓大家更多的去分享,去融入,去發現美,去跟家裡人一起去創造價值,這是我們特別想到的。我們今天還有一位著名的學者吳伯凡老師,我不敢去說全世界,最起碼在中國,吳老師是對人性,對社會是研究最透徹的人。我想最後吳伯凡老師會給大家做一個分享,主要是通過他對現代大量的信息設備的狀態下,應該怎麼樣生活的分享。

我特別希望通過學習,改進我們講故事的能力,使得我們全場景的生活講到全世界。謝謝!我們有請我們第一位演講嘉賓胡延平先生,他是DCCI的創始人,他分享的題目是探尋未來智慧創造可能。


胡延平、吳聲、吳伯凡在華為全場景“屏”上品鑑會演講(全文)

胡延平

胡延平演講:謝謝大家!今天活動之前有四個感覺,第一個感覺就是很洋氣很美好很跨界,也很有化學反應的感覺。第二個就是新產品非常多,第三個感覺是老朋友挺多。第四個感覺是我忽然意識到,其實我們已經被許許多多的智能產品所服務,我們已經在很多場景下,用到很多不同的智能產品,而不僅僅是一個手機,儘管手機的市場佔比很高。我個人既是一個行業的產品技術應用市場的研究者,在我看來,我主要是深度的用戶。所以今天不做班門弄斧的事情,我從用戶的感受角度提出一個問題。不是講什麼自己的觀點。而是作為一個深度用戶,深入用戶的痛點,希望所能夠看到的,希望這個產品所做的分享,跟大家有一個探討。這個問題是什麼呢?有十個關鍵字,第一個是耦合連接,第二個是全息的感知。第三個是泛在的計算。第四是人本智能,第五是自然交互,第六是BI生物智慧科技,第七是慢創新,第八是動療,第九是開流,第十是生物編輯,這些詞有些拗口,我作為一個深度用戶的痛切,過去到現在,可以講主要的智能產品買了很多,用了很多,大部分智能產品,用著用著,基本上就都放下了。有些甚至當我在用的時候,我忘記了我當時是怎麼設置的。包括我記得我在11年還是12年的時候,找遍了全網絡全IP,國外國內,能夠買到的唯一一款,方便我父親來去做健康檢測,還有比較嚴重的心臟病,隨時隨地去醫院做適當的檢測。我希望這個檢測能夠得到快速的反饋,所以我買了一款可以做心電圖的手機,那個手機現當我再去看它的時候,已經不知所終了,店家也不知所終,那個產品適用的結果,還略微有一些效果。當時買到這麼一個產品,已經覺得是非常的內心有一種安慰的感覺,也是用了幾個月以後,就放在一邊了。什麼樣的狀況呢?他們還是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比如說傳感器的準確程度,包括設備和設備之間連接的程度,這是我下面要問到給各位朋友,問到給大家的問題。

為什麼會有這個問題?關鍵是我們從什麼角度看這些智能設備,從傳感器角度,我們看到的世界是這個樣子的。

從傳感器採集到的數據角度來看,我們看到的世界是這樣的。從具體的我們看到的產品形態來看,各種各樣的智慧產品都在極大的方便我們的同時,也在增強我們每個人的能力。我們再從產業角度來看,我們看到的不同層面的產品技術企業,或者競爭或者合作,構成一個大的智慧生態。這裡智慧的生態,其實在我看來理解的就是全場景的概念,這個智慧生態貌似已經發展的很長時間了,尤其去年到今年的時候,我們感覺到一些真正的成熟的產品,或者可用的產品。才剛剛開始,提到傳感的這個部分,比如說我們看到真正可用的,很方便的能夠對血氧進行檢測的產品,比如說GP2的手錶,也包括iWatch可以對心電做檢測,為什麼經歷這麼長的時間呢?這個是可穿戴設備,由於技術的制約,長達有十幾年的徘徊期。目前我們看到手機有十幾種傳感器,一些手環智能設備有三種五種傳感器,第一個是說,還有哪些穿戴是可能的,或者是被大家所需要的,因為傳感有一個特點,可能一個傳感器只能解決一個問題。要解決更多的問題,適應更多場景和用戶需求的時候,就需要更多的傳感器,目前已經用到十多種傳感器,相對來講是可用的,或者是至少在FDA裡面,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種娛樂,這種級別的。醫療級別的,還是相對比較少的。而這些傳感器加起來,又能夠感知到什麼程度,什麼樣的深度,既是我們希望和期待的,也是技術所能夠支持,能夠有實現可能的。所以感知的深度廣度,包括持續感知,全場景的感知,最基礎的支持還是傳感器,而傳感器的背後還是微產業本身,最底層的積累和技術進步。這個過程會講的比較慢,這是第一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是連接,連接當然是創造了更方便了用戶的體驗。但是我們今天所看到的連接,其實貌似已經每個人每時每刻大量的設備,處在大量的連接裡頭,但是連接的效率還是比較低的,比如說關乎於智能設備,無論是藍牙還是WIFI,還是NFC,各種各樣的連接的手段技術方法。到今天為止,依然解決不了設備和設備之間的壁壘,包括用戶跨成本的壁壘,無縫體驗的達成度都是比較低的,我借用了機會網絡裡面耦合連接的概念,想問大家一個問題,這種若即若離的,隨時隨地無縫體驗的,不需要你去操作設置,迄今為止對於智能設備有使用障礙的用戶來講,耦合連接的機會網絡正在成為現實嗎?這個方面,我作為一個用戶,對於手機的體驗,過去是說傳輸,手機和手機之間的傳輸文件,相當的困難,後來看到華為share很方便,後面看到了HiLink更方便了,這個是不是更好的方向,有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方向呢?這是第二個問題,連接方面會怎麼樣。

第三個問題,計算如果不是雲計算,物計算,而是泛在計算的話,這種計算的分佈,對我們用戶體驗有多大的幫助。像我舉到的例子,測心電圖的手機,為什麼它最後被放下了,比如說它的數據測了以後,在手機裡顯示,必須要上傳到網絡,網絡再處理,再回到手機本地,手機本地的用戶,必須進行跨APP的操作,再把信息反饋給我們父親,父親再反饋給,這實際上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既不熟悉這樣的操作,很多時候進行那樣的操作,也需要大量的時間。無論是智能化的處理,還是一些場景化的應用,其實用戶很多時候他需要的是一種無所謂他在哪,他在本地完成更好,這個話需要一種計算的分佈,去適應用戶的需求,具體表現出端側的能力更強,端側連接的能力也更強。所以說一些專業業內的問題,站在用戶角度來講,它就是一個剛需,或者就是一個痛點。

第四個問題,如果不是人機交互,也不是語音、體感交互,或者不僅僅是的話,那是自然交互嗎?自然交互是我們在做的一個前沿創新的技術產品地圖裡面重點關注的一個方向。這樣一個自然交互,尤其在這種華為講的“1+8+N”的智慧生活場景裡面是怎麼樣的。

第五個問題,就是如果不是以手機為中心,會以什麼為中心?或者手機還是中心嗎?或者本質上是以人為產品的場景底下,這些設備怎麼做,才能說真正以我們每個人為中心,實際上目前為止,我們出現的手機控也好,手機依賴也好,手機強迫也好,網絡狂躁也好,很多很多問題,這些問題在一定程度上,在我看來是智能手機還不夠智能造成的,是這些智能還沒有充分的以人類為中心,以場景為依託造成的,在多設備的場景下,智能會有實現的基礎,但是我們期待它怎麼來實現,這個我也不知道。期待吳老師,期待伯凡兄,期待周掌櫃這樣的大咖給出答案。

第六個問題,顯而易見,今天的這個生物信息科技已經不是昨天的了,智慧科技和生物科技的融合地帶正在發生一場劇烈的化學反應,這個化學反應的結果,在我們看來就是BI科技,生物智慧科技,而生物智慧科技不僅僅微生物科技賦能,也是為智慧產業找到未來的關鍵,是這麼一個方向在走,但是這麼一個方向在走,會有哪些可能,這個會使得IT企業,比如說iPad,比如說華為,現在往健康深度在走,比如說一個智能受,過去只能看時間和測心率,還有記步數,現在它能提前發現你的房顫,預防中風的發生,它檢測的數據可以跟醫院進行對接,這個現在只是看到一個已經發生的場景,還有許多的場景,這是下面的一個問題。

第七個問題涉及到一個關鍵字就是慢創新,慢創新是什麼概念呢?這個也是基於過去十多年的一個感受過程來看的,儘管到今年為止看到產品技術,有一些新的突變型的發展,但是總體來講,我們對於這個過程很期待,會感覺到說,不會那麼慢,但也不會那麼快。很多方面,尤其是一些重大的突破,還是需要時間的,尤其是底層的傳感器的技術突破,所以說慢創新是可能的,或者可能這個過程是一個慢創新的過程,這是一個問題。

第八個問題,當生物信息科技和智慧科技融合,當醫療和保健,包括和運動等等從智慧設備的角度來講打通了,從數據的角度連接在一起的時候,動態的健康管理是不是就成為可能?包括動態持續的跟你前面的運動健康相結合的醫療,是不是成為可能?不知道的,到目前為止還不是。所以這是第八個問題。

第九個問題,這個業態的改變,智慧生態的改變,既有賴於一家企業的努力,做很多的產品,解決連接問題,也取決於很多智慧設備終端廠家更多的合作和努力,在這一方面的話,過去我們看到很多業態,比如說開放平臺等等等等,但是開放平臺實際上也是一個單邊機制,一個多邊的協作合作機制,有沒有可能,比如基於數據流的開放協作,不僅僅是開源和開放平臺,那麼開流是不是也是可能的?或者開流是不是多邊的更務實的合作開放的生態。解決用戶的很多問題。

第十個問題,就屬於有些天方夜譚了,實際上智慧設備,我個人體驗有幾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只是一個產品,解決了一個問題,比如說解決跑步記步的問題,第二個問題,提高了生活質量,很棒!第三階段我感覺到它就像是不一定跟你身體連接在一起的一個人體增強,能夠極大程度增強你的效率,你的能力,不光是獲取信息能力智能的產品技術,所以說這個領域的方向,實際上無論是納米機器人,還是說人造器官,還是人體增強的機器人,還是說基因編輯,還是智慧科技和生物科技的融合,總體來看,都是去定義,重新編輯我們的生活,以及讓每個人的能力得到更大的增強。這就是一個放眼遼闊的一個問題了,大家是不是可以暢想一下,明天的明天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況?所以我在這裡實際上從一個深度用戶的角度,而不是班門弄斧的方式來問道各位專家各位朋友,一些比較淺顯的問題,也希望能夠有機會交流得到來自於大家的答案。我的分享就到這裡。謝謝!


胡延平、吳聲、吳伯凡在華為全場景“屏”上品鑑會演講(全文)

吳聲

吳聲演講:我們都知道胡延平老師提出十個問題,提出問題比回答更重要,什麼是問題?剛才延平兄不斷講的時候,他經常把答案融入在問題當中。所以這就很難辦。看來我就準備跟周掌櫃換一個位置。但是我還是覺得,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所以我的第一個反應,可能是這樣的,我們今天在討論智能設備,我們在討論作品都需要底層的信號,如果沒有底層的信號,就容易成為社會的噪音,就容易成為信息的噪音。所以剛才在海峰兄分享關於華為全場景社會,包括它的研發邏輯的時候,我注意到,它有一個很重要的關鍵詞,就是連接能力本身的迭代,包括操作系統全場景解決方案,我們在想,今天看到的電子垃圾還是科技的甄選,不能夠成為我們理解信號,我們就永遠無縫在松美術館去感受,像5月份當時路易斯的展覽,換言之,我們在談論松美術館的時候,我們並不是在談論,這是不是一個非常美倫美奐的目的地的所在,是因為有人,有各位在這裡,它才會一時明白起來。所以我們講深是這個時代最大的場景,正因為如此,海峰兄跟我討論,你應該如何去表達,我們在理解這個場景驅動的一種價值的時候,我的確加了一個詞叫分佈式價值。我是剛剛從機場直接過來的,我早上從杭州過來,我昨天住在一個地方叫十里芳菲,是一個度假的酒店群落,這個跟我們今天很有關係。我們很多研究的同學,他們在看京都的酒店,今年的京都是酒店的大年,無論剛剛開業,10月30號和31號開業的阿曼和柏悅,還有麗茲卡爾頓等等酒店,2019年酒店的網紅是誰呢?是Angou(音),我相信各位沒有聽說過,因為在座都是高大上,要麼是步行到卡菲的一種酒店。這個Angou(音)這個酒店非常有意思,它把各種功能,無論是美術館,無論是它的溫泉,分散在寧靜的街區,它完整的組合成作為酒店本身的一種場景解決方案。當時我們90後的小朋友在寫案例研究報告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把我本人吸引了,他就說今天的旅行越來越表現為深入探索在地性的歷史地理文化人文的觀念,美食的一種習性,也就是說,我們進一步思考,當我們在談論酒店的時候,是在談論什麼呢是在談論一個更加能夠去激活社區文化聯繫的這樣一種載體,或者一種標籤,也就是說,我們會覺得有一些原來很豪華的酒店,似乎在認知上顯得很out,為什麼讓你有這種感覺呢?是因為我們所在意的不再是基於物質、功能,簡單的praise層面的表達,我們更加回到打動人心,更加柔軟的內容,甚至更加微妙的難以言傳的細節和情緒,這是分佈式。這是真正意義上讓我們理解,只有場景才能去激活我們的情緒,剛才胡老師談到他十問的時候,如果是拋磚引玉,這也是金磚,如果引出我這個玉,只能叫做假玉。我依然願意回答胡老師的問題,他在提問的過程中,能夠感受到與我們今天這個場景最實質性相關的並不是他的造詞能力,也不是他抽象和提煉的一種價值本體,而是在於他在發問,什麼是這個時代的信號?大家注意,剛才在他的片子裡面,完全沒有展現和表達的很多詞彙,是一個線索,比如說什麼是無縫的體驗的連接?比如說什麼是有用?比如說什麼是見面的一種友好性?大家注意,當我們在談論這些聽上去非常口頭禪的話的時候,這隱含了我們今天對於場景的認知和判斷,這個場景的認知和判斷,不再是我們理解的,手機是不是中心,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了,但是為什麼胡老師還要問呢?是因為我們尊重現實,但是我們已然知道更多的連接能力,連接載體,計算能力,計算設備,它們所形成的在5G+AIoT的環境裡面,早已經把解構我們認知的遠近。像德夫(音)老師墨鏡一直沒取下來,在封閉的環境是不那麼禮貌的行為,但是這是他比Boss的眼鏡還要更加的高科技,我想說的是什麼?我沒有辦法按照既有的一種思維體系重新看待他,為什麼?因為我輕易判斷這個事實,就顯得我自絕於主流的話語體系,毫無疑問我們把這種變化稱之為場景的泛式轉移,也就是說它底層能力,它的操作系統,它的思維方式,它的遊戲規則是一種本質性的變化。但是為什麼我開頭的時候在說,所有這些美倫美奐的設備,如果沒有底層的信號,他們都容易成為噪音呢?為什麼我們還談論,我們還回到5月份在松美術館路易斯菲爾橋壓的展,並不是網紅打卡的作品,是不是在他畢生創作經歷裡面完成一次救贖,長期耗盡生命的父權進行和解,或者關於女性覺醒,女權主義背後的掙扎和分裂。不在底層思考,那些看上去非常難以接受的充滿張力的一種作品的時候,就會像剛才吳主席說的,他剛才給我看了一張照片,是在威尼斯雙年展,這張照片是一個人,他的整個增強現實,是從這樣一個屏幕裡面拉出來的,我剛才自己在我手機上寫了一句話,我寫了一個英文單詞,我們表面上看起來,我們每個人都非常的自主,我們自主決定我們的身體,決定我們的生理,我們把它稱之為一種自由,事實上我們談論這個屏幕的時候,這是一個屏幕的主意,它在控制我們,就像兩年前的雞湯,赫拉里在人類簡史裡面說,我們為什麼被小麥發現了去定義是一樣的。我想表達的核心是什麼?這些看上去非常支離破碎的,一種碎片化的定義,其實就是這個時代的信息流,所以胡老師問社會的時候,在設備流的當下我們何以自處,在信息流的時候,我們如何找到自己的人生算法,在我們談論一切又一切的萬物互聯形成的生命邊界的時候,我們有沒有叩問何為生命3.0,何為人,何為機器,何為社會何為場景,我們沒有辦法圓滿的完成海峰兄交辦的任務,我只能體會一些問題,我們需要去思考具體而微的問題,什麼是小問題,什麼是小麻煩,什麼是剛才胡老師提到的場景痛點,什麼是一個非常具體,我們所定義的一種新的意義,這個意義有可能是年輕人小確幸,也可能是何老師的非油膩非老年版本的健身狂魔,但是哪些意義指向自律,又有哪些問題導向自由,不在具體的應用場景裡面,系統性的飽和攻擊形成一種場景的話,我們並不感覺到場景的驕傲。所以我想這個問題就在於,華為講的全場景,從造物到築場到聚人它背後的邏輯,是它的一種Link能力本身的迭代,還是說作為一種場景解決方案,它一直能夠去形成,去捕捉真實的場景信號的一種價值。也就是當它捕捉了這個場景信號,捕捉到了真實的場景請求的時候,那麼我們說,場景算法就是一個自然而言的事情,未來再也難被一招鮮捅破天了,華為將向下紮根的時候,這個有上下文的語境,我們沒有辦法非常清晰簡明扼要,用二元法講我們的彼此和交互現實。華為能否創造屬於自己的場景算法,是取決於它的基礎的研究,它的底層技術的演進,是不是始終在叩問那些最本質最本真的問題,然後大處著眼,小處著手解決一個又一個,更加深度的具體的麻煩。

我們言盡於此的時候,並不是說這個場景驅動是多麼的偉岸或者是偉大,或者又有多少的所謂的東西能爆炸,而是我們的的確確能夠把底層信號本身重新定義我們商業作為一種社會價值的應有之意,作為我們每一個商業和人重新連接的一種能力的模型或者叫做方法的路徑。這個分佈式價值,不取決於哪一個人,哪一個公司,哪一個品牌,分佈式能源,分佈式存儲,泛在計算,包括雲計算、物計算、層計算,我們反覆去強調,這是數據,數據是新報表,但是當我們談論數據是新報表的時候,我們並不是在談論這個數據是不是作為一個大數據還是小數據的存在,我們在想這個數據指向的問題,這個數據倉庫是大大數據,還是小小數據,我們需要重新思考解決方案的邏輯。在松美術館應該談一些科技,我們必須要談一談科技的底層人文,我們要談一談商業,我們要談一談商業它所解決的問題本身輸出的一種價值能力和價值觀的能力。如此我們在談論全場景的時候,它不是全場景,它不是那種周而不全的一種大而全,它是一時萬籟俱寂,但是的的確確因為我們每個人的一種動現,每個人UGC,能夠讓明白成為一個真實的五顏六色的場景,但是我們知道它有跡可尋,更多的跡作為最大的場景,還有賴於吳伯凡老師講一講。因此我們說我們希望今天在這裡看到的場景,這個智慧家不是智慧家居,不是智能家庭,它是每個人都應該成為聰明的人生智慧的小贏家,我們近一寸固然有一寸歡喜,我們進一寸也有一寸的欣然。這是我今天分享的內容。謝謝大家!


胡延平、吳聲、吳伯凡在華為全場景“屏”上品鑑會演講(全文)

吳伯凡

吳伯凡演講:這個標題看起來有點莫名其妙。這個是海峰給我出的題,就要講遠近。萬物互聯,首先是多端互聯,剛才吳聲提到的,周而不全,其實比全更重要的是密,中國古人講的密是非常重要。我們現在萬物互聯,你要做到周做到全,還要做到密,這個密是什麼東西呢?就是待人接物,就是無縫連接才是密,而密最高的境界恰恰就是好像是沒有連接的狀態。舉手投足,察言觀色,無痕的連接,無痕連接比無縫連接更重要,我們要達到那樣一個境界,我們不是技術,我們要的是技術,我們要的是跟世界最密切的連接,跟他人最密切的連接。這是我聽吳聲講的時候,一個小小的感受。

我們現在的連接跟我們理想中的連接差別在哪呢?我突然那天在聊中國酒文化和歐洲的酒文化差別的時候,我說恰好相當於這樣一種連接,中國酒文化的本質是土匪文化,或者叫好漢文化,就是喝酒它是一個投名狀,你說你不會喝,沒關係,不會喝正好說明你給我喝三杯,一下子就是自己人,你要不瞭解中國的就捉文化,你想想水滸傳,想想各種土匪聚會的時候,那樣一種狀態,你就理解了,中國就是非常單維度的,是不是自己人,中間一群土匪,放兩個美女,中國的酒文化基本上是這樣一個階段。西歐的酒文化可以說是眼耳鼻舌身意,酒的視覺非常重要,那天有一個朋友,給我送了一瓶貴福酒,就是不想喝,看到琥珀色真的特別好。聽覺,中國根本不會想酒跟聽覺有什麼關係,但是歐洲的酒文化是聽覺的文化,這個水晶杯碰的時候悠揚的聲音,還有西方稍微正式一點的酒局,一定會有音樂的。鼻就不用說了,嗅覺,對於酒本身,你喝之前要聞到的那種東西,非常的豐富,那樣一種享受。還有派生出來的比如說雪茄是怎麼來的?雪茄是一幫男人又進來一幫女人,女人們對酒不是太感興趣的時候,坐在遠遠的地方,讓人肉點香,抽那個雪茄,你遠遠聞是非常舒服的。味覺就不用說了,它的豐富性層次性,那樣一種能夠跟你像舞蹈一樣的那樣一種互動等等,這是味覺。

身,就是觸覺,非常重要。就是溫度,酒的溫度,中國從來不講的,你看這個人是不是喝過紅酒,他是杯子是這樣託著還是這樣拿的,為什麼這樣託著不對呢?杯子就是這樣設計的,不讓你的手的溫度影響酒的問題,你這樣拿就改變溫度了,它是非常講究的。

最後是意,意就是酒的故事,眼耳鼻舌身意,這是一個多信道的,全息化的感受,而我們中國土匪酒文化,基本上跟這個沒有太大關係。我們今天的連接也是這樣,我們要達到一個智慧家,一定是全信道,全息化的,非常力道的連接。這是我的感受。

我昨天看到邀請函的時候特別高興,我家附近有兩個館,一個叫松美術館,一個是魂美術館,正好今天話題跟這個遠近有關。

遠近實際上這是在傳播裡頭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淺概念,它不會在面上來說,但是它背後都是這樣一個問題。麥克盧漢曾經講過一個例子,這個例子是很老的例子了,當年聯合國一個扶貧組織去印度幫助這些貧困山區的這些人解決喝水的問題的時候,他們就把原來的水井取水的方式,把它改造成自來水,當然水的質量提高了,取水也方便了,但是這個村莊幾乎是處於解體的狀態,人們去挑水,辦公室還有飲水機效應,坐在飲水機旁邊的人緣都比較好,還有一個大家是一個聚合的平臺,一旦有了自來水,就去中心化了,還有燃氣也是這樣,一起上山打柴不需要了,薪就是柴。我們住在對門互相不認識,就是這樣一個技術,小小的技術就會導致人際關係巨大的變化,一個村子裡頭,原來是一個村子,由於某種傳輸的方式不一樣,一下子就改變了。所以麥克盧漢講了水晶與自來水的故事。

還有一個詞是火與夥。合夥、散夥,我們都忘了夥是怎麼來的?所謂夥是一塊吃飯的時候,在同一個鍋裡吃飯的人,叫同夥。一旦是散夥砸鍋,那就完了,所以一個小小的技術,它其實是跟社會的連接是密切相關的,同鍋兄弟,同夥,入夥等等。但是夥如果你一分開的話,我剛才已經講了,當一塊去後山打柴的行為不再有的時候,你只要擰開煤氣閥門的時候也去中心化了,過去農村有火塘,幹什麼呢?一家人就是那麼一個火塘,他就圍在那,人家最早的,我曾經講過,篝火理論,人類沒有篝火就沒有人類文明,人們在那吹牛,八卦的東西,導致人類大腦快速的進化。還有語言的發生等等,就是這個夥非常的重要。還有火爐,西方的火爐,就是圍爐,它是中心化的過程,後來暖氣出現以後,在家庭裡面也出現了一個去中心化的過程,各自在各自的房間裡頭,根本不需要聚在一起了。

電視機也是這樣,家庭當中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都能感受手機與電視機,在電視機的時代,一家人都坐在電視機面前在看電視的時候,它跟火塘,跟爐子是一樣的,它實現了一種團起,但是一旦手機出現,一個人手裡拿一個手機,就開始分化了。所以這個遠近,一個小小的工具,一個小小的技術,就能導致人際關係巨大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關於遠近,我發現儒釋道都在講遠近的問題,哪怕是你根本沒讀過《論語》,你都孔子的遠近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小人一旦遠就怨你,近了不尊重你,一個人內容做到,對遠的人,對你高的人,對君子不難於恭,不難於禮,要恭敬不難,要做到有尊敬對方是難的。對比自己低位低的人,做到嚴不難,做到不兇惡,有的人你就區分這個社會上,就兩種人,就是能夠對比你低的人,他能不能夠做到不惡,與此同時比他高的人,他能不能做到不點頭哈腰,這是好人,壞人就是那種遠近。這是孔子的遠近觀,實際上儒家講的所有的倫理,就是一個遠近的倫理,它要強調五倫,各種的次序,要做到君臣、父子、夫婦、朋友、長幼等等,要符合這個規矩,這個規矩能夠調節遠近的,你之所以關係搞的一團糟,在儒家看來就是你喪失了倫,就是次序。

這句話不是孔子說的,是孔子的老師說的,是臨時老師,請教過老子,據說有兩次,撈仔說生而畜之,生而不有,你去養它,你去滋養它培育它,不佔有。為而不恃,做一個事情,去做,而不靠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劉備這個名字,就是要做到玄德,做這樣一個狀況。昨天我錄一個節目叫見字如面,格瓦拉給卡斯特羅的信,格瓦拉把行為藝術搞成藥罐,他就是為而不恃,長而不宰,它跟革命距離保持的特別好,我就覺得他特別的酷,卡斯特羅同志就不是太好。這個很有意思。

莊子就比較極端了,他對遠近有一個自己的想法。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這個相濡以沫就是近了,相忘於江湖就是遠了,今天的話翻譯過來,與其在資源退化的環境裡面,互相幫助,不如在資源豐富的環境裡頭,大家互相不管,前者叫計劃經濟,後者叫市場經濟。全世界的經濟學家,就分兩派,想相濡以沫的,大家在一塊相濡以沫的,凱恩斯是這樣的人,哈耶克就是相忘於江湖,分來分去就是這些東西。也是一個遠近的問題。

這是我們在青少年的時代,特別喜歡的一首詩。你一會兒看我,一會兒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你看雲時,我覺得你特別親近,你看我的時候,你一看我,我就覺得你跟我很疏遠,有時候真的是這樣。解決夫妻矛盾,經常請客,家裡一來客人,兩個人關係處理的比較好,一離開的時候,就覺得很遠,招待客人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還像個人。這個很有意思。就是人沒有一個按照存在主義的說法,人沒有一個本質的人,人只是場景化的人,存在先於本質,場景決定了你是什麼。所以遠和近真的是很重要。儒家也好,道家也好,還存在主義也好,我覺得他們背後都在解決遠和近的。當然我們華為也在解決遠和近的問題。過去講什麼五屏,四屏,這個屏有30釐米的,有3米的,這個遠和近,當然越遠的通信,現在人的問題就是遠和近搞不清楚,坐在辦公室裡前後桌的都要用微信互相聊,對面聊不了。一見面沒話說,乾脆用微信聊,現在都到這樣的地步了。

這是一個古代很有意思的,有點色彩的,很浪漫色彩的一首詩,據說是一個尼姑,一個很有才的文藝女青年的尼姑,愛上一個難以文青年的和尚,但是他們知道肯定是不能在一起,那怎麼辦?這個女的就寫了一首詩,表示道歉。她說至近至遠的東西,你都不知道它的邊界在哪,只要都在就有西,所以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如果溪水很清澈的話,映的是藍天白雲特別深,所以它又淺,所以是至深至淺清溪。我們今天這個屏幕也是這樣。至高至明日月,這句話太簡單了。最後是至親至疏夫妻,最親的又是最疏的就是夫妻。這個遠近呀,你發現都在思考這些問題,不管是哲學家,還是詩人,還是麥克盧漢,都在思考遠近的問題。

所以我感謝海峰給我出這麼一個題目,讓我想起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怎麼來處理這個東西呢?這就是《大學》、《中庸》裡面講的,最後要讀成什麼樣子,我們要做到那樣一種境界,中庸告訴你怎麼把握分寸,中就是重的意思,我們中國話裡面,漢語裡面middle是一條線的中點,這個中是最核心的,最難把握的中央的東西,就是箭靶子,就是中心的,這個詞應該念中,河南人仍然保持的話,他說什麼事情說的對了就是中(zhong),就是恰到好處,中庸就是讓你做事情恰到好處。遠和近在中間有無數個選擇的時候,你能找到那個點,那一點是恰到好處。這是一輩子的功夫。人與人之間相處,一輩子的功夫就是你如何做到遠和近。別說外人了,跟你的內人也要注意遠和近,你要處理不好就麻煩非常大。

儒家的十六字真言,人心惟危,這個危是高,高就是很危險了,不要考驗人性,人性是沒法自己控制自己的,你說你真的是,我小時候學文明傳統教育的時候,老師經常說資產階級,總想用金錢和美女拉攏我們隊伍當中的意志薄弱者。我當時就特別想當意志薄弱者,其實不用你想,你每個人都是意志薄弱者,而且人家根本不是拉攏意志薄弱者,你再薄弱,你沒有資源他不會拉攏你,一旦到那個狀態,處在那個狀態,你要處在高位,危本來指的是高位,一到高位就危險,你站在地面逆怎麼跳都摔不死,你到10樓,一跳就摔死了。人心惟危,一個是高,高意味著危險,人性不可靠。道心惟微,要掌握這個東西,就是道心規範人心,道心是最微妙的,那種要做到恰到好處,加鹽少許,那個少許是多少,這個只有最厲害的人才知道,這是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允是公允的,非常恰到好處的東西,就是遠和近,我們今天既是人性的挑戰,當然也是技術的挑戰,最近我跟一群人從慕尼黑到柏林,然後到威尼斯,最後到了佛羅倫薩,越來越文藝,柏林已經很文藝了,威尼斯開雙年展,又到佛羅倫薩。後來我發現,我覺得中國的企業家們,應該走這麼一趟,慕尼黑是工業,掙錢這一套東西,第二站到柏林看一看是一個過渡,然後再到威尼斯再到佛羅倫薩,一代人的時間走不完這個過程,得兩代,所謂富一代,只能走第一步,第二步是從威尼斯到佛羅倫薩,這個更重要,我們技術也是一樣,我們技術產品別搞的只是技術的問題,一定要經歷這個階段,要經歷柏林,然後到雙年展,三大師,佛羅倫薩三大師,一個50後,一個1452年出生的,一個是1475年出生的,一個是1483年出生的,這三個都有一定的愛好。他們太入戲了。我說你們注意到沒有,達芬奇畫畫,女的都是穿衣服的,男的都是不穿衣服的。把大衛雕塑的那麼好,我看他雕塑女的就沒有男的雕塑的好,這種感覺,當然不是說那個東西去張揚了,當然我們說我們要學會,從技術的意義上,惟精惟一,到藝術到感覺這個突破,像喝酒的時候,什麼時候告別土匪式酒局,拼酒到一口悶,到眼耳鼻舌身意,我們產品也應該做到這點,周全周立,那才能做到全聯接,真正達到密的狀態的連接,那才叫智慧家。謝謝大家!

周掌櫃總結:大家好,談不上分享,把剛才和幾位老師學到的東西,我再講一講我的收穫,我覺得今天的主辦方選的三位老師非常科學,非常有邏輯,胡延平老師講的是技術和技術的關係,未來HiLink整個環境的體驗,吳聲老師講的是人和科技的關係,是一種場景的革命,吳伯凡老師講的是人和人的關係,實際上是一種哲學。剛才我提煉了幾個點,我跟大家分享一下,胡延平老師分享裡面給我一個最大的啟發,人在科技時代,華為這種公司推動社會的科技化,以前人成為智人,現在科技智人,這個對時代有一個什麼樣的影響,未來的差距會不會從貧富差距變成科技智人和智人的差距。這個是非常深刻的洞察。HiLink就是在這種變化的時間點,它實際上是一個非常核心的技術。吳聲老師剛才分享的人和技術的關係,我剛才也跟吳聲老師交流了,我覺得場景革命,場景這個詞在中國管理學裡面是非常好的哲學,從西方管理學來講,場景是在講人和要素和系統的關係,特別是科技要素和複雜系統的關係,這是一個邏輯。那麼從中國的哲學來講,實際上也是講五行和太極的關係,這個背後哲學意味我一直很受教。

剛才吳伯凡科技時代人文倫理的變化,這是我關注的,在科技時代,當智人被科技武裝之後,新的平等,包括人的社會關係怎麼樣去建立,要說分享,我下面說幾點,也是剛才的提煉,我記的幾個關鍵詞。一個是硅基文明和碳基文明,這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呢?以前正常人你眼神很好,在未來的互聯時代,德國博士這種公司,它是最大傳感器的公司,從汽車到傳感器的公司,我不多說了。胡延平老師還提到未來的競爭會不會從產品決戰到平臺的決戰,這個系統的決戰。吳伯凡老師給我一個追問,情感的權力和技術的權力。如果過去十年創新創業的話,從大的趨勢來看,以華為技術公司,科技公司驅動了一個新的時代,有可能產生一些新的變化。

周掌櫃:北京周掌櫃管理諮詢有限公司CEO,知名商業戰略顧問,為多家全球化公司提供戰略諮詢服務,專注於研究戰略管理”複雜性科學"、“邊緣創新”、“生態型增長”和“高勢能品牌”等領域。同時,周掌櫃是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專欄作家,鳳凰網財經特約評論員,入選中歐漢堡峰會“中歐青年領袖”,常年在全球30多個主要國家和地區做全球化調研,對華為、榮耀、谷歌、微軟、聯想、美的、阿里、騰訊、滴滴、抖音、快手、中國平安、德國博世、特斯拉、比亞迪、蔚來汽車等有深入研究。讀者微信號:zhouzhanggui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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