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坐“過河船”

《輪渡歌》裡的歌詞:“陪都形勝自天成,江水滔滔繞山城。唯我輪渡應運而興,日夜服務便利民行。”

重慶是山城,同時也是一座江城,長江和嘉陵江穿城而過,江上沒有橋的時候,輪渡是重慶人過江唯一的交通工具。早在1938年,重慶便有了第一條輪渡航線,儲奇門——海棠溪航線。


走,去坐“過河船”

說起輪渡,老重慶人稱它為“過河船”。老重慶人對過河這個詞絕對不會陌生,那時兩岸的市民往來,必須跨過貫城而過的長江,過河也就成為了人們出行的一個關鍵詞。

但是,“過河船”對於重慶年輕人來說是陌生的,那今天就去坐一次“過河船”,給你一張船票,跟我走吧!

走,去坐“過河船”

朝天門---大竹林

走,去坐“過河船”

這艘船從朝天門開往大竹林,單程約22公里,航程約70分鐘。

到了船上才發現,坐這艘船的還是重慶人多,有組團來的叔叔孃孃,有一家三代、有年輕的父母。

走,去坐“過河船”

過去的大竹林,作為水運的集中地,江邊聚集了不少的企業,員工也達到數千人,而大竹林老街則有數萬居民。以前也沒有跨江大橋,大竹林的居民要到合川、北碚、雙碑、沙坪壩、解放碑等地,都要從大竹林坐過河船。

走,去坐“過河船”

趙叔叔就是這其中一員,他說:“以前我上下班都要坐這個船,打擠得很 。以前是每天早上5點多開航,不到10分鐘就有一班,晚上的末班是晚上10點,跟現在的公交輕軌是一樣的。”

當時的船裝不了那麼多的人,不到30米長的船身,載客量只有200多人,每天早上都有幾百號人等在河邊坐過河船,趙叔叔說,“以前等船最怕遇到大霧,遇到大霧的話,只能乾等一上午,還要遭遲到。”


走,去坐“過河船”

這條航線承載著老重慶人的記憶,隨著客運量不斷提升,過河船由燒煤炭的蒸汽“小火輪”逐漸發展為內燃機輪船,客艙裡那兩把僅有的搖頭小風扇,陪伴了人們度過過河的日子。


江上風景

走,去坐“過河船”

船在江面上緩緩地行駛著,江風迎面吹來,風景也是讓人應接不暇。

當船駛過石門大橋時,船上的小孩子都發出了驚呼,這種靜距離的接觸太新奇了,莊嚴宏偉的橋身頓時讓人心生敬畏。

走,去坐“過河船”

從江面上看李子壩的穿樓輕軌更立體,交錯的軌道線、複雜的地勢,更能讓人體會到重慶的魔幻。

走,去坐“過河船”

突然,遠處的一群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當我把鏡頭拉近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一群游泳愛好者,上一秒他們站在岸上還朝我們招手打招呼,下一秒就跳進了水裡,引得船上的遊客都笑起來了,那一刻真的覺得重慶人民的熱情是與生俱來的。

走,去坐“過河船”

船上還有帶著小孩子來坐船的父母,他們說,“讓小孩子來坐一下‘過河船’,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走,去坐“過河船”

同行的叔叔孃孃他們提到最多的詞語就是“改變”,他們驚歎於重慶的快速發展,他們說:“以前江邊沒有那麼多的高樓房,也沒有橋,根本看不到啥子輕軌。現在樓房是越修越高,橋也是越修越多,重慶越來越好了。”

走,去坐“過河船”

儘管重慶直轄才22年,但它卻很古老,儘管重慶正驚世的速度在成長,但它曾經十分古樸而低矮;它灰濛濛而沉甸甸的底色仍留在記憶中。


漁舟唱晚

約70分鐘的航程到大竹林就結束了,到大竹林已是傍晚。晚霞灑在江面上,不遠處是幾艘漁船。

走,去坐“過河船”

下了船以後,我們還捨不得走,看到江灘上有一家人在玩沙,重慶娃兒似乎對江,對沙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不管到什麼年齡,對它們依然喜歡。


我們脫了鞋子也加入了他們玩沙的項目,我都記不得,有多久沒有赤腳在江邊玩沙了,那種快樂還是跟小時候一樣。

走,去坐“過河船”

走,去坐“過河船”

走到那幾艘小船邊,漁民一看到我們就問:“妹兒,買魚不?”我走進一看,船裡面很黑,但是生活用品很齊全,甚至還可以發電,孃孃坐在船邊看電視劇,叔叔坐在船裡面織漁網。

走,去坐“過河船”

跟孃孃坐在船邊閒聊,她一聽說我們是專門來坐這個過河船的,也勾起了她對於過河船的回憶。

走,去坐“過河船”

她說,她還記得那刺耳的船笛聲。一聲,船伕大喊“上客,準備開船了”;二聲,起錨、發動,船伕又喊“還有沒得坐船的!沒得就開起走了喲”;三聲,“開船”!船伕和船笛聲是她一直不能忘記的聲音,也是她對“過河船”特別的記憶。

走,去坐“過河船”

走,去坐“過河船”

“過河船”對於老重慶人來說,有飄渺的青春年少,浪蕩的人生起伏,還有江湖的重慶生活。雖然無法與他們體會到一樣的情感,但是 “過河船”也給我留下了獨特了記憶,那是屬於老重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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