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帕斯的《姑娘》。
姑娘,你提到樹。
樹便緩慢地生長,
高空中迷人的景象,
連我們的眼神都閃著綠光。
起句就喜歡。
你提到樹,樹便緩慢地生長。不提,樹一樣緩慢地生長。
昨天走在街邊公園,沒有什麼人,地上積了厚厚的落葉。
仰頭一看,每一棵樹都筆直向上,正對著太陽。
藍天,大樹,一步一景。
風光,不是匆匆過去,都只能是慢,慢風光。
姑娘,你提到天。
雲便與風較量,
而空間便化作
一個透明的戰場。
姑娘,你提到水。
不知從何處,水便溢出,
在葉片上閃爍,在岩石間傾訴
並將我們變成了溫潤的霧。
也較量了,也戰鬥了,終於可以低低傾訴,然後化成溫潤的霧。
姑娘,你什麼也不要講。
太陽的潮,
黃色的浪,
把我舉到峰頂上,
使我們散落在四面的地平線
並使我們完好無損
依然是我們,在日子的中央。
波峰波谷,幾度浮沉。
山還是山,水還是水,我們依然是我們。
這處境讓人又純真又滄桑。
等到風景都看透,誰陪你一起看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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