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儿子突然问:“妈，我什么时候过生日？”
“6月7号。”
“那个时候我们放暑假了吗？”
“没有啊，你们不是7月才放暑假吗？”
“还好，还好。”
我偷偷向后座瞥了一眼，看到了一种嘴角上扬，似乎在偷笑的表情。
“还好，还好”到底什么意思呢？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着。上个月或者是上上个月，他从我这里支过压岁钱，说是有两个同学过生日，要给同学送礼物。
到家后，我直奔阳台去摆弄那几盆儿已被我养死的绿萝。他随着跟过来去换拖鞋，看到我在浇花（实际就是几盆土），他一边换鞋一边瞧着我说:“妈，你真可怜，你整天伺候它们，它们还是死了。”我一边用喷壶往花盆里洒水，一边指了指卧室说到:“去看看你爸养的孔雀鱼吧。”不一会儿，他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两腿抬得老高。“妈，妈，你真搞笑，我爸爸的孔雀鱼从20多条养到100多条了，你三盆儿绿萝全给养死了。”我没支声，他突然停下笑声说:“妈，你是不是很难过，我看你也没少下工夫，又换盆，又浇水的。”我看看他说:“我不难过啊，我原本就没期待什么啊。”我接着说:“你再去阳台看看那几个盆儿。”他一边蹲在盆边，一边朝我喊:“妈，你看到盆里长出一些细小的小苗吗？我看它们不像绿萝，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也可能是一些花种子发的芽吧，这些土原本就是从其它花盆里挖过来的。”
他一边回屋一边自言自语: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呢。他忽然略有所思的问:“妈，你说我期待同学送我生日礼物不对吗？”我说:“你真心送出的礼物，只是为了回赠的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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