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鎖——伍爾夫《到燈塔去》

時間的鎖——伍爾夫《到燈塔去》|2019讀#63

文 | Dove

時間的鎖——伍爾夫《到燈塔去》|2019讀#63

“人總是憑藉一些零星事物--某種聲音,某個景象--勉強把自己從孤獨中解脫出來。”

時間的鎖——伍爾夫《到燈塔去》|2019讀#63

這本 《到燈塔去》 ,是今年最觸動我的一本書。

時間的鎖——伍爾夫《到燈塔去》|2019讀#63

這種觸動,是一種無以名狀的感覺。

在我已經渡過的三十多年歲月,伍爾夫的筆尖彷彿進入了我潛意識裡的一些意向,似曾相識過,忘卻過,如今又迴響起來的感覺。

(三旬老漢的多愁善感)

時間的鎖——伍爾夫《到燈塔去》|2019讀#63

吳爾夫,好像更多翻譯成伍爾夫,弗吉尼亞·伍爾夫。意識流掌舵手之一。

這是我閱讀的第三本伍爾夫的書。

第一本《達洛維夫人》,第二本是一本隨筆,都沒有給我留下太深刻印象。

時間的鎖——伍爾夫《到燈塔去》|2019讀#63

這本《到燈塔去》有些顛覆我對意識流小說的刻板印象,也許是篇幅短,閱讀的時候沒有太大壓力。

在我的認知裡,這本《到燈塔去》就是最完美的意識流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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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燈塔去》劇情很簡單。

拉姆齊一家和賓客們要去燈塔,由於天氣原因沒有沒有成行。

隨後的年月裡,拉姆齊一家經歷了戰爭和死亡,拉姆齊先生帶著一兒一女,在十年後終於駕船到達了燈塔。

故事結束。

時間的鎖——伍爾夫《到燈塔去》|2019讀#63

說到這本書就不得不提到 “意識流” 這個標籤。

當代文學或多或少接受過意識流的洗禮,特別是普魯斯特和福克納,幾乎影響了後世所有的文學大師。

但是伍爾夫卻是個特例,除了莫迪亞諾的作品裡能隱約看到伍爾夫的身影,她和她的作品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

我想,這和她身上 “女性” 這個標籤分不開。女性特有的細膩、觀察、感性和矛盾,由伍爾夫滲透進意識流作品的氣質裡,不由得讓人驚歎:這才是意識流小說應該有的 “氣質”。

儘管普魯斯特已經定義了意識流文學的高度,但是我還是覺得,唯有伍爾夫,與 “意識流” 這三個字更搭。

時間的鎖——伍爾夫《到燈塔去》|2019讀#63

“生活”,只是由一些雜亂無章的東西構成。

奶瓶、鋼針、紅棕色襪子、偏西風、祖母的胸針、有皮袋的懷錶、詩歌、畫布、暖房、五十英鎊…

第一部分的內容,就是由這些雜亂無章的思緒片段一片一片交織一起:爭吵、分歧、意見不和、各種偏見……

在篇幅最長的第一部分裡,時間好像突然不動了,停留在去燈塔前的那個晚上。

每一個人都細緻入微,每一個表情都停留在那個時刻,就像把時間鎖住,那一幕變成了一副二維的圖畫。

時間的鎖——伍爾夫《到燈塔去》|2019讀#63

令人猝不及防的第二部分,時間突然加速流轉。

與第一部分的細膩,粘滯,形成鮮明對比。

第一部分的一百多頁的文字,只記錄了一個晚上。第二部分,作者卻用了二十頁的篇幅,講述了跨越十年的事變。

拉姆齊先生的滄桑十年,經歷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經歷了夫人溘然長逝,經歷了愛女難產而死,經歷了愛子戰中犧牲……

生活的劇變,家庭分崩離析,沉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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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時間又慢慢靜止下來。

戰爭結束後,拉姆齊先生帶領其餘六個孩子和新老賓朋,重新回到海邊別墅。

拉姆齊先生最終帶著兒子和女兒出海,到了燈塔。

十年前的 “燈塔” 變成了一個象徵,變成了時間與永恆的重要的雜合體。

因此在故事最後,賓客之一,畫家莉莉,在她的畫裡添上了最後一筆——“我終於畫出了我心中的幻象。”

時間的鎖——伍爾夫《到燈塔去》|2019讀#63

《到燈塔去》,像極了我們逝去的時間和回憶,還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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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ve,老去的80後,冒牌文藝中年。公眾號ID:Dove_bookl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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