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我這輩子都將被所有的人綁到十字架上,接受良心的拷問!

蘇悅萌酸澀的說道:“不,我不要。我這條爛命,拖累了咱們家多少年了,死了也乾淨,正好不讓你和阿謹再為難了,豆豆,答應我,以後和阿謹好好的過日子……”

乍一聽蘇悅萌的這話,就跟臨終遺言一樣,很容易讓人感動。秦謹的神色,忍不住的軟和了下來,可是看到蘇小豆的那一霎那,他又冰冷了起來。

“蘇小豆,你還有良心嗎?這是你姐,你親姐……這手術,你必須得做,做完了手術,儘早把你的腎換給萌萌……”

秦謹上前一步,拉扯住了蘇小豆,就要把她往手術室裡扔。蘇悅萌抓住秦謹。莊南風護著蘇小豆,四個人,緊緊的扯成了一團。

“阿謹,我求你了,不要逼豆豆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她是我妹妹,我親妹妹,我看到她難過我會傷心的,阿謹……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你就放手……”蘇悅萌高聲叫喊。

哪知,她剛說完這話,卻見一口氣提不上來,她身體軟軟的一歪,竟然昏倒在了秦謹的懷中。

“萌萌……”

“姐……”

重症監護室外,秦謹,蘇小豆,還有蘇爸蘇媽,全部的守在外面。

蘇小豆拖著笨重的身體,坐在冰冷的長椅上,隔著監護室的玻璃,秦謹不停的往裡面望著。

“小豆……”此時,突然間,蘇媽拉著蘇小豆的手,跪在了蘇小豆的面前。

“你姐姐真的撐不住了,媽求你了,把腎給你姐姐吧……”

“媽……”蘇小豆一陣的慌亂,她手忙腳亂的想要把蘇媽給攙扶起來。

“你不答應媽,媽就跪死在這裡。”蘇媽倔強的說著。

她死了,我這輩子都將被所有的人綁到十字架上,接受良心的拷問!

“媽,我說過了,我會把腎捐給姐姐的,只要讓我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我會的,她是我姐,我怎麼忍心看著她死?我會救她的。”蘇小豆有點兒無語。要不是她擔心肚子裡的孩子,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此刻就把腎給蘇悅萌。

“你姐姐現在的情況極不穩定,她根本就等不及了。小豆,媽求你了,現在做剖腹產……”

“媽,我肚子裡的孩子才七個月……”面對著蘇媽的哀求,蘇小豆實在是難以拒絕。“現在把他剖出來,他能存活的希望太小……”

“就算是孩子成活不了,你和阿謹都還年輕,還可以在生。但是你姐姐只有一個,她要是死了,你就再也沒有姐姐了……媽媽就再也沒有這個寶貝女兒了……”蘇媽的這套理論,還真的讓人找不出來不妥之處。

她的女兒是女兒,那蘇小豆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她的孩子不能死,蘇小豆的孩子就該死嗎?

“媽,你不要求她,她就是一個沒良心的人,看萌萌對她多好,她是怎麼對萌萌的?”秦謹一把將蘇媽給拉了起來,怒視著蘇小豆。

“小豆,爸也不怕你難受,有些事實,你也該知道了。”蘇爸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擋到了蘇媽的面前。

“當初,你姐生下來的時候,腎就出了問題。我和你媽又有了你,為的就是在悅萌有需要的時候,讓你捐出你的腎。”蘇爸毫不猶豫的說出來這樣的真相。

“你的存在,就是為了給悅萌當替補。所以,這腎,你是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要不是悅萌身體不好,你當你能來到這個世界嗎?”

蘇爸的話,猶如一記刀子,扎的蘇小豆無力呼吸,真相竟是如此殘忍。蘇小豆的身體一軟,無力的癱軟到了長椅之上。

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笑話,同樣是他們的女兒,為什麼蘇悅萌和她的差別就這麼大呢?

一個是掛在心尖尖上的寶貝,一個是隨時都要準備捐腎的替補。甚到,連她的存在,都是託了蘇悅萌的福。

真相何其殘忍,為什麼又要她知道?難道,終其這一生,她都要活在姐姐的陰影之下嗎?

“你姐從小就愛著你,護著你。不捨得看你難過一點點,為了讓你開心快樂,她情願放棄自己的愛情,成全你和秦謹,小豆,你現在享福了,過的開心了,你怎麼忍心看著你姐死?你得知道,你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姐姐給你的。你姐要是真的活不成了,就是你殺了她。媽也不會再活了……”

她死了,我這輩子都將被所有的人綁到十字架上,接受良心的拷問!

蘇媽抓著蘇小豆的手腕,幾乎要將蘇小豆的手腕給卡碎了。

三個人,全部的都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為了蘇悅萌,他們在對蘇小豆進行著最殘忍的逼迫。

偏偏,這樣的逼迫還讓蘇小豆無處可躲。虛假的親情,虛假的愛情,虛假的婚姻,留給她的,還有什麼是真實的。

蘇小豆的臉上,眼淚橫流,那種傷心絕望的感覺,又是誰能體會得了的?

蘇小豆抬臉,看著冰冷的秦謹,再看看一臉眼淚的蘇媽,還有那個一點兒也看不出父愛之情的蘇爸。這種種的壓力,讓她無處可逃。

她還有什麼可說的,除了妥協,她真的沒辦法再堅持了。就算是她堅持過了今天,明天一樣還有逼迫。

蘇小豆咬牙,帶著眼淚,清晰的說道:“好,我同意今天做手術,我同意把我的腎捐給姐姐……”

手術室內,麻藥緩緩的流入蘇小豆的血管裡。

莊南風一身手術服,他拿著手術刀,猶豫的看著眼前的蘇小豆。

“小豆,只要你現在不同意手術,我可以馬上終止這一切荒唐的行為……”

蘇小豆的臉上,擠出來了一個笑意。

“南風,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無路可走……”

“如果我不選擇手術,終其這一生,我都要活在姐姐的陰影下,所有的人,都篤定我欠了她的。甚至,還會覺得是因為我的殘忍而逼死了姐姐。”

“南風,我沒有選擇了。姐姐對我那麼好,我不想讓所有人都覺得我欠了她的。如果姐姐死了,這輩子我將被所有的人綁到十字架上,接受良心的拷問。”

她死了,我這輩子都將被所有的人綁到十字架上,接受良心的拷問!

眼淚,再一次的湧現了出來。如果說秦謹給她的壓力她可以扛的住的話,那麼,來自於父母的壓力,讓她無力掙扎。

她蘇小豆也是個人,不願意成為別人口中的那個欠債者。如果能用自己一顆腎,換來了自己一生的輕鬆,這樣,也值了。

“小豆……你該遵從你自己的心……”南風搖頭。在他看來,蘇小豆就是傻,一個善良的傻子。

蘇小豆搖頭:“南風,我把自己和孩子都交給你了,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先保證孩子的生命安全。我怕痛,你下手術刀的時候,要輕一點兒,一定要輕一點兒……”

莊南風點頭,隨之,蘇小豆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莊南風的眼角,有一顆眼淚滑過。他拿起手術刀,在蘇小豆的腹部劃了一個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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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眼看局勢不妙錫恩卻開始變得冷靜了,作為一個賞金獵人,類似這樣的危險局面他並不是沒有經歷過,他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衝動的後果。在場的這些人獸,若論戰鬥經驗,錫恩無疑是最豐富的一個。他冷靜下來之後,場上的情況立刻就出現了一絲改觀。錫恩的武器,就是他的那對雪杖,這對雪杖是他特別定製的,除掉了兩個雪輪後就立刻成了一對單手劍。要同時舞動這麼長的兩把單手劍並用之來戰鬥,對於武者本身的戰鬥技巧要求是很高的。而這錫恩顯然就是個中高手,所以他冷靜下來之後,只知道一味亂砍的許飛便立刻就吃了個大虧。

在許飛和來福與錫恩纏鬥時,旺財在場外遊走,同時不斷的從各個方向對錫恩丟出一枚又一枚的風刃。錫恩要同時面對許飛和來福的攻擊,又要閃躲接連不斷的風刃偷襲,應付起來自然是異常的吃力。於是當旺財從某個方向忽然對他丟出了三枚風刃時,錫恩為了同時躲避來福的撕咬不小心腳下一崴摔倒在地。許飛見此良機自然不肯錯失,飛撲而上便欲補刀。然而卻沒想到,這個下竟是錫恩故意賣出的破綻!

就在許飛欺近的剎那,錫

恩順勢翻身一滾,而後飛快的單膝跪地將身體支起。與此同時,他左手一劍揮向了許飛,身體卻藉著右腳蹬地的反作用力疾速的向著旺財飛撲而去。許飛見狀大驚!揮劍猛的磕開了對方的攻擊後,緊跟著也是一個飛撲,同時揮劍斬向錫恩的大腿。

結果卻在這時,那錫恩竟藉著與許飛兩劍交擊的力道,單手支地原地做出了一個一百八十多度的大回旋,然後反手一劍重重的斬在了許飛的肩頭!

許飛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其人更是被那一劍的力道,斬得大半個人都被埋進了雪裡。肩頭的鮮雪飛濺,左肩的肩胛骨直接被一劍斬碎,許飛只覺得眼前一黑,再度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一個很奇特的灰色空間裡。

這時候,許飛的腦海裡傳來一道優美的系統女聲提示:“您的角色已陷入昏迷,是否選擇下線?”

許飛在遊戲裡等了好久,見始終都沒能醒轉後,才無奈的選擇下線。他下線時,現實世界的天還沒有亮,可是許飛因為擔心遊戲裡的事,心煩意亂之餘只好給錢盛打了一個電話。錢盛這個時候自然是在遊戲裡的,所以許飛的這個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

“我操!要不要這麼肉麻啊?把電話間設置的這樣。”

因為異次元的時間流速是現實的四倍,所以玩家若想直接在遊戲裡接聽電話,系統就會自動將接電話的角色轉移到一個特殊的空間裡,這個空間被玩家稱作電話間。電話間的風格可以依玩家的喜好自由裝扮,所以錢盛的電話間裡,到處都張貼著他和他女友的照片。

結果聽到許飛的話後,錢盛的臉上滿是悽苦,幽怨的瞟了一眼身周的照片,撇了撇嘴道:“你覺得這會是我做的嗎?”

“別人也能登錄你的帳號嗎?”許飛很詫異,異次元可是有帳號鎖定的,這種鎖定直接就是針對玩家的腦電波,所以異次元的帳號根本就不可能被盜或者買賣。

“我剛把終端換成了情侶機,現在我們的電話間被設置成共享了……”錢盛翻著白眼回答道。

“難怪……”許飛倒是沒有半點嘲笑他妻管嚴的意思,聽聞了原因恍然的點了點頭後,立刻話題一轉說起了其它:“我被追殺了。”

“我被追殺了。”許飛以為錢盛是沒聽清,於是便又重複了一遍。

“我靠!誰幹的?掛了嗎?”錢盛差點跳起來,他倒不是為了許飛角色的生命著急,畢竟玩家掛了是可以重生的。只是許飛和別人不一樣,許飛可是他們製藥廠的研發人員!手頭掌握著眾多藥物實驗的一手資料,這些數據許飛不可能完完全全的盡數記在腦子裡,而他的筆記自然是隨身攜帶的,這一掛,筆記可就不保了!

“不知道啊,昏過去了,現在都沒法上線。”許飛鬱悶的回道。

錢盛聞言不禁火冒三丈,一腳踹翻了身前的茶几,怒氣衝衝的說道:“嗎的!冰雪王國!老子遲早滅了它!”

對於錢盛的這個提議,許飛自是舉雙手雙腳贊同。這冰雪王國實在是欺他太甚了,做為一個有血性的男兒,這場子當然是無論如何都得找回來的,而且還要十倍、百倍的加以奉還。只不過現在顯然還不是時候,畢竟他們現在實力不足。

“你那邊怎麼樣了?”沉默了一會兒後,許飛轉而問起了新廠的事。

“進度還不錯,一臺水力研磨機已經造好了,水力傳輸帶也已經進入了調試階段,只要藥材一到馬上就可以開工了。”錢盛回道。

“這麼快?這些機器靠譜嗎?”許飛還有些擔心。

“放心啦!都是從現實世界照搬來的技術,經過實踐檢驗的,絕對靠譜!嘿嘿,這流水線要是投入使用,配方被偷學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哈哈!”錢盛的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得意,許飛這兩代藥廠的流水線全是他一手設計的。他用他從現實中學到的先進管理經驗,不僅大大的提升了許飛藥廠的生產力,還在保證了藥物配方不被外洩的情況下,將許飛成功的從藥廠的生產環節中解放了出來。

“你看著辦吧,我再上線看看去。”這種事情畢竟是錢盛的專長,所以許飛也懶得去過問太多。聊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有些擔心遊戲裡的狀況,於是就乾脆掛掉了電話,打開了遊戲開關再度進入了遊戲。

說起來許飛對現在這個遊戲角色還是有些不捨的,這個帳號聯繫著來福和旺財,一旦他掛了,這兩隻寵物可就沒有了。特別是旺財,這小東西和他有著靈魂契約,一旦許飛掛了,那它也鐵定活不成了。許飛和它們朝夕相處了幾個月,若說和它們之間沒有感情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可以不掛,對許飛來說自然是最好的。

可惜許飛進入遊戲之後,系統的提示卻是他的角色依舊處於昏迷的狀態,這個狀況讓許飛心裡焦急不已。為了緩解心中的焦慮,許飛下線之後乾脆就出門晨練去了,接連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許飛發現自己都胖了一圈。

結果這一玩就玩了整整一天。

原來在許飛用早餐時,錢盛給許飛來了個電話,在得知許飛的角色還在昏迷狀態後,就乾脆約他一起去看車去了。

隨著遊戲裡的定單陸續交付,收割了尾款後,兩人的存款總計已經超出了千萬。有了這麼大一筆錢在手,錢盛自然就想到了要一圓多年來的夢想。男人的夢想無非就是炫車、美人,如今美人已然在抱,錢盛的夢想自然便是剩下的炫車了。

其實要買什麼車錢盛的心裡早就已經打算好了,只是他中意的那款車型他們所在的小縣城裡沒地方買,所以兩人才不得不乘坐城際輕軌來到相鄰的省會城市裡訂購,所以當兩人買好車各自回家時天都已經黑了。

許飛到家之後,立刻就上床進了遊戲。這一次上線時,終於不在那個空間了。不過上線之後許飛感覺渾身無力,緩緩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似乎是一間小木屋。小木屋的中間是一個燒著木材的地爐,地爐裡的火焰熊熊的燃燒著,散發出的陣陣熱浪令整個房間裡充滿了暖意。地爐的旁邊坐著一個金頭髮的小女孩,女孩懷裡抱著一隻白色的小動物,興許是玩的開心了,時不時的就能聽到她發出陣陣似銀鈴般悅耳的輕笑。

女孩並未發現許飛醒來了,只是當許飛醒轉之後,她懷裡的那隻小動物卻立刻起了騷動。

“啊!小卡!怎麼了?”

小動物輕輕一掙,隨即就從女孩的懷裡掙脫了開去。女孩先是一驚,結果轉過頭時卻一眼看到了睜開眼的許飛。看到許飛醒來女孩不禁怔住了,許久之後她才忽的反應了過來,緊接著就見她飛快的轉身出屋,一邊跑一邊高聲的喊道:“爸爸!爸爸!那個死人醒過來了!”

許飛不禁被她逗笑了,結果因此牽扯到了傷勢,引起了一陣劇烈的猛咳。通過查看旺財的記憶,許飛已經將這兩天他們在遊戲裡遇到的事情瞭解的七七八八了。讓他心痛的是,來福死了,它選擇了和錫恩同歸於盡。這頭笨豬因為許飛的受傷發狂了,最後的一刻不顧一切的衝到了錫恩的邊上,一口咬住了他的腳踝就往懸崖外猛拖,無論是錫恩腳踢還是劍刺它都死不鬆口。當它們一起掉下懸崖的那一刻,來福事實上已經命殞了。可是它到死都一直沒有鬆口,最終愣是用它的體重生生壓斷了錫恩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與它一起直墜深逾萬丈的懸崖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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