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玉彩行走民俗文化:鄉情,鄉愁,鄉音

郝玉彩行走民俗文化:鄉情,鄉愁,鄉音


冬天來了,窗外寒風蕭蕭,屋內其樂融融。我們這些在外工作的遊子無不動情地回憶著東郝湖,當年感天動地的故事。無不激昂地憧憬著充滿希望的美麗鄉村明天。在那相聚的笑聲和淚水裡,各抒己見獻計獻策,在道別的握手與擁抱中,綿綿鄉音同根同源。大家紛紛表示要以割捨不斷的鄉情為紐帶,以五湖四海的人脈為橋樑,藉助黨的新農村振興與攻堅脫貧政策東風,不遺餘力地為建設美麗的家鄉貢獻自己的力量,誓做故鄉復興的見證人,爭做家鄉脫貧的參與者。紛紛捐款修建族譜。 每次離家越來越近,泥土的親近感,還未來得及勾起兒時的回憶,一種清晰的陌生感,卻先行瀰漫開來。不知怎地一種酸楚的滋味,或許這就是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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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玉彩行走民俗文化:鄉情,鄉愁,鄉音


在我的家鄉東郝湖,每次見到鄉村那些小道、田埂、老房子、泥土牆,包括那些曾經記憶中的雞鴨鵝狗、還有孩童時愉悅的嬉鬧,那些記憶依稀在我心中揮之不去,是啊,身份可改,地位可變,可這鄉情、鄉音、鄉愁卻讓人難以割捨,讓人魂牽夢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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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灼熱的思念一直在縈繞在心中,在今天看來,我感覺特別溫暖,每每踏上這塊土地,都是那麼為之動容,都為那質樸場景所吸引,都為那思念的意境所感動,那些鄉土味道,深深地刻在腦海裡,更是留戀那村旁蜿蜒的小河、撲鼻的草香,夕陽西下,霞光普照,大地變成醉人的色彩,遠眺鄉春,上空升起裊裊炊煙,那景緻,如歌、似畫,那純樸的鄉音鄉情,讓心靈為之震顫,與生相伴,扯不斷,割不斷,揮之不去。

走遍天涯海角,還是家鄉最好。濃濃的鄉音伴隨我的出生,我的長大,伴我走向成熟,走向人生的盡頭。走進鄉間,濃濃的鄉情撲面而來,無處不在。依稀中,魯南丘陵的村莊,有的是依坡而建,有的是平原而建。大面積農田環繞,有的坡嶺相連,有的溼地片片,有的一望無際,防護林條塊分割,把農田很大面積的分成一塊塊的。夏天農田豐茂、鬱鬱蔥蔥;冬天白雪覆蓋,變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房屋與山坡周圍的樹林相互映襯,形成線條清晰、層次分明的鄉村畫卷,遠遠望去,儼然一幅優美的風情畫,令人沉醉。

郝玉彩行走民俗文化:鄉情,鄉愁,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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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隨著年齡越大,就越愛懷舊,也越留戀出生的地方,這種感覺,在這些年裡,越來越強烈。我也終於理解了,真正的鄉愁,不是掛在嘴上的,而是烙在心上的。還記得有一首雷佳演唱《鄉愁》,或許歌聲是最好的詮釋,或許能解清些許緣由……

多少年的追尋/多少次的叩問/鄉愁是一碗水/鄉愁是一杯酒 /鄉愁是一朵雲/鄉愁是一生情/年深外境猶吾境/日久他鄉即故鄉/遊子,你可記得土地的芳香/媽媽,你可知道/兒女的心腸/一碗水、一杯酒、一朵雲、一生情……

歌聲嘎然而止,把我思鄉之情又帶回現實!我感覺這城市裡的天空,被高高的樓房切割得支離破碎。站在陽臺上看那窄窄的一點點藍色,便會常常想起兒時在東郝湖村的夏夜,躺在院子裡的草苫子上,看著一輪明月,滿天繁星,聽奶奶給我們講著故事,心如止水,無憂無慮的,那種寧靜的生活,依然讓人留戀嚮往。

當黃昏時裊裊炊煙緩緩升起,東郝湖的鄉村,仍然保持著傳統、純樸的生活方式,典型的泥土與土坯中國式的民房排列有序,在湛藍的天空下,顯得寧靜、安詳。那是自然古樸的景緻,在夕陽的映照下,大自然繪就出了一幅幅精美的畫卷……

鄉音縈耳,鄉情縈夢,鄉愁濃似酒,山水灑滿情,此生難忘,一生不絕……


在鄉村裡生活,那麼大的一個空間,抬頭望出去看見的,是連綿起伏的東山,是一望無際的原野,是縱橫交錯的溝壑……天是那樣的高遠,地是那樣的廣闊。村莊,房屋,樹木,以及生活在其間的人,牲畜,只不過是天地間小小的填充物。生活在廣闊的空間中,時間就像同時被拉長和放大,讓人總是產生出一種鄉村的時間和空間有無限綿延和伸展的錯覺。


父老對時間的估摸,很長一段年月裡,則是依靠禽鳥的鳴叫和日月的升落。雞叫頭遍,起床挑水,推磨,燒火做飯;太陽出來了,那就是早晨,下田地勞作。太陽走到了頭頂,這便是到了中午,該回家吃飯。太陽落了。

人拉車,牛犁地。一钁頭一钁頭地挖,一鐵鍁一鐵鍁地鏟。一把一把地撒種,一棵一棵地割穗。

老牛拉著一輛破木車,咯吱咯吱地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晃悠;趕車的大爺倚坐在車轅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慢慢地走著路,慢慢地抽著煙。煙也是慢悠悠地飄著,在微微的風中,一點一點地氤氳。鄉村的路總是那麼悠長,一時半會是走不完的,不急,慢慢地走。

村姑在溪水邊浣衣,一件衣服一件衣服,逐個在水中滌盪,又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一下一下地揉搓。皂角裹進衣服之中,木頭棒槌哐哐哐地敲打,又一番揉搓,又一番敲打,又一番在清水中滌盪。汙漬漂進了水中,流走了;時光和年華,也跟著流水漂走了。

豬是散養的,哼哧,哼哧,一會兒在村巷裡像踱步一樣地走,一會兒又在一面土牆下拱牆根,一會兒在泥水裡打一個滾;雞也是散養,咯咯咯,喔喔喔,紳士一般,邁著碎步,覓食,嬉戲,上樹。

炊煙輕輕地升騰,慢慢地飄忽,如絲如縷,在樹枝間,在房簷下,在院子裡,縈繞,輕漾。然後,一縷一縷地消失在碧藍的空中。

柴草的火苗在灶膛裡忽閃。一鍋鹹糊嘟,或者一鍋窩窩頭,在厚厚的大鐵鍋中慢慢地咕嘟。在我的魯南故鄉,炒菜,便不同於“炒”,強調的是慢火,即“文火”。慢火烙餅子,慢火熬糝子,慢火煮牛肉。

趕集是農村最大的民俗文化,“趕稅郭集已約定俗成,集市東北村頭的沙河灘楊樹林,我們聽說書的,看青年相對象的,大集市丸子湯鋪前,或者一塊大石頭旁,圪蹴著,一筷子一筷子地扒著,一邊吃,一邊拉家常說閒話。家長裡短、天南海北、葷的、素的,就連吃相也無關風雅。吃盡碗裡的飯,還要將碗扣在臉上,伸長了舌頭一遍一遍地舔。

村裡俺五姥爺在院子裡做木器。斧子,錛,鋸,推刨;一杆木尺,一個墨斗。斧子斫,斫一陣子,又拿在手中眯了眼瞅;再斫一陣子,再歇一陣子;墨繩拉開,兩端定好方位,彈一下,再彈一下。骨膠在膠鬥裡咕嚕咕嚕地熬,攪一遍,再攪一遍。推刨推一推,用手摸一摸,還不光滑平直,再推,再刨。鑿卯,合卯,一絲不苟,嚴絲合縫。“所謂慢工出細活”,手藝活都得慢,一天,兩天,甚至十幾天。

我院前二大娘的紡車吱嚀嚀地響,紡輪慢慢地旋轉,細細的棉線從棉花捻子裡輕悠悠地抽出來,又輕悠悠地纏繞到線錠子上。漫長的不只棉線,還有歲月和日子。

鄉村生活的節奏,一個字:慢。“慢下來”需要耐心,需要淡定,需要“熬”。鄉村裡的每一項活路,都是“熬”出來的。“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熬”是一種修行,磨性子,磨脾氣,磨身體,磨浮躁,磨浮華。所以,在鄉村裡生活就是一種修行,並能堅持這種修行,方可融入鄉村;當我行走村裡,體味到的民俗文化:鄉情 鄉愁 鄉音。每一位村裡的人,都是一部書,看您們用什麼方式去讀,如何昇華您心中那份鄉愁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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